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 孰輕孰重
殤一把拽住我:“你說什麼?你不跟我一起回去?還是他們幾個重要?你犯什麼糊塗?”
我輕輕拿開她的手,看着她說:“都重要再說,解藥由你送回去,我也放心。{??}專業提供手機電子電子下載”
“好,你去”聽這語氣,她一定被我氣壞了,可我沒有時間跟她細說。
在她心裡,展昭固然是第一位的,可小白是我的朋友,現在他隨時都有可能送命,再不阻止他只怕……我都不敢往下想了。
剛走出幾步,忽然聽見花殤問:“若是白玉堂有事,你會怎樣?”
我停下腳步,語氣堅定的說:“他不會有事的就算拼了性命,我也要救他回來”
“若是展昭有事呢?”
心裡一痛,我吸了口氣,道:“那我便陪他去。”
感覺背後好安靜,轉過身,見花殤呆在那裡,眼神有些悽楚。
我有些不忍,上前握了握她的手,換成輕鬆的語氣:“放心,展昭不會有事的在小說裡,他長壽着呢”
花殤眼睛一亮:“那白玉堂呢?”
“你沒看過小說?那也應該看過電視?”我詫異道。
她搖搖頭:“我從不看古裝電視劇。武俠小說更不看。”
我倒
“只知道打遊戲?”
“還會逛街。”
“……”
沒時間跟她廢話了。
“他如果沒事,我會這麼擔心嗎?”
丟下這句話我轉身就走。
手臂再次被人拽住,未等我開口,花殤急道:“那你更不能去,他們送命是他們地事兒,你先保住你自己的命”
“你”我一時氣結,回頭瞪着她。
她眼睛飄忽了一下,忽然覺得有點不對勁兒。
我居然忘了,她是天機門的啊……她昨天跟趙牧說謝謝,還說什麼約定……
“花殤”我看着她:“你是不是有事瞞着我?”
她愣了一下,但旋即恢復自然:“我說過,只有襄陽王那裡纔有你的解藥。我這麼做也是爲了你”
果然我後退一步,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花殤笑了一下,有點不自然:“你怎麼忽然變聰明瞭?”
“很多事情,不是我不知道,只是我不想知道,我懶得去想而已,但是你也不要把我當白癡”我冷冷地說。
看見我這樣子,她有些惱:“拜託你清醒點,是你的命重要,還是其他東西重要?”
“他們不是東西,是我的朋友”我吼道。
“是,是你地朋友,可你是我的朋友”大概見我臉色不對,她的語氣又緩和下來,“襄陽王只是想拉攏他們,對他們江湖人來說,有這樣的後臺豈不是更好?我這也不算害他們”
“不算?你知道襄陽王是什麼人嗎?”我氣極,沒想到還有人不看電視不看小說的,“襄陽王是個反賊,他一心謀反,他收買武林高手是要幫他謀反,你這還不算害他們?”
“那又關我何事,我只知道要幫你找到解藥,襄陽王答應我,事成之後,定會給我解藥。”花殤臉一揚,說得理所當然。
“你那展昭呢,展昭被襄陽王這個奸人設的陷阱所傷,命在旦夕,這也不關你事嗎?”我怒道。
花殤一怔:“我並不知道展昭受傷之事,襄陽王對他以禮相待,那日還設宴招待我們,結果第二日展昭便不辭而別了,他爲何要去闖沖霄樓?”
聽到這裡,我也能猜出個大概,想必他們尋解藥,最後都尋到了襄陽王府,那襄陽王表面上對他們以禮相待,暗地裡先和花殤達成交易,讓她騙來五鼠以換取解藥,而展昭估計被告知若想拿解藥,須闖過沖霄樓,要麼就是解藥就在沖霄樓裡,否則以展昭地聰明謹慎,怎麼可能貿然去闖沖霄樓?
這時盧方走了過來:“你們還是先回,我們這就去追五弟。”
“不”我推開花殤,對盧方說:“走,趕緊”若是盧方知道花殤派人給了白玉堂假情報,一定比我還憤怒。
馬車一路疾馳,又是一天一夜,我竭力不讓自己睡過去,我擔心一醒來便會收到不好的消息,那是我最不願意看到的。
好不容易到了襄陽王府,一下車,便看見某人迎了上來。
“包小姐,想不到我們又見面了”
我冷冷地看着他,說實話,手關節很癢。
“我不想跟出爾反爾地人講話,走開等着被雷劈你”
“這是哪裡話?包小姐誤會我了”他忽然話鋒一轉,“這幾位是陷空島的俠士,久仰久仰,裡面請”
徐慶手一推:“少廢話,趕快交出我五弟。”
正說着,從王府裡面出來一個人,白衣勝雪,一臉高傲。
衆人大喊一聲“五弟”,奔了上去。
我頓時鬆了一口氣,心裡的一塊巨石終於放了下來。
“看,我就說你誤會我了”趙牧湊近我,似笑非笑道。
我退後一步,斜了他一眼:“請與我保持距離,謝謝”
那邊白玉堂看見我,先是一喜,而後臉色立即冷了下來,也不說話,徑直上了馬車。
唉,又在跟誰賭氣呢?不過這些都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沒事,沒事就好
這時天色已晚,由於連日來馬不停蹄地趕車,大家都已經疲憊到了極點,於是決定在襄陽歇上一晚,明日再啓程。我連吃飯地力氣都沒有了,執意回房休息,果然一捱上枕頭就睡着了。
也知過了多久,聽見有人敲門。極不情願地起來開門,是夥計,手裡還端着一個盤子。
我擺擺手:“說了不吃,趕緊端走,別打擾我睡覺。”
正要關門,夥計一伸手攔住我,道:“你不吃飯,至少把這碗藥喝了”
“藥?”我皺了皺眉,我爲什麼要吃藥?
那夥計不慌不忙道:“這是一位姓趙的公子送來的,說是喝了之後,保證你一覺睡到大天亮”
什麼意思?睡到大天亮?我端起藥湯聞了一下,這味道好熟悉。
我眼皮一跳,猛然想起,今天是蝕心毒之日,五個月了,真快呀,這幾天一直忙着找解藥,幾乎忘了這事兒。
但是趙牧怎麼會知道?呵,一定是花殤告訴他的。
我接過藥湯,一陣苦笑。
花殤,不管怎麼樣,你的情,我還是會領的。
剛送到嘴邊,忽然飛來一樣東西,正射中湯碗,藥湯濺了一地。
一個白色地身影飄落在門口。
我撫額:“白玉堂,你在搞什麼啊?”
鬱悶,今晚怎麼過,那蝕心之痛我怎麼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