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來人只是一個小娘子,劉財主和錢氏的膽氣頓時就回來了,就算看到她手裡拿着一根棍棒,也並不在意,只怪自家下人太過無用,連個弱女子都攔不住。
錢氏更是臉色一沉,柳眉倒豎,道:“你是什麼人?竟敢硬闖我們劉家,我看你是不想活了!來人,將那羣只吃乾飯不幹活的廢物都給我喊過來!一羣沒用的東西,關鍵時候,屁用沒有,簡直浪費糧食。”
她對丈夫養着一羣五大三粗的打手,早就不滿了,每個月花費在他們身上的銀子,就不是一筆小數目,還不能指使他們幹活。
在她看來,家裡的這些長工、短工,足以充當打手了,根本不必花那份冤枉錢,可惜,無論她好說歹說,都沒讓丈夫打消主意,反而罵她目光短淺,讓錢氏很是沒臉,對他們自然沒好話。
劉財主暗暗瞪了她一眼,卻也沒反對她的話,隨後沉聲問秦姝道:“這位姑娘,有話好好說,何必非要動手呢?”
秦姝聞言臉上露出一絲歉意,說道:“想必這位就是劉老爺了吧,幸會。其實小女子也不想動手,實在是被逼無奈,否則,我又怎麼能見到兩位呢?”
錢氏正要說話,就被劉財主給制止了,只見劉財主摸着自己的大肚子,笑眯眯地問道:“不知姑娘特意來見我們,所謂何事?”
秦姝微笑着說道,“我聽說舍弟被你們劉家的人打了一頓給抓走了,沒辦法,我只好親自過來找人。小女子救弟心切,若有得罪之處,還望兩位海涵。”
話音剛落,她就聽到一陣雜亂而沉重的腳步聲傳來,循聲望去,就見到從兩旁的跨院裡走過來十來個五大三粗的壯漢,有的赤手空拳,有的手裡拿着棍棒,一個個凶神惡煞地向秦姝包圍了過來,堵住了她所有的去路。
見到自家打手來了,劉財主也變了一副嘴臉,不再是那副笑態可掬地模樣,陰冷地說道:“姑娘好大的口氣!沒有人在得罪了我劉滿金,還能全身而退的。來人,給我拿下她!打死不論,死了我兜着。”
“是,老爺!”
一羣大聲齊聲應和一聲,毫不留情地着向秦姝攻了過來。
秦姝冷笑一聲揮棍而上,跟衆多打手戰成一團。出手快、準、狠,乾淨利落到了極點,每一次出手,必有一人被打得失去戰鬥力,慘叫聲接二連三的傳來出來。
穿過來這幾天,秦姝每天都在空間裡鍛鍊,加上吃得好,身體恢復了不少元氣,雖然身體素質遠遠無法跟前世相比,但她擁有豐富的打鬥技巧,即便是跟十幾人對戰,依舊穩佔上風,將一羣人打得哭爹喊娘,沒一會兒,就全趴下了。
劉財主和錢氏的臉色,也由一開始的得意洋洋,變成了目瞪口呆,最後又變成了驚恐,看秦姝的眼神,簡直就像在看一個可怕的怪物。
這還是女人嗎?三拳兩腳就把這十幾個壯漢給幹翻了,是他們做能沒睡醒,還是他們眼睛出了問題?
其實這羣打手也就是個花架子,手上又沒有兵刃,否則,秦姝也不會贏得這麼容易。
不,即便如此,秦姝贏得也不容易。
她知道自己體質太差,拖得時間越久,對她越不利,所以,只能速戰速決,幹翻這十幾個人,已經讓她有些脫力了,只是劉財主他們看不出來罷了。
秦姝暗暗平復了一下急促的呼吸,這才冷冷地看向劉財主夫婦。
“別、別……別打我,不關我的事,我什麼也不知道。”錢氏嚇得直哆嗦,連連後退求饒道。
劉財主臉色蒼白,艱難地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說道:“姑娘,這……這一切都是個誤會……”
秦姝卻對他們的求饒聲充耳不聞,拎着棍子緩緩走到了他們跟前,伸腳用力一踢,就將胖墩墩的劉財主踢飛了出去。
“嗷——”劉財主落地之後,發出一聲慘絕人寰地慘叫。
“打死不論?呵,真是好大的氣魄,說得我都害怕了。”
說完,秦姝又看向錢氏,錢氏連忙哆嗦着說道:“我自己摔,自己摔,不勞您動手。”
說完,往前一跳,就五體投地地摔在地上,不可避免地慘嚎了一聲。
秦姝:“……”
只能怪秦姝以一敵十幾,還都是一等一的壯漢,帶給他們的衝擊力和震撼力太大了,原本秦姝只有三分厲害,他們也能想象成十分,心中對她的懼怕可想而知。
“說吧,我弟弟狗剩在哪兒?”秦姝走到他們面前,用棍子點了點躺在地上裝死的劉財主問道。
“姑奶奶,我真不知道狗剩是誰。”劉財主連忙忍痛爬了起來,癱坐在地上說道。
秦姝冷笑,“找你那小兒子或者管事問問就知道了。你最好祈禱我弟好好的,否則……”
“是是是,我知道了。”劉財主擦着頭上的冷汗說道,隨即向外高聲喊道:“劉忠,還不給我滾過來!”
接着,就見一個身材高大,肥頭大耳的中年漢子,抖抖索索地從二門外走出來,他戰戰兢兢地走到秦姝等人面前,弓着身子,苦着臉問道:“老爺,您有什麼吩咐?”
“廢話什麼,還不去找狗剩少爺,狗剩少爺若是出了什麼事,我唯你是問。”劉財主忍着心中的恨意和屈辱,大聲呵斥道。
劉忠卻面露爲難之色,說道:“老爺,小人也不知道誰是狗剩呀?”
劉財主正要說話,卻被秦姝搶先了,她道:“劉家小少爺,昨天抓回一個小孩,你知不知道?”
劉財主聞言,心裡頓時一個咯噔,而劉忠則連忙點頭道:“是有這回事,聽小少爺說,那小孩偷了劉家的錢,要他以工抵債。”
“那孩子現在在哪兒?”秦姝緊盯着他問道。
“被……被關到……柴房裡了。”劉忠被秦姝一定上,頓時壓力大增,戰戰兢兢地說道。
“帶我去找他。”秦姝說道。
劉忠看了一眼劉財主,劉財主對他點了點頭,他才應了,連忙對秦姝說道:“是,姑娘請隨小人來。”
秦姝點頭,走了兩步,突然停了下來,轉頭看向剛剛鬆了口氣的劉財主夫婦,說道:“你們兩個也跟來。”
劉財主和錢氏無法,只好相互攙扶着站起來,忍痛跟了上去。
一行人越走越偏僻,房子也原來越差,顯然是下人的住所了,直到一個小茅草房前,衆人才停了下來,門前還守着一條半人高的惡犬,膘肥體壯,用嬰兒手臂粗的鏈子拴着,見到有人來了,就汪汪汪地狂叫了起來,犬牙森森,口中流涎。看到這條狗,劉忠嚇得不由後退了一步。
他嚥了口唾沫說道:“姑娘,這狗咬人,我們暫時進不去,得等養狗的僕人特意將它牽走才行。”
“囉嗦什麼,還不讓那養狗下人過來。”劉財主立馬吩咐道。
劉忠正要答應,就聽秦姝說道:“不必了,不過一條狗而已。”
秦姝說完,將手中的棍子扔了,一步一步緩緩走了過去。
惡犬見狀,眼睛都紅了,衝她叫得更厲害了,甚至還擡起兩隻前爪站起身來,彷彿想要撲上去撕咬一般,幾乎要掙脫鐵鏈。
秦姝走到惡犬面前,瞪了它一眼,怒喝道:“滾開!”
說來也怪,那惡犬被她一吼,突然就夾起了尾巴,灰溜溜地退了回去,口中還低聲“嗚嗚”叫着,好似很委屈害怕的樣子。
秦姝當了十幾年的僱傭兵,爲了多賺點錢,不知執行多少危險任務,刀槍箭雨,殘酷至極,手上亦不可避免地沾染了許多鮮血,煞氣驚人,她甚至還跟最兇殘的野獸空手搏鬥過,又豈會怕區區一條惡犬?
惡犬可以說是被她身上的氣勢和煞氣嚇退的。
但在劉財主夫婦眼中,那就實在太驚奇,也太恐怖了。
劉財主不信這個邪,也想走過去試試,說不定這狗只是表面兇惡呢!結果,他剛一擡腳,就被那條狗給盯上了,一雙發紅的眼睛,兇狠地盯着他,齜牙咧嘴的,好似在盯着一塊大肥肉,嚇得他立即將腳給收了回去。
不說劉財主,只說秦姝推開了柴房的門,一眼就看到了趴在草垛上的狗剩。
他身上的衣服,都爛成了破布條,只穿了一條破爛短褲遮羞,身上、臉上都有鞭痕,而且是新傷,看起來觸目驚心。
這些傷痕刺痛了秦姝的眼睛,她忙疾走幾步,走到狗剩跟前,卻發現他正昏昏沉沉地睡着,伸手往他額頭上一摸,滾燙滾燙的。她心裡一驚,忙喊了他兩聲。
狗剩用力睜開了眼睛,迷迷糊糊地應了一聲。看到秦姝,臉上竟露出一絲笑容來——
“秦……姐姐……你來了……”
“別說話,快喝點水。”秦姝趁他清醒的時候,連忙從空間裡拿出一杯溫水來,又拿了一片外傷消炎藥,混在水裡讓他喝了下去,順便多餵了他一些水
幸虧,有那條惡犬守着,其他人不敢進來,否則,她也不敢這麼肆無忌憚。
狗剩喝完之後,又暈了過去。
秦姝見他喝下去了,不由鬆了口氣,又替他檢查了一遍傷口,臉色陰沉地幾乎要滴出水來。
之後,她就抱着狗剩,走了出去。
惡犬夾着尾巴遠遠地躲着,根本不會湊上來攔着她,劉財主等人也不敢離開,見到秦姝抱着一個渾身傷痕的小孩出來,臉色都有些僵硬。
還是劉財主反應快,急忙說道:“姑娘息怒,我這就讓人去請縣裡最好的大夫,一定會將令弟給治好的。”
“不必了,給我備輛車,我這就帶弟弟回去。”秦姝吩咐道。
還沒等劉財主露出喜色,秦姝又道:“別以爲此事就這麼完了,你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想要一家平安,就老老實實的等我回來跟你算賬。否則,你後悔也來不及了。”
劉財主的根基就在此地,離開了這裡,他什麼都不是,所以,秦姝根本不怕他跑。
劉財主聞言,連忙保證一定會老老實實,不會在背後耍花招,又命令下人給秦姝備車。
直到送秦姝走了之後,劉財主纔像是被抽走了筋骨一般,一下子癱倒在地。
管家劉忠上前扶他,卻被他一把推開,怒道:“快去查查這個煞星是怎麼回事?我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還有那個什麼狗剩,也一併查查,我就不信我對付不了他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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