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常淵選擇的入緬線路,基本上是從昆明一路向西,越過緬甸大山後,再五十公里即可到達緬甸密支那。
其實這座山也並非是大明和緬甸王朝的交界,這是後世現代社會中華夏與緬甸國的交界大山,朱常淵之所以說是前面就是緬甸的地盤,還是由於後世的影響。
其實真正意義上來說,大明帝國和緬甸沒有確切的國界,反正差不多就是那裡。
越過了緬甸大山以後,朱常淵從系統中的地圖可知,再往前五十公里左右就可以到達密支那,所以,倒是沒怎麼急着趕路,而是讓軍隊就地休息了一天,然後,才往密支那城進發。
密支那,在現代社會的時候,是克欽地區的首府,差不多相當於一省的省會,就如後世的南都市。
可惜,緬甸這邊還是太落後了,別說現代大明朝時期,就是後世現代社會,整個城市也纔不過只有二十萬人。
至於現在這個地方能有多少人,朱常淵不知道。可能是三萬也可能是兩萬,反正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從今天開始,這裡屬於老子了。
“列陣,出發!”
經過了一天的休整之後,全部官兵排着威武雄壯的隊伍,在朱常淵的引領之下,慢慢的往西繼續行進過去,目標自然是密支那。
一旦翻過了緬甸大山之後,道路平順了很多,大山丘陵都不復存在,展現在諸位將士眼前的是一片茂密的原始森林。過了大山之後,不但地形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就連氣候也煥然一變,溫度和溼度都鄒然上升了一個層次。
“小心。這樹林中蛇蟲較多,避開茂密的叢林,順着河岸走!”朱常淵在前面指揮。後面的士兵一個個跟上。
雖然說原始森林裡面有蛇蟲等東西,可能隨時襲擊經過的士兵。但是人一旦多,人氣就會變得很重,那些蛇蟲之物自然會遠遠遁走不敢出來傷人。朱常淵估計,即便自己的部隊偶有損傷,應該也不會太大。
果然,在叢林中行走了十幾公里之後,等衆人來到一處頗爲寬闊平原的時候,僅僅只有十來個人被蛇蟲咬傷。
“好景色啊!”朱常淵站在地勢略高的丘陵之上。看着前面一塊很大的山間盆地,不由得讚歎道。
擺在他面前的,首先是一條從北向南緩緩彎彎的大河,在河流的兩岸的開闊地帶,有着萬頃良田,這一塊盆地的正中央,有個小小的人類聚集之地,甚至還沒有形成城鎮的規模,看樣子也就像是一個比較大的鎮子而已。
不過,城鎮的正中心。確實有個小小的城池,周圍似乎還有不少駐軍。
不少那是相對於緬甸來說的,在朱常淵眼中。那些駐軍還是有些單薄了,看上去也就不足五千人的樣子。
不一會兒,斥候回來,朝朱常淵稟報說道:“王爺,前面便是密支那,城中百姓約莫有四五萬人,守軍兩千到四千人!”
朱常淵點了點頭,斥候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摸清楚這個狀況,已然是很不容易了。
“好了!兄弟們!”朱常淵勒住馬繮。微微一擡手,說道:“前面棕黑鬼子。共有兩千人駐守,去盡情殺戮吧。女的留下,軍隊殺光,百姓充作奴隸全部抓起來,衝!”
說完,他拉下覆蓋在臉上的銀甲,一人一馬率先衝出。
朱常淵的身後,兵如洪流,隨他一起從高處流淌下來,開始衝擊這個不知所措的小城鎮,還有那些措手不及的守軍。
“大人,大人,不好了!”一個士兵跑進密支那守軍軍官的房中,上氣不接下氣的用土著語言說道:“有人攻城了,好多人,好多人,還有好多馬!”
“什麼?”
守城的軍官叫做娑那邏,他正在房間裡和密支那當地的兩個土著貴族談事情突然聽到這種事,也是驚愕不已。
“達力,你明面上給我談判,竟然敢在背地裡帶人攻城,你的死期到了!”娑那邏站起來,拔出腰間的佩刀,朝達力的頭上砍過去。
達力躲過,急急忙忙的說道:“娑那邏大人,我怎麼敢率軍來攻擊,你城中有四千人鎮守,我又能調來多少人?”
剛剛過來傳訊的士兵,喘了幾口氣之後,也擺着手說道:“大人,這次來的人不像是達力派來的,好像是,是外面來的人。”
“什麼,外面來的?”
娑那邏也不敢再耽擱,對達力和另外一名貴族說道:“達力,還有阿瓦,你們兩個跟着我,我要到城頭看看,到底是誰敢在密支那反抗我?”
娑那邏身上流着皇室的血脈,來到密支那這種地方不過是鍍金的,並不會在這裡常呆。但是,只要他在,他就是密支那的主將,周邊不管是誰來攻打他,他都無法容忍。
“我倒要看看,是哪個人吃了雄心豹子膽,敢和我做對,不知道我是他隆王的外孫麼!”娑那邏一邊說,一邊帶着幾人快速的朝城頭跑去。
他心裡暗道:一定又是哪個土著要造反!竟然敢反對他隆王的統治,反對我們大東籲帝國,我一定要給他好看。
密支那這邊設立了一個小小的城鎮,還有駐軍最主要的目的,就是鎮壓當地土著和一些其他奇奇怪怪的民族的反抗勢力,並讓他們服從東籲帝國的統治。
當然了,每年都有不少土著反抗甚至來攻城,但是,憑藉着裝備精良訓練有素又人多勢衆的士兵,土著的反抗每每都是不堪一擊。
然而,當娑那邏帶着達力和阿瓦到了城頭,看到朱常淵如洪水一般的大軍之後,身體就瞬間石化,傻了。他心裡現在就剩下了一個疑問:這是士兵麼?這是土著麼?土著什麼時候聚集這麼多人了?
從城頭遠遠望去,一名身穿銀甲,騎着銀甲戰馬的主將,手持一杆丈許長的銀槍,一路朝城池奔襲而來。
那主將的身後,黑色的軍隊猶如洪流,從對面的山上衝了下來,朝密支那的方向流淌。
“不對,不對!”達力看着這些部隊,嚇得整個身子和嗓子同時都在顫抖,朝娑那邏說道:“大人,這種軍隊,我從來沒見過,這不是咱們東籲帝國的軍隊,這莫不是安南國的人,或者是暹羅國的餘孽?”
“都不是!”旁邊年齡最大的阿瓦看着朱常淵的士兵,嘆了一口氣,說道:“這些都是天兵,不知道誰惹怒了天國,天國的天子發怒了,來征伐咱們東籲帝國來了。”
“天兵?什麼是天兵?”娑那邏不解的看向阿瓦,覺得他說的太過玄乎。
“天兵,就是天國天子的軍隊!”身爲一個土著,並且是和大明國土離得很近的土著,達力也想起來,道:“天兵已經有六十年沒有降臨過此處了,萬曆天子發怒了!”
當年,東籲王朝擴張之時,一度引兵北上,以爲可以在大明帝國手中奪取過來一塊肉,竟然在大明帝國毫無防備的情況下一連串的攻陷了大明許多地方。
但是,他們忽略的一點,那就是大明皇帝的性格!
老朱家男人又豈是好惹的?
萬曆皇帝一怒之下,讓黔國公率領大軍壓境,在攀枝花破了緬甸三十萬人,一路追殺把當時緬甸全盛時期的東籲王朝打的屁滾尿流,丞相都變成了俘虜,
當然了,那個時間的戰爭,也給這些在邊境地區生活的來百姓,特別是當地的土著貴族,帶來了極大的恐懼。
以至於六十年之後的今天,現在的緬北還流傳着“天子之兵,無可匹敵”的神話傳說。
“不,現在的天子已經不是萬曆天子了!”
阿瓦剛剛說完,娑那邏就擺擺手打斷,道:“你們別說這麼多沒用的話,現在敵人圍攻我城池,我守軍僅有四千人,如何應對?”
阿瓦建議道:“困守待援!咱們有四千人困守此地,天子之兵雖然看上去有一萬多人,也不可能在短時間內攻克城池,大人可以讓心腹從城西出門,向國王求援。”
“也只有此法了!”
娑那邏將軍務安排好,便帶着四千守軍全部來到城頭,準備死守城池以待援軍。
不過,讓他想不到的是,朱常淵攻城神器擺出來以後,半個小時城破,搞定!
當然了,進城的時候遇到了緬軍頑強的抵抗,然而,三個字概述,然並卵。
皇太極、多爾袞和李自成都防不住打不死的人,你一個小小緬甸東籲王朝的小官,區區四千人就想製造麻煩?
那是開玩笑的。
所以,朱常淵對待這些給自己祖國曾經帶來過巨大傷害的棕黑狗,自然不留情面,一揮手全部斬殺。
境外畢竟不同於境內,大明王朝的百姓不可以濫殺,但是除了華夏民族之外的任何民族,如果單靠懷柔就想要征服的話,那都是笑話。
必須以鐵血的手段,以流血的事實,讓他們不得不屈服。
當年爲什麼成吉思汗能夠將大蒙古的疆域涵蓋亞歐、吞併天下?沒有別的原因,殺戮二字足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