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軍看到這一幕臉都有些陰暗了,在他原本的想法中,正是準備踢掉那黃毛小子,主動與葉語詩組隊的。
現在陳墨直接碾碎了他的計劃。
婁財也是微微推了一下眼鏡,沒有將不爽表現出來,不過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陳墨,似是好奇對方哪來的信心,“這個自然可以,自行組隊,準備好所有彩色水彈,按照以往的射擊規矩,五分鐘後開始遊戲,可不可以?”
五分鐘,突出一個效率與行動力。
如果是不熟悉軍事的人,可能連防彈衣都還沒穿上呢。
整齊的“yeah,sir”傳來,所有人都開始忙活起來。
原本葉語詩也有些擔心,但看到陳墨那爽快地穿衣、上膛、配槍等一系列行雲流水的動作,止住了話語。
這怎麼弟弟好像還真用遊戲那套用到了現實當中。
而且還如此麻利,看起來就像是一位老兵在穿戴裝備,讓葉語詩都不免刮目相看。
而雷小紅見木已成舟,在一旁趕緊介紹規矩:“民用手槍,佩戴一百發子彈,誰身上的彩色印記超過二十的話,立即出場,亦或者搶先到達終點拔下紅旗就勝利,這就是全部規矩。”
“有隊長你帶頭,我們三人絕對沒問題。”
“不,”葉語詩糾正了她的話,指了指比兩人更快穿戴好所有裝備的陳墨,“他也絕對沒問題。”
“呵呵!”馮軍獰笑一聲,有些妒忌地看着陳墨與葉語詩的親密動作,他也已經穿戴完畢,走過身邊的時候低語一句。
“希望待會你的槍和你的嘴一樣硬,不要被我的槍聲給嚇哭。”
陳墨粲然一笑:“希望你的頭和你的槍一樣鐵,不然我還真怕打出水來。”
放狠話?
陳墨可是這裡頭的行家。
果然,馮軍愣是呆了幾秒才反應過來,惡狠狠地盯着陳墨,那眼神似乎在說:你待會給我等着!
這個射擊基地分爲室內與室外兩區域,室內用來訓練射擊準度,而室外則用來真人cs訓練比賽。
而馮軍與婁財直接包下了室外的整個場地,劃分好每一個初始位置點,已達到最平衡的狀態。
毫無例外的,陳墨一隊緊挨着馮軍隊伍的位置。
砰的一聲信號槍響起,比賽開始。
“咱們往哪個方向走?”雷小紅問出一句。
隔牆有耳的技能開動,在這空闊的大場地最適合使用。
“往東!”陳墨簡答,但行動已經在前。
而葉語詩緊跟其後,讓雷小紅心中忐忑,“東面那不正是馮軍他們的地盤嗎?”
“的確是他們的地盤,但是現在他們想和我們互換地盤,”陳墨看出雷小紅的疑惑,“既然如此,那就換吧,而且那邊還更安全。”
雷小紅聽懂了陳墨的意思,心中好奇他是怎麼推測得出的結論,但時間緊迫只能埋在心中。
三分鐘後,馮軍一隊三人果然趕到原本陳墨的地盤。
“該死的,怎麼一個人影都沒有,虧我還用了誘餌,磨蹭了一分鐘!”
婁財也是臉色不善,“走,我們必須在必經之路設下埋伏,不然落後的這些時間非常不利。”
“別急,”馮軍嘿嘿一笑,拿出一個微型方向盤,裡面的指針晃動了一下指向他們來時的路。
“這是我提早在雷小紅身上安的感應器,該死的,怎麼她們現在在東面,這不是我們的地盤嗎?”
“看來雷小紅帶來的那女性有一定的戰略頭腦。”婁財下意識地忽略了陳墨在其中的作用。
馮軍三人經過協商之後還是決定消耗體力,過坡爬杆,爭先到達必經之路。
而期間另外兩隊的人開始了遭遇戰,不過只是試探性的幾聲槍響,場面又歸於寧靜。
在射擊訓練基地的另一個入口,一輛小型越野車衝撞而入。
三名穿着迷彩的僱傭兵掏出對講機:“已到達目標地點,等待下一步指示。”
在戶外演習的十二人哪曾想到一場危機,正在悄然而至。
在陳墨三人安然到達東面後,經過考慮,共同往終點奔赴而去。
馮軍緊張地看着手中的感應器,興奮低聲道:“她們來了!”
時刻開啓隔牆有耳技能的陳墨自然也聽到這一句,紛紛叮囑身後,不着急經過。
但馮軍和婁財兩人等不及了,直接指使着另一位隊友上前查探,勘察有沒有人在輪胎背後潛伏。
這時的指揮權直接交替到了葉語詩的手中,畢竟其有着成熟的應對措施。
葉語詩的手微微向下,沒有做出隊內的指示動作。
但這個動作陳墨與雷小紅都看懂了,那就是--幹!
等到目標進入轉彎處,接連六七聲的槍響交替響起,馮軍隊友身上瞬間多了六七個顏色各異的彈痕。
其打滾翻身,想要縱身躲在輪胎背後。
但那一瞬就是天然的靶子,葉語詩和雷小紅連補四槍,而陳墨利用着後座力竟然還能強發一槍,直接將對方送出局。
所有水彈落在馮軍隊友的身上,但是有一枚尖彈同樣魚目混珠,射向他的腦部,子彈入腦,再穿腦而過,落入泥土,沉寂無聲。
這一絲不同尋常的槍聲被陳墨捕捉到,讓他心中一驚,連忙對着身後兩人問道:“你們剛纔可是開了四槍?”
葉語詩與雷小紅因爲陳墨這嚴肅的表情,心中有些發毛,連忙點頭。
“剛纔還有一聲槍響!”陳墨的瞳孔緊縮,“但是附近沒有人,有的只有馮軍與婁財,而且槍聲沒有在他們那邊發出,這也就意味着--”
“有人偷襲?”葉語詩插話問道。
“起碼百米之外,實彈,預測是狙擊手,我們的方位現在已經暴露,必須要馬上轉移!”
葉語詩與雷小紅都聽出了聲音的緊迫,陳墨緊急召喚剛到來時控制住的蜜蜂,在空中來回盤旋,觀察着有無特殊亮光的存在,因爲那意味着瞄準鏡的光度。
雷小紅有些不敢相信地往後一瞥,剛纔槍下的那人已經倒地,她還以爲這位老同學是在演戲,沒想到竟是真的已經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