共同的敵人是誰?
當然是英國了!
作爲老大總是會拉仇恨的。
而且對於法蘭西第二帝國來說,英國可是死敵。
這不是歷史的原因,也不是因爲利益上的衝突。而是因爲英國人謀殺了他們的皇帝,當然直到現在這仍然是隻有極少數人知乎的絕秘,不過克勞德卻也是知情人之一。
如果說大明是想要“殺鷹吃肉”的話,那麼,法蘭西就是恨不得食其骨了。
爲了能夠報仇,法國人當然願意承受一切代價。
不過就是一塊屬於法國勢力範圍的土地而已,根本就是不值一提的,法國之前的態度,完全是爲了面子,現在爲了復仇,法國自然願意付出一些代價。
當然了,這並不是意味着俄國不需要付出代價,作爲法國認同俄國佔領朱諾灣地區的代價,羅馬帝國需要向法國支付300萬金盧布,用於購買那片在另一個世界被稱爲“吉布提”的土地。
兩國外交官員在中都達成共識後,羅馬帝國方面就爽快的簽了約,付了錢,對於羅馬帝國而言,朱諾灣的到手,不僅意味着他們得到了一塊非洲殖民地,更重要的是,他們得到了進軍印度洋的據點,有了這個位於非洲東海岸的據點,他們就能有一個轉運基地,那麼羅馬帝國就有了一個可靠的港口方便從本土航行到印度甚至更遠的太平洋。
這也意味着,北極熊的爪子終於伸到了印度洋。
儘管這頭北極熊的舉動對英國構成了威脅,可是對於深陷英布戰爭泥潭的英國人來說,眼下他們根本就顧不上這一切。
“我將會竭盡全力結束這場戰爭,讓大英帝國的榮耀重新照耀那片沃土。”
在喀士穆火車站,戈登這位“蘇丹的征服者”面對前來送行的官員們,如此信誓旦旦的說道。
對於成功征服了蘇丹,並且鎮壓了“馬赫迪起義”的戈登而言,他有足夠的自信能夠完成這一使命。
甚至在踏上前往蘇丹港的火車時,戈登都禁不住想象着,他將如何成爲爲自己戴上“南非征服者”的頭銜。
“……首先,我們需要大量的機槍。”
在奔騰的火車上,戈登直接了當對隨從軍官查理說道。
“至少需要購買500架機槍,不論是十年式,還是馬克沁都可以,有了它們,我們肯定能贏得戰爭的勝利。”
戈登之所以會如此的自信是因爲什麼?
因爲他就是用機槍征服了蘇丹,那些狂熱的馬赫迪叛亂分子,或許狂熱,但在機槍的面前他們的狂熱根本就是不值一提的,甚至可以說根本就是在送死。
也正是因爲在蘇丹對機槍的成功運用,戈登纔會對機槍充滿信心。
“還有就是迫擊炮,我們還需要數量更多的迫擊炮……”
就在戈登於火車上謀劃着他的征服大計的時候,他並不知道的是自己已經上了南非秘密情報局的黑名單。
“我們必須要殺了他!”
在比勒陀利亞南非秘密情報局的辦公室內,王景初看着面前威廉姆斯說道。
“對於貴國而言,戈登是一個極其嚴重的威脅。他來到這裡勢必會把他在蘇丹鎮壓叛亂的經驗用於南非,到時候很有可能會給你們帶來前所未有的打擊。所以,情報局有必要在他發揮作用之前,先解決掉他。”
南非秘密情報局是在布爾戰爭爆發之前成立的機構,他不僅從事情報蒐集工作,在戰爭爆發前,還曾向開普敦殖民地內的布爾人提供了大量的武器,現在殖民地內部的布爾游擊隊,大都受其指揮。
而威廉姆斯就是其創建者。
“我也這麼認爲。”
威廉姆斯點頭說道。
“不過,我們要怎麼除掉他呢?少校,他是總督幾乎不可能出現在戰場上,我們總不能到開普敦殺了那個傢伙吧。”
“爲什麼不可以呢?”
王景初直接了當的說道。
“先生,我認爲我們完全可以制定一個計劃。”
……
深夜裡,一個身影在開普敦昏暗的街頭上行走着,穿着一雙舊的黑皮鞋,舊褲子和敞領襯衫的胡狼,看起來和碼頭附近的普通白人工人沒有什麼區別。唯一的區別就是他的手裡提着一個手提箱。
很快,他就來到了一棟樓前,然後直接來到了頂樓的一個房間門前,他從腳墊下拿出鑰匙,然後把門打開,進了房間,立即把房門鎖好。
“就是這裡了。”
透過窗簾看着窗外的碼頭,胡狼自言自語道。
半個月前,他還是前線的一名狙擊手,在戰場上射殺英國佬,一個又一個英國老送去見了上帝。
而現在呢?他搖身一變成了一個普通人來到了開普敦,和許多初來乍道的人一樣,他看起來似乎有點兒潦倒。
當然,他來到這裡並不是爲了享受生活,而是爲了完成一個任務。
將窗簾拉好之後,胡狼把手提箱放在地上,隨後,他就從衣櫃裡取出了一個箱子,箱子裡有爲他準備好的武器——一支韋氏100型獵槍,這種產自大明北海的獵槍以射擊精準而聞名於世,配上鳳凰光學儀器生產的4倍瞄準鏡,甚至可以準確的擊中1000米外的目標。
“這是最好的步槍了。”
在拿起步槍的時候,他又拿出了一盒棕熊牌7.5毫米子彈,這種子彈與普通的子彈不同,它是彈頭是用純銅製成,精度遠高於普通子彈,和韋氏100獵槍搭配在一起堪稱完美。
“最多隻需要兩發子彈……”
兩發子彈已經足夠了,對於一個優秀的獵人來說,兩發子彈有時候也是浪費,畢竟,在狩獵的時候,那怕是多打一發子彈都是浪費,尤其是在南非高原上,每一發子彈都是昂貴的,和所有的布爾人一樣,胡狼早就練就了一手好槍法。
甚至這也是他爲什麼叫“胡狼”的原因,因爲他是草原上的清道夫。
又一次,胡狼站到了窗邊,透過窗縫他凝視着港口,然後就這樣坐在那裡,就像過去他在大草原上狩獵一樣,靜靜的等等着獵物的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