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阮漁扶着阮牧,墨衡拖着孫員外,回到了王府。
“阿牧,阮阮……”在王府門外守着的柳鶯鶯看到後趕快趕着去扶。
等一起在房間裡坐下,阮漁盯着阮牧上下打量起來。
她的治癒術一般不會這麼久才見效,難道是世界對她的限制又變大了嗎……
阮牧奇怪的看着阮漁說道:“阮阮你怎麼這副表情盯着我看,我臉上有什麼嗎?”
邊說着阮牧就邊伸手去抹臉,剛好摸到傷口的位置,痛呼出聲,猛地吸了一口涼氣。
“阿牧你就不能輕些抹。”一旁拿着毛巾給阮牧擦拭傷口的柳鶯鶯心疼的埋怨道。
阮漁看着青腫着臉的阮牧遲疑地問道:“哥哥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傷口不怎麼疼了,就是還是很困。”阮牧說話聲越來越小。
阮漁挑高眉毛,“哥哥在孫府那會兒是睡着了?”
“阮阮不要嘲笑你哥,我在馬車上坐了幾天今早纔到了京城回去阮府,這期間都沒有睡上好覺啊。”
阮漁面帶歉意的說道:“哥哥我怎麼會笑話你,擔心你還來不及,今晚上的事怪我,孫員外他是衝我來的……”
阮牧掙扎着想要起身,“阮阮那你遇到危險了怎麼辦?”
柳鶯鶯趕快去扶,臉上也帶上了擔憂看向阮漁。
“不用擔心我,我在王府這一般還沒人敢直接過來……哥哥這個藥你拿好,塗了這個傷可以快些恢復。”阮漁把小藥瓶遞給阮牧。
雖然用了治癒能力,但是表面的傷也不會一下子就恢復好。
“阮阮你哪裡來的這些東西,還是你自己留着吧。”
又推脫着勸了一下,阮牧才願意接過藥瓶。
阮漁又問了柳鶯鶯今晚的事,得知柳鶯鶯去阮府找阮牧時,當時爲了防止老太君擔心,編了個謊,也還好阮牧屋中打鬥痕跡並不明顯。
阮漁鬆了一口氣,對阮牧說道:“哥哥今晚就先住在王府吧,柳姐姐住隔壁另一間,時間太晚了。”
等出了屋,趁着夜色,阮漁忍不住問系統。
【系統現在沈觀在王府嗎?】
系統:【在的宿主,需要傳送嗎?】
【不了。】
她不知爲何,總感覺今晚的沈觀有些奇怪,雖然她也只是擡頭看了他那一眼。
而且現在沈觀,讓她感覺比第一次見面要更強了,那天晚上沈觀發病時,她居然掙脫不開。
她現在還是最好不要突然就出現在他面前。
趁着夜色,阮漁朝關着孫員外的屋子走去。
空房內,孫員外被綁在柱子上,依舊是昏迷的狀態,臉上還殘留着血污。
這孫員外壞事看來做的不少,以至於陷進夢魘裡出不來。
阮漁找來木盆去接上了涼水,她走到孫員外面前直接潑了下去。
孫員外猛然間被潑上了一頭涼水,像是被驚醒一般,瞬間睜大了眼睛。
阮漁拿出了孫員外嘴裡塞着的布,“是誰告訴你我害了孫拓?”
“你,你……”孫員外帶着驚恐的眼神看向面前的少女,這個少女輕輕碰了他一下,他就昏睡了過去,然後接連不斷地做着噩夢。
孫員外努力壓抑住恐懼,憤怒的對着阮漁低吼,“你害了我的兒子,又抓了我過來,就是你是王妃又如何,我女兒可是皇后,她是不會放過你的。”
阮漁帶着看傻子的眼神,“別給我廢話,我昨晚就說過,雖然我和孫拓在回春閣曾經有過節,但是殺他的人不是我。”
“我也沒有殺他的必要,爲何要髒了自己的手。”
孫員外聽完一愣,他回想出當時那些在他瘋狂找孫拓時,在回香閣時,打探出來的消息也表明,這叫阮漁的少女,當日確實也只是與孫拓產生了口角,打了孫拓幾拳,又扔出了回香閣。
在他快要回到孫府時,又有人出現攔着了他,那些人說是面前的少女殺了孫拓……
見孫員外半響都不說話,阮漁氣不打一處來,壓低聲音。
“孫員外還是仔細想想吧,殺你兒子的人現在還不知在哪裡瀟灑呢,而且你之前行刺王爺的事被知道了,你應該明白是什麼罪名。”
還在孫府的時候她就查了孫員外的記憶,可是她這能力只能查最近幾天的記憶,記憶裡面只有孫員外找人在她婚禮那日去殺她的畫面,再無其他。
但再也問不出什麼,阮漁不打算再久留。
清早。
阮漁去沈觀房間看了一眼,依舊和昨晚一樣空無一人。
等把阮牧和柳鶯鶯分別送了回去。
阮漁找了僻靜的地方,施法變成了沈觀的模樣。
她接着拿出鏡子端詳。
雖然一直對沈觀殺她的事耿耿於懷,但是還是要承認,不愧是她看了一眼就害她沒了命的男人,又冷又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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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敬亭軒裡歪着頭昏昏欲睡的店小二,阮漁伸手輕敲木桌。
“請問柳公子是在這邊嗎?”
店小二被耳邊聲音驚醒,皺着眉擡起頭,等看到眼前人的樣貌眼裡剩下驚豔,久久不能回神。
“好……好,公子稍等,我去問問就來。”有良好職業素養的店小二拍了拍腦門,回過神,“噔噔噔”地往樓上跑去。
沒過多久。
柳薄從樓上下來,眼中帶着驚喜地看着面前的“沈觀”。
不知爲何,他總覺得沈王爺跟上一次見面時不一樣了,看起來溫和許多,連那生人勿近的樣子都淡了好些。
不像之前那樣過分的冷,讓人不敢直視太久,不似真人。
一同到了房間以後。
柳薄遲疑地對着“沈觀”說道:“王爺可是考慮好了。”
“嗯。”
“王爺這是家父去世後留下的兵符,臣把這個給王爺。”
柳薄跪在地上沉聲說道。
“家父得案子還希望王爺能幫忙徹查,家父爲官清廉萬不會做出那等藏污納垢的事,希望王爺能幫家父洗刷冤屈,還我們柳家清白,柳薄願意誓死效忠王爺。”
【炮灰值-1】
柳薄話音剛落,同一時刻阮漁這就響起來系統的提示音,她還從來沒有這麼舒爽過。
雖然還是冒險了,但畢竟收穫也大,到時候真出事了,無非是沈觀被拎出來。
有她幫着,只要不死就行。
阮漁心裡有了個猜想,片刻後問道:“先起來吧,本王會幫你,你覺得會是誰害了柳太傅?”
“臣以爲是太子…”柳薄環顧周邊,放輕聲音。
果然跟她想的一樣。
後面簡單交代幾句,阮漁滿意的出了敬亭軒。
【系統你把任務進度發我一下。】
系統:【血條值:90。炮灰值:87】
阮漁正打算再找個角落把樣貌變回去時,察覺到了身後有身影正跟着她。
索性在附近找了一處茶樓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