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a,sobeautiful”幾個外國人也都睜亮了眼睛看着翡翠。
“好!”主持人壓了壓人羣,示意安靜,道:“感受到了大家的尖叫和讚美我就更有信心了,可惜的是,後面幾位大師不給我在臺上的機會,現在,讓大師們介紹一下這塊翡翠到底有什麼好?”
後面一個白髮蒼蒼的老頭,紅光滿面,伸手拿過話筒點了點,道:“大家晚上好,今天很榮幸收到順德的邀請來評鑑這塊玉。”
老頭滔滔不絕,說了一大通,終於說到了翡翠上,道:“至於這塊翡翠的價值,呵呵,現場懂玉石的人也不少,自然看得出來。我簡要說一下吧,這塊荷葉翡翠種水是玻璃種中的最高級別,綠色正陽,而且塊頭大,色澤均勻。但就它的材料來說,就是一塊不可多得的美玉。至於價格,我不說,大家可以拿今年市場上拍賣的一些翡翠做個對比。不過我可以保證的是,近十年以來,市場上沒有比它更好的貨。”
現場馬上一片唏噓,要知道近十年以來都沒有更好的翡翠在市場流通,這是什麼概念。這幾乎就是說這塊玉佩的價值要突破天際的節奏啊。
第二個老者冷笑一聲,說道:“錢大師說的沒錯,據我說知,不但市場上沒有,個人收藏的也沒有。”
然後是第三個專家發表意見,同樣的,對於眼前的這塊翡翠充滿了讚譽之詞。
終於到了第四個專家,他顫巍巍的接過話筒,站了起來,搖了搖頭,走幾步到那展示櫃旁邊,道:“可惜啊,不能迴歸國家。”
“你們只是看到了它的表面價值,豈不知這塊翡翠在歷史上是大有來頭的。”專家眼睛渾濁,但是不妨礙他的判斷。
“什麼?歷史上,難道說這東西不是剛出的,還是個文物不成?”有人開始在私底下議論。
然後整個會場開始亂哄哄的。
主持人示意大家平靜,老者接着說道:“你們不平靜,其實我更不平靜。如果說此物只是一件普普通通的玉器,也就罷了。可惜它不但是一件名貴的翡翠玉器,還是一件歷史上的名器。”
“據史料記載,當時緬甸國嚮明神宗進獻一塊絕世寶玉,神宗皇帝命人將它雕刻出一片荷葉的樣子,然後賜予在邊陲割據的**哈赤。”
“荷和同聲,荷葉即是和也的意思。這件東西后來便在清朝王室中流傳,最後一任有記載的主人是皇太極的長公主,也就是固倫公主。”
。。。
專家說了一大通,朱常淵就想說五個字,“這纔是專家。”一眼就能看穿這東西的來歷。
“所以說,這件東西可以從側面證明,當時的明朝,或者可以說是神宗皇帝自己,對於**哈赤的態度不是那麼硬朗,算是一個證明了。也就是說,這件東西的文物價值很有可能超出它本身的價值。”
專家一邊說,旁邊還有一位英語翻譯同時將他的話譯成英語說出來,貴賓席上面的外國人頓時瞪大了眼睛,顯得不可思議。
不過,那名坐在朱常淵旁邊的背心少女卻是一臉疑惑的看着翻譯官,表示一點都聽不懂,看着身邊人一個個難以描述的巨大反應,她的心裡像是貓爪了一樣,想要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
少女說了一大通,沒人能夠聽懂。
“¥%%%&¥%##&%¥。。。”有些憤怒了。
主持人現場都救不了火,忙問翻譯官:“她說的什麼啊?”
翻譯官快要哭了:“我也不知道,反正不是英語,不是說只讓我來做英文翻譯嗎?”她還是個兼職的英語系大學生,哪裡見過這種陣勢。
經理田斌趕快跑了過來,說道:“壞了,忘了這這件事了,賓西小姐的祖父是英國人,但是她從小在葡萄牙長大,不會說英語,我們把這一茬給忘了。”
可是現在,到哪裡去找一個葡萄牙的翻譯呢。
“你不會葡萄牙語麼?”田斌問道。
翻譯女孩搖了搖頭。
“這誰給我找的翻譯?”田斌也有些火了,可是這事吧,確實是個意外。不過賓西小姐是不能得罪的,因爲她的爺爺和父親都是大老闆的國際好朋友啊。
怎麼辦?田斌急的汗都要打溼襯衫了。
“還是我來吧。”朱常淵突然站起來,看着那名翻譯女孩,道:“你別怕,沒事。”轉頭向那背心美女,從這個部位站着,能夠更好的欣賞她美麗的,呃,那啥。
“這位美麗的小姐,你好。”朱常淵用葡萄牙語問候,剛剛開口有點生硬,但是對於背心妹來說已經夠好了,畢竟有人能用葡萄牙語給她說話。
“你懂葡萄牙語?”賓西小姐好奇的說道,同時,臉上的怒意漸漸消散,恢復了笑容。
“是的,一點點。”
葡萄牙語他之前不會,但是哥有技能書啊,人文科學欄裡什麼語言都有,只有想不到的,沒有找不到的。
“他什麼時候懂葡萄牙語了?”紀嵐嵐的瞳孔微微一縮,有種不好的預感,她老是覺得現在的朱常淵給她一種看不透的感覺。
“哈哈,我知道了。”高猛道:“這傢伙就是過來給做臨時翻譯的,我說爲什麼能夠走貴賓通道過來。”
說話間還給田斌發了個短信,詢問朱常淵的事。田斌本來和高猛就熟悉,遂將朱常淵是寶主的事相告,驚得他瞪大眼睛不敢詳細的將短信拿給紀嵐嵐觀看。
。。。
朱常淵滔滔不絕,向賓西小姐介紹,將專家的話全然不漏的翻譯了過去,賓西小姐也總算明白了專家的意思,和衆人爲什麼這麼震驚。
這玩意,可是五百年前的古董啊。
“好,謝謝這位先生。”主持人拿過話筒,道:“這位是吳教授,以前是咱們故宮博物館的老館長了,對於明清時期的歷史研究的很透徹,我覺的老館長的話說出來,就可以定論了。”
吳館長搖了搖頭,“我說了也不算,這東西值得研究。只是如果真的被這些鬼子給拍走,那就是可惜了。”
這句話,朱常淵稍微變通了幾個詞,翻譯給了賓西小姐。
沒想到賓西小姐竟然同意吳館長的觀點,說道:“他說的沒錯啊,這是中國的古董,應該屬於這裡。”
當時就把朱常淵慚愧的要找個地縫鑽下去,這麼說來,我還是捐給國家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