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沒問題,我早就厭煩在這裡呆着了,每次都要隔着幾個月纔能有幾天照到月光,簡直折磨死人了。”上千年的時光阿魯巴圖斯都挺過來了,現在再給她一些時間,高傲的靈魂歌者相信自己一定能突破這個封印而徹底自由。
“在這之前你是否要發個誓啊,在你沒有完全脫身出來前,你要做我的僕人!”阿鬼通過跟博克他們交談,也知道了什麼是僕人。
“不!這絕對不行!”阿魯巴圖斯居然堅決的拒絕了:“作爲羽族最高祭祀,我絕對不能成爲任何人的僕人,除非他是獸神!不過我可以發誓決不和你作對而且儘量幫助你,但我絕對不能成爲你的僕人!”
阿鬼想了想,一個困在雕像裡的女孩就是成爲自己的僕人也幫不什麼,也就沒有多堅持。
就這樣,阿鬼和被囚禁的靈魂歌者阿魯巴圖斯達成了初步協議。在阿魯巴圖斯脫困以前,她要作爲阿鬼的助手幫助他,而阿鬼則要經常帶着阿魯巴圖斯的銀像曬月光。
達成協議後只承認強者的獸族姑娘阿魯巴圖斯稱呼阿鬼爲鬼大人,而阿鬼則稱呼這個不知道比自己大上多少代的女人爲阿魯。
處理完阿魯巴圖斯,阿鬼收回自己的精神力後開始考慮如何應付子爵的任務,其實只要說明這些事情都是那個被拘禁在銀像裡的靈魂引起的,子爵肯定可以結束這個任務,但阿鬼想得到這個銀像,而且是要不留首尾的結束這個任務就必須考慮如何給這個事情畫一個圓滿的結果。
子爵就是再大方他畢竟是個人,而人就是個充滿變數的生物,一但讓他知道銀像的秘密,難保不會起什麼波折。
阿鬼從老子爵的珍藏中挑了一個純銀的小手斧,然後趴在書桌上鼓搗了半天,等他拍着手上的銀屑站起來時,桌上出現了一個和攝魂銀像幾乎一模一樣的小銀像,鬼利用鋼族的金屬控制,費了不少力氣的從銀手斧上剝離了一層銀下來,照着攝魂銀像又重塑了一個銀像。
做完替代品後,鬼又從老子爵的珍藏中挑出來一把狹長戰刀,在老子爵的筆記裡記載這把武器應該是當年一些神秘的遊俠們使用的武器,真正流傳下來且保存完好的並不多。不過阿鬼卻覺得這個武器到有些隱族的味道,狹長的刀身和吞口處糾纏的蔓藤花紋特別像葉族的風格。阿鬼用手輕磕一下戰刀響起的回聲清脆純潔,顯示出鋼質非常均勻緊密,按照鋼族煉器的秘法,形爲骨、音爲神,這把刀雖然稱不上什麼名·器但也是難得的上品武器。這倒還真的很像鋼族鍊金術的產品。
這把刀並沒有磨損多少,只要稍微修補一下,依然是把實用的利器。
反正自己的妖刀又不太適合經常使用,鬼決定先用這把老式遊俠戰刀玩玩。憑藉他對金屬的操縱,一會兒功夫這把磨損了的狹長戰刀在阿鬼手中又變成了嶄新的模樣。
下樓找護院們要來一根紅布帶,阿鬼按照葉族的習慣手法慢慢將刀柄纏好,這將是接下來演出的重要道具,阿鬼甚至琢磨着結束這個任務後看看能不能光明正大的向那個子爵把這把刀要過來。
屋頂的天台上,一垛垛乾柴被堆積起來準備防禦騷擾的野獸,除了兩個守夜的護院外,阿鬼帶着阿魯的小銀像也爬上了屋頂。
今天雖然已經不是滿月,不過阿魯仍然很滿意,以前被子爵無意中放到書桌上的阿魯只有在月圓之夜才能將歌聲傳出一縷,現在只要月亮不是太小她都能借助月亮的神奇能量展現自己的能力。
阿鬼的強大精神力量讓他與阿魯的聯繫並不受封印的限制,只要觸摸着銀像,阿鬼就能直接和阿魯進行精神交流,根本就不用發出任何聲音來。
關於如何召喚野獸阿魯也沒有隱瞞,羽族的天賦可不是什麼人都能模仿的,要不整個羽族也不會只有她一個靈魂歌者。
一般情況下阿魯總是先用聚集之歌召喚野獸,然後將仇恨之歌與衝鋒之歌混合一起刺激野獸,這也是她在封印之地嘗試的新型混合的靈魂之歌,不過因爲是自己摸索,所以效果並不好,在她的記憶裡,當初魔界的獸人軍團,憑藉她的輕微刺激足以讓獸人軍團發揮一倍以上的戰鬥力,甚至一些特殊種族在刺激之後能實現傳說中的狂化效果而爆發出三倍以上的戰鬥力。可靈魂之歌都是單一作用的曲目,所以如果阿魯想給獸人們加持特殊效果則必須要五分鐘左右的吟唱才能完成其中一種狀態的加持,如果想多加幾個則必須不停的唱,直到把自身的魔力都消耗乾淨。
有時爲了一場戰爭中獸人們能獲得更多的幫助,做爲信天翁部族中唯一的靈魂歌者,阿魯巴圖斯甚至要從開戰一直唱到結束。
在封印之地這無聊的空間聰明的阿魯巴圖斯開始嘗試着改變各種曲目,甚至試着將它們合二爲一!
經過無數次的失敗後,阿魯終於找對了方向,她最終想研究出一個混合型多狀態的靈魂之歌,一次性就可以實現多種狀態的疊加釋放!
攝魂魔銀中的封印幾乎完全斷絕了阿魯與外界的聯繫,可誰也想不到在月光下光明神教的封印居然會稍微鬆動,而能輕微的傳遞出一些阿魯唱的靈魂之歌。
由於阿魯的實力以及攝魂魔銀的影響,她現在能召喚來的都是些普通野獸,刺激它們的天性讓敢於抵抗人類這已經是阿魯的極限,就是靈魂歌者也沒辦法讓這些普通的野獸完全克服對火的恐懼,即使阿魯再努力,這羣神志未開的野獸也只能屈服於本能而徘徊在火堆之外。
至於那些蠍子蜘蛛並不是阿魯的召喚對象,她的靈魂之歌只限於野獸,對昆蟲是毫無辦法的。
可偏偏每次聚集野獸時這些毒蟲也跟着來湊熱鬧,連阿魯自己也說不清是什麼原因。
半夜時阿魯按照鬼的要求利用月光唱起了聚集之歌,這種類似於超低音的歌聲人類的耳朵是聽不見的,而這方圓十幾裡內的野獸們卻聽得清清楚楚,它們就像中了魔一樣又向莊園聚集過來。
阿魯不但可以召喚野獸,還可以通過靈魂之歌來操縱野獸,按照阿鬼的要求,聚集過來的野獸都徘徊在莊園外,爲了讓天台守夜的護院們發現野獸又回來了,阿魯還控制着野獸們在莊園外來了一次‘大合唱’。
“我X,這羣野獸都瘋了!”剛被野獸的嚎叫嚇醒的博克咒罵着爬上了頂臺,“這羣該死的野獸這是怎麼了!這剛散去沒幾天怎麼又跑回來了!”
“點火!快他孃的點火!”博克趕緊招呼幾個護院把房子邊上的火堆都點着,現在已經是黎明前,雖然馬上就要天亮可這個時候卻恰恰是最黑的,四周不斷爆發出的嘈雜獸嚎,誰也不知道莊園那矮矮的土牆外到底聚集了多少野獸。
火光慢慢升騰起來,大家藉着光亮往莊園的院子裡看了半天才發現,這次野獸們並沒像往常那樣統統擠進院子來,在忽隱忽現的光亮裡整個院子空蕩蕩的一隻野獸都沒有。
博克撓着頭,這樣的情況可是頭一次碰到,他也不知道接下來會出現什麼情況。
“把最大的熊弄進來,讓它瘋狂點兒,一會兒我下去把它宰了你再把野獸們都驅散,咱們就可以離開這個地方了。”阿鬼摸着銀像對阿魯說,只要當着護院的面宰殺一個特殊點兒的野獸,然後結束這個任務就可以了。
弄瘋一頭野獸對阿魯來說容易之極,一頭強壯的黑熊突然撞開了莊園的大門,像頭奔馬一樣轟隆隆的跑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