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隻魔獸首領到死都不相信自己居然是被一個人類給刺破了喉嚨。
而秦宇身後的那羣魔獸在看到自己的首領轟然倒地後,居然一個個嚇破了膽朝着後方狂奔而去。
看着那隻仰天倒下的魔獸首領,看着那道朝天噴射的鮮血,衆人無一不是不敢置信的神色,他們絲毫沒想到,做爲一個魔法師的那個孤膽英雄居然用戰士纔有的速度和力量把這隻魔獸首領打倒在地。而且就算是戰士也不一定能把這隻魔獸首領擊倒啊,他們可是見識了這隻魔獸首領的速度,根本不是常人可以比擬的。但是,孤膽英雄卻做到了。
看着如此景象,衆人不禁發出一陣驚呼。
真是難以置信,這個孤膽英雄不但對魔法的掌握達到一個匪夷所思的程度,就連身體素質也不是一般魔法師可以匹敵的,不,就連同等級的戰士或許都沒有他這樣的敏捷。對,那飄忽不定的步伐,那如幽靈般的身體,絕對不是一般的戰士可以達到的程度。
只是他是以什麼方式打倒這隻魔獸首領的呢?衆人心中閃過這樣的疑問。
那是什麼?有眼尖的人發現了孤膽英雄帶在手上的拳套,拳套上還有一根閃閃發光的金黃色的拳刺。難道他就是用這根拳刺刺穿這隻魔獸首領的咽喉的嗎?從這隻魔獸首領咽喉鮮血噴射的情況來看,事實的確是如此。
可是,難道他不知道做爲一個魔法師,如果帶上一個拳套的話那不就是影響對魔法的控制了嗎?要知道魔法師的雙手就是他們施展魔法的保障,他們就是通過雙手來操縱魔法的,如若雙手被覆蓋上一層東西的話,那就好比正常人被蒙上雙眼無法正常走路一般,根本就沒辦法操縱好魔法啊。
只是這個孤膽英雄卻是不按常理出牌,他居然就這樣戴上了一個拳套,而且從剛纔的情況來看,這個拳套絲毫不影響他對魔法的掌控。
真是難以置信,衆人無一不是瞪大了眼睛,難道這個人是從外星來的嗎?當然,有沒有外星人衆人不知道,這只是個傳說。
等等,我們蒙得利比大陸上何曾有過這樣的拳刺,眼尖的同學又發現,那個拳套極其普通,但不普通的是那根拳刺,就算是用純金製成的拳刺也不應當有那樣的顏色,雖同爲金黃色,但眼前的這根拳刺明顯在光澤上有着極其詭異的不同,但不同在哪裡,他們一時半會居然沒法說清楚。
呃,反正就是不同。
難道?有的學生明顯醒悟了過來,他們彷彿是想起了什麼一般。
“對了,那,那就是金拳刺鳥的尖細的嘴巴。”有想起的同學在心中驚呼着,因爲金拳刺鳥的尖細的嘴巴太特別了,而且從眼前的這根拳刺的特徵來看,明顯跟金拳刺鳥尖細的嘴巴完全重合,更重要的是,他們可以從這根拳刺根部那極爲不規則的切割線看出,這明顯就是從金拳刺鳥身上割下來的。所以,只要他們仔細看,就能看出這根拳刺明顯就是金拳刺鳥那尖細的嘴巴。
金拳刺鳥,是在三層中被魔法禁錮起來的魔獸,它的威名對所有學生來說如雷貫耳,他們都從那些曾經從三層中走出去的錄下金拳刺鳥的影象的學生手中的影象帶看到過金拳刺鳥的詭異的身姿,他們更是知道金拳刺鳥身體是如何的堅硬,如何的無堅不摧。
只是,爲什麼孤膽英雄手中會有着這樣一根拳刺,難道說他殺死了一隻金拳刺鳥,只是,金拳刺鳥不是在三層麼,更何況金拳刺鳥的速度是那麼的快,他怎麼可能對付得了呢。衆人紛紛拍着腦袋,表示難以理解。
其實,由於以往金拳刺鳥是被困在某個結界中,根本沒有學生和金拳刺鳥對戰過,所以衆人自然是不知道金拳刺鳥怕魔法攻擊的弱點,在他們心中金拳刺鳥根本就是無堅不摧的連魔法攻擊都不怕的怪物,如若他們知道金拳刺鳥是如何懼怕魔法的話,恐怕會無語得當場暈倒都不一定。
這孤膽英雄真是太難以讓人置信了,難道他不是我們學校的,有的人心中突兀地閃過這樣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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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錚”的一聲輕響,秦宇把拳套上的拳刺收了起來,不再理會躺在地上的那隻魔獸首領,從它突出的翻白的眼珠來看,秦宇它已經死得不能再死了,然後他緩緩地蹲下來,把它握在手中的傘狀植物拿了過來。只是有些可惜的是,有一根傘狀植物由於他剛纔的收勢不及,已經被他手中的拳刺劃破了,本來劃破一點應該不要緊,只是讓人奇怪的是,這被劃破的傘狀植物居然在那麼半秒後化爲一堆灰燼。
不禁是秦宇驚訝,就連其他人也都是一副莫名其妙無法相信的樣子,看來這神秘魔法結界真是太詭異了。
拿過剩下的那棵傘狀植物,秦宇的眼睛在上面細細掃了一下,不過卻未發現其中有着任何奇妙之處,它的根和葉子根本就和一般植物沒有什麼區別。知道再看也沒用的秦宇便隨手把這棵傘狀植物收到了自己的空間指環,絲毫不顧及旁邊人的眼神,絲毫沒有和他們一齊分享的意思。
秦宇這個動作立即激起了某些先前還是驚得呆若木雞的學生的不滿。
人羣中立即有人站出來道,“那棵傘狀植物是我們大家一起打下來的,你憑什麼把它佔爲己有。”
聽着這話,秦宇擡了擡頭,一雙眼睛冷冷地直視着那個人,駭得他趕緊縮回人羣之內,因爲在這一瞬間他突然想起了眼前之人是如何的強悍的,是如何把那隻魔獸首領的咽喉瞬間割破,如若那根拳刺在這個時候襲擊過來的話,他相信自己的下場將會跟那隻魔獸首領一樣。心念及此他不禁驚出一身冷汗。
看着那名同學居然如此不分輕重,劉長生趕緊越出人羣朝着地上的秦宇道歉道,“這位同學,剛纔莫布不過是開玩笑罷了,你不要放在心上。”眼眼的這不知名的魔法師的強悍他早已不用體會,如果得罪他後果將會很嚴重,所以知曉事理的劉長生趕緊出來打圓場,雖然他同樣知道傘狀植物的珍貴,但在如此情形下,他知道該如何選擇。更何況,如果他們想在神秘魔法結界中有所收穫的話,說得更嚴重一點就是,如果想在這神秘魔法結界中存活的話,勢必還要依仗眼前這位不知名的魔法師。
半晌後,這位不知名的魔法師眼瞼低垂,似乎在思考着什麼東西的樣子,劉長生以爲他依舊不滿,心猛的咯噔一下,趕緊朝着莫布叫道,“莫布,快來給這名學長賠罪。”因爲對方的實力明顯較爲強大,所以劉長生下意識的讓莫布把對方稱爲學長。
看着眼前沉默不已的魔法師,認爲他內心肝火大動的莫布身上冒出的冷汗早已把衣服打溼,當下趕緊三步並做兩步地邁出人羣朝着緩緩站起來的秦宇道,“這位學長,對不起了,剛纔是學弟一時情急,希望你不要見怪。”說完莫布又在心中不停自責,暗恨自己爲什麼那麼激動,忍忍一下不就沒事了嗎。
要不是他,這羣學生就算現在還沒全軍覆沒,也非得死傷慘重不可,怎麼可能會反敗爲勝,所以在秦宇心中他認爲自己把傘狀植物收歸爲自己所有根本就是理所當然的事。所以剛纔秦宇心中的確十分不滿,不過看着兩人如此道歉,他心中的不滿也隨即煙消雲散,儘管他知道某些人依舊不服,但他自然不會把這些小事放在心上。
“不要緊,都是年輕人,脾氣暴躁一點是正常事。”秦宇淡然道。
聽着秦宇似乎意有所指的話,莫布本已放鬆的神經在剎那間又繃緊了起來。
“這位同學,我叫劉長生,不知道你尊姓大名呢?”劉長生趕緊岔開話題,不知道對方的大花臉是不是有意爲之,所以他只好如此問道。
“我麼,無名小卒,不足掛齒。”秦宇淡淡地應道,他那張大花臉突兀的動了動,只是任何人都無法從上面看出任何表情。其實他這張大花臉是他用某種在神秘魔法結界中得到的藥草的液汁再和上地上的泥粉塗抹而成。
明明是同一個學校的,但便便故做神秘,這不禁讓某些同學感到氣憤,不過鑑於秦宇剛纔所表現出來的兇悍,他們卻只能把氣憤往肚子裡吞,絲毫不敢顯露分毫。
只有馬偉怎麼看怎麼覺得這個身影很熟悉,只是他一時半會卻想不起是誰。
“那總該有個姓吧,要不然都不知道怎麼稱呼你了。”劉長生無奈的道,其實他這句話也是說得很巧妙,意思就是想讓秦宇留下來和他們同行。
聽着劉長生的話,秦宇沉默了起來,他內心也猶豫不決,如果跟着這樣一羣人的話,勢必會影響他前進的速度,但是跟着他們也會有好處,那就是他們的魔法種類明顯比他多,對付那些能免疫他的魔法攻擊的魔獸時能起到很大的作用。
算了,就算我打不過總能跑吧,如此想着的秦宇當即想回答時,突然有一名學生在人羣中叫道,“那是誰,怎麼那麼拼命地朝我們這裡跑來呢?”
聽着他的話,衆人自然把事情的中心轉向了他們的不遠處。
果然,一個身着黑衣的魔法師正拼命施展着風系魔法朝着他們這裡狂飛而來,而眼尖的學生更是驚訝的發現,那名魔法師在半空中的身影居然搖晃不定,似乎要隨時從半空中摔倒下來的樣子,明顯是精力透支的體現。
那是誰?怎麼如此狼狽,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