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讓擡頭,語氣認真,“我想要和阮阮在一起。”
“你不用想了。”
跟誰在一起,也不會跟你在一起的。
阮漁看了眼外面不遠處守着的人,忍住不把後半段話說出來。
靜默片刻過後,沈清讓突然說了一句毫不相關的事。
“阮阮身上真香。”
聽到沈清讓的話,阮漁奇怪的聞了聞衣袖,搖了搖頭,“我聞不到,沒有味道。”
沈清讓桃花眼微微眯起,“阮阮可能只是因爲聞習慣了,所以就不覺得香了,這味道倒是……特別的很。”
阮漁面露不解,“太子就沒有別的事情要做嗎?”
還莫名其妙的談到什麼味道。
“有事,那阮阮可願意跟我一同出去?”
阮漁果斷搖頭拒絕,頭一次見坐牢這麼隨意了,還能隨意出去走動,她現在可是嫌犯的身份。
“那就是了,既然阮阮不願意跟我出去,那我就在牢裡陪阮阮一起。”
沈清讓說完後,又輕聲喚來外面的侍衛,他低聲交待了幾句。
視線忽地掃過了阮漁脖頸,沈清讓盯着那幾乎快要消失不見得瘀青,面上溫和的笑意淡了些許。
“這處是皇兄做的?”
阮漁伸手摸到脖子,脖子已經不再有痠痛的感覺,但沈清讓的表情卻讓她明白那痕跡可能並未完全消退掉。
她正準備再說些什麼,就忽地看到沈清讓想要湊近她脖頸的面孔。
“只是這處倒不似吻痕,更像是掐過後的痕跡,看來皇兄對阮阮並不好。”
阮漁煩悶的用力把沈清讓一下推出去,“還請太子殿下注意身份,離我遠些。”
“阮阮還是如往常一般,喜歡打我的左肩。”沈清讓答非所問,語氣輕緩。
這人居然不躲,等着讓她打,不過他嘴裡的話,阮漁細想過後,微微吞嚥口水。
“太子這話奇怪,你現在蹲坐在我面前,我不打你肩膀打哪?”
“咳,咳……”輕咳聲過後,沈清讓伸手捂住嘴巴。
“我前幾日曾在敬亭軒外看到了皇兄,只是那人除了樣貌卻和皇兄不太相像,甚至和阮阮一樣身上很香,其實我隱約懷疑……那並不是皇兄。”
“太子的話有些奇怪了,怎麼能根據氣味判斷,變了味道就不是本人?我和王爺天天在一起離得近,王爺身上被我染上味道了也是正常的。”
沈清讓這性子也太多疑了,若不是這句話提醒了她,阮漁還未曾去想這些巧合。
阮漁想起就是之前被抓走那次,她也是跳起來打的沈清讓肩膀。至於她那次變成沈觀,也只是因爲他們身高相仿,順手打到了肩膀。
沈清讓居然懷疑她,就因爲她一直習慣性是打的一處位置。
好在現在外面沒人了,這沈清讓可打不過她,先試試看能不能打暈再說。
【系統,我後面打暈沈清讓可以嗎?】
系統:【你想打人出去可要記得小心點,沈清讓本來就一直有傷,你可別給打死了,到時候我們都要完了。】
看着發呆看向一處的少女,沈清讓拿出鎖鏈直接扣在阮漁手腕,又把另一端鎖在了自己手腕。
阮漁手上突然多了涼意的觸感,停止了跟系統的交流。
等她再看像沈清讓,那人還是一貫清潤如玉的面容,只是手中多了一條與形象格格不入的鎖鏈。
阮漁瞬間瞪大了眼,“太子要做什麼?”
阮漁忍住怒意,就是條鎖鏈而已,趁沈清讓睡着她有辦法弄掉,只是又要浪費能力了。
“終於抓住你了,阮阮我想了許久,還是覺得應該把你鎖起來,這樣你就不會亂跑了……不然如果阮阮不見了,我就又該難過了。”
“……”阮漁忍不住想大喊神經病呀的衝動。
這麼對比起來沈觀簡直不要太好,除了暴力點,鍾情於掐脖子外,倒還不至於有變態癖好。
“太子開心就好,只是我有些累了。”
阮漁說完,不再理會沈清讓,又找了一處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