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達力高興的笑了出來,道:“所以,他今天必死無疑!阿瓦這個老貨,讓他跟我一起偏偏不聽,回頭想他隆王大王請功,就有他後悔的了。”
“走,搜索延明王,給我抓活的!”
達力一聲令下,後面黑壓壓的士兵和百姓攪和在一塊,全部擁入內城,想要趁機撈一把好處,畢竟在他們眼中這個延明王雖然年輕愚蠢,可是卻挺有錢的。
“噠噠,噠噠!”
衆人正興奮的想要全城搜索然後趁機混點好處的時候,前方突然傳出一陣厚重的馬蹄鐵甲交擊之聲。
然後,十秒鐘過後,巷子的一個轉交,突然涌出來二百名身披銀色鎧甲,手拿狼牙棒的騎兵,一個個人如虎,馬如狼,站在那裡雖然人不多,可是卻給人厚如山嶽般的感覺。
“達力,原來是你!”朱常淵挺住馬匹,將鎧甲的面甲拉開,露出一張冷峻無比的臉,看着達力冷冷的說道:“唉!讓你做一條富貴狗卻不肯,偏偏要去找閻王做個小鬼,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達力在看到朱常淵的一瞬間,仍舊心有餘悸的往後退了兩步,身體顫抖了幾下。
這是天性使然,沒有辦法,誰讓他跟在朱常淵左右的時間不短,早就被他嚇怕了呢?
不過,當看到朱常淵緊緊只有二百多名騎兵之後,又壯了壯膽子,道:“延明王,汝等倒行逆施,侵我疆土,我率領密支那正義之師,你若是投降,我饒你一條性命!”
到現在爲止,他還不知道朱常淵的真實姓名,所以。只能以延明王稱呼。
“放箭,把他們統統s死!”
達力下令,然後自己退到一邊。
身後,幾百名弓箭手同時對準朱常淵所在的地方。不間斷的s擊。
然而,朱常淵將面甲輕輕鬆鬆的拉下來以後,就騎着馬站在箭雨中,一動不動的隨他s,那些箭雨氣勢不小。威力也大,可是在他和兩百鐵騎的鐵甲面前,還是顯得一無所用。
“叮叮叮叮叮!”
“噹噹噹噹噹!”
即便是後面的士兵將所有的箭全部s完,也沒能傷害到朱常淵一根毫毛。
“這,這!”
達力驚恐的往後退了一步,臉上的冷汗不由得流了下來,心中翻起了滔天巨浪:這到底怎麼回事?爲什麼會這樣?
不等他思索,朱常淵說話了:“達力,你的攻擊完了吧,接下來。該寡人了!”朱常淵說話的聲音不大,可是平靜的讓人驚懼,那種平靜中,有種死神宣判的味道。
“兄弟們,上吧,一個不留!”
朱常淵的右手輕輕擡起,手臂上的銀甲在月光下閃爍着一絲詭異的黑光,然後,他的手臂往前輕輕一撥,做了個進攻的手勢。
身後馬如龍人如虎。手持狼牙鐵棒,朝對面將近萬人的大隊伍鯨吞而去。
不錯,雖然朱常淵的二百人馬看上去很少,對面達力的部隊看上去人很多。但是不可否認,當着二百多人朝那萬把人衝過去的時候,給人的感覺就是兩個字:鯨吞。
“殺!”
張五哥只有一條手臂,然而,他第一個衝入了敵陣,在馬上翻騰飛舞。一棒子直接敲擊到了達力的面門上,頓時,腦漿迸裂,屍體都飛出去好遠。
“殺!”後面的人隨後趕上,鐵馬大棒衝入到敵陣中,所有的士兵士氣高漲。
以前在國內作戰的時候,他們心中顧忌重重,從來都是聽從朱常淵的命令,殺敵的時候以驅散迫降爲主,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毫無保留的釋放過殺戮之心。
今天,老闆竟然說一個不留。
“那好,就讓你們見識一下,什麼是鐵甲兵團吧!”
張五哥一隻手拿着狼牙棒,在人羣中左突右衝,每一個衝突,都會造成大面的死亡流血。
“快跑啊,他們太厲害了,咱們打不過!”
主將都被人一棒子秒殺了,還打個jj!所以,大多數士兵選擇了直接逃跑,極少數負隅頑抗。
但是,對於朱常淵和他的鐵甲兵團來說,跑不跑,結果都是一樣,逃跑的人無非是能夠比那些不逃跑的多活幾秒鐘而已。他們中所有的人,在二百黑甲鐵騎的追擊之下,最多能跑到麗水而已,就被擊殺掉。
半個小時的時間,所有的參與達力反抗的人全部被殺死。
而後,朱常淵集結了整個城池中所有的士兵,逐一清點,發現在這次撣族叛亂中,損失了二百多人,剩餘守城的士兵僅有七百多。
朱常淵長嘆一口氣,道:“將這些跟隨寡人而來犧牲的將士都厚葬,然後,從撣族中選取二百年輕女子,殉!”
“是,將軍!”跟隨朱常淵很長時間,張五哥改不了口,一直喊他將軍。
朱常淵揮揮手,道:“去吧,再去把阿瓦喊過來,我有話要跟他說。”
可以想象,這次達力之所以能夠這麼快的攻佔城池,絕對不是偶然,背地裡應該得到了很多人的相助。
不然的話,三千多名士兵從山溝溝裡跑到密支那主城中,從頭到尾難道沒有一個人知道?阿瓦那個老狐狸難道不知道?
不可能的,他們只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
不過,這種情況也是可以預見的,任何一個在別人國土上作戰的部隊,你的信息和情報永遠不可能比當地人更早。
就比如,這邊達力的反抗暴動剛剛失敗,埋伏在峽谷中的古生就第一時間接到了情報。甚至於,讓古生驚奇的是,給他過來傳送消息的人,他壓根就不認識。
反應了好長一段時間,古生都不知道要不要相信此人。
不用張五哥去請,朱常淵贏得了勝利之後,阿瓦第一時間跑到朱常淵的面前,跪倒在地,哭着道:“達力竟然敢發兵攻打王爺,真是喪心病狂,平日裡看他唯唯諾諾老實的狠,沒想到竟然是這麼瘋狂的一個人,王爺,都怪小人錯信了他,情王爺責罰。”
朱常淵任憑他跪在地上,一句話不說,反倒是專心致志的拿着一本明史,還有緬甸國的介紹,津津有味的看起來。
現場的氣氛,異常的詭異。
這個阿瓦帶來了極大的心裡壓力。
“王爺,達力另有萬餘人藏於大青山的峽谷中,準備埋伏王爺的援軍!”阿瓦不得已,將自己知道的秘密也吐露出來,以期獲得朱常淵的注意,減緩一下此時此刻壓抑的氣氛。
然而,當他說完之後,整個大帳中,除了朱常淵偶爾出來的翻書聲之外,其餘再無半點聲音。
他也只能跪倒在地,心中忐忑不已。
“王爺,小人有罪,小人。。。”
“你沒有罪,起來吧!”朱常淵打斷了他的話,將書放在了桌子上,道:“坐下來說,本王正好有個問題想要詢問你!”
阿瓦這才緩緩舒了一小口氣,心中忐忑不安的坐在下面的小凳子上,對着高臺上的朱常淵道:“王爺垂詢!”
“達力辜負本王厚愛,率其族人作亂,首惡已經伏誅。寡人想問問你,其族人該如何處置?”
朱常淵不鹹不淡的朝阿瓦問道。
“這個?”阿瓦是克欽族,雖然和達力所在的撣族不是同一個民族,可畢竟是一國百姓,彼此之間相互依存,多少年一來都是互相幫助共同抗擊外來人和東籲王朝,現在面對朱常淵的問話,他有點拿不定主意了。
幫他一把?又怕朱常淵震怒。
推他一把將他們族人送入死境,他又於心不忍。
“寡人的意思,密支那所在,撣族男丁凡高過車輪者全部殺死,一個不留,女子充作奴隸,併入他部。你怎麼看?”
阿瓦聽了,身體微微顫抖,如果不是自己力量弱小無法和朱常淵對抗,他真想將p股下面的凳子拿起來丟到對面那個傢伙的臉上。
高過車輪者全部殺死!
這幾乎就是要滅族了啊,女人並作他部,也就是說撣族從此以後在密支那就消失了。
殘忍,殘暴,都不足以形容眼前的這個男人。
“小人並無意見!”
哆哆嗦嗦了半天,阿瓦只能憋屈的說出這麼一句話。
朱常淵滿意的點點頭,道:“如此就好,寡人相信克欽族此次並未參與撣族叛亂,不過,爲了自證清白,殺人這件事還是有你們克欽族來做吧。”
朱常淵的一句話,差點讓阿瓦吐血而死。
“還有,明天起大族長幫寡人佈告密支那各邦各族,往後若有反叛者,皆從此例!”朱常淵眼中微微閃過一絲狠色,狠了狠心說道。
當然了,這麼重的大棒子打下去以後,還是要給個大棗吃的,不然的話,不利於管理。
“阿瓦大族長,鑑於這次你忠心耿耿,撣族的那些女子和孩童,就併入你們克欽族吧,還有,同時佈告各邦各族,就說寡人現在開採礦石,還需三萬勞動力,若族中有孤苦無依者,來礦上幹活,除了包吃飯和住宿之外,幹一天我給他兩天的糧食。”
開礦有機械,其實是用不了這麼多人的,但是,這也算是給當地最窮苦老百姓的一種福利吧!誰讓我心軟呢!
朱常淵慨然一嘆,揮揮手,讓阿瓦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