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爾袞想要劃分地盤,想要從衆諸侯手中分一點肉吃。
可惜,朱常淵不說話,他不敢提出要求。
“羅汝才!”
朱常淵轉過頭看着一直坐在位子上冷眼旁觀的羅汝才,說道:“你看這東瀛之國,如何?”
羅汝才知道此次會有他的封賞,畢竟朱常淵已經提前給他打了招呼,可沒想到自己竟然會排在第四位。
“謝王爺!”羅汝纔是發自內心的感謝,謝完了以後又朝朱常淵拱拱手,說道:“東瀛之國遠闢海外,屬下曾聽耿仲明言,其國兵士皆勇猛也!”
朱常淵笑笑,心中不禁來了一陣腹誹:勇猛?毛線!
十九世紀的時候美帝開着軍艦進入橫須賀港,扶桑人全部拱手投降,從此將美帝視爲爸爸跪舔,一舔就是一百多年,等他有了力量之後,又開始反攻他的美帝爸爸,然而,第二次世界大戰之後,又開始跪舔。
這個國家,也就是兩面三刀,財狼心性而已。
朱常淵看的最是透徹。
“那好吧,往後耿仲明所部就由你來掌管,在東瀛那邊打下來一個島,我封你島主,打下來一個縣,我封你縣伯,大下來一個州,我封你州公,若是滅了北海道、本州、四國、九州中的任何一個,寡人皆可以你爲王!”
本州、北海道、四國、九州,是組成日本的四個大島,也是日本本土的主體所在!
羅汝才大喜,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說道:“多謝王爺,王爺厚待汝才如此,汝才萬死莫報!”
朱常淵親自下去將他拉起來,說道:“卿曾於危難時投靠寡人,如今寡人不過是投桃報李而已,福禍無門惟人自召,萬事皆有因果註定。”
“還有!”朱常淵神秘一笑。對羅汝才小聲說道:“寡人聽說東瀛扶桑女子柔媚多態,且淫且蕩,定然會讓將軍滿意。”
他說的聲音雖小,可是大殿中太過平靜。是以下面的人也都能聽到。
羅汝纔是個好色之徒,在場的人差不多都知曉,同時用一種奇怪的眼光看他。看的他面紅耳赤,卻又不敢反駁,只得道:“汝纔多謝王爺。”
“嗯!”
朱常淵點了點頭。看着似笑非笑的熊文燦,說道:“熊大都督,你身體康健否?”
熊文燦絕逼是個人精,一聽朱常淵如此提問馬上說道:“老臣,老臣,唉,垂垂老矣,已經不堪重用,咳咳,咳咳!”
說話的時候還不忘表演幾聲。好像自己已經病入膏肓一般。
實際上,熊文燦的身體沒有那麼差勁,只是不想被朱常淵當做衆諸侯一樣分封到國外,到時候雖然康健的身體也會折騰的散了架子。
朱常淵明白他的意思,也不強求,說道:“熊公於大明微亂之際鎮守荊襄,竟現太平景象,不但保住了百信的安逸生活,還保護了國土,功不可謂不大。”
大個屁!
其實所有人都明白。熊文燦不過是個擺設,朱常淵纔是荊襄之地的主人。但是沒人明說出來而已。
“額,額!爲國盡忠,乃是臣子的本分。臣恨不能如延明王這般挽救危亡,也不能如諸位一般爲國拓土開疆!此生之恨矣!”熊文燦做做樣子也就夠了。
朱常淵微笑點頭,說道:“既然如此,熊總理就繼續坐鎮荊襄吧。”說完,思索了一下,道:“熊公公忠體國。本王欲以爲荊國公,不知諸位可有異議?”
衆人都不說話。
朱常淵道:“那就這樣了,熊文燦爲荊國公,回頭我會着人追封卿之父母!”
加封公爵可不是說說就行的,要追封先人也爲公。
“除此之外,荊國公可以從你子侄中選二人,充作寡人親隨!”
“謝王爺!”
到此爲止,只剩下多爾袞多鐸一家沒有任何封賞。
朱常淵微微皺眉,看着多爾袞說道:“睿親王,好久不見了。”
多爾袞猶豫了三秒鐘的時間,還是老老實實的給朱常淵下跪,說道:“臣拜見延明王。”
雖然現在還沒有登基爲帝,可是現場所有人已經將朱常淵看做了實打實的皇帝,可以詔令四方,統御天下的皇帝。
“起來吧,寡人當初讓爾等退居四平以北,爲何又南返?爲何進駐京師,佔我大明國都?”
朱常淵的聲音雖然不大,可是字字如錐,冰冷無比。
多爾袞並沒有起身,繼續跪倒在地,又扯了扯多鐸的衣服讓他也跪下來,說道:“稟告延明王,如此做法別無他因,只因爲臣貪婪無度,想要給族人佔據一塊宜居之地而已,望延明王贖罪!”
朱常淵點點頭,臉色緩和了一些。
這多爾袞倒也是梟雄,算了,也不爲難他了,主人沒有必要老是敲打自己的狗,有的時候,需要激勵他們,放他們出去咬人。
“嗯!君子不滅人宗廟!”朱常淵道:“你們兩個都起來吧,大清既然已經建國稱帝,寡人也不好滅亡汝等,但從今之後,帝號要去掉,大清國的國號也不能再用了,明白麼?”
“謝王爺!”多爾袞和多鐸齊聲道謝。
然後,多爾袞依舊跪地,痛哭流涕說道:“乞望延明王饒恕吾等罪行,賜一方之地,好讓我們這些荒蠻之人學習大漢之文明,給臣下留一個祭祀祖宗祖廟之地!”
說的很委婉,但是已經表示臣服,而且,還想要與李自成、張獻忠和沐天波一樣,封王封侯,佔據一方。
“嗯!”朱常淵假裝思索的模樣,少頃,點了點頭,說道:“努爾哈赤、皇太極皆可稱英雄,祭祀祖宗宗廟原是應該。”
“這樣吧,愛新覺羅福臨,去帝號,去國號,稱滿洲王,移居瀋陽。”
朱常淵說道這裡稍微一頓。
多爾袞心中暗喜:竟然沒有和李自成張獻忠一樣被分封到外國,雖然不能在京師呆了,瀋陽也是不錯的,那日後,依然可以在遼東發展勢力,說不定等朱常淵死了,自己的子孫後代仍然有東山再起的可能。
熊文燦、羅汝才甚至是李信都微微一愣,暗道延明王莫非是傻了,怎麼能說出這種話,這不是給自己添麻煩麼?
朱常淵呵呵一笑,繼續說道:“福臨可稱滿洲王,准許其帶私兵一百人!”
噗!
幾乎現場的所有人都要吐了。
熊文燦和李信是樂的吐,多爾袞和多鐸是被氣吐了。
看着二人的臉色,朱常淵道:“怎麼,不情願?”
多爾袞道:“臣也願爲大王您開疆闢土!”
多爾袞這句話說完之後,現場死寂。
許久,朱常淵打破僵局,道:“滿洲王歲奉一萬兩。”
“既然你們也想爲寡人開拓疆土,也好,就令多爾袞爲九州王,率兩白旗攻略扶桑九州國,令多鐸爲蒙古王,率領兩紅旗攻略蒙古;令豪格爲西伯利亞王,率領所部鑲藍旗北上通古斯、北海等地,如能擊敗俄羅斯沙皇帝國,本王另有封賞。”
哦!
衆人都露出了一個原來如此的樣子,看來延明王仍舊對滿族人十分防範。
經過上次被朱常淵陰了以後,清國的軍隊其實也就剩下了豪格部下的一個鑲藍旗,其餘的死的死逃的逃,已經沒有什麼戰鬥力了。
饒是如此,朱常淵還把他們一分爲四,除了將福臨留在中國每年給一萬兩白銀養着之外,其餘三個全部被趕出去,開疆擴土。
“謝,謝王爺!”
多爾袞和多鐸無力的說了一句,心中不禁一嘆。
可又能有什麼辦法,這已經是可以看見的最好結局了。
“好了,分封到此爲止,今日是臘月二十日,十天後就過年了。諸位都安安心心的在中國過完年,初十之前必須出動,否則,別怪寡人不客氣。”
“還有!”朱常淵掃視左右:“寡人年前就會搬進京師居住,還望各位鼎力相助!”
“是!”
下面的人拱手回答。
朝鮮王子李淏突然站起來,對朱常淵說道:“王爺,他們的事都完了,我的還沒完呢!”
朱常淵問道:“你有什麼事?”
李淏道:“臣也願爲大明開疆拓土。”
朱常淵笑了笑說道:“別搗亂了你,回去好好做你的王世子,等什麼時候當了朝鮮王,再說吧。”
李淏從懷裡拿出一封奏請表,說道:“這是冊封藩臣爲世子的奏疏,請延明王過目。”
朱常淵將世子奏疏拿過來看了兩眼,正要說話,卻被旁邊的李信打斷。
李信道:“世子殿下恕罪,按例朝鮮王世子冊封奏疏都是由我中華天子批准,如今我中華暫無天子,無人可批!”
李淏一聽急了。
旁邊的人都在心中暗罵李信無恥,這不是明擺着要讓衆人把朱常淵擡到帝位上面去麼?
張獻忠是跪舔大王,第一個說道:“此事容易,依我看延明王就此北上,在帝都正九五之尊君臨天下,不就行了嗎?”
“臣,荊國公熊文燦,請延明王正天子之位!”熊文燦突然跪下,臉色嚴肅恭謹。
“臣等,請延明王正天子之位!”
隨着熊文燦之後,多爾袞、多鐸、李自成、張獻忠、羅汝才、沐天波等齊齊跪下,朝朱常淵請求。
朱常淵心中可是樂翻了,卻一擺手,空中言道:“諸卿起身,天子之位隨後再議,寡人此刻就想北上京師,以安黎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