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此同時,朱常淵在戰艦之上,再次聽到了多爾袞的電話。
不過這次他不是和多鐸通話,而是和一位隱藏在錦州的奸細通話。
“王爺,稟報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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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名奸細嫺熟的用電話對多爾袞說道:“出發了,出發了,朱常淵的大軍出發了,二百多條船,這次他至少帶了兩萬人去蓋州!”
“兩萬人?”
多爾袞又問了一句。
“沒錯!”奸細說道:“王爺,整整二百多條船啊,錦州城外的半個海域都被填滿了,小人想這一定就是朱常淵出征蓋州的軍隊了,不然,小人想不到其餘!”
“好,我知道了,如果消息屬實,本王回頭必有重賞!”
多爾袞勉勵了一句,然後掛上了電話。
朱常淵冷笑一聲,然後命令全體船隻開船。
兩個國家互相都有情報和間諜這種事情,他也不是第一次經歷了,而且,他還不打算現在就把這個奸細抓出來。
因爲完全沒有那個必要。
退一步說,即便今天把這貨抓出來,明天多爾袞肯定會派另一個人過來,想要徹底斷絕這玩意是不可能的。
如果不想讓這間諜給多爾袞通風報信其實也很容易,只需要將他手中的手機號碼從附屬系統中消掉即可。
大海之上,船隊緩緩而動,從錦州城外的海域,緩緩的駛向大海,而後,在朱常淵自動導航巨輪的帶領下,轉而朝東,目標直指蓋州。
當天傍晚的時候,二百多隻船在朱常淵的率領下,來到了蓋州之外的海域,全部聚集起來,和之前在錦州時候的模樣一樣,覆蓋了將近半個海域。
“我的天哪!”
遠遠的。即便是站在蓋州城的城頭,守將費揚武就看到了朱常淵來軍的規模,心中不禁倒抽了一口涼氣,眼睛一黑差點從城頭上掉下去。
“這。這!”費揚武大致數了一下船,而後差不多快哭了,說道:“朱常淵此次來的最少有兩萬人馬,我城中只有五千人,如何防守?”
關鍵是。這蓋州城的城防早就廢弛,雖然前段時間朱金彪在的時候修復了一些,可依然沒什麼卵用。
“我要報告攝政王!”
費揚武哆哆嗦嗦的從衣襟中掏出最後的救命稻草,顫巍巍的用手機撥通了多爾袞的號碼。
“王爺,王爺,我是費揚武!”
費揚武是第一次打電話,手機還在呼叫中的時候,他就已經開始說話了,可是說了半天也沒聽到有人迴應。
“王爺,王爺!”
“王爺。王爺?”喊了半天沒人說話,費揚武還以爲多爾袞不在呢,暗自說了一句:“王爺去哪裡了呢?”
“本王在!”
多爾袞剛剛接通電話,就聽到費揚武在嘀咕,道:“什麼事大驚小怪?”
“啊,王爺啊,你可來了!”費揚武就差哭出來了:“朱常淵,朱常淵的大軍來到蓋州了,王爺救我!”
多爾袞和多鐸的計策,整個大清國包括朱常淵在內。知道的人不超過兩手之數,像費揚武這種低級的軍官,更是沒有任何知道的可能。
費揚武就知道,現在朱常淵來攻打蓋州了。怎麼辦?
“不要着急?”
多爾袞聽說朱常淵那個龐大的艦隊已經到了蓋州的時候,竟然舒了一口氣。
他平時做事細緻謹慎,雖然起初錦州城的奸細向他報告朱常淵的船隊開走,他並沒有馬上選擇相信,等到費揚武給他打電話的時候,他知道朱常淵真的被自己調虎離山了。
“你先看看。朱常淵到底有多少人?”
多爾袞問道。
“多少人?”費揚武的眼睛再次朝海灣中看了過去,隔着幾裡的距離,加上天色將晚,除了能看到數不清的船隻之外,哪裡能看到什麼人。
然而,心急的費揚武卻不管這些,扯開嘴巴就開始了胡謅:“王爺,您是不知道啊,朱常淵率領軍隊,旌旗蔽日,延綿十里,少說也有三萬人吶!”
“放屁!”
多爾袞一聽就知道費揚武在撒謊,訓斥道:“現在是晚上,現在哪來的日可蔽?你再看看,朱常淵到底有多少人?”
多爾袞心裡清楚,錦州加上寧遠總工纔有三萬人,朱常淵就是再怎麼傻,也不可能一股腦將所有的士兵都弄到蓋州去,肯定會留一部分守城的。
“這個,臣也看不清!”費揚武半真半假的說道:“人數實在太多,天色又暗,臣無法區分仔細,但是據臣估計,應該不會少於兩萬人!”
又聊了一會,費揚武和多爾袞各自掛了電話。
所有這一切的通話,都被朱常淵竊聽的一清二楚。
朱常淵又等了一會,等到天色逐漸變暗的時候,才讓手下三千人靠岸登船,而後,發出對蓋州城的攻擊。
猛烈的攻擊、瘋狂的攻擊、非人類的攻擊。
這種攻擊具體表現爲:朱常淵飛天遁地,用降龍十八掌猛烈的轟擊城門;然後破虜緊隨其後,也各種花樣攻擊;而後,專門有一隊人用攻城神器在城牆上挖洞攻擊;還有人用汽油罐攻擊。
所有的攻擊同時進行,讓城中的費揚武手忙腳亂,又抽出手機給多爾袞打了個電話。
“王爺,王爺!蓋州告急,請求支援,蓋州城失守就在頃刻之間。”
費揚武還沒說完,電話就“滴滴滴滴”的斷了。
任憑他往後如何撥打,都無法接通。因爲他的那條線,被朱常淵無情的掐斷了。
多爾袞同樣也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怎麼撥打費揚武的電話都打不通。
“王爺,這種情況很可能就是,費揚武陣亡了!”
旁邊一個謀士給多爾袞獻計獻策。
多爾袞眼睛微微一眯,說道:“應該是的,畢竟朱常淵這次率領兩萬人馬攻城,蓋州城失陷是遲早的事,可是沒想到這麼快。”
終於,他下定了決心,給多鐸打了個電話。
“十五弟!”
“王兄!”
多爾袞先是深吸一口氣。然後才緩緩的說道:“剛剛費揚武臨死傳來消息,朱常淵率軍兩萬進攻蓋州,恐怕蓋州城已經失守了。”
“什麼?”
多鐸聽到這個消息以後,非但沒有絲毫的不快。反倒是興奮的不得了。
兩萬人!那豈不是說,整個寧錦的兵力都被朱常淵這個憨貨調到了前線,那麼現在,就應該是攻擊錦州城的最佳時機。
一旦錦州失陷,朱常淵的後續資源補給必定跟不上。到時候,他除了死別無二途。
“那豈不是說,我現在就可以出征了?”
多鐸興奮的說道。
“是的!”多爾袞說道,稍微一頓,然後又不無憂慮的叮囑一句:“十五弟,你要記住,務必在兩日內攻下錦州,然後分兵合圍,一舉殲滅在蓋州的朱常淵。”
“否則的話,等他反應過來。後果不堪設想。”
對付朱常淵,要嘛一下子將他打趴下,直接弄死!要嘛就老老實實的當孫子!
這是多爾袞總結出來的規律。
當然了,現在他選擇的是第一條路,退一萬步來說,即便弄不死,也要將他趕出遼東,而朱常淵一旦在遼東失守,回到大明王朝的命運只有一個,等待死亡。
所以。多爾袞是有機會的。
當然了,如果不能一棍子將朱常淵打死,這個傢伙肯定會展開瘋狂的報復。
“放心吧,王兄。臣弟這次定然不會讓您失望!”
多鐸掛了電話,然後邪異的舔了舔嘴脣,冷然一笑,說道:“朱常淵啊朱常淵,今天,本王就讓你知道。什麼叫做戰術!”
“來人吶!”
多鐸大喊一聲,左右突然涌過來十幾個刀斧手。
“祭旗,然後全軍出發!”
“是!”
刀斧手拱拱手,出去了。
“范文程,現在,你的靠山已經沒有了,你別怪本王心狠手辣,實在是你千不該萬不該將同蓉娶回家!”
這次攻打錦州,多鐸專門點范文程隨軍,半路上找了個藉口將他抓了起來,如果不是要留着祭旗的話,他早就被五馬分屍了。
現在多鐸是六旗統帥,在軍中說一不二,有着至高無上的地位,現在不把自己的老情敵幹掉,還留着他回去再睡一回自家從小青梅竹馬的同蓉麼?
不可能。
如果不殺范文程,他纔不是歷史上那個殘暴的多鐸呢!
蓋州城,朱常淵只花了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就將整個城池拿了下來,而且,屬下還活捉了費揚武。
費揚武直到他被捉之後才知道,朱常淵這次前來攻城的只有區區三千人,不過,他已經沒有任何機會給皇太極輸送情報了。
“哈哈哈,蓋州城,本將失而復得!”
朱常淵志得意滿,看着費揚武,又看了看身邊的破虜:“那些清軍的士兵,現在怎麼樣了?”
“除了被殺的,其餘的全部投降,現在被集中到城北。”破虜如實回答道。
“好!”
朱常淵讚了一句,說道:“當務之急,還有一件事情需要處理。”
“大鐵山那邊有很多機械,我擔心被多鐸這貨給破壞掉,你馬上帶領二百鐵騎前去,看看情況如何!”
“是,師傅!”
有二百鐵騎隨行,朱常淵絲毫不擔心破虜出任何意外。反正他這次去又不是攻城,只是去大鐵山收回礦山而已。
野外作戰的話,他還真想不到有哪支軍隊能夠戰勝自己手下這二百騎兵。
將破虜支開,朱常淵拿出手機,給錦州的孔和射了個電,道:“魚兒已經從西平堡出發,最遲明天平明就能到達錦州,咱們的大網,可以張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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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更一章,現在還欠大家一章,如果沒有意外的話,明天會奉上,如果有意外,當我。咳咳,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