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陽微微出聲,望向了丹丘的眼睛。
後者先是愣了一下,隨即想到了什麼,眼角流露出了一抹柔和的笑意:“到了那一天,不用小友說,我也會帶領煉藥坊衆人,奔赴起源國。到時候還得麻煩小友引薦一番啊!”
“舉手之勞。”
寧陽心中亦是激動。
如果有了烏鵲城的煉藥坊加入,那麼他起源國的煉藥一道,定能快速發展起來。
和丹丘聊了一會兒後,他便辭別前者,回到了自己的小院中。
烏鵲皇室不知什麼時候會行動。
但在此之前,自己一定會要做好萬全的準備。
比如,突破境界。
畢竟,自己的實力在面對那些強者的時候,已經顯得不夠看了。
最起碼,在危機到來的那天,至少要有一些自保之力吧。
打開了如意百寶囊,隨即,他便取出了一瓶艾迪鈣奶,喝了下去。
此奶最大的好處,就是在突破的時候,不會傷其根基。
這是一種很溫和的飲品。
一連喝下了一板的艾迪鈣奶,那滾滾的靈力,如同潮水般,在體內激起了滔天巨浪。
寧陽面色瞬間變了。
萬道法則迸現而出,化爲一方光罩,將小院籠罩其中。
隨即,他再也忍不住那呼之欲出的突破之感,漲紅着臉,盡情享受着突破帶來的快感。
萬千大道真義在光罩中演化盛景。
或是有仙台樓閣的圖景凝結,或是有九天種金蓮的異象出現……
在這方小院中,所有的大道真義從寧陽的體內宣泄而出。
它們彼此睦鄰友好,十大法則忍住沒有打破光罩的想法,在半空中凝結出了一道道真義符文。
創造,毀滅,混沌,時空,命運,因果,永恆,世界,無限,鴻蒙。
作爲十大法則,它們的大道符文正居中央,散發着濃郁的神光。
緊隨其後,一道又一道法則受到了它們的召喚,化爲符文,排列在了它們的身後,形成了一道蔚爲壯觀的萬法盛景。
它們徐徐旋轉,繼而慢慢融合,化爲了一道篆刻着萬事萬物及所有真理的光輪。
無盡冗長的符文穿透了歷史未來,擊潰了因果命運,如同樹葉的脈絡,勾勒在光輪之上,散發着氤氳而柔和的神光。
這是一種大無畏的力量,既是超脫一切,無始無終……
時間如劍,刻畫着樹的年輪。
三日後
寧陽完成了突破,從明悟之境中醒了過來。
這一次的突破,有近百種法則都領悟了領域之力,同時,他亦捕捉到了毀滅之意的存在。
想必再過不久,自己就能將其領悟出來。
如今他的等級,成功突破到了含光境五級,戰鬥力相較於從前,強了兩倍不止。
面對蕭羽,自己已經可以不借助法則的提升,在十招內將其擊敗。
若是全盛狀態,可以說,在整個含光境的境界中,他已難尋對手。
最起碼,在東荒是這樣的。
不然,豈不是白瞎了這一身的好配置?
“好幾天沒出去,不知道那些參加大會的煉藥師來了沒有?”
寧陽伸了一個懶腰,撤去了小院的禁制,隨即前往了煉丹堂。
此時的青衣,正在整理着一套青色的煉藥師袍。
見寧陽來了,他的臉上浮現出了一抹喜色,隨即連忙將衣袍拿起,來到了他的面前:“寧陽,快試試,合不合身?”
“這是?”
後者好奇的接過了煉藥師袍,手一揮,直接將其穿到了自己的身上。
“每一位代表煉藥坊參賽的選手,都要統一着裝,這樣能更好區分出他們來自於哪家煉藥坊!”
青衣解釋道:“時間不早了,明天大會就要開始了。寧陽,你準備好了嗎?”
“嗯啊!”
後者有些不確定的點了點頭。
這幾天光顧着提升實力,倒是忘了煉藥了。
不過自己實力大漲,精神力更得到了極大的提升,想必煉製出一顆五品丹藥,不算是難事吧。
“對了!”
忽然,他想到了什麼,從如意百寶囊中拿出了一瓶艾迪鈣奶,遞到了青衣的手上。
後者好奇打量着手中的這瓶奶,隨即擡起頭來,問道:“這是什麼?”
“這是我配置的藥液,你將它服下,能夠保你進行突破!”
“這麼神奇?”
青衣睜大了自己的眼睛。
饒是他在煉藥坊待了這麼多年的時間,也沒聽說過哪種丹藥吃了,能夠增長實力的啊。
不過,他心裡卻十分相信寧陽。
二話不說,青衣連連道謝,一臉欣喜的離開了煉藥堂。
“哈哈,看來這幾日小友準備很充足呀!”
幾日不見,見寧陽竟已突破到了含光境五級,這讓活了這麼多年的丹丘也不禁詫異一瞬。
不過很快,他便恢復過來,笑道:“不知小友對這次煉藥大會可有信心?”
“不敢託大!”
寧陽抱了抱拳,道:“只能說有點信心……”
“哈哈哈,好!”
丹丘撫了撫自己的鬍鬚,笑道:“就算沒有信心,也無妨了!與其給大烏帝國長臉面,造聲勢,還不如爲我們自己而活!”
幾日時間不見,丹丘對於烏鵲皇室的態度,可謂是發生了360度大轉變。
寧陽見此,亦是欣慰的點了點頭。
只要丹丘他們對大烏帝國沒有太多的眷戀之情,這次行動施行起來,想必也極爲容易。
“對了,各國參賽的選手們已經到達了明日比賽的場館,小友你可有意與他們見上一見?”
“不了!”
寧陽罷了罷手,道:“我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未解決,先將那件事情解決了再說。”
“好!”
丹丘對此並不強迫,微微頷首,便任由他離去。
此時的烏鵲城,相較於往日,要熱鬧了不少。
其實每年都是這樣。
一到煉藥大會開啓的時間,烏鵲城內除了會有各國參賽的煉藥師前來,亦會有無數想要一觀煉藥術之神奇的修煉者們進入城中,等待着明日大會的開始。
寧陽來到烏鵲城人氣最鼎盛的酒館。
之所以來到這裡,不爲其他,而是爲了那經常獨行,借酒消愁的蕭羽。
他要說服這名青年,將他拉到自己的戰線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