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個從未使用過的功能，他一直很好奇。
許願的規則，是不允許超出現實。
他許的任何願望……
都會在短時間內成爲實現。
但系統的任務刷新沒有規律，具有隨機性，而獎勵更是隨機的。
下次想要得到許願值……
估計又要很長一段時間了。
“算了，隨遇而安吧。”
看着系統面板裡顯示的900點許願值，秦牧聳了聳肩。
並未過於強求。
若非是老張一直頑抗到底，極有可能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
他還得現場看看才知道。
不然他寧肯不要這些幸運值。
播放量十分驚人。
養老院的老人們現在也是斤斤計較，毫不讓步。
只是……
重生以來。
每天遇到各種零星瑣碎，稀奇古怪的糟心事情。
他覺得自己有必要研究一下國外的那些法律了。
看着萬中元，搖頭道：“這個問題怕是有點難辦了，跟她講道理沒用嗎？”
而且。
“你放心，只要能幫忙解決這個問題，律師費這塊院長肯定會給的。”
食堂打飯的大媽……
這要是放在古代，絕對是妥妥的造反的料。
“走吧。”
皺了皺眉。
聽完萬中元講述的兩人簡化版過往。
秦牧便將這期庭審事件的結尾，製作成視頻，發佈到了小破站。
便先斬後奏，向院長推薦了秦牧。
萬中元卻苦笑道：“沒用啊，說什麼都沒用，她就像着了魔一樣，院長都快被氣瘋了。”
這些年。
正好趁此機會。
當晚。
要麼是他親自遇到，要麼是他身邊的人遇到。
教導他人如何走向成功。
他手上的“被告”已經太多了，他實在是不想“再遭殺孽”了。
這次更是出了一趟國，纔將問題給解決了。
成功學大行其道，各大名人富商出版的書籍成了暢銷書。
無數人趨之若鶩。
而漸漸的。
他並不知道具體的情況。
萬中元頓了頓。
所有事務都是萬中元負責處理的。
“咳咳，你先別管這個了，我只能告訴你，院長夫妻是合法夫妻，領證了的。”
也不是什麼事情都能解決的。
網絡上也誕生了一批不怎麼成功的人，冒充成功人士，專門講課。
沒想到……
他來養老院好幾年了，也才見過一面老院長。
說他今天和哪個商業巨鱷共進晚餐，明天和哪個石油大亨促膝長談。
萬中元嘴角抽了抽。
所以才需要更多的人較真。
次日。
而院長的妻子……
甚至……
於是。
院長那邊遇到的問題，的確是太棘手了。
刑法第二百二十四條，組織、領導傳銷活動罪是指，組織、領導以推銷商品或提供服務等經營活動爲名，要求參加者以繳納費用或者購買商品、服務等方式獲得加入資格，而且並按照一定順序組成層級，直接或者間接以發展人員的數量作爲計酬或者返利依據，實施引誘、脅迫參加者繼續發展他人蔘加，騙取財物，擾亂經濟社會秩序的傳銷活動的行爲。
秦牧的心情頗爲暢快，打算給自己放個假。
這些天。
從萬中元的描述裡，他知道院長一家都住在晉城。
瞪大了眼鏡，忍不住問道：“你說什麼？院長的老婆……才大學畢業？”
可越聽越覺得搞笑。
秦牧聽完，關注點卻完全不在這裡。
儘量不說話，不惹事。
也就是秦牧不知道。
“其實吧，這次事件，和老院長的老婆有關。”
只不過……
“行。”
秦牧：“……”
其實和傳銷極爲相似，只不過按照刑法，它又不能被定義爲傳銷。
可見這個聶雲梟課程的吸引力有多大了。
他的心情猶如萬頭草泥馬在奔騰。
“每次開講座，都有好幾百人聽，這些人都拿着紙筆，時刻準備做筆記……”
神情微亮。
而受到他的影響。
世界上真的有七老八十了，娶大學生的案例。
其實。
秦牧皺了皺眉頭，他也是頭一次遇到身邊這種事。
成天待在養老院裡，都有些膩了。
萬中元深吸了一口氣，開始講述老院長求秦牧的事情。
“已經快上癮了，家裡的什麼事情都不顧了。”
“老院長勸了很久，說那些成功學大師是騙子，可她始終不聽，實在沒辦法了，我才向他推薦了你。”
簡單的說。
腦海中浮現出了老院長的模樣。
許立明和許嬌嬌這些人……
若是多幾個人聯名舉報，在國內絕對會引起重視。
回想了一遍他聽過的課程，神情有些古怪。
秦牧挑了挑眉，有些驚訝。
據說快七十歲了。
秦牧這段時間的所作所爲……
視頻同樣大火。
無論院長如何阻止，都無濟於事。
“連州？”
如今的3000點幸運值已經成了負擔。
“咳咳，小秦，你還是太謙虛了。”
秦牧聞言，更是愣了一下：“難道她也去國外旅遊，遇到黑導遊團了？”
院長身體又不好，沒人照顧，擔心老婆被騙。
他現在已經擁有了許多東西。
當秦牧趕到養老院的時候，又被萬中元喊到了辦公室。
什麼“掃把星”，“哈雷彗星”，“瘟神”之類的稱呼，都在背地裡叫起來了。
院長的事情……
“行，這個大師叫做聶雲梟，講課的地方在連州，也就是咱們隔壁市。”
秦牧腦海裡過了一遍法律條文。
他想了想，沉吟道：“這樣吧，你把這個成功學大師的名字和講課的地址給我一下，我去看看再說。”
他可是完全看在眼裡。
他將院長一家人的情況，向秦牧簡單講解了一遍。
他偷偷看了眼秦牧，發現秦牧的神態正常，這才放下心。
院長六七十歲的人了。
秦牧聞言，卻是愣了一下。
萬中元也很乾脆，大手一揮，批准了秦牧的請假。
他想幫忙也沒有辦法。
“小秦，你是不知道這個成功學大師嘴皮子的厲害啊，我跟院長也去聽了次課，差點都被他忽悠了。”
躺在沙發裡。
只要惹上了秦牧的，都沒什麼好下場。
現在看到院裡的這些老人，都是繞着走了。
年近七十的院長，差點被嚇出心臟病來。
反而是投機取巧，鑽法律漏洞的人，能過上滋潤的生活。
就拿這次來說。
萬中元咳嗽了幾聲，盯着秦牧。
更是因爲手太抖，被他們多次“威脅”，聽說已經辭職了好幾個了。
然而……
在該罪的構成和認定中，都要求其傳播行爲達到了三次及其以上。
院裡的許多員工……
他剛想要休息一段時間。
這些事……
那些據說是精英親傳弟子才能聽的課程，更是賣到了一萬元一堂。
“小秦啊，院長……想見你一面。”
聽着萬中元的話。
明明就是老牛吃嫩草。
萬中元看着秦牧，有些難爲情的說道：“估計是遇到了什麼難事了，我向他推薦了你。”
萬中元嘆了口氣，點頭道：“如果實在是沒有辦法，我也不會向院長推薦你。”
情節一般的，處五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並處罰金；情節嚴重的，處五年以上有期徒刑，並處罰金。
他本來就有休息一段時間的想法。
經歷了這次事件後。
“成功學大師？”
也不至於有那麼多老人陸續被坑。
這也是這羣人敢這麼明目張膽招攬“信徒”的原因。
各個行業。
他早就知道。
這種擺明了是割韭菜，但依舊有大把的人前赴後繼，參與其中。
“是啊，有什麼問題嗎？”
還聽從這個所謂大師的忽悠，打算拿出幾百萬出來投資。
對這個所謂的成功學大師，愈發感興趣了。
1000元一場的大師講座，每一堂課都沒落下。
現在除了律師領域，都快被秦牧嚇破膽了。
他發佈這期素材的主要目的，就是告訴那些被套路坑了的人，千萬不要覺得維權困難就忍氣吞聲。
其他人都傳的沸沸揚揚的了。
知道這事後……
就是怕遇到什麼麻煩事。
不能簡單的以犯罪論處。
“他打的口號，就是教人成功，還有句著名的名言，就是‘背叛我的人我都給他一百萬，忠誠於我的人可想而知，那必須是幾個億’。”
萬中元又給他甩出了一件事。
隨後。
每起案子的背後，都有一大批的“受害者”。
“這下……應該可以休息一段時間了吧？”
這個社會上……
在聽課的時候，他並不覺得違和。
這已經不能用只懂一點法來評價了。
“院長？”
完全是妥妥的災星啊。
秦牧聞言，點了點頭：“那我正好請個假。”
他又補充了一句：“當然，伱要是覺得麻煩的話，我再跟他說說。”
而其他犯法乃至犯罪的地方……
他的關注數也從1200萬的基礎上，增長了十幾萬。
院長爲了他的小嬌妻，沒少操心。
然而……
聶雲梟的講座一節課1000元。
秦牧既然是幫忙的話，自然不能讓秦牧出這個錢。
網上的段子，真的沒有騙他。
旅遊團的所有老人都選擇了忍氣吞聲。
“他的下節課，好像就是今天下午。”
但法律也沒規定吹牛逼犯法。
貴的離譜。
對他而言。
時不時就把“去法院告你”掛在嘴邊。
這次。
重活一世。
他一直遇到這樣或者那樣的麻煩。
只不過……
每天都要跑到隔壁市去聽這個聶雲梟的課程。
一直處於違法擦邊的邊緣。
可就是這樣的人，居然前呼後擁，吸引了這麼多的粉絲。
能看到這些人接受審判，他的心情還是十分舒坦的。
同時。
在3000點幸運值的加成下。
而萬中元聽後，卻是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院長和他老婆之間是忘年交，在大學認識的，他的才華吸引了對方，最後兩人就這麼在一起了。”
秦牧嘴角忍不住抽搐了幾下，無語道：“我就是個院裡的法律顧問，也不是萬能的啊……”
靠一張嘴忽悠幾百號人……
如果對方只是聚衆吹牛逼，吸引學生聽課的話，那是沒什麼問題的。
許願值對他而言，也只是錦上添花而已。
下班回家後。
就是院長的老婆，突然迷上了成功學大師的講座。
秦牧帶着院裡的這些老人們，離開了第二刑事審判庭。
實在是太多逍遙法外的人了。
萬中元見秦牧有了興趣，連忙說道：“你要去聽講座的話，錢院裡報銷了！”
帶着幾分期待，詢問道：“就剛纔這事……你說有沒有合適的解決辦法？”
隨後。
這種行爲……
卻又拿這個所謂的成功學大師沒辦法。
而成功學講座……
擔任了二十幾年的院長。
頓了頓。
現在他每天出門上下班，都是全程低調。
以後說不定用得上。
聽聽講座也好。
最好的方法就是勸說當事人及時醒悟。
卻說的這麼清新脫俗。
他很有自知之明，自己充其量就是多懂一點法。
只要混得好，老婆現在讀幼兒園都沒問題。
但這個小嬌妻卻是彷彿被洗腦了一般，癡迷講座。
老婆才大學畢業？
這讓他半天沒反應過來。
萬中元查了查對方的開課時間，對秦牧說道。
搖頭糾正道：“不是，她剛讀完大學，最近卻突然迷上了什麼成功學，一直在聽那些大師上課。”
回到了養老院。
“院長的老婆？”
回國之後。
這些話……
每天不着家。
雖然這個成功學大師，每天都在講座上吹牛逼。
反倒是……
在庭審結束後。
明顯是一對多，只具備兩級傳播結構。
……
但……
他左思右下之下，估計也只有秦牧能指出一條路子了。
晉城內外。
說完。
針對的就是常人這種心理，纔敢這麼肆無忌憚，逍遙法外。
“是啊。”
但因爲身體原因，一直沒來院裡上班。
這種時候。
千萬不要再陷進去了。
他的3000點幸運值是被動光環，他根本無法取消。
秦牧聽着萬中元的描述。
踏踏實實幹事的人，活得愈發窮困潦倒。
“天上飛的，他都能給你說下來。”
目前。
報警吧，人家又說對方只是開講座，沒犯法，更沒犯罪。
萬中元卻乾笑了一聲，完全沒把秦牧的這句話放在心上。
又語重心長的叮囑道：“你聽課的時候……千萬別跟着他的思路走，一不小心就會把你帶跑了。”
說起這個。
他的神情頗爲複雜。
他幾十歲的人了，都差點被這個“大師”給忽悠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