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明教會廣場上。
聖子浪大聲質疑楚狂人,眼中帶着濃濃的憤恨。
“我不承認你是光明之子!”
不僅僅是聖子浪,光明教會的其他修士看着楚狂人,也是滿臉懷疑。
這人,真是光明之子?!
“你殺了我弟弟聖子濤,你還殺了諸多光明教會的修士,你憑什麼當光明之子?”
“我不服!!”
教會中的其他修士也紛紛被調動了情緒般,接連議論了起來。
“是啊,他之前是異端,殺了我們那麼多人,現在說是光明之子,我們就能原諒他了嗎?”
“不錯,光明教會不允許任何異端的存在。”
人羣中,有幾個人的聲音最大。
受到這幾人的影響,其餘人的議論聲也越來越大。
“楚狂人啊楚狂人,我一切都照女神說的辦了,但是教衆們對你不滿,我也沒有辦法了。”
光明左天王在旁邊看着,臉上露出一個詭譎的笑容。
隨着議論聲此起彼伏。
一個個質疑的目光落在了楚狂人的背影上,有一些,甚至帶着痛恨之意。
“楚狂人,請你給我們一個解釋,你憑什麼當光明之子!”
聖子浪看着楚狂人,擲地有聲的說道。
“唉……”
此時,一聲嘆息聲悠悠響起。
楚狂人背對教會衆人,衆人看不清他的臉色。
可下一瞬。
只見從對方的身上涌現出一陣白色的光輝,在剎那間便籠罩了整個廣場。
與此同時。
一朵朵白色的蓮花在虛空中徐徐綻放,美輪美奐。
不僅如此,這蓮花化作萬千花瓣飄散而出,落在了每一個教衆的身上。
一些面目猙獰的教衆,在接觸到蓮花的瞬間,原本憤憤不平的心緒頓時得到了平復。
澎湃的心境,竟是變得古今無波了起來。
戾氣,怒氣,殺意等等,在一瞬間如雲煙消散,了無蹤跡。
萬千花瓣如雨水。
原本躁動不安的廣場,頃刻間變得安寧祥和。
“這是……”
光明教主,柳虎等幾個主教看着眼前飄散的花瓣,不由得瞳孔一縮。
其他人感知不出來,但是身爲大道境界的他們,卻是對這花瓣的力量有所察覺。
“這花瓣,竟能淨化人內心之雜念?”
“不,不僅是雜念,連同嗔怒,貪婪,癡狂等等念頭都能夠驅散,這究竟是什麼手段?”
衆人無比震驚。
楚狂人這一手漫天花雨,深深震撼了衆人。
楚狂人緩緩轉過身來,看着光明教會衆人,身上透出的光明氣息,蓋壓全場。
“我心澄明如鏡,所行既是正義!我即是光明!”
“這個解釋,你們可還滿意?”
楚狂人淡漠的聲音迴盪在整個廣場上,所有人都聽得一清二楚。
在剛纔那場花雨中,所有人內心的戾氣都已經被消除了,現在看着渾身流轉着光明氣息的楚狂人,他們只覺得對方是那麼的神聖不可侵犯。
就連對楚狂人恨意最大的聖子浪,內心現在也是一片平靜,他緩緩的跪在楚狂人面前,恭敬而虔誠的說道:“拜見光明之子。”
其餘人,也一一跪下,無不虔誠恭敬。
這一幕,讓人羣中的光明左天王眼中流露出一抹驚駭,這種手段,跟洗腦有什麼分別?!
菩提三昧,洗去貪嗔癡。
饒是楚狂人對於這門修行法的效果有所預料,但現在親眼看到,還是有些吃驚的。
“這手段若是用來傳教的話,那該有多恐怖?”
楚狂人嘖嘖稱奇。
要知道,這功法源自於佛門,若是用佛門之力施展的話,其效果會更加的強大。
不過楚狂人雖然也懂一些佛門修行法,但力量遠不如光明之種賦予的光明之力。
所幸,光明之力與佛門之力有異曲同工之妙。
用光明之力來代替,效果也是出類拔萃。
…………
光明神殿內。
光明女神還有明妃兩人站在一個白色池子邊,而在池子之中,映照出的正是楚狂人降臨光明教會後發生的一幕幕。
“那種修行法,有點類似於佛門的一些靜心寧神之法,他與佛門也有關係?”
明妃有些意外。
“呵,這修行法,比之天佛淨土的卻塵法印還要玄妙,有意思。”光明女神淡淡笑道。
天佛淨土,鴻蒙大世界的佛道起源之地。
其底蘊,深不可測。
即便是光明教會,也是忌憚三分。
而卻塵法咒,是天佛淨土的至高修行法之一,可滅卻凡思,讓僧者專心參悟佛法。
光明女神早年曾見識過。
但她覺得楚狂人施展的菩提三昧比起卻塵法咒還要玄妙許多,可見菩提三昧有多玄奧了。
“楚狂人,我對你真是越來越好奇了。”
光明女神喃喃道。
對方,真的只是一個光明之子嗎?
…………
教會內。
楚狂人在解決了聖子浪引起的騷亂後,便帶着教會的人前往鴻蒙靈界了。
這一路上,聖子浪等人看着楚狂人,眼神中帶着一抹若有若無的崇拜之色。
看樣子,是真的完全將他當成光明之子了。
同行的主教柳虎,不由得暗自心悸。
將一個本該無比仇恨自己的人物,變成如今這幅崇拜自己的模樣,這手段,讓人心寒。
柳虎對於楚狂人,無比的忌憚。
不過內心也越發相信對方就是光明之子了。
那種純粹的光明之力,改變人心的手段,若不是傳說中的光明之子,誰有這手段?
鴻蒙大世界。
一座山脈,遍地寸草不生,生靈走獸更是半個沒有,可這裡,卻是聚集了不少人。
這些人,氣息各不相同。
有人周身環繞着符文禁制,氣息震盪間,禁制流轉似乎在演化天地萬物,構建成陣。
有人神色冷漠,身上充斥着肅殺氣息。
也有半人半獸的修士,這些修士,身上流露出粗獷蒼茫的氣息,猶如從莽荒中走出來的一樣。
但不管是誰,但凡聚集在此的,皆是不凡修士。
放在諸天,都能名動一方宇宙了。
“就差一個光明教會了。”
一個揹着黑色長刀的男子淡淡說道,他身上流轉着漆黑刀氣,彷彿連虛空都要撕裂,令人難以靠近。
“光明教會……聽說他們這一次跟黑暗教會打得挺歡的,能不能調出人手來探索此靈界也未可知。”
“呵,那倒未必,我聽說他們最近出了一個光明之子什麼的,貌似還挺厲害的。”
“再厲害,也是有限。”
衆人議論時。
遠處有白色戰船逐漸靠近,正是光明教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