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的曙光灑落下來,街道上涌動着一片金斑。
龍舟睜開了眼睛,她發現自己坐在街邊的一隻長椅上。街上人來人往,很是熱鬧。她的視線往前延伸,她看到了五花八門的店招,比如小麗服裝店,李瞎子按摩店,發財通訊什麼什麼的。
“我怎麼會在這裡?”龍舟的心裡一片震驚和困惑,她明明記得自己在卡拿大的警察局的監房裡,怎麼突然就到了這陌生而又熟悉的地方?
讓她感到陌生的是她並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可讓她感到熟悉的是這裡滿大街上走着的人都是華人,說的也都是她最熟悉的漢語,很明顯是華國的一條街道。
她的視線落在了一家破舊的老房子上,那低矮的門楣上掛着一隻牌匾,上面寫着“李瞎子按摩店”。不知道爲什麼,她對那個毫不起眼的地方有着一絲奇怪的感覺,可要說出來,卻又說不出來,那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麻煩你把腳擡一下。”一個環衛大媽來到了長椅邊,手裡拿着掃帚和自制的垃圾袋。
龍舟下意識的問了一句:“大媽,請問這裡是什麼地方?”
環衛大媽說道:“這裡是長安城。”
龍舟頓時驚愣當場,剛纔只是懷疑,可是現在就是確定,她無法想象自己是怎麼從卡拿大到了華國。
環衛大媽用異樣的眼神看龍舟一眼,嘴裡嘟嚷了一句什麼,埋頭掃地。
“大媽,能把你的手機借我用一下嗎?”龍舟客氣地道。
“沒問題,不過你快一點,話費很貴的。”環衛大媽將她的老年機拿出來遞給了龍舟。
龍舟撥了一個號碼,深深吸了一口氣才說道:“我回來了……”
同一時間。
卡拿大溫華市。
夜色已經很深了,可這座城市並不願意睡去。著名的卡拿大廣場上依舊有遊人流連忘返,流浪的藝人坐在廣場上彈着吉他唱着歌,酒吧的門前有年輕人喝的伶仃大醉,叫嚷着什麼,搖搖晃晃。
一個東方青年邁過那個彈唱的流浪藝人,徑直向廣場盡頭的旗杆走去。
那根旗杆上重新掛上了卡拿大的國旗,那面有着一片樹葉的旗子在夜風中隨風飄揚。
東方青年來到了旗杆下,擡頭看着那面在夜風中飄揚的旗子,他的嘴角露出了一絲奇怪的笑意。
旗杆的後面有一條步行道,過步行道是一家酒吧,面還有一些人在喝酒。
“嘿,你們看,那不是那個毀壞旗子的傢伙嗎?”一個滿是紋身的青年看見了東方青年,大聲嚷出了這句話。
更多的人移目看向了旗杆的方向,也都看到了那個站在旗杆下的東方青年。
“法克!就是那個小眼睛的傢伙,他敢侮辱我們的國旗,我們去教訓他!讓他知道什麼叫守規矩!”一個塊頭很大的中年白人怒氣衝衝的站起來,一口喝掉了杯中的啤酒,然後大步向東方青年的方向走去。
幾個人跟着他從酒吧裡走了出來,有人吆喝,酒吧里人都出了出去,一轉眼起碼幾十個白人向旗杆涌過去,那場面就像是黑幫電影裡的幫派幹架的場面,殺氣騰騰。
那個東方青年好像並沒有察覺到身後的情況,依舊擡着頭望着夜風中飄揚的旗子。
突然,他一把抓住旗杆上的繩子使勁一拉。 шωш_ ttk an_ co
嚓!
繩子崩斷,那面剛剛掛上去不久的旗子又墜落了下來,掉在了他的腳下。
東方青年一腳踏上去。
“打死他!”
“滾蛋!”
一片咒罵的聲音,羣情激憤。
幾個白人青年衝了上去。
東方青年忽然轉過了身來,面帶笑容:“你們誰願意對着這面旗子撒尿,我給他十萬美金。”
衝在最前面的幾個白人青年頓時愣了一下。
這個東方青年就是來自華國的寧濤。
他從警察局中救出了龍舟,這件事對於他來說其實可以完結了。可是一想到這件事的性質,他的心中就有一股難以平息的怒火。
滿清時代,八國列強侵略神州大地,燒殺掠奪,搶銀子搶女人,搶珍寶文物,搶礦產地皮,什麼都搶,就如同是一羣嗜血的野獸。
法國的羅浮宮裡至今還儲存着從圓明園中搶去的3萬多件珍寶文物,明目張膽的展出,一邊以自由文明自居,對自己的強盜行徑卻視而不見。
就這件事而言,一個毫無過錯的華國公民被抓捕,甚至是明目張膽的栽贓陷害,所爲的並不是什麼正義,也程序不存在什麼法律,只是爲了打壓一個威脅到他們利益的華國企業。
在西方列強的眼裡,華國怎麼可以成爲一個強大的國家?華國就應該像滿清晚期一樣,他們想打就打,想搶就搶。如果這個世界上的人都過上了好日子,那他們怎麼辦?誰給他們提供廉價的勞動力和資源?
這樣的事情如果開了頭,始作俑者卻沒有受到足夠的懲罰,那往後類似的事情就會層出不窮。老話說得好,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如果做了惡卻沒有付出相應的代價,那些傢伙今後會得寸進尺,甚至是變本加厲!
所以,寧濤又回來了。
他回來的目的就只有一個,那就是以惡制惡!
“媽的,你這個傻逼還能拿出1萬美金?揍他!就算我們搶走他身上所有的錢,警察也不會把我們怎麼樣。”人羣中有人說了這樣的話。
對呀,何必往國旗上撒尿賺了1萬美金,把這傢伙打得半死,搶走他身上所有的錢,這不更解氣嗎?
第一個衝在最前面的白人青年一擁而上,拳腳競相往寧濤的身上招呼過去。
砰砰砰……
拳腳與肉的碰撞聲響個不停。
寧濤只捱打不還手,可無論那幾個白人青年怎麼打他,他始終都屹立不倒,臉上和身上也沒有任何傷痕。
這種情況只持續了幾秒鐘。
“你們打夠了嗎?”寧濤雙眼全黑,嘴角帶着一絲陰狠的笑意,“你們打夠了的話就該我了。”
在是他的老規矩,先捱打,後打人。不管怎麼樣,天道醫館的法則還是要遵守。
幾個打人的白人青年哪裡意識到即將發生什麼,一個個還拼命的揮舞着拳頭和腳頭狂毆着這個狂妄的東方青年。
寧濤突然一拳頭揮了出去,一個白人青年頓時被抽得飛了起來,夜空中留下了一串骨骼斷裂的聲音,還有雨點一般噴灑下來的鮮血……
砰砰砰!
兩三秒鐘的時間,幾個白人青年便躺在了地上,斷腿的斷腿,斷手的斷手,一個個哀嚎着,在地上蠕動着。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以至於幾個白人青年被撂倒在地,後面的那些人才反應過來,於是就多了幾十張驚恐的面孔。
“一起上!”不知道是誰吼了一聲。
幾十個人轟然啓動,一擁而上……
砰砰砰……
拳頭腳頭如雨點一般落在寧濤身上。
“你們打夠了嗎?夠了的話就該我了。”挨着揍,寧濤卻還能面帶笑容的說話。
還是一樣的套路。
砰砰砰……
幾十個人全都躺在了廣場上。
不,還有一個,就是那個慫恿別人一起上,自己卻躲在後面的中年白人。他穿着西裝,頭上抹着髮蠟,一看就是那種白領階層的職場人士,智商也比倒在地上哀嚎的一羣傻逼高得多。
西裝男轉身開跑。
寧濤身形一晃,一把就抓住了他的衣領,將他拖了回來。
“你……你想要幹什麼?”西裝男說話的聲音打顫,在地上拖行的雙腿也在打顫。
寧濤說道:“你很聰明,你叫別人來打我,你自己躲在後面,你來告訴我,我們之間的矛盾應該怎麼來解決?”
“你冷靜一點,你最好不要亂來,這裡……這裡是卡拿大……故意傷害是重罪!”西裝男的聲音裡帶着警告的意味。
寧濤淡淡地道:“我剛剛還在誇你是個聰明人,一轉眼你他媽.的腦袋就被豬啃了嗎?我將這麼多人打成這樣,我還在乎多打你一個?”
西裝男的一張臉上頓時沒了血色:“你……你想要……幹什麼?”
寧濤指着地上的旗子說道:“去,在那旗子上撒一泡尿,然後我就放了你。如果你拒絕,我就把你的一雙手卸下來,不知道你們這裡的醫生能不能再給你接回去?”
“不……不……”西裝男使勁地搖頭。
“媽的!給我去撒尿!”寧濤怒吼道。
西裝男頓時打了一個哆嗦,哪裡還敢有半分遲疑,他從地上爬了起來,來到了那面掉在地上的旗子前,拉開拉鍊對着那面旗子撒尿,一邊尿一邊哭。
十幾輛警車還有好幾輛雪弗蘭薩博班從馬路上呼嘯而來,直接衝進了廣場。
一輛輛車急停下來,車門打開,幾十個警察和十幾個CIA特工從車裡衝了出來。
“把手舉起來,趴在地上!”能見過一面的羅傑警司拿着揚聲器吼道。
寧濤舉起了雙手,然後趴在了地上。
十幾個CIA特工衝了過來,有人用槍指着他的頭,有人將他的手反剪到了背上,然後套上塑料紮帶。隨後兩個CIA特工將他從地上拉了起來,套上黑色頭套,擁簇着他離開了廣場,最後又將她塞進了一輛雪弗蘭薩博班的車廂裡。
一部分警察留了下來,一部分警察跟隨着CIA特工的車隊離開。
車廂裡,寧濤的頭上雖然套着黑色的頭套,可是在他的處在望術狀態下的雙眼裡,車裡的人就像是一隻只燈籠一樣,清晰可見。
寧濤的嘴角付出了一絲冰冷的笑意。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