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早就猜到了,這個女人就是個惡毒的綠茶表,心裡黑着呢,你們聽聽她做的那些事,簡直就不是人做的,這樣的人,槍斃一萬遍都不夠。”
“我就說嘛,有錢人哪有好人啊,都是些不把咱窮人當人的主兒。”
“呸,這樣的人,還跑出來賺我們窮人的錢,虧心不虧心啊。”
“當然虧心吶,要是不虧心,她能瘋?”
“等等,她好像看到了些什麼東西啊,不會是那些被她害死的人,都來找她索命了吧?”
“這……不會……這裡真有鬼吧?”
“好刺激啊,快拿手機拍啊,說不定能拍到鬼呢。”
很多人沒有真正見過鬼,根本不知道鬼物到底有多恐怖,反而覺得很有意思,很刺激,巴不得親眼見了,今後好在親朋好友面前吹噓呢。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人影從後臺快步衝了上來,一掌劈砍在崔琪雅的後腦勺上,將她給拍暈了。
“喂喂喂,你幹什麼?”一個場記跑過來阻止,那個男人擡起頭,冷冷地瞪了他一眼,他立刻便覺得渾身冰寒,彷彿連五臟六腑都結上了一層冰霜。
他扛起崔琪雅就要走,此時,我坐在觀衆席上了,微微皺起了眉頭。
我叫來旁邊一個青年,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然後給了他一疊錢,他高興得滿臉放光,幾步就衝了上去,擋住了那個男人的去路。
“滾!”男人冷聲道。
青年笑着說:“別緊張,我是來幫你的。”
男人冷哼一聲:“笑話,我需要你幫?”
青年微笑道:“我要是不出來提醒你,你恐怕要犯下大錯了。”
男人皺眉,青年說:“你是不是嚴家人!”
男人臉色一沉,青年走近兩步,繼續說:“知道荒島之旅嗎?”
男人悚然一驚,他雖然是嚴家人,但不過是嚴家一個旁支子弟罷了,不然也不會爲了一點利益,就被崔家請動。
荒島之行他有所耳聞,對於本家嫡系子弟的嚴宗成,他是又嫉又妒,卻又十分忌憚。
難道這次的事情和嚴宗成有關係?
不管是不是和嚴宗成有關,荒島之行的所有成員,都不是他能夠得罪得起的,爲了一塊地,得罪一個高手,絕對不是划算的買賣。
他沉吟片刻,將肩膀上扛着的崔琪雅往地上一扔,說:“這事我不管了,你們看着辦吧。”
說罷,揚長而去。
青年也因爲幾句話嚇退一個神秘高
手,滿臉得意。
而在場的觀衆們卻一頭霧水,地上的崔琪雅忽然渾身抽搐,口吐白沫,翻起白眼來了。
導演見再這樣下去,非出人命不可,連忙對着看戲拍照的工作人員吼道:“拍什麼拍,還不趕快來搭把手,送醫院。”
崔琪雅被衆人七手八腳地擡上了車,送去了醫院,我站起身,挽住周禹浩的胳膊,走出了電視臺。
周禹浩摟着我的肩膀,笑道:“怎麼樣,解氣了沒有?”
“還不夠。”我搖頭道,“她不是最喜歡逼得人家破人亡嗎?這點小小的報復又怎麼夠呢!”
我拿出了電話,打給石默柏,石默柏似乎很意外,又很高興:“姜女士,您有什麼吩咐?”
“我要摧毀一個家族,能做到嗎?”我問。
“哪個家族?”
“西川省的崔家。”
石默柏笑道:“我聽說過,只不過是個暴發戶罷了,交給我吧,一定能讓您滿意。”
石默柏在商場上素有“狡詐如狐”的名號,他如果要讓商場上的哪個對手下地獄,不計手段,千方百計也要做到。
接下來的幾天,一個個消息送到了我的面前。
崔家旗下的產業遭到了阻擊,再加上崔琪雅的事情,股票一落千丈,崔琪雅雖然被救醒了,但受了很大的刺激,整個人渾渾噩噩的。結果沒兩天警察就找上門來,調查她在電視上所說的那些案件。
若是平常,崔琪雅這種身份的人,私下讓人解決某個平民老百姓,就跟玩兒似的,上面就算知道了,也不一定會動手整治她。
但現在鬧得全國皆知,網上還出現了一大批“知情者”,將那一個個案子全都翻了出來,鬧得人心惶惶,激起了極大的民憤,甚至還有受害者家屬和熱心人士去拉橫幅,堵馬路,要求一定要嚴懲崔琪雅。
上面震怒,派了專家組下來,要將事情查他個水落石出。
而崔家從政的那幾個官員,也因爲各種各樣的原因落馬,有個的舉報材料甚至驚動了高層,可見數額多麼巨大。
一個接一個的噩耗傳來,崔家家主心臟病發進了醫院,他盛怒之下宣佈和崔浩然一家斷絕關係,並且找了很多門路,想要向我求和。
石默柏問我是否答應的時候,我冷着臉說,他們害得那麼多人家破人亡的時候,有沒有答應過別人的求和?
石默柏點頭道:“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很快,崔家又有好幾個人進了監獄,甚至還有人被判了死
刑。
崔家本身根基不深,這次牆倒衆人推,以前跟他們結過怨的人都冒了出來,巴不得將他們一次打死,再也沒有出頭之日。
對石默柏的行事作風,我還是很滿意的,因此給了他一塊玉符,時時佩戴,不僅能夠鎮邪驅魔,還能夠滋養身體,延年益壽,諸病不生。
像石默柏這樣身份的人,錢多得跟紙一樣,最看重的就是生命和健康了,不然再多的錢都是便宜了別人。
石默柏得了這麼一件寶貝,自然滿心歡喜。
而傷害我表妹的另一個始作俑者郭凌,這段時間也過得很不好,通告取消,代言到期之後不再續約,原本談好的角色也黃了,公司也沒有再給他派別的工作,基本上是等於雪藏。
雖然他不靠這個吃飯,但演戲畢竟是他的夢想,他的夢想受挫,鬱鬱寡歡,這天坐在咖啡館裡一個人悶悶地喝咖啡。
他忽然發現,自己纔不過半個月沒有出現在公衆面前,不戴墨鏡口罩出門,都沒有人認出他了,這讓他心情更加煩悶。
我緩緩地走過去,坐在他的對面,他擡頭看了我一眼,先是驚豔,隨即苦笑一聲:“你不是我的影迷,對嗎?”
我叫來侍應生,點了一杯拿鐵,說:“被雪藏的感覺如何?”
郭凌大驚,猛然站起:“是你⋯⋯”
我擺手道:“別這麼激動,坐下來慢慢說。”
他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坐下,緊盯着我的眼睛,問道:“你爲什麼要這麼做?我得罪過你?”
“你沒有得罪過我,但你害了我的妹妹。”我淡淡道,“前些日子,你爲了應付崔琪雅,拉了多少擋箭牌?你知道那些擋箭牌後來都怎麼樣了嗎?”
郭凌噎了一下,陷入了沉思。
“你不知道,你也不在意,對於你來說,那些人都不過是螻蟻罷了,哪怕你害得他們家破人亡。你也不會有半點內疚,是嗎?”我一字一頓地說,字字誅心。
郭凌想要反駁,但話到了嘴邊,卻根本不知道如何開口。
我嘆息一聲:“既然如此,在你的命運被別人操弄,你的夢想被別人踐踏的時候,就不應該有怨言,因爲,在某些人的眼中,你也不過是隻螻蟻。”
郭凌咬着牙,從來只有他把別人當螻蟻的,如今卻被別人當成了螻蟻,這個心理落差,他無法接受。
“你應該慶幸,當初你並沒有親自動手害我的妹妹,否則⋯⋯”我頓了頓,喝了一口咖啡,“崔琪雅的下場,你也是看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