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門口清脆的高跟鞋聲響起,由遠及近。
“葉總那就不打擾你了,有空我們可以繼續對儒學方面進行切磋交流。”葉一看到門口亭亭玉立的江夢懿,就識趣地告辭離開。
葉楠熙站在窗口,伸手扶起江夢懿,環住她的腰,將頭俯在香肩,“美嗎?”
只有站在最高的大廈上,才能俯瞰這芸芸衆生,觀看縱橫交錯的車水馬龍,迎着最先升起的太陽。這是葉楠熙這幾天學到的道路。
“今天的你很帥哦,我看臺下的那些女記者都快流下哈喇子了。”江夢懿向後倚靠着背後男人堅實的胸膛。
“那你有嗎?”
“當然有,你沒看見都把衣服弄髒了,特地換了一套新裙子來見你了嗎?”
葉楠熙對這個爛笑話很受用,掰過她的肩膀,捋過她的髮絲,“這個景象和我們昨天在海上的時候很像。”
二人都笑了,昨天可是劫後餘生。
當他們好不容易擺脫了綁匪的追蹤,快艇卻沒油了,只能死死地困在一望無際的海上。
一方面怕後面的綁匪趕到,另一方面又擔心趕不上第二天的剪彩儀式。葉楠熙恨不得游泳過去岸上。
“楠熙,都是我連累你的。”江夢懿正自責中,看見葉楠熙死死地盯着她。“怎…怎麼了?”
他指了指身後,一艘正在巡邏的船艦正停在他們身後50海里處。
二人打開手機手電筒呼救,卻遲遲得不到迴應,直到將最後一格電消耗完,船艦還是未仍發現他們。
可謂是天無絕人之路,快艇上留着一支***,最終二人才被發現。
上船後葉楠熙直接報警了,打電話給熟悉的那個劉隊:“劉隊,還記得我欠你一個人情嗎?現在到我還你的時候了。”
原來葉楠熙早就在五千萬的袋子裡裝了個GPS追蹤器,特地把錢留給他們,不是大方,而是想借機抓到他們的幕後主使。
現在平安地觀賞着風景,想到昨晚還是心有餘悸。
“夢懿,我們雖沒有同生,但也共死了,你也看到了我的心意,所以,我想問你願不願意……”
江夢懿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她既想聽到又害怕聽到那句話後自己該怎麼答應他。
“你願不願意…到每團來上班?”
江夢懿隱藏起自己的失落,她還以爲他是要向她求婚。
“如今我和趙翔也算是完全撕破臉了,我怕你一個人留在騰飛他會給你下絆子,況且你的實力正是每團所需要的。”
葉楠熙誠懇地看着她,其實他也是擔心如果再有歹人要從她下手威脅他,不如把她留在自己身邊保護她。
“我再考慮一下,畢竟我在騰飛也很多年了,突然說走就走,我自己也不捨得那裡的同事。”
葉楠熙見她如此答覆也只好作罷。
另一邊,風清正暴怒地擼起袖子,解開領口拿起高爾夫球杆狠命捶打着跪在前面的男人。
男人頭上的血正沿着髮梢一點一滴地落下,黑色的外套已被染成黑紅色,可他還是不吭一聲地接受暴打。
風清打得累癱在沙發上,點起一根雪茄,緩緩地吐出菸圈,同時也拿起桌上的煙扔給了男子。
辦公室內一片寂靜。
“顧城,疼嗎?”
“不疼。”果真是一個硬漢。
“可是我疼呀!”風清站起,走到他身邊,俯下身按住他剛剛被狠狠毆打的肩膀,顧城疼得要緊牙,握緊不住顫抖的拳頭。
風清很滿意他的這些小動作。“我心疼你爲什麼會任務失敗,輕易的放走葉楠熙,辜負我們對你的期望。”
原來顧城就是當日主導綁架案的頭目。那天在海上被葉楠熙甩開後,他只好趕回覆命,就遇到了現在的情形。
“顧城你這樣,我怎麼和大老闆說呢?”顧城向來話少,見他一直閉口不言,風清想再刺激他一下,“聽說你妹妹還留在燕都,在老闆身邊是吧?”
果然,顧城一聽到妹妹,立馬像頭髮怒豹子一樣,恨不得衝過去撕咬。幸虧是保鏢死死地扣住。
風清笑了。“這就對了,不要老是死人一樣的反應。要像這樣勇猛地去撕咬敵人。”
“顧城,我們只有完成老闆給的任務,讓葉楠熙生不如死,才能回家,才能回到燕都,你聽懂了嘛?”風清突然略有感傷地說。
“是。”
說着,他坐回沙發上,閉上沉沉的眼皮。
不對,葉楠熙說他掌握了綁匪的線索,是什麼線索?
猛地風清睜開眼,“葉楠熙那天有沒有什麼異樣?”
顧城慢慢地回憶,發現:“他最後沒把五千萬帶走。”
“你趕緊去把錢袋給我銷燬掉,他八成是在裡面放了位置追蹤器了。快去!”風清吼叫道。
差點大意失荊州,抓到顧城還好,他有保證他不會說,可其他人他不敢保證,一旦被發現了,那麼老闆定會……
“丁零零—”
風清看見手機上顯示的號碼,知道瞞不了了。
“老闆,……是是是……我知道,……我會的。”
漫長的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風清終於合上手機。望着消失了亮光的手機,緊緊地握緊拳頭向桌上錘去。
劉隊跟着葉楠熙發的定位,趕到貿易港口時,只見3號倉庫的發生起火,濃煙滾滾,等到完全熄滅,裡面的一切已燒成灰燼。
不過劉隊並沒有失落感,這次他也算幫了葉楠熙的忙了,順利的傍上他這條大鱷,儘管這次沒能破案升遷,但起碼他以後的錢途就順暢許多了。
劉隊沒有先給上級報告,反而是先打電話給葉楠熙。
“葉總呀,我劉隊。對根據你的定位,找到了在貿易港口的三號倉庫,可是被人惡意縱火,全燒了。估計不好找到證據啊……不客氣不客氣,都是人民的公僕,沒什麼好麻煩的……什麼時候我們一起吃個飯?好好好。”
這邊葉楠熙掛下電話,會議上的人察覺了老闆今天很不是舒暢。
“剛纔我們說到哪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