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10.連鎖錢莊
石天雨同情地說：“小妹妹，你慢點吃。”
他爲她拭淚。
小女孩感動地問：“謝謝哥哥，您叫什麼名字？”
她朝石天雨鞠了一躬。
“曹景舟。”
這個時候，石天雨已經發現了街頭的通緝令。
通緝令上有畫像，但畫的是石天雨鮮衣怒馬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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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石天雨則是衣衫破舊，披頭散髮，身強骨壯，不是那麼好認的。
但他不敢報上自己的真實姓名，說罷，轉身拎起那袋美食就走。
汪靜怔怔地望着石天雨，感覺他變化很大，謊言連篇。
哪會有神仙賞賜他錢？
爲何要化名騙一個小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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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孩向他追去，邊跑邊說：“好哥哥，等等我！”
她從他身上感覺到了一種久違的溫暖，想跟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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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靜急問石天雨：“公子，帶上小妹妹嗎？她好可憐哦！”
石天雨說：“帶上她吧！我們先買一輛騾車，待到了開封，再買一輛馬車。往後，你和小妹妹就坐騾車或者馬車吧。”
汪靜點了點頭說：“好！我女扮男裝吧？路上安全些。”
她側身牽過那小女孩的手。
三人一起去選購或是租一輛騾車。
豈料，恰遇有販賣馬車。
畢竟這裡是從雒陽到開封的要道。
石天雨將背部的錢全部堆進馬車廂裡。
汪靜和那小女孩坐進去，很擠。
但是，汪靜和那小女孩都很好奇，忍不住拆開那些大布袋來看。
譁！她們瞬間瞪圓了眼珠，張大了嘴巴，驚叫一聲。
彷彿空氣都凝滯了。
這麼多錢？
天啊！
好晃眼！
兩人呆楞一會，又趕緊的包紮好大布袋。
黃昏，石天雨駕着馬車進城，四處尋找連鎖錢莊。
終於，他在城中心找到一間連鎖錢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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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鎖錢莊始於宋朝。
元朝後，多爲晉商經辦。
元把宋趕到南方去後，在北方建起都城。
晉商也跟着前來。
彼時漢人與元人多隔膜或語言不通，不但不能融洽，且不容易有買賣的交易，而晉商早就和元人來往密切。
無論公事或私事買賣，元人都是先與晉商接觸。
晉商因此在各省壟斷匯業的票莊，連京都的各種商業也都是晉商領先。
晉商創立的商務很多，如銀號、綢緞店、糧行等等都不少，老米碓房、擔水夫等等也不少。
開封之前曾是帝都所在，達官貴人多，富豪之家多，市肆繁榮，這對善於經商的晉商來講是個非常具有吸引力的大市場。他們始於投資金店，交往的多是達官貴人，有權有勢。
後來，由於金錢幫出現，確保金店安全，一些金店便開始放貸，又漸漸由金店變成了銀號，最後發展成全國大城池的聯號銀莊。
其中，和恆匯兌票，百金一紙，萬金爲一束，疊置平正，朱印鮮明。
其依託金錢幫，資本厚而信譽堅，存款取息極微。
但世人以其殷實可靠，往往不責息。
也有存款多年，往取而銀之原封曾未動者。
商人及外放官吏，憑匯票，存取款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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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找到和恆銀號，將幾大袋金磚、金元寶、銀錠，存於該銀號內。 掌櫃的和店小二看到石天雨粗布爛衣，也來存這麼多錢，不禁起疑。
但他們疑惑的眼光被石天雨看出來了。
石天雨冷笑說：“掌櫃的，別狗眼看人低。”
他說罷，抓起一塊金磚，隨手輕捏，一角即碎。
不過，石天雨也很節儉，將一把碎金放進汪靜的手中。
如此，嚇得那掌櫃的、店小二，個個哆嗦起來，趕緊給石天雨辦理了手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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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寶起源於唐朝。
唐代已有銀製的“餅”和“鋌”，也就是仰面似船，伏面似案的船形“銀鋌”。
把“銀鋌”稱爲“元寶”始於元朝。
凡重量達五十兩者，名曰“元寶”。
元寶是由貴重的黃金或白銀製成，一般以白銀居多，黃金稀見。
黃金製作的叫“金元寶”，銀錠製作的叫“銀元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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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留了些銀子在身上，拿了匯兌銀票，便領着汪靜和小女孩去做新衣服，然後又領着她們倆來到了福威鏢局，付了一錠金元寶，請福威鏢局護送汪靜和小女孩到京都去。
汪靜和小女孩都不肯。
但是，石天雨牽開她們倆，低聲說：“我一路上免不了要與江湖中人格鬥，由鏢局護送爾等，較爲安全，反正京都會合，且有聯絡地點，也就分開幾天而已。還是安全爲上，聽我所勸。”
汪靜只得無奈地勸說小女孩。
如此，小女孩才同意跟着汪靜乘坐鏢車出發去京都。
汪靜和小女孩當晚就留在福威鏢局。
石天雨隨即拆卸馬車，策馬出城，連夜奔赴京都。
營救父母要緊。
當夜，他住在山林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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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暖暖的陽光灑在身上。
石天雨伸伸懶腰，站起身來。
不遠處，叢林路邊上迎來十多個人。
其中，四個轎伕擡着一頂轎子。
另外是一些腰佩兵刃的漢子和兩個丫環。
他們個個服飾華麗，跟在轎子兩旁，往北方向而行。
他們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似乎並沒感受到世道的紛亂。
忽聽得一陣馬蹄聲疾，一彪人馬呼喝而來。
爲首那人約四十許，奔到轎子前面勒馬停下，身後三十餘騎跟着停下。
護着轎子的十多個人卻也不懼。
護轎的爲首一個矮小的漢子喝道：“嘿嘿！飛鷹幫的惹上門來了。遊幫主，郭副幫主，各位香主，咱們可沒錢呀，你們想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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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鷹幫是中原地區的悍幫，馬快人狠，專劫過往達官貴人的馬匹和錢糧。
幫主叫遊冰、副幫主郭林以及麾下手下八大香主，個個武功了得，稱霸中原二十年不倒。
遊冰揚鞭一指，說道：“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此路過，留下買路錢。把女人、馬匹和銀兩留下，饒爾等不死。”
矮小的漢子叫“靈蛇劍”陳海。
他冷笑一聲，道：“遊冰，看伱人模狗樣，那就且看誰饒誰不死？”說罷，倏然拔劍，手一揮“上！”
他的麾下十多個人，各持兵器，一起殺向飛鷹幫。
轎子旁的兩個丫鬟好像很害怕似的。
她們倆哆嗦着蹲在轎旁。
四個轎伕連忙跑開，但沒跑遠，都趴在樹林裡，悄然取出藏在草叢中的刀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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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