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漁心中有些抱歉,她這次算是把柳姐姐原定的婚禮給毀了。
“哥哥嫂嫂……都是因爲我,弄得阮府出事不說,也弄得你們的婚禮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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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鶯鶯看着,有些心疼,她抱住少女,輕聲安撫,“沒事,阮阮這些都不怪你,你也是受害者,那婚禮也只是走走形式而已,而且就我的罪臣之女身份,也是萬萬不可能大辦的,就這樣簡簡單單地拜了長輩就挺好的。”
阮牧也上前,“對,不是阮阮的錯,太子可有對阮阮做什麼……還有沈王爺現在他……”
當時王爺可是中了一刀的,按理說,應當是凶多吉少纔對,指不定……現在可能已經被太子……
阮漁安慰道:“放心,就是我出事,王爺他也沒事。”
至少,目前看來是這樣的,普通得傷傷不了沈觀。
阮牧聽着,只覺得這話說不出的怪異,但是他又不知到底該如何指出來。
“那墨珩呢?”
“墨珩一樣,也是在宮中。”
她也去找過一次,宮中現在基本被她逛遍了,可是墨珩不說話,還一副表情懷疑人生的樣子。
但墨珩倒是沒有被關起來,只是住在一處,但是也是不能隨意走遠罷了。
老太君又走近了些,過來握住了阮漁的手,“阮阮,這些日子裡,太子沒有爲難你吧。”
“沒有。”
阮漁聽到這話,突然就有些眼睛開始發酸了。
“奶奶,我一定會帶你們出去的。”
她一定不會讓奶奶們在這呆太久,早晚還是要回去阮府的。
阮漁衣袖下的手悄然伸高。
一陣煙霧飄出,最後融入在屋內其他幾人身上,緊接着他們的身體就開始搖搖欲墜。
阮漁速度很快。
快速把老太君攙扶到牀上。
又把阮牧和柳鶯鶯扶到桌邊的座位上。
系統有些看不懂:【宿主,你這是要做什麼啊?】
【我需要先讓奶奶他們失憶。】
系統更加不理解,【啊?!爲什麼??】
阮漁冷哼,【那狗男人惹我生氣了,我要想辦法脫身。】
系統:【額,說說計劃。】
【等我把奶奶們救出去以後,我就死遁,然後換個新身份,重新去找沈觀跟他當朋友,這樣就不會再出錯了,到時候我們就是真的合作對象了。】
系統:【宿主,你真的確定這樣可以嗎?】
系統嘴中,系統除了心情稍有波動以外,還活着……
她不曉得太子爲何一直要糾纏着她,在她身上耗費心思。
或許就是因爲她跟沈清讓對着幹,讓他產生了興趣吧,但是她也做不到順從嗎,她現在看到沈清讓就手癢,沒時沒刻,都想送那男人幾個大嘴巴子。
沈觀那邊不知道如何,但估摸,就前幾天那個樣子,現在應該是看也不想看到她的,她也有點不敢過去。
雖然她也確實是不想去。
但是對於如何成擺脫太子的事,已經想了很多天了,而最簡單的一件事,都是換身份,連樣貌也變了的那種,等她血條值加滿,把全家弄出去以後,她就死遁。
她這些日子,爲了脫困想了很久,但好在終於有了主意,在此之前還要把她的生命值加上去,也就是把沈觀弄出去。
阮漁一直待在屋中看着,屋內靜靜的,只有沉睡着的幾人,等注意到了昏睡的人漸漸有甦醒的跡象,阮漁也不敢再久留了。
她倒不覺得這個做法會怎麼樣,奶奶他們只是忘了她而已,就是發現這裡的不對,只要奶奶他們還在這處,沈清讓估摸着也不會在意。
今天時間有些不對,她在奶奶那邊不知不覺呆得有些久了。
阮漁從屋中急急出來,就準備偷摸着去找沈觀,身後宮女也很快跟上。
門口的侍衛們,見到出來的人,立即開了門重新讓了路,然後目送兩人走遠。
年長侍衛這次沒受傷,過了良久之後,慶幸之餘,突然注意到了遠處有一個奇怪的身影。
待他再看仔細一些,立馬認出了這是近幾日剛入宮,然後在宮中風頭正盛的微妃娘娘。
只是,微妃娘娘爲何會突然來這附近?
等看到那個身影再次離去,侍衛不欲多想。
看樣子只是路過罷了,仔細想想,微妃娘娘的寢宮似乎也路過這處的
—
侍女看着突然停下來的人有些疑惑,忍不住輕喚了一聲:“微妃娘娘?”
剛剛他們路過這處,微妃娘娘突然停了下來,面色還很是扭曲可怕,很是……嚇人。
阮微黛此時心中滿是恨意,根本聽不進旁的,也根本不想去聽。
那個叫蘇離的女子,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她的致命傷很快就好了,但是還留着一個醜陋的疤。
由蘇離幫她入宮,她借用頂替了一個女子的身份,簡單的易容一下,細微的調整了相貌,然後以她的樣貌成功在衆多秀女中脫穎而出,當選成功後,就直接被皇上封爲了妃。
但是身上的傷疤,還是因爲過於的大了,那些藥膏不管她到底塗了多少,用了多少,怎麼也消不下去,如同一隻醜陋的蜈蚣一般,在她的後腰處盤旋着,噁心又恐怖。
硬生生把她身體的美感給破壞了,而就連侍寢,她也都是要擋住那傷的。
她從懷有掏出來一個被手帕緊緊包裹收好的東西。
接着用手,動作很輕柔地翻開手帕,手帕內正包裹着一把精緻的匕首。 wωw▪тт kán▪C O
這把匕首她一直隨身帶着,時時提醒自己,一切都是阮漁害的,是阮漁害的她。
前幾天……她聽聞清讓哥哥有了太子妃,沒想到果真是……阮漁。
阮漁成了太子妃,那可是她心心念唸的位置。
她本以爲清讓哥哥頂多給小賤人一個妾的身份養着,沒想到竟然給了太子妃。
連嫁了兩個男人,清讓哥哥竟然也不嫌那小賤人髒。
或許這也表明,對於清讓哥哥來說,對着女子清白看得不重。
或許……
阮微黛握緊匕首,面上浮現出病態的紅暈。
之前清讓哥哥那麼對她,肯定是小賤人在清讓哥哥面前說了什麼壞話。
如果小賤人死了,清讓哥哥應該就會記得她的名字了。
再說跟她接觸接觸,說不定……清讓哥哥也會喜歡上她。
她一直對自己的魅力很有自信。
畢竟這個雲國地位最高的男人,連皇帝,都被她給迷倒了啊……
旁邊突然傳出聲響,阮微黛看了一眼身旁發出動靜的侍女。
侍女的眼神亂飄,面上也帶着驚恐,一副被嚇到了的模樣。
阮微黛握上刀柄,看着匕首,嘴角浮現冷笑,“你說,我與太子妃誰美。”
侍女眼神也控制不住地看着匕首,“微,微妃娘娘更美。”
阮微黛笑了起來,笑到後腰處的傷口又開始抽痛。
“很好,很有眼光。”
這次就留着奴才一命。
阮微黛不再停留,直接朝寢宮走去,現在她的身份還不能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