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書睜開雙眼。
嗯！邊上就有一對無辜的眼睛忽閃忽閃。
“你還沒睡啊？”
“被綁着怎麼睡？”
“你自己不能解開嗎？應該難不倒你！”
李子書說完坐起身。
妮可倒在另外一邊，這操蛋的生活。
“你就不能幫我一把嗎？”
“不能！”
真以爲是老師嗎，還要做教案，批改作業。
“好吧。那我去別的地方看看。”
“我嗎？”李子書指指自己！
今天上午沒課。
“不教授中文？”
“你們不是華人學校嗎？”
特殊班的辦公室並不大。
不由的自嘲的笑笑，然後掏出手機。
“這裡是學中文的嗎？”
“是嗎？有何不同？”
我就知道你在裝，明明很喜歡，非要裝的軟弱無力。
“不是！”前臺的妹子很有禮貌。
洗漱完畢之後，開始化妝，然後輕鬆的離開房子。
另外一人是個三十來歲的男子。
坐到自己的桌子邊，家族首領看了一眼桌面。
“是的，我們只是幫扶同胞，給他們一技之長。”
一樓大廳很冷清。
“你以前是做什麼的？”
只有一個老外，此刻他站在前臺，雙手放在臺子上，不停的看着周圍的環境，然後小聲的說着。
英才教育的大門早已打開。
上面什麼都沒有，抽屜裡也是空蕩蕩的。
不少老師看見他，都會禮貌的點頭，然後下意識的離開。
“那就相信自己的感覺。”
家族首領忽然來了興致。
老外走了。
但是李子書明白，前臺的女孩應該瞭解機構的背景，也知道他們的目的，所以推脫了這個來學中文的傢伙。
這個回答讓人找不到問題。
只有兩張桌子。
今天和昨天明顯的不同。
“並不是！”
看了一眼牆壁上的課程表。
“感覺，我的直覺一向很準。”
穿着機構發放的雲動服，李子書走上了二樓。
“是的，我感覺你和他們完全不一樣。”
李子書穿好衣服走進衛生間。
瞄了一眼隔壁，和自己一模一樣，桌面乾淨的和被搶劫了一般。
鐵石心腸！妮娜狠狠瞪了對方一眼，左手用力，砰，手上的腰帶立刻崩開。
看見李子書進來，也沒有說話，顯得有些沉默。
前臺看見他，對着李子書禮貌的點點頭。
其中一張是李子書的。
很正常，他們並不是真正的學校。
李子書掏出煙，遞給對方一根。男子接過來點上，他的左耳有一個十字耳釘。
“伱昨天殺了人，還能好好的，運氣不錯。”
“也許吧！”
“不是也許，而是你有價值。”
“你只需要知道，我殺的不是人，而是垃圾。”
垃圾？
耳釘男愣住了，看着李子書有些恍惚。然後詭異的笑笑。“等下有實踐課，你要去嗎？”
“作爲班導，我應該去看看，什麼課？”
“家族的基本技能。”
李子書皺起眉頭。“好！”
拿起手機開始瀏覽新聞。
時間也在不自覺中流失。
看看時鐘，已經十點。
耳釘放下手中的東西，站起身，“好了，時間到，我們該出去了。”
“十點？不早不晚，我很奇怪爲什麼選擇這個時間點作爲實踐課。”
“因爲商鋪都開門了！”
嗯！
李子書明白了什麼，就算是供應中午和晚飯的餐館，這個點也開門準備了。
家族的基本技能？
“收保護費？”
耳釘笑笑，“看來你的確有經驗，以前在哪裡混？”
“呵呵！你會知道的！”
說完同樣站起身，李子書不自覺握緊了拳頭。
保護費這個東西，他是深惡痛絕的，致遠也從來不碰。
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教這個。
真是有趣啊！
耳釘上了樓很快帶着剩下的五個人下來，和李子書一起來到樓下的停車場，開了一輛商務車。
車上，兩個老師什麼都沒說。
匕首男等五人一個個非常的興奮。
“終於輪到實踐課了。”
“是啊，前段時間幾乎都是鍛鍊，競賽，各種比拼，很無聊，理論課也上了很久，終於輪到實踐了。”
“老師今天是什麼類型的實踐課？”
“班導，今天有什麼安排？”
“其實實踐什麼的都無所謂，我實在是不想一天到晚呆在教室裡。”
“都閉嘴！”李子書坐在副駕駛上，敲敲車門。
很快後面興奮的議論聲便消失不見。
耳釘聽說過李子書的事，知道他制服了特殊班，但眼見爲實啊，沒想到那羣無法無天的小屁孩會這麼怕他。
“等下去車士活。”
“老師，在華人富人區嗎？”
匕首男舔着嘴巴。
耳釘點點頭。“是的，這次的目標是紅門的澳洲公堂也就是華人相濟會的勢力範圍內，我們已經打過招呼。”
“那是金山公堂的澳洲總堂？我記得李子書的致遠已經吞併了他們？”
耳釘點上一根菸，踩住油門，“沒錯，但是澳洲這邊沒有被吞併，又改回了最初的名字，相濟會。”
李子書有點想笑，相濟會？這可是1910年代的名字，後來才被公堂合併，現在再次拆分，是有意和自己分道揚鑣的意思？紅門打算和自己劃清界限。
“李子書是真猛啊！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會過來。”
“如果他過來，不論是華人堂口，還是非裔家族，都會土崩瓦解，澳洲可比不上聖洛都。”耳釘一邊苦笑一邊打着方向盤。
“好了，都別討論了，這次的目標是一家高檔中餐廳，你們的任務，就是讓老闆每個月的保護費提高百分之五十。”
“這有什麼難的！”
“沒錯，很簡單的事！”
耳釘男嘴角彎起了弧度，同時掃了一眼身邊的家族手裡，發現對方很平靜。
汽車來到目的地。
這是一家鐵板燒或者烤肉店。
除了燒烤，還有大量的特色中餐，比如蝦餃，湯包等小吃，這些東西對於老外來說都非常的有吸引力。
來到餐館外的停車場，這裡已經停了不少車輛，有員工的，也有客人的。
時間還早，卻有不是學生坐在了裡面。
悉尼周圍有不少的大學，很多學生沒課，一早就過來，一邊吃着東西，一邊看書娛樂。
這裡的環境也不錯，安靜，讓不少留學生選擇在這裡溫書。
耳釘停好車，打開車門。
七人走了下來，周圍的目光也稍稍停留在他們的身上，不過很快就移開，他們的服裝十分有欺騙性，就連路過的巡邏警，也只是稍稍看了一眼。
認爲他們是某個學校的學生，並不具備威脅。
培訓機構的點子，真是不錯。
李子書再次肯定了這個策劃者，然後看向耳釘。
“工作先放在一邊，現在是巡邏時刻，他們離開還有一刻鐘。”
“老師，你的調查做的真棒。”
“是啊！畢竟是竹聯的角頭，老江湖了！”
灣灣來的？
李子書有趣的打量起耳釘來。
“好了，別拍馬屁，你們以後都會有自己的事業，現在給你們一個新任務，那就直接這名留學生，他在裡面，馬上他就會畢業回國，現在你們去聯繫他。”
“做什麼？這小子惹了誰？”匕首男一把結果照片，“放心交給我好了，這個傢伙一看就是好學生，我最喜歡學霸了。”
“閉嘴，你不能動他，我需要你拿到他的信用卡信息。不僅僅是他的，還有一羣他即將畢業回國的同學的。”
“拿他的信用卡？做什麼？”
耳釘沒有回答學生的問題，而是將目光對準了李子書。
“錢騾。利用沒有註銷的學生信用卡走賬，他們的賬戶依然能運作，以後這些卡，可以交給郵遞員，也就是錢騾。”
“沒錯，洗錢用的！”
耳釘滿意的點點頭，“看來你真是行家。”
李子書不屑的笑着，這特麼都是老子玩剩下的，致遠早就不幹這些了。
“要是被抓到呢？”
“跟你們又沒關係，這些賬戶哪怕封停，也不會對老家的他們產生影響，頂多以後不來澳洲。”李子書吐出一口煙，這也是很多家族會用的手段，漂亮國也一樣。
“沒錯，安全有效，麻煩少，最大的缺點就是。”耳釘再次看向家族首領。
“量太小！這類信息卡片，卡特爾會大量收購，最好就是在校的，如果有獎學金，更難被發現。加上華裔留學生勤工儉學的多，流水頻繁，很難被查到，只要小心一點就行。”
“專業！”
耳釘豎起了大拇指，現在可以肯定，李子書絕對不是浪得虛名。他對這個行業每一種方式都知根知底。
“班導威武！又給我們上了一課。”
匕首開始拍馬屁。
李子書恨不得扭斷他的脖子。
“好了，你們給他五萬澳幣，然後把卡片信息拿回來，再去處理老闆的問題。”
“OK！”五個青年笑呵呵的向着餐館走去。
耳釘又掏出煙，遞給李子書。
家族首領擺擺手，表示自己有。
“看來你來歷不簡單。我很好奇，什麼家族會放你走。”
“你以後會知道的。學校也做卡農？”
“不，是卡商！”
“有意思，他們的業務還挺廣泛。”
“畢竟靠山吃山，他們就是幹這一行的，只不過不能豎旗。”
“清道夫！”
李子書詭異的笑了。
耳釘臉色一變，“你知道的不少。不過我勸你，最好收斂點，不然沒有你的好果子吃。”
“嘿，你還是個好人嗎？”
李子書笑了，這個傢伙好像和別的家族成員有些不太一樣。
耳釘吸了一口煙。
“我雖然不是一個好人，但曾經也曾善良過！”
李子書猛的眯起眼睛。
耳釘似乎覺得說錯了話，“人之初性本善。大家生來就是一張白紙，沒有好壞之分。”
“說的沒錯。這個世界沒有壞人，只有被逼瘋的好人！”
兩個人說着不着邊際的話，卻都代表着心聲。
耳釘同樣奇怪的看着青年體會着他的話。
同時開口，“你真有趣！”
說完相視一笑。
很快，匕首就罵罵咧咧的走出來，提着一個袋子，裡面裝着幾十張卡片，看來收穫不小。
“兩位老師，搞定了，現在可以去找老闆嗎？”
耳釘猶豫片刻，點點頭，“注意方式方法，畢竟這裡是別人的地盤兒，你們只是實踐。”
“明白！”
匕首男掏出自己心愛的匕首，拿在手裡旋轉，回身走進餐館。
“我去看看，這羣小兔崽子可不會讓人省心。”
說完耳釘皺着眉頭向着餐館走去。
將口中的菸頭丟在停車場的一邊。
李子書發現煙還有一半。但是很多人不會在意。
畢竟公衆場合不能吸菸，他進餐館之前丟掉，也合情合理。
但是！
家族首領可不這樣想。
他記得耳釘之前就在抽菸，下來之後，完全可以不用接着來，卻示好的給自己一根，他明明算準了時間，卻點了一根，抽了半截就扔掉。
中間總有一點可疑的地方。
走到對方剛纔的位置，李子書掃了一眼地上的菸頭。
【菸嘴上有極小的黑點，摩斯密碼！】
【能否破譯？】
【今晚周宗將會有一批現金運到，另外對方會有一批新茶到店，都是外運。】
周宗？
相濟會總堂的負責人。
這傢伙是個臥底？
李子書忽然笑了。
我就說呢，說話奇奇怪怪，而且自己也幹過很久的臥底，還真沒接觸過真臥底。
想到這裡，李子書加快了腳步。
餐館內，早已一片狼藉。
五個小屁孩此刻正在發飆，“老闆，你的食物不乾淨，我們的同伴吃了之後開始嘔吐，我們要報警。”
老闆哭喪着臉，“不可能的，我們的食材都是新鮮的，衛生也做的很好。”
“你這是說我們故意找茬兒咯？”匕首男一把拉住對方的衣領。
手裡的刀子已經架在對方的脖子上。
耳釘在一邊靜靜的看着，卻不自覺握緊了拳頭，顯得有些緊張。
李子書知道他不是裝的，就算有人懷疑，他也能應對，害怕學生把事情鬧大得不償失。
但如果是臥底的話，他擔心的應該是老闆。
“把我們老闆放開，不然我們就報警了。”一邊的幾個店員同樣拿着擀麪杖等武器，和青年們對峙。
“你報啊，我看看誰倒黴，垃圾食物，讓我們食物中毒，你還有理了。”
“你們特麼的就是故意的，東西別人吃了怎麼沒事。”
“也許他們剛好腸胃好。”
“你再胡說，我們就不客氣了。”
“你不客氣我看看，今天要是不給我們一個理由，這店你們別想開了。”
“都冷靜，這位，能不能把刀放下，我們好好協商。”老闆拉着對方的說，“這裡的相濟會，我們也是打過照面的。你們這麼做不太好吧。”
“呵呵，用相濟會壓我，你打電話啊，看看誰有理！”
匕首可不怕，他們接的就是相濟會的活兒。
“你說你們要怎麼樣？”
老闆同樣也是老江湖，能在外面打拼，察言觀色，人情世故可少不了，既然對方不怕，說明有底氣。
“你給相濟會多少保護費，現在我們收一半。”
“呵呵，小朋友，既然知道這裡是相濟會的地盤兒，你們還來插一腳，不合適吧，我是個生意人，給誰交錢都沒問題，但是規矩我得守。”
“老闆，你是個聰明人，我知道你是什麼意思，我也告訴你好了，相濟會是相濟會，我是我，井水不犯河水。你給我的那一份一分都不能少。別以爲只有他們會亂來，我們也會，比如，這裡晚上起火。”
匕首笑呵呵的說着，完全不像他表現出來的那般無腦。
一口咬定和相濟會無關。
同樣，該收的錢也一分不少，到時候，相濟會相當於收兩份錢。“你覺得你們今天可以安全的離開，我只需要打個電話，告訴他們這裡有人鬧事。”
匕首的眼睛猛的眯起來，手臂用力，刀鋒劃破了對方的脖子，滲出一顆顆血珠。
“你可以試試！但是我保證，死的先是你。”
“好了別衝動，我們是求財！”耳釘忽然發話了。
老闆似乎抓到了什麼。
“好，和氣生財，我給！”既然耳釘給了臺階他自然要下，報復對方也不急於一時。
說完立刻掏出支票，給對方開了一張。
“可以了吧！”
“沒問題，我們都是講信譽的！”說完匕首拿着現金支票直接遞給了李子書。
媽的法克！
家族首領看到了老闆的目光。
這羣該死的小兔崽子。
“謝謝老闆！”
李子書一把按住匕首男的頭，狠狠壓了下去。
“謝謝老闆！”
既然班導這麼說，所有的學生立刻彎腰。
耳釘愣住了。這個班導真的很有意思。
拿着支票，一行人走出餐館。
“老師，我的實踐課成績如何？”
匕首男立刻湊到耳釘的邊上小聲詢問，他不敢問李子書。
“還不錯，知道避嫌，有些規矩，一旦破了，對甲方也不太好。”
“這麼說我合格咯？”
“算是吧！”說完耳釘將支票交給匕首，“你們幾個把支票和卡都交給對方，我們的任務完成了！”
“明白！”
看着五人打打鬧鬧的離開。
耳釘嘆了一口氣。
“讓你想起了以前？”
“什麼意思？”
“你是線人還是臥底？”
耳釘猛的臉色大變，手摸向了懷裡。
“別激動，我看到了你的半截菸頭，上面有密碼。”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說完猛的打算掏槍。
砰！
手臂李子書按了回去。“別緊張，你一個灣灣的，跑來這裡做事，我很奇怪，你爲誰工作？國際刑警？那就是個擺設，沒有地方執法權。”
“我不知道你什麼意思！”
“得了，我沒有惡意。”
耳釘神色恍惚，似乎有些猶豫。
“我是FBI！”
“啥，你說啥？”耳釘懵逼了，作爲一個專業的線人，他也接觸過不少上線，李子書這麼直白的他還是頭一回。
“FBI，國際犯罪部！”
沒錯，的確有這個部門。隸屬於FBI總部，在歐洲亞洲都有分部。
澳洲也有，主要是爲了聯合辦案。
“你！”耳釘沒有說完，他還有所保留，“你是警察？”
“不是！”
不是你妹！
耳釘一臉的大變樣。“剛纔你自己的說的。”
“我是FBI的特工。”
你猜我信不信！
ωωω¤ ttКan¤ C 〇 耳釘扭過頭，你該不是來套我的吧。
李子書當然明白他的鼓勵，立刻開始撥打手機。
“我是斯蒂芬，李，你特麼的在哪裡？”
聽到手裡中的吼叫，耳釘愣住了。
“我在哪裡有你什麼事？”
斯蒂芬倒吸一口涼氣，“你剛剛在沙俄搞風搞雨，現在不回家，你要死啊，我們FBI現在忙的團團亂，全是因爲你，就不能好好的？”
“你說你是FBI就是嗎？”
“什麼意思？”老傢伙瞬間聽出來不對勁，作爲一個老牌特工，斯蒂芬的頭腦不是蓋的。立刻聞出味了。
“你身邊有什麼人？我是斯蒂芬，FBI副局長，可以在官網上查。”
“人家又沒見過你！”
“媽的法克，那你說個鬼，說吧，你在哪裡？”
“我在悉尼。”
“悉尼是吧，我現在讓悉尼國際分部的本傑明聯繫你！站在那兒，別動，還有你去澳幹什麼？不對！你要對紅門做什麼？”
斯蒂芬的腦子還是不錯的，瞬間想出問題的根源。
紅門？
這個傢伙是來對付紅門的？
怎麼可能！
別說是一個副局長，就是整個FBI也拿紅門沒辦法，實在是太龐大了，只能削弱，無法根除。
很快，耳釘的手機收到一條短信，是一組特殊的數字。
隨後詭異的擡起頭，“你真的是臥底？”
“你邊上真的有人？”斯蒂芬聽到了。
李子書定點頭。
“你要對付紅門這裡的分部？”耳釘再次有些啞然。
李子書沒有說話。
“你們這些傢伙到底是怎麼想的？有用嗎？還是老老實實配合我剷除英才教育吧。”
“英才教育是什麼？也需要李子書配合你？”
“等一下，你說李子書？”
耳釘傻傻的看着邊上的人。
“李子書，你是李子書，致遠的龍頭，全球華人教父李子書？”
“不然你以爲你在跟誰說話？我一個副局長有必要這麼低聲下氣的？”
斯蒂芬有些想笑，英才教育？這算什麼玩意兒？值得李子書親自出馬？
“不是，他不是你們的臥底嗎？”
耳釘的表情越來越詭異。
看着李子書就快罵街了，“你真的是李子書？”
“是，我化了妝！”
“媽的法克！那你說個毛的臥底啊！”
信了你的邪，李子書要對付紅門，還需要藉助FBI嗎?他現在隨便碾壓。
耳釘看不懂了，對於他來說，沒有什麼比李子書做臥底更不能接受的。
“我爲什麼不能做臥底？”
耳釘整不會了，紅着臉，差點飛起來打人，“你居然問我爲什麼？你心裡沒數嗎？”
“難道教父就不能做臥底？”李子書笑笑
“沒錯！神經病纔會幹這種事！”耳釘就快瘋了。
“你說的對，我當時也是這個想法。”斯蒂芬在電話那一頭贊同的說着。
“所以，我的事，我做主。”
嗯！
耳釘啞口無言，“你太任性了吧。”
“你說對了，他就是這麼任性，而且不論是警署，還是CIA，他都幹過臥底。”
“媽的法克！你業務還挺廣泛！”耳釘終於信了。
沒辦法，本傑明的暗語都發來了，他不信斯蒂芬的身份都不行。
“謝謝！”
你有心沒心？
居然說謝謝？
耳釘咬着牙，“好吧，你能配合我嗎？”
李子書搖搖頭，“抱歉，我不習慣和別人搭檔。”
“但你也是臥底需要配合還有後援！”
“我需要嗎？”李子書不屑的說着。
嗯！
需要嗎？
“難道你？”
“我並不需要！”
說完丟掉菸頭直接走了。
耳釘惆悵的要死。
“你倒是走的爽快，但是爲什麼拆穿我的身份啊！該死的。”
下午，一場轟轟烈烈的抓捕開始了。
相濟會被搜到大量的信用卡，這裡有即將畢業的留學生的，也有畢業好幾年就回國的。
其中牽扯到一個洗錢集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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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不僅如此，還涉及走私和賣肉。
周宗潛逃，目前還在抓捕中，這次澳警方抓捕了至少三十多名家族成員。
新聞開始傳播。
坐在辦公室的校長看着電視，臉色很差。
“今天下午是誰交的卡？”
“特殊班。”
“誰帶隊？”
“劉明訊。李想作爲班導也有參加。”
“今晚提前測試，你準備好了嗎？”
“是的！”
“下午晚飯過後，讓特殊班全體上五樓，通知李監考。”
“校長！您的意思是？”
“李沒有問題，他纔剛來，甚至我們做的事情他都不瞭解，今天的卡出問題，說明早有人潛伏在我們的身邊。”
“劉嗎？他應該不會啊，他可是有案底的，在灣灣殺過人。”
“是不是無所謂，處理掉。如果特殊班再出事，就把李也處理掉。不過他應該不是，一個臥底，還跟卡特爾有聯繫，要做，也做那邊啊，我們這個機構能有多少業績。”
“您說的對！除非他的上級腦子有問題。”
校長嘿嘿的笑着，“通知下去吧！”
吃過飯，李子書鬱悶的將餐盤丟進一般的籃子。
“李，今晚有一個臨時測驗，你做監考。”
校長走過來遞給對方一根雪茄。
“不用，我抽不慣。”
“你只需要現場拍攝全過程就行，A班的宋老師會配合你！”
“明白！”
一個穿着運動服的壯漢站在一邊。
“李老師，我先上五樓了，等下你帶學生們上來。”
看着對方和另外幾名老師走出食堂。
李子書皺着眉頭，五樓他一直覺得很奇怪，爲什麼要弄一個沒必要的雜物間。
“你們吃好了沒有，吃好了跟我上樓。”
“班導，幹什麼啊！”
“有個測試！”
“又有測試啊！”
“少廢話，吃完了都上五樓。”
李子書點上煙，輕輕的吸着。
身邊五個青年很快就吃完了東西。
來到五樓。
燈光很暗，沒有開燈，四名老師提着熒光棒站在五樓的雜物堆中。
“都過來吧！”
所有人都挺好奇。
這個測試處處透着古怪。
“這是你的攝像機！請班導全程記錄你們班所有同學的考試成績！”
好的！
李子書結果攝像機對準了地上一個個口袋。
不對勁！
口袋裡面裝着東西，但到底是什麼他不太清楚，因爲沒有動。
但物件不小。
“你們每個人用刀，捅死袋子裡的動物。”
宋老師低沉的說着。
“殺生？”
“是的！”
但是爲什麼會讓自己拍下來？
李子書皺着眉頭。
匕首沒有多想，衝上前，對着最近的口袋就是兩刀。
那個狠辣程度，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個二十出頭的青年。
鮮血涌了出來。
李子書皺着鼻子。
味道很濃，而且能感受到溫度。
“等一下，這不是動物，是人，還是活人！”
李子書陰沉的說着。
“活人？”
匕首一愣，立刻解開袋子，“我曹，劉老師！怎麼會？”
李子書愣住了，這貨暴露了嗎？
應該不是因爲自己！
那他怎麼暴露的？
宋老師嘿嘿的笑着，他們根本不在乎耳釘有沒有叛變，只要他處理的關節出問題，你們就解決，這就是他們一直不擔心臥底的原因。
不需要解釋，殺了就殺了！
“班導，我把老師殺咯，這要打多少分？”
匕首一邊笑，一邊扭過頭。
耳釘就這麼死了？
李子書心裡很不爽，下午兩人還聊過，甚至對方那句感觸還記憶猶新，我曾經也善良過。
唉！
被自己教的學生殺了，真是悲哀。
雖然這羣傢伙算不上學生，只是一羣罪犯。
李子書無奈的看着。
“哈哈，老師，是不是輪到我們了？”
其餘四人一個個提着刀，向着口袋走去。
李子書搖搖頭，這羣傢伙，就不能放過，他們根本不在乎殺人。
“你們這些白癡想過沒有。”
“啥啊！”匕首男站起身。
“爲什麼要你們殺人？你們又不是沒殺過，還有，我可是在攝像，記錄了你們殺人的全部經過，只要拿出去，你們就會被通緝！”
我曹！
宋老師愣住了。
姓李的不簡單啊。
匕首也是一呆。
看着另外的一羣老師，“班導說的是真的？”
“這只是測試，測試你們的心理，不能有負擔和害怕！”
“那爲什麼要搬到錄像，這可是證據！”
“這是你們的考試經過啊！”
李子書笑了。
“我不是看到了嗎，可以評分的，錄像就是多此一舉！”
曹尼瑪的！
四名老師想罵人，這個打開的方式有點不對勁。
匕首等五人一個個提着刀。
“其實殺老師，也算的！反正都是人。”
匕首瞬間回過頭看了李子書一眼。
“班導說的對啊1”
“廢話，班導多牛逼的人。”
“所以我們要怎麼做？”
“小子，你們還想翻天不成。”邊上的老師們急了，這個時候居然窩裡反？
“沒關係，不用在意我，攝像機沒電了！”
“曹尼瑪！你就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