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討厭……”
龍喜兒聽過無數稱讚她的話,她都一笑了之,從來沒有一句讚美能讓她心中顫動。
但是樑峰做到了,她咬着紅脣,故意揚起語調。
“我不管做什麼菜都是最好吃的,好啦,快點走吧,都這麼晚了。”
樑峰點點頭,擡手揉了揉太陽穴,決定先放下這件事。
他剛剛呼喚了系統半天,系統一聲不吭,陪着龍喜兒離開辦公室之後,他突然在心裡問。
“系統,找到逆天古董的任務還沒完成,會不會有懲罰?”
系統的滴滴聲很快響起。
“放心吧宿主,此任務不限時。”
這樣一來樑峰就放心了,和龍喜兒乘着專用電梯直接到了地下車庫,樑峰剛要開自己的庫裡南的時候,一愣。
糟了,他倆誰來開車?都喝酒了。
龍喜兒也想起這件事來,無辜地眨了眨眼睛。
“糟糕,我剛剛還讓希爾回去了,要不我現在在叫來一個司機?”
話音剛落,從另一個電梯裡曾真問和她的經紀人一塊兒走了出來。
“我今天想去勾搭一下龍小姐的弟弟樑少,結果不管我怎麼撩他,他半點反應都沒有!”
曾真問可能是有些喝醉了,抱怨個不停。
她的經紀人無奈極了,一手拎包一手還得扶着自家醉醺醺的藝人上車。
“好了,你小聲點吧,萬一這裡有狗仔你可就完了!”
曾真問的確是喝醉了,小手一揮。
“怕什麼!你說樑少是不是那方面不行啊!還有今天那個老頭,居然想摸我大腿,做夢吧,資源都不給還想摸大腿?”
她的經紀人焦頭爛額,一擡頭,正好看到了表情微妙的姐弟倆。
“……”
最微妙的是樑峰,他心裡憋屈的厲害,怎麼就不行了?他哪裡不行了?到底哪兒不行了?
他媽的,這純屬是污衊!
樑峰心裡苦,但他不說,他忍。
曾真問還沒看到他們,小嘴還在叭叭叭說個不停,她的經紀人忍無可忍,大吼一聲。
“你別說了!”
曾真問一頓,雖然在醉酒中她也感受到了氣氛有點不太對勁,緩緩擡頭一看,正好和樑峰複雜的目光對在一塊兒。
她立馬酒全醒了,站的也直了,都不用經紀人扶了。
完了,這下完了!曾真問和經紀人一塊兒想到,擠出來的笑比哭還難看。
“龍小姐還有樑先生,你,你們怎麼現在還在這裡?”
曾真問尷尬地笑了笑,小心翼翼地問,她現在恨不得給自己兩個嘴巴,叫你喝了酒說瞎話!
她欲哭無淚,這兩人想要封殺她那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她好不容易現在纔有點小火,都怨自己口無遮攔!
“哦,我們正在找司機來。”
樑峰過了半晌纔開口,扭頭對上龍喜兒的忍笑的臉。
……靠,這日子沒法過了!
他鬱悶地想。
“這樣啊!不如兩位先坐我的車回去?”
曾真問小心翼翼地詢問,努力給自己爭取一線生機。
樑峰和龍喜兒對視一眼,龍喜兒點了點頭,聲音清冷,只不過還有些剛纔憋笑憋出來的沙啞。
“那就麻煩你了。”
曾真問如獲大赦,拼命搖頭。
“不麻煩不麻煩!請上車!”
坐在曾真問的保姆車裡,由她的經紀人開車,而她則可憐弱小又無助地縮在副駕駛上,頻頻向後看去。
樑峰又好氣又好笑,沒想到會發展成這個樣子。
但是有外人在又不好說什麼,一路上沒人開口說話,曾真問繼續瑟瑟發抖。
叩叩……樑峰緩緩敲了敲扶手,把曾真問嚇得一個激靈。
“怎麼了樑少!”
她立馬坐直了身體,好像樑峰是她軍訓教官似的。
樑峰咳嗽了一聲。
“我給你資源。”
他還記得範幸美說過,這部電影拍完,她準備換換心情找找感覺,正好公司給她下達了任務,拍一部小清新戀愛風格的網劇來試手。
不過女主一直沒有定下來,原因主要是這次預算請不起當紅小花旦,第二是這部劇的原作小說不夠火,所以網劇開拍也沒有熱度,沒錢還不紅的劇,如果不找帶資進組想包裝自己的網紅,恐怕馬上就要擱淺了。
對此範幸美也犯愁,她不介意帶資進組,可是那些網紅一個個整的親媽都不認識,這部劇就一個宗旨,小清新!
這些爲了錢什麼都能做的網紅恐怕八百年沒聽過小清新是什麼了,怎麼演?
她是唐雨柔的朋友,也是他樑峰的朋友,能幫的自然要幫,樑峰很快就打定了主意。
眼前的曾真問正好符合小清新的感覺,而且樑峰看過一些她演的網劇,雖然劇情俗套狗血,但她的演技還是不錯的。
其實他也考慮過沈怡婷,但始終覺得沈怡婷應該多拍一些電影走向熒幕,只拍網劇的話有些大材小用了,那是個有靈氣的姑娘,性格脾氣又好,是不可多得的好苗子。
曾真問聽了一愣,神色驚愕咬了咬下脣。
“那,那您摸嗎?”
摸什麼?樑峰茫然了一瞬,很快反應過來她是在說摸大腿。
“……摸你個頭,不摸!”
樑峰臉黑了,龍喜兒還在這兒坐着的,這小丫頭幾個字就能害死他們兩個,知道嗎!
不過看來是真的喝多了……樑峰心虛地看了龍喜兒一眼,發現她正在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樑峰寒毛一豎。
好在很快就到了龍喜兒說的地址,這是個高級小區,除了業主之外,就連外賣小哥都得登記信息,送到誰家聯繫方式還有幾點進去又幾點出來等等……
而且保安還會當場聯繫業主,確認之後才能放人。
安全係數賊高,適合各種大明星和大老闆住。
龍喜兒按下車窗露出那張絕美的小臉來,保安只看了一眼就恭敬低下了頭,放他們進去了。
就在要下車的時候,曾真問鬆了口氣,心想樑少真是個好人,不但不在意自己的失言,還給了自己資源……
“曾真問。”
樑峰平靜地喊她。
“嗯?樑少您吩咐!”
曾真問立馬擡起頭來看他。
樑峰沉重地嘆了口氣,爲自己洗白。
“我特別行,久到離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