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李照處於震驚之中時,那個隨婦人來的家丁中也躥過來兩個人,舉着匕首刺向了李照。
“啊!”
尖叫聲響起,令人意外的是發出尖叫的居然是那個婦人。
李照回過神來,險之又險的避開了兩人的偷襲,連續後退了三步。兩個裝扮成家丁的刺客再次發動攻擊。
李照想運轉真氣形成先天罡氣,但是讓他意外的是真氣的運轉速度出奇的慢。這樣的速度根本沒辦法讓他形成先天罡氣。
“噗”的一聲,鮮血飛濺,李照的肩膀上再次受傷。要不是他剛纔下意識的後仰了身體,他這一刻已經被兩把匕首穿胸而過了。
接着後仰的力量,李照直接來了個後空翻,揚起的腿“嘭嘭”兩聲擊中了刺客的手臂。
兩名刺客雖然因爲疼痛皺起了眉頭,但是他們手中的匕首依然緊緊地握在手中。另一邊,劉伯也起身衝了過來,加入了攻擊一方。
“走啊!”
李照大吼了一聲,神色凝重地望着對面的三名刺客。他喊出的話自然是衝着秦竹去的。
秦竹回過神來,急忙朝着城門方向跑去。看客們回過神來,紛紛尖叫着四散而去。
三名刺客沒有去追秦竹,身爲刺客,他們也有自己的信條,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刺客是不屑於攻擊目標以外的人的。
看了看三名沒有打算追擊秦竹的刺客,李照舒了口氣,然後反手抓住劉伯刺入身體的短劍,猛地一拔。
鮮血四濺李照卻沒去管,他只是我這匕首,神色嚴肅地望着面前的是三個敵人。真氣用不了,李照只能用強悍的身體和敵人周旋。
秦竹義診的地點距離城門並不遠,她衝向城門的目的自然是向看大武兵士求救。
李照明白秦竹的打算,三名刺客也明白時間有限。四人戰鬥的激烈程度頓時再上一個臺階,不能運用真氣的李照是險象環生。
“唰”的一聲,白光劃破空氣帶起一串血珠,李照的左腿瞬被匕首擊中。悶哼一聲,他身子不由自主的朝着旁邊右側一歪,臉上露出了痛苦之色。
就在這一瞬間,另一名刺客擡手一揮,匕首瞬間朝着李照的脖子劃了過去。
兩名刺客的配合無比默契,劉伯更是做好了補刀的準備。
這樣的情況,李照已經無力迴天,在這一剎那,他只能瞪大了雙眼看着划向自己的匕首,腦子裡一片空白。
“叮”的一聲響起,不知從什麼地方飛來一塊石子,準確的擊中了揮向李照的匕首。
下一瞬,步林突然出現在李照上方。擡手壓住李照肩膀,瞬間的借力之後,步林神色冷漠地反手握住腰間的短劍。
“鏗”的一聲響起,半空中閃過一道銀芒,步林在半空中一旋,然後平穩的落在了地上。
“嘭”的一聲響起,李照側躺在地上,瞪大了眼睛望着突然出現的步林。
周圍,三名刺客移動不動的站在那裡,眼中盡是不可思議之色。
步林沒有理會三名刺客,俯身抓住李照的手,瞬間將他拖到了三米開完。
李照和步林剛剛脫離三人的包圍圈,“噗噗噗”的三聲後,劉伯和兩名刺客的脖子上瞬間噴出了大量的鮮血。緊接着,三顆大好的人頭就這樣落在了地上。
“沒事兒吧?”
步林俯身查看起李照的情況,當看到他身後的傷口時頓時皺起了眉頭。
“你,你怎麼來啦?”
忍着被步林翻看身體帶來的劇痛,李照扭頭看着步林問道。
“正好路過而已。”步林隨意的回了一句,然後從腰間取出一個瓷瓶,將其中的白色粉末倒在了傷口上,繼續道:“你不知道自己現在很危險嗎?爲何獨自出現在城外?”
李照聞言苦笑了一下,說道:“我也沒想到他們的刺殺來的這麼快啊,而且還這麼陰險。那個劉伯可是秦竹的熟人,居然也是……”
李照的話還沒說完,步林擡手就塞了一顆褐色的藥丸進入他的口中說道:“那人是假扮的。他們是‘福祿壽’三兄弟,在刺客排名中算是中流。武藝不怎麼樣,配合卻很默契,只是應對突然的變故的能力很差。你說的劉伯,應該是代號爲‘壽’的老頭假扮的。”
“假扮?你是說易容術?”李照瞪大了眼睛看着步林,說道:“我還以爲我的化妝術已經天下無敵了呢,沒想到居然還有人這麼厲害。”
“不是易容術。”步林搖了搖頭說道:“他們用的是人皮面具!”
“你的意思是說……”
後面的話李照沒有說,但是他卻知道原本的劉伯已經死了。
就在此時,一陣吵雜之聲響起,一名隊率帶着二十多個兵士跑了過來。
來到近前,隊率認出了李照的樣子,急忙單膝跪在地上,惶恐地說道:“參見三殿下,屬下來晚了。”
隨着隊率的話音落下,二十多個兵士齊刷刷的跪在了地上。
秦竹喘着粗氣,看了看步林,然後三兩步跑到了李照的身邊。
“他是中了軟脈散,我已經給了吃了解藥了,不過傷口還需要處理一下。”步林看着神色焦急的秦竹急忙出聲說明了一下情況。
秦竹聞言急忙點了點頭,然後飛快的起身跑向不遠處的義診攤子。
李照見兵士們還跪在地上,急忙坐了起來說道:“都起來吧,這事兒不怪你們。兇手就是那三個人,已經死了。另外還有一個婦人……”
說到那個婦人,李照的目光頓時朝四周看了看,頓時發現了穿着華麗的她正混在一羣普通百姓中間。
“在那邊,把她抓過來。”
李照擡手指向那個婦人,起身的隊率看了看,然後便徑直走了過去。
等隊率帶着婦人來到李照面時,秦竹已經開始幫李照包紮起了傷口。
李照眯着眼睛看着抖如篩糠的婦人,眼中帶着濃濃地不解之色。
“殿……殿……殿下……和我……沒關係啊……”
被李照這麼盯着,那婦人結結巴巴的喊了一句,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俯下了身子。
“和我沒關係啊……他們……他們……我不知道……他們……”
婦人已經有些語無倫次了。
自從城衛軍朝着李照跪下後,不僅是婦人,就連旁邊的百姓都知道了李照的身份。現在自己帶來的家丁突然朝婦人發動了攻擊,她還能說出話來已經很不錯了好嗎?
婦人不明白自家的家丁爲什麼要殺李照,但是有步林解釋,又看到婦人如今的模樣,頓時明白這人八成是被矇在鼓裡。
想了想後,李照看着婦人問道:“你今日爲何要來找秦大夫的麻煩?”
正在綁着李照包紮傷口的秦竹微微一愣,看見李照皺着眉頭望着婦人,頓時心中一暖。
本是李照遭受到了攻擊,但是他開口詢問的第一個問題卻和自己有關。這讓秦竹心中泛起了莫名的漣漪。
聽到李照的話,婦人不敢隱瞞,當即將事情的前因後果說了一下。
事情很簡單,因爲自己的相公突然暴斃,也沒留下什麼遺書。按照大武律法,作爲府中的大夫人,卻要和幾個小妾平分遺產,這讓她很不舒服,卻又沒什麼辦法。因此便將左右的怨恨都轉移到了幫老爺看病的秦竹身上。
兩天前,一個老頭找上了婦人,並對他說自己能幫她教訓一下秦竹,所以纔有了今天的結果。
“殿下……殿下……他們想刺殺你……真的……不管我的事兒啊。”
李照皺着眉頭看了看婦人說有說話。
那個老人的身份很好猜測,多半就是死掉的“壽”。但是,這三個傢伙爲什麼能肯定今天是自己陪秦竹來,而不是秦寶陪自己的妹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