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可能會說我太陰險,但我不覺得。
我沒給別人造成任何危害呀,相反還救人於水火,就算老天爺也得記我一份功德。
楊子愚一聽我的話臉瞬間就白了,“老弟呀,我聽你這意思是說我家裡還有事?”
我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也沒多說,留給她無限想象的空間。
這下楊子愚徹底急了,追在我屁股後面不停的追問到底她家還有啥事,可我就是不說。
哎,我就吊着你,啥時候等你憋不住了,你就回家和你爹媽說了。
先打個前站,讓他們心裡都有點逼數,下次再過來他們就不會這麼趾高氣揚的了。
陳剛和我那是默契十足,藉口忙直接樓上樓下的跑,把楊子愚徹底給晾到那兒了。
吃過午飯沒多長時間,我倆就包了個車直奔遼寧。
楊子愚也不好再跟着我們,只能落寞的離開了。
將近下午五點左右,我們按照李國興給的地址來到了遼寧鐵嶺的一個村子。
給人出租師傅付了錢,我們就進村了。
他家真是太好找了,離多老遠就能看見黑雲罩頂,那傢伙都快趕上沙塵暴了,連左右鄰居家都被黑霧給影響了,散發着森森鬼氣。
陳剛正想到村口的老鄉家打聽詳細住處,就被我給攔住了,伸手一指那座在我眼裡已經宛如西遊記裡妖怪洞府的院落,“不用問了,就那家!”
陳剛愣了能有三秒鐘,明白過味來了,衝我挑了挑大指,“行啊,浩子,咱爺要是知道你都本事成這樣了,做夢都得笑醒了!”
我笑了笑沒和他貧,從兜裡掏出個化煞鎮邪的符遞給他,“煞氣太濃了,加點小心!”
陳剛接過符別在了褲腰上,衝我點了點頭,我倆直接奔他家就去了。
等走近了,就隱隱約約能聽見說話聲了,裡面好像是吵起來了,要不以農村這種格局的房子,前後都有大場院,那不吵的把房蓋掀起來都聽不着。
我倆對視一眼,正想偷溜進去聽聽裡面吵吵啥呢,我的電話就響了。
裡面傳來李國興焦急的聲音:“大兄弟,你們來沒來呢?這天都快黑了。”
我靠在院牆上壓低了聲音,“啊,快到了,天黑之前準到!”
說着,我就和吊墜裡的黃九童溝通,讓它悄悄進去聽聽裡面到底吵吵啥呢。
這可不是我八卦,因爲他們很明顯有事瞞着我呢。
而這種涉及生死的爭吵中,是最容易暴露出些東西的。
黃九童辦這種事那太小case了,“嗖”的一下就躥出了吊墜,化成一股寒氣閃進了他家。
李國興馬上說道:“那我現在就去村口迎迎你們!”
“不用,你就在家裡等着吧!我忘帶點東西,正在跟前的一個鎮子上採辦呢!”我臉不紅氣不喘的說着。
聽我這麼一說,李國興也沒再堅持,只催促着讓我快點,說我們再不來,他們一大家子都快挺不住了。
掛了電話我和陳剛就蹲在門口抽菸,眼睛時不時的透過大門的縫隙往裡瞅瞅。
不多時,黃九童歸位,用他那尖銳的嗓子說:“小浩子,這家人不地道啊!”
我也不和他客氣,“你別整那玄玄乎乎的,撒愣撈乾的整!”
黃九童極爲猥瑣的笑了兩聲,然後才娓娓道來。
老李家是大戶,老頭那一輩上就兄弟六個,不過那個年代窮,養孩子就跟放羊似的,都散養,
其中兩個一個死了,一個跑丟了,現在剩下哥四個。
這老頭是老嘎嗒,也就是最小的那個,平時算是最受父母疼愛的,慣來就是多吃多佔。
從小養成的習慣,長大後自然也就改不了了,年輕的時候因爲佔便宜沒夠,沒少幹缺德事兒,那人緣嘎嘎壞,誰提起來都大拇指朝下比。
可就這麼一個人,趕上改革開放還就發家了,那傢伙還整的挺大扯,成了村子裡第一個萬元戶。
按說日子過好了,他這光進不出的毛病也該改改了,可沒有,相反還變本加厲了,惹的四鄰都看不上他,拿他當臭狗屎對待。
他呢也不當回事,該咋幹還咋幹。
後來便宜佔到連別人家的墳坑都佔,把人家原來的骨頭給扔到亂墳崗子上去,把他爹給埋坑裡去了,說是什麼風水寶地。
人家那家人也不幹了呀,兩家就打起來了,那傢伙,人腦袋差點沒打成狗腦袋。
後來這老李頭大出血,給那戶人家賠了二百塊錢,這才把事兒給平息下去了。
別說,從那以後李老嘎達就發了,還發的不輕呢!
不僅幾個兒女供出去了,還都給他們在城裡安了家,就除了自己的小兒子,是真沒借上他的力。
爲啥呢?
因爲小兒子看不慣他爹的所作所爲呀,經常和他對着幹,還說他作孽,也不怕遭報應。
李老嘎達這一輩子說一不二,哪能受這個委屈?
所以很快就想出了一個狠招對付兒子,我啥都不給你,啥都不管你,但你爹媽有事兒你還得管,要不我就告你。
這兩父子曾經對薄公堂三次,次次都以老子告兒子,兒子敗北爲結局,原因只有一個——他是爹!
他小兒子從十五歲開始就出來上班了,但是每個月的工資必須交給他,就連結婚以後,工資也必須歸他管,因爲他怕外姓人把自己的財運給奪了。
婚後第二年,小兩口生下個閨女,老頭又開始作妖了,說什麼老李家不能絕後,必須得有兒子之類的,逼着兒媳婦生二胎。
不只他逼,出嫁的大姑姐和已婚的大伯子也都各種逼,完全不管當時的情況。
先不說那時候老大和老二家已經各添了一個男丁,根本沒有所謂的絕後一說。
就是真的只有一個孫女,難道就不是他們老李家人了嗎?
小兒子當時心還是挺向着父母的,也勸自己媳婦生二胎。
媳婦是遠嫁啊,勢單力孤,只能同意了。
可第二胎生出來的依然是女孩兒,李老嘎達當時就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