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盆大口狠狠咬來,強大無比的吞噬之力,將兩隻精衛鳥,死死困住。
那是一種超越了普通道行境界的吞噬之力,只要被吞噬之力鎖定幾乎就只有必定被吞噬的一個結果。
這種力量僅僅針對精衛鳥,極爲片面,但也正因爲此才能達到難以想象的極致強大。
那已經近乎於一種道的法則。是隻有太乙金仙以上纔夠資格動用的力量!
就目前人們所能知道的,三界之中,大羅金仙的數量不會超過兩位數。太乙金仙的數量也不會超過三位數。
無論是真正的精衛鳥還是韓秋白,都沒有能力擺脫這種吞噬之力。
韓秋白雖然並不是精衛鳥,和誰讓他現在使用地煞七十二變變成了精衛鳥呢?
他通過系統掌握的神通,基本上都可以達到出神入化的境界。這種境界的地煞七十二變變出來的存在,可以完全做到和本體一模一樣。
但也正因爲此,所受到的剋制也沒有絲毫區別。。
然而韓秋白卻是冷笑一聲:“米粒之珠也放光華?”
說話之間,他對着血盆大口一指:“鎮壓!”
伴隨着他的說話,虛空之中,突然洞開。
與此同時,在遙遠的千萬裡之外,長平之戰遺址之上,那行刑臺之上高高懸掛的觀天鏡也同時亮了起來。
隨後便看到鏡面微微偏轉,一道熾烈的鏡光電射而出,直衝天宇。
然後在高空之上直接洞穿虛空,飛往不知道何處去了,引得下面所有的神仙們議論紛紛,驚疑不定。
幾乎同一時間,千萬裡外的韓秋白麪前,洞開的虛空之中,便飛出一道強烈無比的鏡光照射到血盆大口之上。
血盆大口絲毫不以爲意,還在桀桀怪笑:
“人族的小子不要做徒勞的掙扎了。乖乖的享受成爲本王小點心的命運吧!什麼?這是什麼?”
說到最後他卻話語突變,聲音中充滿驚惶:
“爲什麼……爲什麼本王不能動彈了?這究竟是什麼東西?竟然可以鎮壓本王?明明尊者他老人家說過,太乙金仙是沒有能力鎮壓本王的!就算是大羅金仙,也不是每一尊都能夠鎮壓本王的!”
韓秋白只是冷笑。
觀天鏡堂堂先天上品靈寶,你這妖王如果是完全體那倒罷了,可能確實鎮壓不動。可你不過是一個專門針對精衛鳥特殊培養的半成品,不但極端而且缺陷極多,如何承受得住觀天鏡的鎮壓?
韓秋白現了本相,飛到血盆大口面前。
此時血盆大口被觀天鏡鎮壓,禁法發動之後,一切力量流動都被禁止,妖王也就失去了化身血盆大口的能力,轉而所有血盆大口瞬間坍塌下來,隨便做一具焦黑的身形。
確切的說是一具焦黑碳化、已經完全看不出本來面目的身形。
但還是可以清楚的看出來,這個身形並不是人形,而是像一個鳥人。
身體是人的身體,但頭顱和雙手就不再是人的頭顱、雙手,而是鳥嘴、鳥頭和翅膀。
但你要說他是鳥人又不完全,他的身體上又有幾分水族的特點。難道說這妖王的本體是一種水鳥嗎?這倒不是沒有可能。
韓秋白微微皺眉,思索着這傢伙的來歷,但怎麼想都想不出來,三界之中的妖怪種類太多了,除了那些比較有名的或者比較好認的,像這種有些奇形怪狀的根本就沒有辦法一一辨認。
“人族的小子,放開我,你放開我!”
身上所有力量被禁止,妖王仍然不肯放棄,還在不停的掙扎着,呼喊着,甚至是威脅着:
“你趕緊放開我,不然的話你知不知道你犯了多大的錯誤?我告訴你,再不趕緊把我放開,到時候三界上下沒有一個人救得了你!”
“我倒想看看這三界上下沒有一個人救得了我,究竟是什麼滋味,我挺好奇的呢。”
韓秋白嘴角露出一絲不屑的笑容:“行了妖怪,不要癡心妄想了,乖乖交代你的來歷吧。”
“人族的小子,你是白日做夢!”
“你不是說要讓我三界上下沒有一個人救得了我嗎?你不告訴我幕後黑手是誰,我怎麼會害怕呢?我不害怕又怎麼會放了你呢?”
“這……”
這妖王也不知道是不是一心專門只顧着捕獵精衛鳥了,雖然活了這麼多年,智商卻有點問題,一時間感覺韓秋白說的有道理。
但馬上他就反應過來:“狡猾的人族小子,想要騙我?你是休想!”
“騙你不,我從來不騙人,我只是在給你機會,既然你不肯要這個機會,那我也無可奈何,只能給你應得的報應了!”
說話間韓秋白將手一指,法訣輕領,洞穿虛空而來的鏡光陡然一變!
隨後便看見這邊的天空之上高懸起一輪圓月,仔細看去分明就是一面鏡子的模樣,那鏡子的光芒照射到下面的妖王身上,微微的盤旋着。
“人族的小子,你幹了什麼?快住手!”
看上去只是簡簡單單的變化,可妖王卻突然慘叫起來,雖然臉上都太快了,看不清表情,但很明顯充滿了痛苦。
實際上妖王的身體並沒有受到任何損傷。鏡光的真正目標乃是妖王的神魂!
這正是觀天鏡的一大功用之一,以法力推動,在虛空高照,以鏡光磨滅神魂。
伴隨着近光的微微盤旋,妖王的慘叫聲越來越響亮,求饒的聲音不絕於耳,但是卻始終沒有鬆口說出那幕後主使的名字。
“看來這種程度還遠遠不夠啊!”
韓秋白冷哼一聲,心念一動,鏡光的盤旋速度陡然加快,看上去就彷彿無數無形的利刃在妖王的神魂之上切割一般!
妖王的慘叫聲頓時加劇,然後又低了下去。
不是他不夠痛苦,而是他已經痛到沒有力氣再慘叫了,就連聲音都變得嘶啞起來。
“還不肯服輸嗎?乖乖說出那個名字你就可以解脫了!”
“不……不能……”
妖王卻仍然不鬆口,但同時又連連求饒,幾乎到了沒有尊嚴的地步。
可以看得出他已經徹底放棄了抵抗。
但既然徹底放棄了抵抗,爲什麼就始終不肯鬆口呢?
韓秋白微微皺眉,這種情況非常的不同尋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