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護車隊的騎士們馬上像捉小雞一樣將瘦弱的祭祀都拉到了馬上來,羅伊斯也一把將站在車邊的喬伊特拉上馬,然後發瘋似的向前衝去,一米多粗的老樹雖然可以阻擋車隊卻根本攔不住戰馬,一個漂亮的飛躍後羅伊斯帶着喬伊特縱馬跨過了老樹,除了落地時爬在馬背上的喬伊特慘叫了一聲外,這次的救人突破堪稱完美!
第二波滾木很快淹沒了發着白光的魂獸又將商路上的車隊砸成了一堆碎塊,除了後面幾匹帶着祭祀的戰馬沒有跑出來外,約翰喬的人將大部分祭祀和裁決的人都救了出來。
“山上的土匪你們聽着,這事兒沒完!老子早晚殺光你們!”約翰喬站在商道上看着一片狼藉和幾個血肉模糊的手下發誓道:“老子完成任務後一定會回來,你們洗乾淨脖子等着吧!”
“你奶奶的,都成了落水狗了還這麼囂張,兄弟們,給我殺!一個都不留!”隨着一聲大吼,無數彪悍的土匪像奔馬一樣從山上衝了下來,約翰喬看了看身邊這些狼狽的手下以及他們馬上那一個個苦着臉的祭祀,搖着頭一撥馬,帶人就向前跑去,光明騎士團還沒有這麼窩囊過,居然被一羣土匪殺得落荒而逃。
由於魂獸受到重創每個祭祀都跟捱了幾拳似的一臉苦相,他們大多連毛驢都沒有騎過幾回所以只能被光明騎士們像個面口袋似的橫在馬上,這樣的感覺自然不舒服了,不過後面的土匪們追得緊騎士們只能縱馬狂奔,弄得一個個祭祀肚子裡翻江倒海似的就好像在上大刑一樣。
騎士團跑到天黑才停下來,由車隊變成馬隊,雖然失去了大部分物資可隊伍也變得更加靈活起來,暫時甩掉追兵後約翰喬馬上命令大家脫離商路鑽進一個隱蔽的山溝裡休息,騎士們隨身帶有乾糧和水壺,暫時也解決了吃喝的問題。
“這裡距離傑德特的邊境還有三天路程,沿途沒有什麼像樣的城鎮!”約翰喬皺着眉頭看着面前的展開的地圖,上面標記的商路彎彎曲曲的不知道繞過多少個山峰,這一路還不知道還有多少匪徒正在等着他們。喬伊特和埃爾格拉都板着臉,剛剛被一羣土匪們居然利用地勢僅靠一些簡單的滾木就幹掉了十幾個騎士和五六個祭祀,還讓這兩位心高氣傲的大人都落荒而逃,現在他倆正憋着一肚子的怨氣。
“想不到強大的戰爭祭祀居然被一羣土匪打得抱頭鼠竄,嘿嘿……把戰爭權杖那麼好的東西交給一羣弱者,還真是浪費啊……”埃爾格拉看着臉色難看的喬伊特冷笑了幾聲,剛纔逃竄時他那十五個連魂獸都沒有的手下居然一個都沒死,這不得不說裁決的人還真夠機靈的。
喬伊特忍着胃部的疼痛狠狠瞪了埃爾格拉一眼,如果不是羅伊斯帶他逃跑時胃部被撞了幾下,他現在就想給這一身黑衣的埃爾格拉好看!自從他弟弟安東尼失蹤開始,喬伊特就對這些整天神神秘秘的裁決的人十分的反感,連安東尼的死都弄不清楚,裁決成了他眼中只知道對內部人發狠的混帳東西!
聽到埃爾格拉的冷嘲熱諷喬伊特馬上就火藥十足的回敬道:“如果不是我的人拼盡全力擋住了滾木,你們早就被砸成一堆爛肉了!打仗時不見你們出力,逃跑時到一個比一個快,我甚至懷疑是你的人將身邊的祭祀推倒才搶先上了騎士的馬!”
“你少血口噴人!什麼事情都要有證據,妄言可是大罪!”埃爾格拉瞪起鬥雞眼來衝着喬伊特喊起來,至於他的手下是否真的將祭祀推倒了埃爾格拉可不敢肯定,反正後面的人都死了,這事兒誰也說不清楚的。
“好了,兩位大人,前面的路並不好走,咱們還是商量一下接下來該怎麼辦吧。”約翰喬冷冷的看了一眼喬伊特和埃爾格拉,心裡罵了一句:“兩個混蛋都這個時候了還內鬥,真不知道死字怎麼寫的。”
喬伊特和埃爾格拉相互瞪了一眼這才把頭湊過來,約翰喬指着路程的四分之一處說道:“現在我們大概在這個位置,往前走大約需要三天才能到達傑德特的邊境,根據情報傑德特境內已經沒有土匪活動了,所以只要進了傑德特的境內,咱們就大概安全了,可餘下來這三天的路程並不容易!現在沒有了車隊咱們的速度能更快一點兒,如果一路快行再加上騎士和祭祀的配合突破,我有信心用兩天時間就趕到傑德特的邊境!”
“另一條路就是按照原路退回伊凡迪諾城,”約翰喬點了點地圖上的位置說道:“剛纔羅伊斯已經統計了一下,咱們損失了十四個騎士和六個祭祀,如果再往前走的話還會碰到襲擊,說不定還要損失一部分人手,所以咱們也可以先退回伊凡迪諾城去,讓神教再派一批人手來補充一下,再繼續向傑德特開進!”
“我不贊同退回去!”喬伊特堅決的說道:“我們是來傳播教義的,豈能碰到一點困難就退縮?早一天進入傑德特就能早一天爲神教在這裡招收信徒,所以時間對咱們來說是很寶貴的!”
“我也不贊同退回去,”埃爾格拉只是盯着約翰喬說道:“本來神教在這邊的底子就薄,現在被羣土匪襲擊了就退縮回去,豈不是說咱們這些騎士和祭祀都是羣欺軟怕硬的窩囊廢?幾個毛賊而已,利用點兒地勢用滾木砸車隊,就是主教大人來了也沒什麼辦法,好在人員損失不大,所以我建議咱們繼續前進,爭取儘快進入傑德特!”
約翰喬點了點頭,說道:“既然兩位大人的意見統一,那麼咱們就早點休息,明天加速趕路!”
夜色下,在那個被滾木砸平了的小山坡下面,百十個強壯的大漢光着膀子站在火光照耀的商道上,雜亂的滾木已經被搬到了一邊,地上到處都是馬車的碎片和被砸得血肉模糊的人和馬。
“大哥,都搜了一遍,沒有發現什麼值錢的東西!”一個渾身大汗的土匪站在莽牛身邊小聲的說道:“除非他們隨身帶着財寶呢,否則這個消息一定是假的!”
莽牛沉吟了一下,搖了搖頭說道:“不可能!你見過這麼優秀的騎兵和一羣會發動妖術的牧師在一起進山來只是爲了旅行麼?他們應該是在保護什麼……也只有大量的財寶或者特別貴重的寶物才值得動用如此強大的隊伍!”
旁邊幾個土匪都想了想,然後點頭贊到:“大哥英明!的確是這個理兒,沒有啥貴重的東西,誰也不會派這麼多高手一起出來!”
“好了,大家趕緊找地方吃飯睡覺,明天給我繼續追!”莽牛對身邊幾個心腹說道:“我琢磨着後面那些傢伙肯定也攔不下這羣高手,你們就像狼羣一樣給我緊緊跟着,直到這些騎士啊、祭祀啊都累得走不動了,咱們再上去給他包圓兒了!”
“大哥,狂牛回來了!”遠處傳來一聲呼喊,不一會兒狂牛拎着一個血淋淋的包袱走了過來,“大哥,這是花長蟲的腦袋!好傢伙,這小子可不好逮啊,我折了六個兄弟纔將他們都砍死了!”
莽牛看了一眼花長蟲那張大青臉,然後滿意的一拍狂牛的肩膀笑起來:“現在花長蟲這斯已經死了,這山裡咱們又少了一個對頭!等咱們兄弟把這批財寶截下來馬上就招兵買馬,到時咱們把這周圍所有山頭都佔下來大家一起發大財!”
“好!聽大哥的!”土匪們一陣亂叫,然後馬上點火做飯,莽牛這一夥人粗糙慣了,吃飽喝足了找個舒服地方倒頭就睡,根本就不在乎是否是野外。
隱蔽的山坳裡,約翰喬靜靜的坐在火堆旁沉思着,忽明忽暗的火光將他的臉色渲染的變幻莫測,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羅伊斯在附近巡視了一遍回來,悄悄坐到約翰喬身邊,小聲的說道:“大人,我聽說咱們明天要繼續前進,這山路可不太平啊……”
“這是他們的決定,咱們只能服從……”約翰喬的聲音低低的,也僅能讓身邊的羅伊斯聽到:“明天你安排一下隊伍,儘量把好手都調到後面來,還要把那些祭祀和裁決的人都往前安排,遇到麻煩也該他們出出力了……”
“好的,大人!”羅伊斯輕輕點了點頭,看了看遠處熟睡的祭祀們小聲的對約翰喬說道:“這次也不知道哪個混蛋陷害咱們,我看那些土匪是認準了咱們身上帶着財寶,要不也不會像羣惡狼似的緊咬着咱們不放!”
“這一定是有人想陷害咱們光明神教,哼,派羣土匪就像把咱們趕回去,也太小看神教的騎士們了,要是的當年帕加尼團長還在,肯定會把這些混帳土匪都給殺得乾乾淨淨!”約翰喬眯着眼睛,彷彿又回到了當初跟着帕加尼團長四處縱橫的日子,那時的寒冬騎士團無論是戰鬥力還是凝聚力,都是無可比擬的。可惜自從帕加尼團長走了後隊伍也就散了,老隊員們要不歸隱要不乾脆當起長毛匪,再也沒有人能像帕加尼那樣將這羣桀驁的傢伙都組織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