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這一個佈置好後,莫雲和小黑又跑到了另外兩個,也同樣佈置了一遍。
其實還有四個帳篷也有人,但,沒球了。
隨後莫雲又帶着影狼來到了帳篷的邊緣。
“哎,一會我吸引目光,你去救,救到了就帶她跑,去雲家小屋,到哪裡就沒人能傷害她了,剩下的就交給我了。”
“你行不行。”小黑這次倒是沒嘲諷。
“嗯?你會在乎我的死活?”莫雲驚奇的說道,好像發現新大陸一般。
“不是,我是說你確定綁幾個球就能將他們全引過來?”
莫雲捂了一下胸口,紮鐵了,老心。
“屁話真多,趕緊去。”
小黑剛擡起腳,卻又落了下來,望着莫雲說道,“別死。”
莫雲一臉驚訝的望向小黑,這次是關心了吧,準沒錯了。
“我能感受到我主人好像並不希望你死,他用意念告訴過我保護好你。”
“保護我,你?”莫雲嘲諷道,麻蛋,說完第一句就走多好,非得刺激老子。
“他說過,我可以死,你不能死。”小黑繼續說道。
“嗯?你可以死,這樣的主人你都跟?”莫雲疑惑道。
世界上有爲他人犧牲的英雄,也有爲自己主人甘願犧牲的妖寵,就是沒聽說還有爲他人犧牲的妖寵。
不通過特殊手段,即使是簽約的妖寵,也只會爲自己主人奮不顧身。
今個頭一回聽,還真稀奇呢!
“白癡,不是真正的犧牲,即使是從屬關係,那也有相對平等的契約,更何況我們和主人的關係更加複雜。”
“我們體內的血脈會促使我們去尋找主人,一旦認主後,血脈就會融合出一種新的能力,那時我們身體的本質便已經發生了變化,只要是主人不死,我們便能再次從血脈中催生出來,幾乎等同於不死。”
望着小黑那嘴角上翹的驕傲面孔,莫雲不屑的嘟了嘟嘴,跟誰不能復活一樣。
無限制無限復活,我驕傲了嗎?
沒有,
那你得意個毛。
“趕緊滾吧,看把你牛批的,也不知你驕傲的什麼勁,我還需要你幫忙?搞笑。”莫雲嘲諷道。
小黑依舊沒走,就靜靜地咧着牙坐在那裡望着莫雲,好像在思考要不要一口咬上去。
這羣虛僞的人類死要面子活受罪。
“人類,你確定不需要我的幫忙?”
“趕緊的,他們要醒了,你的任務就是帶着你的女主人逃出去,其他的說交給我就交給我,哪來的那麼多廢話。”莫雲不耐煩的催促道。
要你能幹哈呀,你也不想想,你自己多大本事心裡就沒點逼數?累贅一個不說,還影響發揮。
畢竟小黑在這,莫雲也不能肆無忌憚的發揮。
雖然現在還真不慫誰,但是低調做人高調做事一直是莫雲行走江湖的準則。
人在江湖飄,身邊藏把刀。
在沒到真正無敵前,底牌還是要有的。
當然,就算無敵了,以莫雲的性子,底牌估計會更多。
多到令人髮指的程度,這才能安心。
後悔終生的體驗還是留給其他人吧,莫雲並不需要。
小黑轉過身去,走向了陰影,“人類,真希望你能活着,否則菜單上又要少一樣菜品,挺可惜的。”
莫雲望着潛入陰影中的小黑,也忍不住的嘲諷道,“你死了我都不會死,也不知道狼肉什麼味,好吃不,真想在飲食上再加道菜。”
曾經在地球上,莫雲在吃這一塊最佩服的就是貝爺,而他那句經典的話語也被廣爲流傳。
去掉頭,能吃。
當時莫雲就一直在想,如果地球真被外星人入侵了,真希望他們夠強,否則說不定就是餐桌上多出來的一道菜。
而現在咱入侵了,按理說妖獸也都能吃,那麼魔族的妖獸也應該同理。
望着小黑離開後,莫雲的手一擡,一根深黑色的細針便漂浮在他手中。
隨後莫雲看向下頭正在巡邏着的強盜,瞄準,射擊。
不出意外,黑針毫無痕跡的從那個強盜的腦袋穿了過去,而後消失在了空中。
而那被一穿而過的強盜就像愣了一下,便倒在了地上。
同樣巡邏的人瞬間驚慌起來,一個剛要喊,卻立即被另一個捂住了嘴,滿臉兇相的警告道,“想死啊!不知道大當家脾氣有多暴躁嗎,又沒見到血,四周也沒異常,你特麼這麼一喊,要是沒事,我們都得死。”
另一個也立刻點頭同意道,“媽的,自從老大死後,大當家的一來,就從沒拿我們當人看,天天飯不給吃,還要值夜盯梢,這誰受得了,小李可能只是昏倒,先看看情況再說。”
說着幾人警惕的打量四周,發現並沒有異常後,便向被稱作小李的圍了過去,先說話的那個人好像是個領頭的。
蹲下晃了一晃後,發現沒動靜,這才探了探鼻息,而後一臉平靜的擡頭說道,“死了。”
另外幾人瞬間慌了,“怎麼辦,你看出怎麼死的嗎?”
領頭的隊長翻來翻去看了看後,才說道,“沒發現任何傷痕,看樣子可能是累死的。”
“不應該啊!今天剛起的時候,小李還挺精神的,怎麼這麼一會就累死了,頭,你是不是看錯了。”
老徐是小李最好的朋友,他和小李走的最近,所以他最有優先發言權。
“是啊是啊,這前面還好好的,怎麼可能就突然累死了呢!”
其他人也很贊同的點了點頭。
他們就是那一批被莫雲殺了老大的強盜,被再次徵集後強行併到了其他一夥強盜中,隨之而來的便是排斥了。
但他們也不敢多說什麼,
因爲那些敢多說的,都死了。
平時被欺壓,還不能逃跑。
因爲他們被自己人互相監視着,跑一個就都得死。
他們可不是那種戰場上磨鍊出的可以將後背交出去的兄弟,他們只是一羣殺人犯,他們的野性早就被激發出來了。
誰也信不過誰,說不定你認爲最好的朋友,在下一秒就捅你刀子這種事在他們這時常發生。
所以即使被打壓的在嚴重,他們也都不敢逃,否則,說不定還沒逃出坑就死自己人手中。
“要不,捅他兩刀,假裝逃逸,這樣說不定以後兄弟們還能好過些。”
而就在他們激烈的討論該怎麼辦時,突然的一句話,瞬間都安靜了。
所有人都冷漠的看向這個人。
沒錯,正是與小李關係最好的、走的也最近的老徐。
“你們看我幹嘛!那能怎麼辦,總得給個說法吧,我這不也是爲兄弟們着想嘛,再這樣下去,我們都得死。”
老徐理所當然的說道,那一臉我爲你們好的無辜表情都能讓人想要大嘴巴子呼死他。
幾人相互警惕的看了一眼,也只有隊長皺了下眉頭,最後一同說道,“好。”
“好個屁啊!”一旁的莫雲就不樂意了,你們不喊,那接下來的計劃還怎麼實施,難道讓我喊?
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又一根黑色的細針漂浮了出來,瞄準,發射。
動作行如流水,沒有一絲的猶豫,而望向強盜們的眼神中也不帶有一絲憐憫。
這些人活在世上不僅浪費資源,還污染了空氣,讓莫雲感覺和他們活在一片天空下簡直是恥辱。
既然野性未泯,幹嘛要投錯胎,安安心心做妖獸沒腦子的活着多好。
不對,這樣說也不對,好像自己的兄弟小甲與虎子也是妖獸哎。
算了,不糾結這個了,被這針扎中,好像魂都給你扎散了,估計也投不了胎了。
而這一根針正是射向那名叫老徐的強盜的頭部,卻沒想到他竟然突然拿出了把刀,直接蹲了下來,衝着小李就捅了上去。
而他這麼一蹲,剛好躲過了弒神(針名,弒神),而他的另外一名同伴就沒這麼幸運了,直接命中靶心。
撲通。
“老張。”老張的倒下將所有人都下了一跳,再怎麼說他們還是投了人身,與生俱來的作爲人的最後一絲羞恥心也即將在那下刀的一刻徹底消失。
最終,這一刀還是沒捅下去,所有人都震驚的望着躺在地上的老張,有些說不出話來。
而老徐則瞪大了雙眼,望着死不瞑目的老張仔細回想剛纔的細節。
而後慌慌張張的連忙爬起來,趕緊躲在了同伴的身後,“該死,該死,他的目標是我,我不想死,救命啊!救命啊!有敵人,又敵人。”
他這麼一喊,瞬間驚醒了帳篷中的人,他們慌忙的起身,想要出來支援。
就聽見,
“靠,誰他媽纏的線啊!纏的亂七八糟的找死了,別他媽讓老子知道是誰,否躲了喂狗。”
一個睡中間的胖強盜滿臉橫肉的說道,而看周圍人怕怕的眼神,顯然也是個狠人。
帳篷本來就不大,而他幾乎佔了中間最大的一塊區域,所以,小球放在了屁股下。
滿臉殺氣的瞅了周圍人一眼,見他們都害怕的望着自己,心裡滿意的不行,但不能表現出來,爲了表現他的權威。
當場便抓住眼前的繩子用力一拽。
砰!
一個響聲打亂了他即將要說的話,他低下頭看向響聲的來源,那是在他的大腿中間接近屁股的地方,被塞了一個黑色的小球。
而此時小球上連着線的一端已經被拉開,而另一端,正不斷的冒着乳白色的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