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臺上的一幕,趙維不禁皺了皺眉頭。
而擂臺後方的少年卻不禁嘴角露出一絲大感興趣的微笑來,一直以來就聽說鄭依南是如何的護短,如今他總算是見識了,而且還是在校園裡的擂臺上,不過學校規定第三方在勝負未分時不能打斷擂臺上的比賽,難道他鄭依南以爲對方不遵守擂臺規則?
或許那個秦宇真的是不守擂臺規則吧,否則鄭衣南絕不做會被學校處罰的事情,剛纔自己就覺得有古怪,我倒要看看鄭衣南怎麼說,擂臺後方的少年如此想着。
“鄭會長難道不知道擂臺上的規則麼,莫非以爲自己是紀律委員會的會長就可以無視學校的規矩嗎?”看着眼前白衣人冷厲的神色,秦宇一字一頓,毫無懼色地說道,自從修煉了百步汗戲以後,他的心態早已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他已不再是那個處處忍讓,處處受人欺負的少年,而且他知道,只要他佔着一個理字,那麼學校不會把他怎麼樣的。
“哈哈哈,可笑,你居然跟我講規則。”鄭衣南仰天大笑,然後依舊一臉陰冷地看着秦宇道,“學校的規矩是要尊敬師長,而你倒好,以爲憑着自己的那三腳貓的功夫,以爲憑着自己學會了魔法就可以無視學校規矩麼。”
“鄭會長,你用哪隻眼睛看到我目無尊長了?”
“還狡辯。”鄭衣南厲聲道。
“會長,就是他,以爲自己拳腳厲害點就欺負我,還好我是紀委的人,否則誰能懲戒他?”鄭衣南身後的張雷趕緊說道。
“是的,鄭會長,那天我親眼看見的。還有,讓我沒想到的是,這個秦宇,居然還是個淫賊,有一天居然仗着自己身手的厲害想非禮我,還好陳三現陳學長及時出現,解救了我。望鄭會長幫我懲戒兇手啊。”說話的是一個女人,而且似乎十分悲憤的樣子。
衆人尋聲望去,只見說話的人正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着,似乎真的被非禮了的樣子。
看着演戲演得十分逼真的胡藝,以及在旁邊陰笑着的張雷,秦宇不禁一陣冷笑,感情兩個人是合夥來誣陷他了。
“你還有什麼話說?”鄭衣南大聲說道。
“跟一些護短的人,跟一些憑藉手中權利顛倒黑白的人講道理,我沒話說。”秦宇傲然道。
聽着秦宇的話,鄭衣男不怒反笑,“哈哈哈,任你巧舌如簧,也敵不過鐵證如山。”
“鄭會長,我有話說,”就在這當兒,馬偉居然從人羣中鑽出,一臉猥瑣地朝着鄭衣南說道,“胡藝所說是假話,那天我親眼看到是她自己把胸部遞到秦宇手中的。”
原本十分疑惑的衆人聽到他這句話,當即鬨然大笑起來,就算馬偉不說,他們也知道胡藝是什麼人。
“哼,馬偉,你以爲你拜到一個好師傅了嗎,告訴你,秦宇之所以能一弱勝強,根本不是知道什麼技巧。技巧,你以爲技巧真的可以能讓人戰勝高自己一個等級的對手,真是荒謬。”說完,鄭衣男便轉頭朝着秦宇厲聲喝道,“秦宇,你不僅以下犯上,還公然欺騙同學,你居心何在?”
聽到鄭衣男的話,秦宇的心不禁猛然一跳,難道他看得出來我是修習了另一種功法嗎,如若知道我有那麼一枚戒指,那可是要命的事情。他當即後悔自己爲什麼會泄露自己魔法力的強大。
趙維和馬偉也不禁睜大了眼睛,疑惑頓時在他們心中升起,難道根本不是技巧?
身在擂臺後方的少年也豎起了耳朵,同時不禁感嘆,鄭衣南學識還是比自己厲害,自己只不過是猜測罷了,而他卻是一眼看了出來。只是秦宇靠的是什麼呢,當下他不禁希望鄭衣南能給出答案。
看着秦宇有些驚訝的樣子,鄭衣南更是堅信自己的判斷,當下他說道,“你不過就是服用了強力丸罷了,否則怎麼可能使用具有那麼強破壞力的魔法呢?但是,你難道不知道打擂臺是不可以服用丹藥的嗎,你這是公然違反規則。再者,強力丸是何等珍貴的丹藥,憑你的財力根本不可能買到,莫非你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強力丸?聽到這個詞語,臺下衆人紛紛議論起來,他們可知道,這可是昂貴的丹藥啊,價錢只不過就是比乾清丹低上那麼幾分,據說服用此藥後能讓低級別魔法師的魔法力瞬時間提高一個級別,但是提升的魔法力只能維持在半個時辰之內。價錢昂貴,但是功效卻是如此一般,所以一般根本沒有人去購買以及煉製這樣的丹藥。
“沒想到啊,沒想到他居然是服用了這樣的丹藥,真是人不可貌相。”
“居然是服用了強力丸,怪不得我按他說的感觸元素,卻是怎麼也感觸不到,真是讓人可恨的騙子啊。”一些水系魔法協會的學生不禁怒罵道。
趙維原本皺起的眉頭更是擰成一個川字。
就連馬偉也一副陷入沉思的樣子。
而擂臺後方的少年也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態。
對於這些人的神態言語,秦宇根本沒放在心上,他原本懸着的心反而是放了一放,既然對方如此猜測,那他就打蛇隨棍上吧,只是聽到對方所說的莫須有的罪名,不禁又怒從心起,當即冷然道,“我是服了強力丸,但是至於是從哪得來的,就不需要向你解釋了。還有,胡藝和張雷根本就是咎由自取。”
“證據確鑿,你還要狡辯。哼,短短几天內,你居然犯了幾宗罪,真是膽大包天,看來,貧名區的孩子一生都改不了下賤的本性啊。”
聽着對方侮辱性的字眼,秦宇內心中的熱血猛然衝到臉上,他突兀的狂笑起來,“哈哈哈,真是可笑,你以爲憑你手中的那點權利,憑你們所謂的事實,就可以妄下定論嗎。告訴你,你以爲你五級的精神力就很強麼,一年之後,我會在精神力上超過你,如果你不膽小的話,我們可以在帕斯塔城的擂臺上一決生死。”
鄭衣南一愣,他何時被人這樣嘲笑過,何況是一個精神力和自己相差如此之遠的晚輩,而兩人此時的實力相差如此之大,他根本未考慮秦宇以後會不會超過他,只以爲秦宇不過是狂妄自大的人罷了,所以惱羞成怒的他當即不假思索地道,“真是狂妄,好,到時候我會讓你知道,死字是怎麼寫的,只不過希望到時候你還活着。還有今天的事我會上報學校處理的。”說罷,隨手一揮,御風而去,留下身後目瞪口呆的張雷。
全場寂靜無聲,事情發展到這地步,非常非常出乎他們的意料,他們沒想到,一個精神力二級都不到的魔法師居然敢在一年後挑戰實力高出自己幾倍的精神力差不多六級的魔法師,而且還是決鬥。
這樣的決鬥似乎從學院建立以來就從未發生過,臺上這個少年還真是創造歷史啊。
“瘋子。”
“難道他嫌自己命長麼?”有人小聲嘀咕道,只是看到秦宇掃過來的目光時,趕緊把話縮了回去,臺上那個人此刻在他的眼中彷彿是煞星一般。
“有趣,有趣。”擂臺後方的少年輕笑道,“看來一年後的決鬥真是令人期待啊。”
掃了一眼臺下,秦宇便邁着步子走了下去。
趙維迎着秦宇走了過去。
看着走近的趙維,秦宇露出一絲笑容道,“趙會長,抱歉了,看來本人是當不了貴協會的老師了。”
事已如此,趙維也只能嘆道,“秦兄要是有空的時候就來找趙某喝酒聊天吧,不過今後你還是多多保重纔是。”
“多謝了,不過喝酒就不必了。”說完似乎像是又想起了什麼一般,然後從懷中掏出一張金卡丟給趙維,說道,“這張金卡還給你們。”
“師傅,這張卡你就拿着吧,算是我拜師的學費。”馬偉突然從趙維身後走出,接過那張卡,一臉真誠地道。
看着馬偉平時嘻嘻哈哈的臉上浮現出來的真誠,秦宇不禁一陣感動,“馬偉,謝謝你了,不過你也看到了,我是沒資格當你師傅的。”
“師傅,別人不相信你,我可是相信你。”馬偉執着地說着。
“好了,你別說了,我自有自知之明。”說完,不待馬偉分辯,秦宇便轉身往外走去。
看着秦宇走來,原本擁擠的人羣頓時便分開了一條路,而那些原本想怒罵他的人在看到他那冰冷的眼神時,頓時把要脫口而出的髒話吞回肚子裡,眼前可是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身手和初級戰士都差不多的煞星啊,連鄭會長那樣強悍的人他都敢招惹。
走出人羣沒幾步,身後傳來一道悅耳的聲音,“秦宇哥,等等我。”
秦宇略微頓了頓,彷彿要停下來轉身一般,可是半晌之後,他依舊是大步的往着校門口走去。
他身後的女孩看着他如此堅決的步伐,不禁停下了原本要追上去的步伐,不過她心中卻是不滿地想着,秦宇哥,你爲什麼這樣,明知道對方實力那麼強,你卻還是一頭撞上去,難道一年後你真能趕上他麼?
“如果你不膽小的話,我們可以在帕斯塔城的擂臺上一決生死。”少年那利似刀鋒般的話語依舊回想在她的耳邊,只是卻讓她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到時候看看能不能讓雷叔幫幫他,良久,她內心中閃過這樣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