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一道巨響炸起。
藥店裡面的所有人都停止了動作。
他們隱隱發現剛纔有一道黑影‘唰——’地一下閃過。
一行人脖子僵硬地慢慢轉頭。
一個黑鬼嵌進了藥店的牆壁裡面。
“咳咳——!”
李二拍了拍腿上的灰塵站了起來:“這就是不聽人勸的下場。”
“你,這是你乾的?”尊尼不敢相信地看向李二。
這得是多大的力氣,才能把一個打得嵌入牆壁裡面。
李二失望地搖了搖頭:“沒文化真可怕!”
“你肯定沒聽過一門從天而降,咳咳。”李二尷尬地看了包租公一眼。
“我會天殘腳的事,也要到處宣傳嗎?”李sir又開始了滿嘴跑火車。
“天殘腳?”
尊尼滿臉的不明覺厲。
這腳法光是聽名字就很牛逼了。
陳厚德迅速跑到牆邊,伸手探了一下黑鬼的鼻息。
“你把他給踢死了!”陳厚德臉色大變。
其他的鬼佬雖然聽不懂中國話,但從陳厚德的表情也都能猜到黑鬼已經撲街,紛紛忿怒地瞪向李二。
“哎——!我要被你給害死了。”陳厚德埋怨地說道。
這話李二就不愛聽了。
“他要拿刀砍死我,我踹死他有什麼好奇怪的,很公平啊!”李二攤手說道。
陳厚德很無語:“你這不是毫髮無損嘛!”
“那是因爲老子夠強,換做另外一箇中國人,他媽的被砍死八遍了。”
李二說完還不解恨地罵道:“沒理由只准他砍老子,不準老子踹死他吧!”
小富下意識地點了點頭,就是,如果換做一個普通中國人,不就被砍死了,到時候找誰說理去。
“你這是歪理,你在美利堅殺了人,還殺的是美國人,你闖大禍了。”陳厚德怒斥道。
李二在他的店裡面殺人,自然是連累到了他,但要讓他出賣同胞,這事他也幹不出來。
他甚至還給李二打眼色,讓李二趕緊跑路。
可惜李二誤解了陳厚德的意思,以爲這個老傢伙提醒自己殺人滅口。
藥店裡面的鬼佬混混沒有三十也有二十隻呢,太狠了吧!
李二正要搖頭表示自己是一個善良的人。
兩個鬼佬趁着李二走神的時候,從李二身後偷襲,揮刀砍向李二的腦袋。
對方的打法招招要人命,李二這麼懂禮尚往來的人,怎麼可能會在這上面吃虧,必須同等對待纔算有禮貌。
“去死吧你!”李二側身奪刀。
這傢伙有刀在手裡,戰鬥力瞬間飆升好幾倍,手起刀落,兩個偷襲的鬼佬被抹了脖子。
陳厚德麻了!
千年道行一朝喪,自己爲什麼就要賺這傢伙的五十刀呢,直接治不了讓他滾蛋不就好了。
李二又順手奪了一把刀,雙刀在手。
這傢伙立刻狼入羊羣般地衝進鬼佬小嘍囉們的包圍圈。
兩把砍刀像砍菜一樣地一頓亂砍。
“這傢伙瘋了,快,快報警。”陳厚德擔心李二砍完鬼佬後,砍上癮,順帶把自己給砍了,趕緊讓小富報警。
結果小富很機靈地拉上了鐵閘門。
陳厚德:“.”
“你幹什麼?”陳厚德氣急敗壞地怒吼道。
“呃——!不是關門打狗,除惡務盡嗎?”小富撓了撓頭。
陳厚德眼神一閃,下意識地看向尊尼。
尊尼心裡一寒,他突然有一種小姑娘大半夜碰到三個壯漢的汗毛直豎感。
不是,中國人不是應該寬宏大量,打不還手、罵不還口,
忍無可忍之後,纔出手小小地懲戒一下對手嗎?
尊尼走神的一小會兒,他的手下已經快被李二給砍殺殆盡了。
李二跟高手對決可能還要費事一些,砍這些小嘍囉他是真的又快又準,一刀一個不吱聲,
當然,主要是他夠狠,他就沒把鬼佬當成人,砍殺起來毫不手軟,這點也就彭奕行能比得過他。
“那,這個鬼佬頭頭就交給你們了。”李二扔下手裡的砍刀。
幾十個美國佬已經去找他們的自由女神了。
這傢伙也就是生晚了幾十年,要是讓他投放在抗美援朝的戰場上,怕不是兩把西瓜刀把美軍給砍哭了。
“fuck——!”尊尼吐了一口濃痰,伸手向身後拔出一支手槍。
這傢伙也是賤,有槍早他媽幹嘛去了。
李二看向小富。
結果小富已經閃到障礙物後面。
李二這纔想起小富也是普通人一個,
他沒辦法帶着槍支過安檢,可能還真沒有槍在身上。
哎——!
只能又要勞煩李sir了。
‘噗——噗噗——!’
李sir召出消音槍,對着尊尼的腦袋就是三槍。
槍槍都打中了腦袋。
尊尼死不瞑目了。
他自詡爲強大的武者,要嘛是他打死別人,要嘛就是被別人活活打死,被槍殺真是死得太憋屈了。
“那——!幫你們師徒倆解決了這麼大的麻煩,拿你們兩瓶藥酒不過分吧!”
李二感覺自己吃了大虧,臨走前又順走了陳厚德兩大瓶藥酒。
陳厚德:“.”
小富:“.”
媽的,你手裡有槍,你說什麼都對。
“師父,這怎麼搞?”
小富確定李二已經離開後,才小心地問自己師父。
陳厚德看着滿地的屍體,整個人都麻了。
這麼多死人,就算全部都埋了,都是一個大工程。
其實李二的芥子空間可以解決,但這傢伙絕對不會幫忙。
李sir作爲殺手排行榜第一的殺手,幹了這麼多活,只收兩瓶藥酒已經虧大發了,怎麼可能再吃虧。
“阿杰,你覺得,如果我們報警的話,解不解釋得清楚?”陳厚德語氣很弱地問道。
“師父,你想吃牢房就直接說,還拐了一個彎,怪幽默的。”小富很無語地說道。
“那你說怎麼辦?”陳厚德感覺丟了面子,板着臉冷哼道。
“當然是埋了。”
“不是說美利堅地廣人稀嗎?找塊空地還不簡單,等天黑了,我去幹活。”
小富這話就很務實了。
“哎——!”陳厚德憂心忡忡地嘆了一口氣。
自己在美利堅腳踏實地,老老實實地工作了十年,怎麼就混成了這樣子呢。
“小富,要不我們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