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天佔領一個國家?
這可能嗎?
如果按照傳統戰爭的打法,這幾乎沒有一絲可能,可是,在過去的幾十年裡,無論是“奇襲聖地亞哥”還是奇襲秘魯,大明早就用一次又一次的奇襲去告訴全世界——這不僅是可能的,而且也是現實的。
只要膽子足夠大,收穫肯定也就足夠大了。
大明帝國就像是那個曾衝進印加首都綁架了國王的皮薩羅一樣,用他們一次又一次的奇襲,給全世界打了個樣。
看着……學着點,只示範一次。
好吧,詹森承認他看到了,而且也在努力學習,軍人出身的他,28歲之前,他是皇家軍隊裡的一名軍官,幾年前,他進入了這家公司,和很多人一樣,他渴望着財富,渴望着成功,只不過,軍人出身的他並不像其它人那樣,那麼懂得經商,做生意。但是與普通商人不同,他擅長打仗。
在過去的幾年之間,目睹了德蘭士瓦政府的橫徵暴斂以及公司對其的滿腹怨言,詹森知道他的機會來了。
現在,事實證明了這一點。
羅茲先生同意了他的計劃,這意味着什麼呢?
就這樣,他躺在牀上,又抽了幾支煙,非常迫切的想要知道羅茲先生準備什麼時候實施計劃。
直到了凌晨1點鐘,詹森都沒有睡着,最後和躍從牀上坐起身的他又給自己斟上一杯白蘭地酒,然後翻到報告裡的價格及時間表,這是單獨打在幾頁紙上的。
附表上寫着:
執行計劃的指揮官薪金10000英鎊。
僱傭1500名僱傭兵的開支及薪金50000英鎊
購買武器50000英鎊
購買船隻50000英鎊
……
總計200000英鎊
第二頁是時間估計表:
準備階段:招募及組織人員(礦業公司警察和黑人僱傭兵)25天
購買階段:購買所有物資。15天
組織階段:組織武器及人員北上,到行動之日爲止。5天
詹森把這份報告讀了兩遍,他長時間不停地吸着菸斗,兩眼盯着面前的地圖,他知道他的人生,他的未來都在這份計劃書上。只要計劃成功實施,他就會成爲整個公司,甚至整個開普敦殖民地的英雄!
最後,他把報告鎖進了抽屜裡,然後才重新躺到牀上去了。
……
正當南部非洲的局勢,按照朱大皇帝的意思,在那裡不斷加速的時候,朱大皇帝已經登上了前往巴黎的飛艇,從中都飛往巴黎的航班,是全世界最漫長的航線——差不多六年前,大明帝國航空公司開闢了第一條往返於中都與巴黎之間的航線,儘管在過去的幾年之間,在大明、在歐洲已經開闢了多條飛艇商業航線,但是接近一萬公里的航線,確實是世界上最漫長的。
整個航行需要長達八九十個小時……
即便是朱大皇帝的皇家飛艇也快不到那裡去,不過相比於過去,確實快了不少。
飛艇裡的噪聲很厲害,不過習慣了也就好了,坐在飛艇上的朱大皇帝偶爾會把目光投向窗外。
透過舷窗可以清楚的看到大海與陸地的分界線,海岸邊的那一片綠色是都是海岸的紅樹沼澤地,在帝國北方地區的海岸線上到處都是長滿了紅樹林的沼澤地。
很快,飛艇就會駛過帝國上空,駛入大西洋,然後是幾內亞,最後是巴黎……八十多個小時後,差不多就能見到歐仁妮了。
已經多久沒有見過她了?
“等見到她之後,真不知道,應該如何開口啊。”
在朱大皇帝心裡這麼默默尋思着的時候,他的身邊響起一個女子的話聲。
“陛下,你應該知道,我已經很久沒有去過巴黎了。”
瑪麗婭——這位法蘭西帝國的前皇后,坐在他的身邊,頭輕輕的依靠在他的肩膀上。
“我不知道,這次回去是對是還是……畢竟,我們的孩子……”
說話時,她的目光朝着一旁睡在軟椅上女兒看去,那是她和身邊這個男人的女兒,看着女兒時,她的目光中充滿愛意。
“放心吧,一切有我在……”
朱大皇帝輕輕的拍着她的手,在過去的幾年之中,她一直在大明,不僅是在旅行,還……給他生了一個孩子。
現在是時候告訴她那個消息嗎?
想了想,朱大皇帝還是沒有立即告訴她,畢竟,這件事事關重大,還是要當着歐仁的面告訴他。
龐大的飛艇正緩緩的從帝國本土上空飛過。
……
在巴黎,早在收到朱大皇帝要來訪問題電報時,歐仁妮那個平靜的心難免變得有些雀躍,畢竟,他是她唯一愛過的男人。
儘管多年來,他們很少有機會相聚,但……也正因爲如此,她纔會這麼激動,雖然年華不再,可是愛情仍在。
他來了!
在得知他搭乘的飛艇已經出發後,她就開始了精心的準備,除了命人收拾好宮殿裡的房間之外,她又特意穿上了設計師爲她設計的新衣,即便是現在,她仍然是歐洲的時尚教母。
看着鏡中顯露出皺紋的臉龐,歐仁妮不由自主的長嘆一口氣。
“哎,”
在一聲長嘆後,她抿了抿嘴脣,然後神情中閃過一道異樣,
“也不知道她會不會一起過來,”
歐仁妮口中的她,正是歐仁的妻子瑪麗亞,在內心深處她是嫉妒她的,不僅僅是因爲她成了她的情人,更重要的是……她居然可以一直呆在他的身邊。
其實,當年如果不是因爲歐仁的死,或許她就會像她和茜茜一樣,也會以旅行的名義,一直留在大明,留在他的身邊,或許,她也會像她們一樣幸福。
可是這個世界上,許多事情總是那麼的不盡人意,正當她以爲自己可以一直留在他的身邊,和他長相廝守的時候,歐仁的死改變了一切,她必須要回到巴黎,必須要幫助年幼的朱迪戴穩他的皇冠,至於她的確愛情,已經不再重要了。
從那一天起,她就是法蘭西帝國的皇太后,她所要守衛的只剩下法蘭西帝國和兒子的皇冠。
也正是從那天起,她就不再是那個歐仁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