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正在酣戰的西門長青聽到羅浩的怒喝,神情不由自主的浮現出對方承受自己一式天劍後,依舊風輕雲淡的表情。
對於羅浩擊敗師兄宇文吉,他是絲毫不懷疑。
頓時渾身一震,身形控制不住的轉向身後,將長劍擋在胸前。
而後背厲濤手中沉重的鳳翅流金當,被他完全忘在腦後,只想擋下“無敵”羅浩的一擊。
然而,當看清身後宇文吉重錘轟在對方腹部,羅浩倒飛出去的景象後,羅浩大吃一驚。
不過身後的勁風以然臨近後背,躲避不及下,硬生生吃了對方一擊。
“哇”的一聲,一大口鮮血從口中噴出,西門長青也是倒飛出去,躺在黃沙上,死死的看着不遠處羅浩的身影。
眼中滿是不甘。
但是任他如何氣憤,如今也已經失去了再戰之力,只能躺在地上祈禱師兄能夠獲勝了。
而躺在地上的羅浩看到同樣口吐鮮血,倒飛出去的西門長青,長長的出了口氣,隨後便昏迷了過去。
看到師弟倒飛而出,宇文吉瞬間怒氣沖霄,嘴裡發出怪叫,大步向厲濤衝去。
而看到羅浩倒在地上昏迷不醒,厲濤也是眉眼一低,渾身氣勢壓抑的可怕,踏着重步向宇文吉衝去。
二人手中武器重重的轟擊在一起,瞬間二人腳下黃沙炸起,一道深坑浮現,二人身影消失在黃沙之中。
地上黃沙不時便炸出一道深坑來,短短不足一刻,方圓五十丈的地面便塌陷了至少三丈!
而地下,二人沉重的武器不斷轟擊。
二人皆走的一力破萬法的路子,步入戰場俱是那種萬人不敵的將軍。
手中的武器每一次碰撞,都會激起一道漣漪,將周遭黃沙炸開。
二人招式大開大合,沒有多餘的動作,就是不斷的碰撞!碰撞!繼續碰撞!
皆是想要讓對方力竭,或是將對方震殺!
又是互拼百記,周遭地貌已然變成了坑坑窪窪的大坑。
二人相距五丈對立。
厲濤手中鳳翅流金當插在地上,身子靠在上面,胸膛急速起伏,重重的喘着粗氣。
宇文吉拎錘的雙手不住的顫抖,一個不留神,雙錘便跌落在腳旁。
皆是回了口氣,二人目光再次對上,一股無名之火繼續燃燒。
厲濤將鳳翅流金當抽出,高舉頭頂向對方砸去。
宇文吉也是面色一狠,抓起甕金錘,狠狠的向上頂去。
轟!
只見強大的作用力將二人的武器彈開,迅速向兩邊飛去。
而二人的身形迅速下陷,如同釘子一般插入大地地中,直至沒入二人胸前,才緩緩停下。
互相對視一眼,隨機二人便開始掙扎的想要從大地中出來。
但是原本在他們眼中鬆軟的大地,現在如同鋼鐵一般牢牢的將他們禁錮!
他們實在太累了,掙扎一會兒,宇文吉率先力竭,脖子一歪睡了過去,不一會兒,震天的鼾聲便從大坑中傳出。
受到宇文吉的鼾聲影響,厲濤再也忍受不了眼皮子的打架,也是緩緩睡了過去。
不過相對而言,厲濤的鼾聲便文雅許多,最多就是將大坑邊沿的塵土震落一些。
不像宇文吉,每次打呼嚕,地面上的沙石都是明顯的一震。
看到師弟們戰罷,李秋和楊泰二人再次撞在了一起。
二人皆是得到了師傅的真傳。
楊泰繼承了拓跋金剛的神拳,雙拳堅硬如鐵,可開山劈石。
李秋同樣繼承了獨孤雄的槍法,槍法靈動,槍出如龍。
二人戰鬥經驗太過豐富,交鋒之間驚險萬分。
但是二人皆無法真正做到置生死於度外,所以每到兇險時,都會變招。
楊泰知曉自己的性格,這便是他最大的短板,太過惜命!
索性對方也是如此,不然今天自己必然戰敗。
而對面的李秋同樣感覺慶幸。
獲得了超凡的傳承,自己便有了超脫世俗的實力,自然更加愛惜自己的性命。
很多人都能意識到自己的短板,但是總是改不掉,若這一生無法遇到能夠徹底改變觀念的重大變故。
那麼這個短板便會伴隨自己一生,根本不是他人三言兩語便能開悟的!
但是師傅的話也不能不聽,於是二人也是戰了個力竭後,便各自將自己的師弟救出,回到了獨孤城內。
隨後的一月裡,六人不斷的戰鬥,雖然幾人都有不小的提升,但是每次最多也就戰了個平手。
哪怕戰力相對較低的羅浩,也起到了十分巨大的作用。
因爲此人實在聰慧,各種詭計下,讓他們佔盡了主場優勢。
不是派遣城中百姓助威,奚落對手。
就是卡住城中肉食供應,不讓最爲暴力的宇文吉發揮出真正的實力。
當真是將主場優勢發揮到了極致!
一月之後,獨孤城外,李秋、厲濤、羅浩站在城頭,看着漸行漸遠的楊泰等人,緊了緊手中的武器。
他們第一次感受到了壓力,害怕完成不了師尊佈置下來的任務。
哪怕原本自以爲智計無雙的羅浩,也感受到了實力不足的壓力。
暗暗開始謀劃將自己精神力和武學發揮至極致的方式來。
而遠去的楊泰、宇文吉、西門長青三人也是一臉的心悸,對方層出不窮的手段,讓他十分害怕完成不了拓跋金剛交給自己的任務。
還好這次打了個勢均力敵,終究沒有讓拓跋金剛丟臉。
而就在百里之外的一處山峰上,拓跋金剛同獨孤雄,並肩站至山巔之上,遙看着各自的徒弟。
見此間事了,拓跋金剛身影衝入黃沙之中,飄渺的聲音從天際傳來。
“三年後,大魏國都!恭迎獨孤兄的高徒降臨!”
而三年後,李秋、厲濤、羅浩步入大魏國都,但是結果依舊是戰了個平手。
這次羅浩卻是找到了彌補自身不足的方法,開發出音律對敵!
加持自身精神力還有勁力的音波攻擊,完全不下西門長青的劍氣。
二人這一戰打的有來有回,直至力竭才作罷。
如此,戰鬥了兩次,大家都對那勝負產生了些許渴望。
雙方之人爲了這場戰鬥都不斷地改善自身的戰鬥方式,找尋擊敗敵方的手段。
爲求突破,衆人相繼開始了遊歷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