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戰場,中心,一個宮殿內。
身着血色長袍的煞靈緩緩站了起來,一身駭人的煞氣擴散,雙眼緊緊盯着宮殿之外。
過了好一會。
宮殿外傳來一陣陣慘叫之聲。
只見一個個煞靈被一道道符文之劍撕裂,一男一女緩緩走了進來,打量着宮殿四周。
那模樣,就好似在參觀某個旅遊景點。
“敢擅闖血煞殿,你們不要命了嗎?”
血袍男子站起來,目光鎖定楚狂人兩人,煞氣流轉,巨大的威壓呼嘯而出。
楚狂人洞悉之眼運轉。
“血煞聖王,古戰場三王之一……”
楚狂人看完信息後,淡淡說道:“我來這裡就問一件事,白袍將,在哪裡?”
“哦,你來找白袍將?”血煞聖王露出意外之色,“沒想到會有生人踏入古戰場找他,這還真是令人意外,你是他的什麼人?”
“與你無關,他,在哪?”
“他就關在這,不過你要救他,除非先殺了我,否則,你就留下來一起陪他吧!”
血煞聖王咧嘴一笑,身上煞氣翻滾。
“那就滿足你吧。”
楚狂人淡淡說道,擡手匯聚漫天符文,一道道符文之劍形成,包羅天地萬象。
強大無比的符文威壓幾乎是在瞬間就沖垮了血煞聖王的煞氣威壓,將他給籠罩着了。
這一刻,原本依仗着自己聖王修爲,信心滿滿的血煞聖王猛的瞳孔一縮,無比的驚駭。
我靠!
這是什麼威壓?!
一道道符文之劍猶如流星雨般破空而出。
血煞聖王怒吼一聲,取出一把血色的長槍接連揮舞起來,將擊來的符文之劍一一破碎!
“好恐怖的符文之力,此人究竟是誰?!”
古戰場的煞靈無法離開古戰場,所以對於外界的信息,他們瞭解得並不算多。
甚至連楚狂人這麼一號人物都沒聽過。
一道,兩道,十道,百道……
血煞聖王擊碎的符文之劍越來越多,那逸散而出的能量波動讓整個宮殿都在震盪搖曳。
“可惡,這樣下去根本沒辦法贏。”
血煞聖王咬了咬牙,眼中露出一抹狠色。
只見他身影化作一道血色流光朝着楚狂人激射而去,對於那擊來的符文之劍視而不見,只是利用極其巧妙的身法和戰鬥經驗進行閃避。
雖然這樣依舊受了不少傷,可他也已經來到楚狂人的面前,手中的血色長槍凝聚着一道道血紅煞氣,彷彿化作一條猙獰蛟龍般撕咬而出。
“血蛟神煞槍!!”
這一擊威力非常強橫,幾乎刺破了虛空。
可在這時,一道黑色紗罩出現。
血色蛟龍落在紗罩上使其泛起圈圈漣漪,逸散而出的勁氣將地面撕裂,四周動盪。
“什麼!!”
“這是準帝兵!”
血煞聖王瞳孔微微一縮。
楚狂人輕笑一聲,在血煞聖王的頭頂上已經懸浮出好幾把符文之劍,如流星墜地般砸下。
轟!!
符文之劍穿過血煞聖王的身體,將他給硬生生的釘在地上,構築成這幾把符文之劍的符文全都是聖品符文,道韻極其恐怖,宛若十萬大山!
血煞聖王被釘住後,頓時動彈不得。
楚狂人擡手,就要結果對方。
但這時,血煞聖王身上釋放出一道道血色的火焰,他的氣息竟瞬間暴漲了好幾倍。
他竟燃燒了自身這煞靈之軀!
“給我起!”
血煞聖王身上爆發狂暴的煞氣,瞬間將釘在背上的幾道符文之劍給破碎掉。
接着,他起身衝向楚狂人,手中血色長槍再度刺在了黑色紗罩的身上。
這一次,黑色紗罩直接凹陷下去,那血色的長槍不斷靠近楚狂人,似要將他給貫穿。
“可惜,你還不夠強,給了我時間。”
楚狂人淡淡說道。
一道銀白色的符文在他掌心中凝聚,緩緩盤旋着,那是一枚玄妙無比的空間符文。
那空間符文跟楚狂人在山海闕時用來鎮壓山海闕無數聖人時用的符文,一模一樣。
只不過要縮小了無數倍。
這是空間凝字符!
顧名思義,可以凝固空間!
而這道符,也是玄元帝經中記載着的最玄妙的聖品符文,僅次於一道帝品符文,尋常符師恐怕耗費一輩子的精力也難以描繪出其一絲一毫。
哪怕是楚狂人,也要花一定時間準備。
在他看出血煞聖王是聖王的時候,他便分出一部分的靈念,一直在刻畫着這道符文。
雖然威力不如在山海闕中使用的那一道,但威力之強,也足以壓制住眼前的血煞聖王。
凝字符緩緩打出。
這一道符文落在槍尖之上,一股玄妙的空間波動泛起,籠罩了血煞聖王周圍一丈的空間。
他被禁錮在裡面,難以動彈。
“可惡,可惡!”血煞聖王瘋狂燃燒着煞靈之體,快速瓦解着凝字符的效果。
但這點時間,足夠讓楚狂人殺他了。
十幾道符文之劍匯聚,破空而出,血煞聖王不敵符文之威,瞬間破滅,魂飛魄散。
原地,只剩下一大團天煞之氣和一把掉落的血色長槍。
楚狂人看着那天煞之氣,滿意一笑,“等我破封之後,就憑藉這一團天煞之氣,便足夠將我的天煞不敗體提升到完全體了。”
當然,這並不是楚狂人來這的主要目的。
他靈念覆蓋在宮殿每一個角落,搜尋着白袍將的下落,發現有兩個地方存在禁制,若白袍將真在這宮殿,那便應該在這其中的一個。
他帶着藍羽前往第一個禁制的所在,沒找到白袍將,卻是發現了一個黑色祭臺。
黑色祭臺上立着四根石柱,每一根石柱上竟都流轉着無比濃郁的天煞之氣!
這四根石柱上的天煞之氣加起來,比起他在血煞聖王那裡得到的要濃郁上好幾倍。
“煞靈若得到天煞之氣,會直接吞噬掉,不會刻意留着,還立了這麼一個祭臺。”
“那又是誰弄的?”
楚狂人心中一動,他想起之前遇到的一個煞靈曾說過,古戰場內還有一個生人在。
還被對方尊稱爲那個大人?
難道,這就是那個大人所搞出來的?!
“那個大人?切,管他是哪個,眼前的好東西,不拿白不拿!”楚狂人撇了撇嘴,擡手將眼前這一整個祭臺都收進了乾坤戒內。
接着,他前往另外一個存有禁制的所在。
地下百丈之內。
一座囚牢中,一個白衣男子正被數根漆黑的鎖鏈捆住,而在他的背後,有兩根類似於吸管一樣的尖刺扎進他的脊椎之中。
吸光的另一端連接着一個巨大的瓶子,一道道黑色的天煞之氣正從白衣男子的體內不斷被抽離出來,注入了那個瓶子裡面。
這人,正是楚狂人在尋找着的白袍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