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感謝天海祥雲大大的慷慨打賞,不知不覺,已經快要盟主了,我這個小心肝這兩天一直激動着呢。。。。。
當然了,朱常淵不是沒有想過這些人中有個別會藉着被驅散的機會繞道後方直襲襄陽城,但他也不太擔心。
因爲襄陽城除了有李信親自坐鎮組織百姓守城之外,還有另一支不容忽視的力量,襄王朱翊銘。
雖然說明朝的王爺大部分都被當做豬給養起來,可是這些豬也是有爪牙的,除了王府衛隊之外,一旦生死存亡,號召附近民衆百姓協助守城還是可以的,身爲大明朝的王爺,只要不是太過欺男霸女,在百姓間的號召力仍然不容小覷。
如此,張獻忠的先頭部隊,也可以說是先鋒,就這樣兵不血刃的被朱常淵三言兩語幾句話加上一招威力巨大的“飛龍在天”給驅散了,半個時辰的光景,漢江北岸的驛道上,百姓散盡。
但是朱常淵並沒有因此而感到高興或者是有多大的成就感,這些人說難聽點不過是張獻忠的炮灰而已,無論生死成敗,他都不會放在眼中。
譬如大席開筵,這兩萬百姓不過是酒席之前的白水而已,連開胃菜都算不上。
朱常淵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對身後的孔和說道:“報數!”
“一”
“二”
“三”
。。。
“二百。”
二百人,一個不少,朱常淵之所以沒事就讓這些士兵報數,除了可以知悉他們有沒有走失之外,還可以通過這種簡單的動作來調整軍心,舒緩大戰之前這種環境帶來的緊張氣氛。讓士兵們放鬆身心,同時在一遍遍的報數中也可以獲得團隊感。
“都放開馬。隨我緩慢前進,讓馬充分活動活動。你們也不用緊張,若是敵人真的太過強大。咱們跑總跑得過他們吧!”
“哈哈哈。”
朱常淵一句話,把下面的士兵都逗樂了。
雖然嘴上在說逃跑,可是朱常淵知道,自己手下的這些士兵,即便是戰死沙場,他們也不會逃跑,這些人大部分是從大淩河時期跟隨自己過來的。
他們經歷過四百人對抗皇太極十三萬大軍的慷慨場面,那個時候他們還是什麼都不懂的大頭兵。再往後,他們跟着朱常淵一起騙取鄭和寶船、乃至於後來的攻打日月島、擒獲耿仲明,一件件一樁樁的輝煌戰績,早就讓他們名揚華夏。
這種榮譽,不是一般人就能放棄的,更何況不久之前剛剛憑藉着二百鐵甲的兇猛屠戮了房縣逆賊萬人。
這種以少勝多的戰爭,更能讓人熱血沸騰、奮不顧身。這種憑藉名氣與威望就能嚇破敵膽的部隊,更能增加榮譽感和凝聚力。
朱常淵騎馬輕輕往前行走,後面的部隊如同一股水流動輒相隨,和去房縣那次不同的是。這次的二百鐵騎,從黑水變成了銀流,不但全身衣甲配置明顯的高了一個檔次。士兵在作戰時的靈活性更好,而且防禦力更強,最爲關鍵的是,有了上一次千里奔襲房縣與馬匹共同作戰的經驗,他們對於馬匹的駕馭和馬上作戰也更加得心應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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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駕!”
銀馬流星,逐漸加快了速度,朝前飛馳。
於此同時,朱常淵銀亮的甲衣上掛着的對講機不停的在傳遞信息:敵軍大部隊距離襄陽還有五十里。
“四十五里。”
“四十里。”
。。。
朱常淵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自己從襄陽城一路出來。差不多也跑了有四十里路,如果說張獻忠的大隊人馬距離襄陽城還有四十里的話。也就是說,馬上就要接頭了。
“籲!”
朱常淵選擇一處稍高的地勢停下馬來。然後向後面輕輕一擡手,不用說任何命令,後面的騎兵同時止住馬匹,在小崗上一字排開。
騎兵突襲,猶如水銀瀉地,講究的是以勢奪人,兵家講究兵形象水,一鼓作氣的衝擊,這便是騎兵的兇猛之處。
“噠噠噠噠噠。”
不多久,前方煙塵瀰漫,遠遠望去如同山石飛滾擊起的塵土一般。
張獻忠的主力部隊,終於是來了。
“籲!”
在看到前面稍微高處一字排開的銀色鐵騎部隊,爲首的將軍突然下令停住,同時心中開始打鼓,實在是因爲不久前剛剛被對面高崗上的那個傢伙狠狠的揍了一頓,他怕了。
孫可望。
朱常淵遠遠的就看見塵土中竄出來的那一騎人馬,領頭的正是孫可望。
“呵呵,原來是遇到老對手了。”朱常淵笑呵呵的看着面前如神龍一般見首不見尾的騎兵,然後驟然臉色一繃:“準備!”
“是!”
所有騎兵挺胸拍甲,手中狼牙棒微微舉起,身子前弓與馬匹貼在在一起,做出了進攻的姿勢。
“臥槽!”孫可望的頭都要大了,暗道這狗日的見面就打啊?只是看他們衣甲鮮亮像是並未遇到任何阻擊,那義父派遣的先鋒隊哪裡去了?難道是繞道去了襄陽?
不管了,先管眼前的事情吧!
孫可望深吸一口氣,兩眼中兇光頓時一冒,長槍橫在前胸,然後猛地向朱常淵一挺,道:“兄弟們,能殺死首惡朱常淵者,賞千金,封萬戶侯!”
他不敢說生擒,尼瑪就算生擒了這貨,人家也能一怒殺人。
“出擊!”朱常淵的聲音不大,可是聽在所有士兵的耳中,便像是鋼鐵一樣有力。
“噠噠噠。”所有騎兵躬身貼着馬,將身子與馬匹的動作融爲一體,無論跳躍飛撲,都保持着一樣的節奏。
轉眼之間,衝入敵陣。
朱常淵一馬當先,飛馳而去,身後騰起一道白色的煙塵,猶如大海中劈開的浪花一樣,在這清冷的冬日極富動感。
“殺!”孫可望也不認慫,關鍵是他不能慫也不敢慫。
因爲他是張獻忠的義子,而且是長子,若是此時還沒打就跑,結果就嚴重了,不但後面的部隊自相踩踏,連義父攻襄陽殺明王的願望也會葬送掉。
雖然不慫,可是當朱常淵的軍隊殺來的那一刻,這貨還是有意無意的將馬匹往一邊撥開,避開直直衝過來的朱常淵,而是寧願和他的部下衝在一起。
在孫可望的印象中,朱常淵勇猛無敵,乃是絕世無雙的殺神,但他的部下,卻不可能人人都想他一樣可以以一敵百。
上次見面沒打就跑,這次就算是我出師不利,也要咬下你們一塊肉,給我後面的兄弟義父先去除障礙。
然而,當兩兵相接之後,孫可望又絕望的發現,他錯了。
不止是朱常淵本人,就連他那些部下,不但所有人都力大無窮,而且擅長廝殺,大棒子舉在手中,一揮一舞,自己的兵士應聲而到。
兩百人的騎兵,進入孫可望的隊伍中,就像是狼入羊羣。
孫可望的兵士戰鬥力雖然比房縣孫小鳳強上數倍,但朱常淵手下的騎兵一則是在白天作戰,二則是經驗豐富,所以敵軍和他們接觸的時候差不多可以用一個詞來形容:一觸即潰。
“殺!”朱常淵雙手左右拿棒伸展開來,身子微微前傾,在戰馬上飛馳如同展開翅膀的巨鳥,所到之處,鮮血飛濺,腦漿迸裂。
當然,是敵人的。
“殺,殺,殺。”只有一條右手的張五哥,牙齒咬着馬繮繩,右臂大力揮舞,同樣是一棒子一個,將無數敵人敲落地上。
反觀孫可望,幾乎要絕望了。
他自己本就是那種可以以一敵百的猛將,可是如今和一個小兵打起來還絲毫佔不到半點優勢,況且,即便是自己長槍偶爾能戳到對方的衣甲上,然對方的盔甲也不知道用什麼做成,將他的虎口震得生疼也不能傷到人家分毫。
這都不是關鍵,如果自己部隊的犧牲能夠消耗掉對方哪怕是一絲一毫的戰力,或者能夠拖延足夠的時間等後續部隊形成合圍,也算是值了。
不過,兩軍相接十分鐘之後,他就不這麼想了,因爲自己的部隊,所有的人,在對面這些騎兵的手中沒有一合之將。
屠殺,單方面的屠殺,在孫可望的眼中,朱常淵手下屠殺自己的部下像是屠殺手無寸鐵的百姓一樣簡單。
“咚!”一記鐵棒飛起,然後重重的落在孫可望的鎧甲上。
頓時,他的鎧甲被擊開打撒,甲片飛舞。
“我打!”銀甲馬背上的士兵,在一棒將孫可望打成重傷之後,突然又快速飛起一腳,在馬上做了一個超難度動作,一腳將孫可望踢飛。
“殺,殺,殺!”
殺聲震天,二百奇兵如水銀瀉地,一路衝去。
孫可望的隊伍,在面對如此虎狼之師的時候,特別是又失去了主將之後,突然掉頭就跑,所有人,拼命的往後跑。
餓虎驅羊,焉有退意!
朱常淵看孫可望大部隊潰敗,主將不知所蹤,一鼓作氣勇猛往前衝擊。
一路上殺的人雖然不多,但是孫可望的隊伍卻被他衝擊的七零八落,如此一來後頭的部隊聽到前面的騷亂,甚至還不知道什麼原因就開始逃跑,拔腿就跑,往谷城的方向跑。
逃跑時一種連鎖反應,特別是在發生危險的時候。
有的因爲看到了朱常淵及他麾下甲兵的雄武,心生絕望才跑;有的人是因爲畏懼戰爭才跑;還有些人,根部就不知道爲什麼跑,反正人家跑咱也跑,跑就是了,只要跑在大家的前面,總是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