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阮漁從屋中醒來。
昨天夜裡,她給沈觀緩解了疼痛,那人倒好,就直接毫不留情的把她趕了出來。
“柳公子,王爺就是在間屋子了。”
墨衡的聲音!
柳公子?這姓在這個書中世界可不是常見的姓,是柳薄嗎?
好在她現在住處距離沈觀不遠。
悄悄隱了身,她一路小跑過去,尾隨在柳薄身後進了屋子。
她只要不太湊近沈觀他們,還是不會直接影響法術的。
進到屋裡,柳薄行了個禮,朝沈觀恭敬說道:“王爺,太子殘暴不仁,以後登基必定民不聊生,臣願助王爺一臂之力,幫王爺奪得這雲國的皇位。”
阮漁聽到以後,差點開心的直接現了形,真是天助她也。
她眼中帶光的看向沈觀,只聽那人說到,“本王一心想要過那閒雲野鶴的隱士生活,無心皇位。”
“你若是有意,找三皇子便是。”
阮漁只覺得剛剛還劇烈跳動的心,猛然間跟被雷劈了般,恨不得把沈觀盯出洞來。
這殺千刀的,她居然忘了沈觀之前是幹什麼的,現在都當王爺了,還那麼堅定初心…
是還想當那什麼道士嗎?
阮漁此刻吐血的心都有了,三皇子可是連十六歲生辰都沒活過,給的什麼破主意啊!
柳薄也一副萬萬沒想到的樣子,過了半響他起身說道,“王爺,之前多虧王妃救了我妹妹,臣這次來也是有答謝之意。”
“墨衡,你帶柳公子去找王妃。”
見柳薄一副要去找她的樣子。
阮漁聽到後,趕快往屋裡衝。
一旁沈觀好似察覺到一陣微風吹過,他皺起了眉,只當是錯覺。
阮漁關好門,坐在屋內椅子上,扮成一副正在喝茶的模樣。
門被敲響。
“進來吧。”
看着眼前的柳薄她搶先說道:“這位公子來找我可是有什麼事?”
柳薄眼中帶着謝意。
“之前柳某家中遭遇不幸,跟妹妹逃出來,路上卻又走散,以至於鶯鶯她去到了回春閣那不堪的地方……多虧了王妃幫助柳某救了鶯鶯。”
柳薄說完,就掀開衣角準備直接跪下。
“柳公子萬萬不可,不必客氣,畢竟柳姐姐是我未來嫂嫂,都是一家人。”
“我哥哥今日應該也回來了。”
她哥哥阮牧本來和柳姐姐也是自小的婚約,成功拯救了一對璧人,心中也是美滋滋的。
腦袋裡突然有了個想法,阮漁喊出系統。
【系統你說,如果我變成沈觀的樣子,去替沈觀走謀朝篡位路線可以嗎?】
系統一時間沒有回答,它還從來沒見過這種操作,不過再想到它家宿主的小兔妖身份,倒也不奇怪了。
【額,只是宿主不被發現應該就是沒問題的,就是要注意別把你的法術給暴露,那就麻煩了。】
阮漁當然知道,她可是吃過這虧的,一樣的錯又怎麼會犯第二次。
只希望沈觀下次發病的時候,可要早點,她都已經躍躍欲試了。
到時可要管住手,邁開腿只管去做她的任務去了。
思緒回籠,阮漁想了想,一時沒忍住激動脫口而出:
“柳公子,太子殘暴不仁,以後要登基了必定民不聊生,不知柳公子有沒有興趣和王爺合作,咱們一起謀權篡位。”
沒想到王妃把謀權篡位說的就跟一會兒吃什麼一樣,柳薄短暫驚訝過後,微微搖了搖頭說道:“王妃,剛剛柳某已經和王爺說過了,王爺說他無心皇位。”
“柳公子不必擔心,王爺只是在推辭罷了,我勸勸他就答應了。”
然後她給他們所有人下個禁言,不能提她的名字,想來應該也不會懷疑到她這個弱女子頭上。
“那就麻煩王妃了,如果王爺想明白了,王妃可讓他去敬軒樓找我。”柳薄面露感激。
等柳薄走後,阮漁臉上浮現出得逞的笑意,她離目標更近一步了。
……
阮漁換了身衣衫,就準備回阮府。
馬車到了阮府停下。
握緊了手,阮漁心中突然沒來由的多了些忐忑。
她上一世一直沒出京城,只等後面哥哥回來時,住在阮府呆了段時間她才和哥哥有了接觸。
輕輕敲響,門被打開。
開門的丫鬟看到她高興地說道:“大小姐快進來,少爺已經回來了,老太君也在屋裡等着你呢。”
阮漁來到屋裡看到兩個親人。
老太君正微笑着看她。
阮漁先上前抱了老太君,又走到阮牧面前,略有些遲疑地開口。
“哥哥……”
現在的阮牧與她記憶中的是完全不同模樣,之前那次的哥哥是臉上帶着滄桑疲憊的,現在的話看起來就是一個意氣風發的英氣男子模樣。
“沒想到我家阮阮都已經長大嫁人了,可惜哥哥連阮阮的婚禮都沒趕上參加。”
阮牧一身黑色勁裝,臉上是燦爛的笑,他走到阮漁面前用拇指輕輕刮一下她的鼻頭。
“阮阮,你這幅樣子是連哥哥都不認識了嗎,哥哥可要傷心了。”
阮漁吃痛的捂住鼻子,“哥!你那麼用力做什麼。”
阮牧並不說話,只是再次笑着朝她伸出手。
有過經驗,知道阮牧接下來就要毀她的頭髮了,阮漁趕快後退躲開,她可不想頂着一頭雞窩頭:
“哥,你想不想見柳姐姐。”
這次她可是把活着的柳姐姐帶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