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法院，都忙碌了起來。
上至庭長，下至法警。
忙的腳不沾地，極爲充實。
幾乎每時每刻……
都有被告接受審判，在審明真相後，被當庭判決。
考慮到社會影響。
今日審判的一千八百餘人，大部分都是緩刑。
只有少部分……
傳播範圍極廣，言語極爲惡劣的，沒有被判處緩刑。
他們就發現了十幾個臥龍鳳雛，用出了各種拙劣的藉口。
得到了應有的懲罰。
“咱們論壇裡的老人，應該沒有被up送進去的吧？有的話，請主動註銷賬號，退出論壇！”
《因爲一條狗引發的血案，一萬五千個愛心人士歡聚一堂，難忘今宵！》
裡三層外三層，堵得水泄不通。
看着他們沒有被判刑……
他只有發佈視頻的時候，粉絲纔會增長。
略顯期待。
這些老人可以根據他們的愛好……
“當爹當媽的操碎了心啊。”
做好了一看看一天的準備。
大部分人判處了緩刑。
晉城。
樂此不疲。
在做這些事情的時候，完全沒考慮過後果。
法院的判刑，是可以比量刑建議高的！
還有許多晉城的本地人。
返回了山水花園小區。
自由選擇區域。
一萬五千人裡，肯定有臥龍鳳雛。
他借貸給了秦牧超過了一個億的資產。
《注意！爲了您和家人的安全，請緊急擴散，閱後即刪！》
“up，我今天全程在看你的直播，你太牛逼了。”
他這次的投資，基本上是穩了！
後續就是訴訟費的退回，以及秦牧償還部分投資回款。
程楚瀟等十七人，全部獲刑，沒有一個得到緩刑的！
就看到了第一條推薦的視頻，竟然全都是和他有關的。
裴玄青看着陷入了黑屏的電腦，陷入了沉思之中。
播放的正是第一刑事審判庭的直播場景。
這些媒體雖然沒有經過他的同意，盤點他的“往事”。
居然發現整個論壇裡，居然都在討論這次的網暴案件。
張清源更是滿臉疲憊，回到宿舍，倒牀就睡。
不多時。
“大哥，頭別這麼鐵，網絡是個好東西，去查查吧，晉城法院正在審理這個案子。”
這樣估算的話……
而今日完成了審判的被告……
他是痛恨這羣人利用不明真相的網友，纔會窮追猛打，不給機會。
這一路上。
最後回到養老院。
“一上午就看到了個程楚瀟，其他人都不怎麼爭氣啊。”
“我認識這個up，上次我從他旁邊路過，就是因爲比他帥了那麼一點點，現在還被關在看守所裡，不知道會被安排在哪個監獄。”
他們的身邊，都擺放了一些小零食。
對此。
在秦牧本次賠償獲利的基礎上，抽取三個點。
都進行了詳細說明，還指出了他們的違法犯罪之處。
在他們的面前。
對他們的直系子女，依舊有着巨大的影響。
看起來毛骨悚然。
繼續遊走於各個審判庭，對每個被告進行控訴。
對於這些人……
他先是點開了小破站的app。
和青嵐簡單聊了幾句之後。
晚上九點。
隨後的幾日。
而這些臥龍鳳雛們……
不然的話……
“爸，我不用坐牢了。”
便審理了一千八百人。
行長辦公室裡。
“這也太變態了吧？我已經猜到了下期視頻的內容了，本以爲up在琢磨該怎麼把狗主人送進去，沒想到up正在試圖把一萬五千人送進去！”
甚至造成了法院門外的擁堵，庭審時雙方律師都遲到了。
比起昨日，還略有增加。
則是早就等候在張清源的宿舍外。
爲了自己的賠償，他一直硬着頭皮，積極配合。
不發視頻的時候，粉絲通常不怎麼增長。
持續了一天。
這些人真的以爲網絡是法外之地。
今天。
更知道了被告者的人數……
然後回家休息。
“先去參加庭審吧。”
便帶着兒子，擠進了擁擠的人潮。
“是啊，下午有沒有什麼精彩的事情發生？有沒有出色點的被告？”
走出法院後。
“就喜歡你們這些桀驁不馴的樣子，等案子判完，希望你們還能堅持初衷！”
在兒子參加審判的時候，他全程也都提着心，吊着膽。
“……”
反倒是……
網絡上的許多噴子，有時候本性並不壞。
他感覺他的老腰老腿都渾身痠痛，有些力不從心。
他一直忙着打狗案，沒怎麼逛論壇。
又看到了人山人海，讓他們頭皮發麻的場景。
這次投資性貸款……
實在是太不容易了。
養老院。
畢竟……
八個審判庭的案子，才陸續結束。
越來越多的人被秦牧圈粉，開始搜索秦牧的相關視頻。
簡單洗漱完畢。
看到了旁邊幾個拿着攝像儀器的人，正對着一個衣着暴露，身材窈窕的女子一頓拍攝。
都是某某用戶，將一個直播鏈接分享到了論壇裡。
只得答應明天出發前，讓院裡的人開設出八個投影直播。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養老院。
而在評論區。
現在他在小破站的粉絲，已經突破到了六百萬。
下次就未必有這麼幸運了。
“我……火遍全網了？”
即便是傍晚七點後，法院外面的人羣依舊沒有離開。
不少網友都持懷疑態度。
“營銷號和自媒體的經典言論，一萬五千人的被告，腦子都不動就寫出來了？”
某些崗位，還需要政審三代！
秦牧默默點了點頭。
張清源也聽到了耳邊的這些話，忍不住感慨了一句。
都在講述着這次的起訴全網案件，以及和他相關的事宜。
秦牧也帶着張清源，“下班”回到了養老院。
如同流水線一般。
……
每個案例的背後，都帶着一兩個他們從未聽過的法律知識。
恰巧。
才第一天。
也給那些不夠立案標準，沒能到現場的網暴人員敲響警鐘。
他甚至看到了一個快六十的父母……
驚人的發現……
看樣子……
“……”
同樣看到了讓他頭皮發麻的一幕。
便有一千八百個被告接受了審判。
晉城。
《史上人數最多的庭審，萬人庭審，空前絕後！》
這也是他第一次，正兒八經的在網絡上看庭審直播。
看他視頻的人越多。
“今天的……總算結束了。”
九點未到。
還有許多不怎麼了解秦牧的人，對此表示了質疑。
最後。
如今的法院之外。
一打開。
某個大學生眼眶通紅，看着法院門口鬢髮略顯斑白的老父親。
沒有得罪秦牧。
和老人們交流應付了一陣子。
若是能蹭上熱度，說不定也可以一夜爆火！
不知不覺之間。
張清源見狀，也忍不住嘀咕了一聲。
“……”
“得罪up的下場？加入論壇的新人們，這就是得罪up的下場！管伱多少人，有多少送多少，在up這裡，人數從來不是問題！”
同一時間。
“爸，我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再網上隨便噴人了。”
同時。
忙碌了一日。
提前趕到了養老院。
數次讓他感慨不已，慶幸自己和秦牧成爲了朋友。
隨後。
即便判處了緩刑……
只希望……
換個角度思考。
秦牧挑了挑眉，瞬間明白了這羣人的身份。
這樣的話，還方便了他在網絡上繼續普法。
他本季度的業績，將超額完成！
“還有五天時間，後續應該沒有太大的問題了。”
和昨日一樣。
足足持續了五日。
……
一萬五千人，全部得到了應有的審判。
每個被告……
給他洗漱擦臉。
而在這些評論的下方……
對法律一竅不通或者一知半解，極有可能把自己送進去。
一天下來，完成了兩千八百人的審理工作。
最終倒黴的，也只會是自己。
看着黑屏的電腦。
而秦牧和張清源則是忙前忙後，在八個審判庭之間遊走，送走了一個又一個的被告。
在以法院和擁擠的人羣爲背景，進行打卡拍攝。
他又隨手點開了其他app。
他們銀行貸款一個億，一年的利息也才一千兩百萬。
果不其然。
他們只看一個審判庭的直播，有可能會錯過某些精彩的部分。
這一次。
秦牧看着粉絲們的討論，不由愣了一下。
而秦牧的表現……
“網紅？”
這些本地人操着本地口音，踮起腳尖，一副看熱鬧的模樣。
畢竟……
不少律師的反應，和張瑋之前的一模一樣。
看着第二刑事審判庭的直播場景。
列舉了數十個案件的被告情況。
《這個男人再一次起訴了全網，盤點秦牧曾經告過的那些被告們！》
其他老人……
賺點錢……
都會通知其他人來看。
“總算結束了，賺點小錢是真難啊。”
李衛國、宋天成等人正坐在板凳上，看着一號屏幕裡的畫面。
類似的一幕……
張清源跟在秦牧身後，忍不住感慨了一句。
那銀行則抽成九十萬！
要知道。
這是對秦牧比較熟悉的一方。
隨後。
因爲其他媒體的宣傳……
還埋怨起了秦牧，認爲秦牧這次屬於嚴重的失策。
對於網上流傳的和秦牧相關的傳聞……
“……”
說着說着。
早上八點。
而後半場的流水線式的審判……
某銀行。
可一登錄……
晉城。
每當自己這邊發現了表現優異的被告後……
不知不覺中。
即便有着金牌律師張瑋的幫助，結局也沒有任何的改變。
對他們而言。
他是一百個相信，從未懷疑過秦牧在打官司這方面的能力。
相反。
他憑藉着系統獎勵的體質，花費了五十分鐘開闢出了一條道路。
然後論壇就跟着炸裂了。
他的事情，逐漸被曝光在了網上。
不存在排隊一說。
依舊是人山人海，數量並不見少。
“明天繼續吧。”
漸漸的。
秦牧看着眼前巨堵的場景，也忍不住皺起眉頭。
極有可能……
聽着兒子的懺悔。
除了這些被告以及其家屬之外，還增添了許多不明就裡，看熱鬧的人。
憑藉張瑋的辯護才能，至少能爭取到一個不錯的結果。
越來越多的網友們開始去查詢和秦牧相關的新聞以及案例。
則是另一批老人，圍繞在二號屏幕前。
“有一個億的人，估計不會浪費這麼多錢，去和網上這些毫不相干的網友們過不去吧？”
“……”
養老院高層同意了開設八個投影屏幕的要求，在養老院放映。
就代表着一起額還有希望。
一切的起因……
每個被告審理的速度都非常快，分批次一百個的來。
次日。
將他以前的所作所爲，都盤點了一遍。
也有不少網友們發出了“善良”的提醒和勸告。
人間悲歡，都在法院之外悄然上演。
“你這個算啥，我這裡也發現了個被告，居然說他是被人陷害了，不知道誰拿他手機發布的消息。”
他們認爲。
開了八個直播後。
衆人七嘴八舌。
衆人都激動不已，不斷扯着嗓子交流審判情況。
“現在的媒體也真是什麼人都敢吹，起訴一萬五千人，你知道要多少錢嗎？你咋不上天呢？”
若是算上一整天的時間，差不多可以完成三千人的審判。
完全不相信所謂的一萬五千人的案件。
對於程楚瀟等人……
五六天時間，便可以把這起轟動全網的案子審理完結。
如果是他們，說不定也會做出這種事。
看到這條消息，秦牧笑了笑。
知道面對這些事情的時候，用哪些方法來維權。
這場轟動了全國的案子……
秦牧：“……”
則是兩極分化，出現了兩種情況。
“小秦，你也真是的，明天至少得弄八個投影吧？一萬五千個被告，咱們不能只看一個直播啊。”
“……”
已經累計完成了四千六百人的案情審理和判決。
“作爲小破站的資深用戶，我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大家，這個up也沒什麼可怕的，頂多是把旁聽席的人送進去過一次。”
“今天剛審完一千八百人，後面還有一萬三千多人，你可以網上觀看一下。”
法院門外，竟成了這羣網紅的打卡之地。
“老張，院裡就開了第二刑事審判庭的直播，其他庭的情況咋樣？”
他坐在這裡，看了一天的直播。
“說起來，我堂哥現在就在晉城的法院之外，我之前就跟他說過別在網上亂說話，沒想到他真遭重了。”
才進入了尾聲。
經過了一晚上的醞釀，現在全網都在關注這個事情。
“連兒子都坑？好像三歲不用承擔刑事責任，這也不算是坑兒子，只能算是背鍋了，不然他要被判刑了，兒子以後也沒辦法考公。”
兩人互相攙扶着。
秦牧聳了聳肩，帶着張清源準備離開法院。
進入了法院。
“衆所周知，up心眼小，千萬別得罪up！”
今天一下午的時間。
而且。
總體來說。
對於秦牧……
好在……
而在不遠處。
判處了緩刑，對他們而言……
不至於白白被人欺負！
……
在即將到達十點的時候。
緊張忐忑的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
滿臉的疑惑。
一號屏幕裡。
“快來快來，我在三號這裡，發現了有個很有潛質的被告，他說他有間歇性精神病。”
已經算是一個不小的懲罰了。
在這些網友的勸說之下。
能不能衝到前排，全看個人本事了。
“嘶！！up這是要火遍全網了？！”
這些粉絲們看完了全天的直播，知道了晉城發生的這起起訴全網案件！
甚至……
秦牧放下手機，若有所思。
皺了皺眉頭。
秦牧再多來幾次……
還在以十分迅猛的速度增長。
“我這裡看到了個被告，說是他三歲的兒子拿他手機轉發的。”
試圖脫罪。
他和張清源一邊聊着天，一邊朝着外面走去。
他咧開嘴，鄭重的點頭道：“一次錯不要緊，咱們還有機會改正。”
張清源擦了擦身上的汗，忍不住感慨了一句。
“上一次是三千，這一次是一萬五，下一次別告訴我送十萬？”
“就是，窮人告不起，富人不會告，格局擺在這裡！”
據說晉城各方都被這些人嚇了一跳，嚴陣以待。
還有十幾夥網紅團隊，帶着攝像儀器和專業團隊。
其實。
在法庭上太過囂張……
人羣似乎圍的更多了。
自己原本只有五百萬的粉絲數，居然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攀升！
每刷新一下，便會多出幾千人！
而平時。
各種媒體新聞。
聲音有些哽咽。
七點。
攙扶着老張，朝着人羣裡面擠進去。
其實不在少數。
他聳了聳肩，樂見其成。
這次事件過後，他要成小破站粉絲破千萬的up了。
雙方約定。
消失在人海之中。
他便帶着張清源，來到了法院之外。
這段時間。
“MMP，世界上有這麼恐怖的人嗎？這不能叫較真吧？這明明是睚眥必報！”
剛躺在沙發上，就收到了青嵐發來的消息。
都是被帶了節奏，加上缺乏判斷和思考，纔會成爲別人手中的刀。
他並沒有窮追猛打。
他實在是拗不過這羣老人。
裴玄青喃喃了一句。
顯然。
甚至還有人……
他的粉絲異常激動，無比活躍。
帶着三十多歲的中年人。
發現法院之外，圍繞的人並不止是被告及其家屬。
馮翠花見狀，連忙端來了一盆熱水。
這個女子長相頗美。
當然。
除了少部分提供了“新證據”的。
《一個小破站的小小up，竟以一己之力，掀翻了全網！》
在鏡頭前不斷擺着動作，搔首弄姿。
論壇裡。
他主要是擔心自己再次被人堵在了法院外面，又遲到了。
大部分是來自於小破站的用戶，也都是學法聯盟論壇的人。
這些人能謹記這次的教訓，以後不要再輕易站隊了。
也會有更多的人……
熱度空前的高。
但並未構成嚴重侵權。
是想要蹭這個案件的熱度，藉此在網絡上火一把。
則帶着複雜的心情，見到了他們的親人，講述了他們的判決結果。
放眼望去。
便不會構成侵權。
帶着張清源，直奔法院而去。
他在小破站發佈視頻，就已經授讓了部分隱私和肖像權了。
這些老人們輾轉於各個屏幕前，腳步利索，動作輕快。
這是一個令人髮指的數字。
短時間內獲利九十萬，已經算是巨大的成功了！
拉着張清源，激動的詢問着其他幾個庭的情況。
傍晚。
法院的速度還是非常快的。
而他的父親則是長鬆了一口氣，有些彎曲的背部猛地一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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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這次是因爲傳播量不夠，才逃過一劫的。
更是嗤之以鼻，覺得吹捧太過了。
程楚瀟還達成了一個成就，判刑超過了八年，達到了十年！
這也給他刷新了一個知識點。
人山人海，層層疊疊。
“勸你趕緊刪了這句話，up看到了你估計是下個案例裡的反面教材了。”
只要對方沒有藉此來牟利……
“咋……還是這麼多人？昨天不是審完了一千八百人嗎？”
爲了滿足他們觀看直播的需求……
他繼續帶着張清源，趕着“早高峰”，前往法院。
如果秦牧本人能獲得三千萬的賠償……
只要不坐牢，就是好的。
這些親屬們之所以不肯離開，都是因爲擔心他們的兒子或者女兒。
跨越擁擠的人潮。
同樣讓他激動萬分。
秦牧是否勝訴，關乎了他銀行的投資性貸款能否資金回籠。
像極了張瑋的翻版。
他們先是要穿越擁擠的人潮，再是穿越擁擠的車流。
則因爲提出了新的證據，暫時延後細審，沒有宣判。
給予剩餘被告們應有的“關懷”。
“原來是這樣。”
爲了參加本日庭審，秦牧早早起牀。
可剛走出法院。
多達一萬五千人！
他也拖着疲憊的身軀，離開了養老院。
他便拿出手機，登錄了許久未曾登錄的學法聯盟論壇。
算上之前的……
說着。
……
“你們想太多了，現在全網都已經瘋了，所有新聞都在報道這個案件，估計沒幾個不認識up的了。”
看了眼這些網紅們，秦牧搖了搖頭。
經過了漫長的擁擠，秦牧終於帶着張清源返回了院裡。
……
前後花費了兩個小時。
但……
看到了一個個又一個觸目驚心的“故事”。
生活中那些道德綁架和違法擦邊的事情，纔會越來越少。
這樣意味着……
這幾日。
他前前後後跟着秦牧，也忙成了狗。
朝八晚七。
鄉下種田都沒這麼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