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式搖滾又叫視覺系搖滾,來源於華麗搖滾與另類誇張搖滾,經過島國本土加工,更加註重造型。
顏值低就會出現羣魔亂舞的景象,甚至類似殺馬特,若顏值高……例如寶井秀人、櫻井敦司、林佳樹等人,那就驚豔世人。
老錢和造型師爲楚枳準備好一套誇張的演出服裝,“造型上不能輸”老錢如是說。
在富士搖滾音樂節舉辦當天,苗場滑雪場楚枳一眼望去,殺馬特居多,顏值高的視覺系歌手還是較少,也難怪恆口義不關注這活動。
“亞洲搖滾樂隊top排名的話,前十至少有八個樂隊是島國。”鄭獲作爲老前輩爲衆人介紹,主要講給首次參加的楚枳。
“那邊樋口花人是亞洲第一吉他手,唯二被列入搖滾名人堂的吉他手,他的劍擊奏法被諸多歐美歌手模仿。”
“島國的視覺系搖滾知名,但重金屬和死亡搖滾也很不錯。”
鄭獲口中的樋口花人,一頭利落的短髮精神良好,但年齡已六十好幾,音樂節也不會上臺,也是象徵性的人物。
鄭獲望着正接受記者訪問的樋口花人,目光帶着些許羨慕,他名聲在華搖領域是到頂,但最大的遺憾是沒有讓華搖走出國家。
被選入搖滾名人堂終生的兩支亞洲樂隊,無一例外是霓虹樂隊。
“華搖得看你們。”鄭獲收回目光,沒頭沒尾地說了一句。
同行的廖一午等人沒get到,因此迴應:“我們要達到鄭哥的舞臺表現,還要再學幾年。
楚枳大致明白鄭老哥的感嘆,搖滾名人堂是美利堅人弄的玩意,不能以進沒進來評判樂隊實力,但美利堅作爲搖滾的起源地,名人堂的榮譽還挺讓人在意。
“阿九是不是準備了什麼新歌?其實夢迴唐朝就能打一場。”吳昔親熱地稱呼。
“準備了一些新歌。”楚枳詢問:“守擂的話,我們最多守過幾輪?”
“五輪,五年前鄭哥創造的,然後就是我的四輪。”吳昔說着,有點小自豪。
“但音樂節的歷史記錄是八場守擂。”吳昔語氣又變得低沉:“搖滾音樂節高手林立,沒有人九輪通場。”
按照音樂節的規則,擂主連續獲勝九輪,就能在擂臺留下樂隊姓名,但舉辦了二十多年無一人成功。
“九輪。”楚枳估摸一下,有難度。
伴隨着各國是的搖滾歌手到達,現場的溫度就好像微波爐裡的定時升溫,一點一點隨着時間流逝而攀升。
甭管是觀衆還是歌手,氣氛都要烘托起來。
“性槍來了”、“圖案十四無與倫比”、“上帝說今天是十四”、“噢噢噢真有王子專屬車”、“鄭大爺今天唱歌嗎”……
還沒開始,就清楚地感受到觀衆們那無處安放的熱情,嗓門很大各國語言混雜,震耳欲聾的呼喊是觀衆的激情。
而來賓們認識的,偶爾目光交錯,空中似乎有火光乍現,更別提談話對視,已流露出“敵意”。
“主擂嗎?”痛花樂隊的隊長大眼主動找到圖案十四樂隊。
圖案十四是島國樂隊,搖滾風格是藝術和視覺系,成員都穿着中世紀貴族服裝演唱,去年大眼領着樂隊直接被碾壓,不服氣的大眼主動找了過去。
“當然。”圖案十四主唱兼團長七邊形迴應道:“歡迎再次碰撞石頭。”
大眼也不放狠話,他決定用實力說話,轉身離開回到大部隊那邊。
人都走了,霓虹人七邊形仍舊沒收回目光。
“團長你看什麼?”圖案十四吉他手三角問。
圖案十四的隊名:七邊形、三角、正方形、五角星、梯形很統一,都是規則圖形。
“看美男,布偶桑的顏值完全就是爲視覺系搖滾而生。”主唱七邊形壓根就沒把手下敗將放心間,反而狗狗祟祟地觀察楚枳。
藝名三角的這位,是因爲他有虎牙是三角形,順着目光瞧去,三角見到了前面時常掛在互聯網的外國歌手楚枳。
“楚桑的專輯我也喜歡聽。”三角道。
於是乎圖案十四全隊集體看着楚枳。
由於楚枳和痛花樂隊的站位方向是重疊的,大眼自然下意識認爲對方是在看自己。
感受到了威脅了嗎?大眼不由自主地笑了笑,他們樂隊也是準備了一年多,有威脅就對了!
而正主楚枳呢,被人偷窺習慣了,所以壓根沒反應,他在詢問着吳昔有些有用的信息。
會場整體九個“回”型構成,3*3排列,舞臺在中間,每個舞臺都有一塊用日語和英語寫的牌子
流行(藝術)、視覺系(華麗)、金屬(情緒硬核)、凱爾特(山區)、朋克(藍調)、英倫(後車庫)、獨立(酸性)、復興朋克(死亡)、另類(垃圾)。
搖滾誕生沒有一百年,但太多厲害的搖滾歌手出現,導致種類太多,別看一個舞臺涵蓋兩類,共有十八種之多,但實際還有好多沒寫出來。
例如就沒前衛搖滾,亞洲也是沒什麼玩前衛出名的樂隊,因此音樂節沒必要專門分類。
況且搖滾樂隊也不是就走一種風格,拿地球皇后樂隊來說,風格涵蓋藝術搖滾、華麗搖滾、迷幻搖滾、舞臺搖滾等等,所以邀請的來賓們自己看着選,哪怕你流行往重金屬的場子鑽,只要不怕被觀衆喝倒彩,也沒人管你。
富士搖滾音樂節的組委會也夠敢,把“無序”和“自由”感拿捏到位。
“按照往年的經驗,三號[流行(藝術)],七號[視覺系(華麗)]和八號[金屬(硬核情緒]觀衆最多。
“老闆爲什麼不把要參加搖滾音樂節的行程告訴給粉絲,即便不說國內的,光是老闆島國的粉絲,也不愁沒有應援啊。”化妝師老勾不理解。
“我猜想是九爺擔心粉絲太多會影響,搖滾粉絲節的氣氛,雖然是亞洲最大的戶外音樂節,可也就四萬人,小果實要搶門票,說不定能搶到三萬張,那還比什麼?”老錢說道:“你不知道了吧,九爺最愛做的事,就是慢慢地征服陌生聽衆。”
“原來如此。”化妝師老勾理解了,他擔心:“那沒粉絲應援,會不會吃虧啊,這種攻擂模式。”
“吃什麼虧?”老錢對楚枳的自信,猶如對自己牀上功夫的自信,他道:“九爺在舞臺上從不吃虧,只要握着麥克風世界都是他的。”
兩人在保姆車裡等候,場內是沒位置,這個音樂節唯一不好的地方是,沒有休息室,也意味着更換演出服需要注意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