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手機,在陸峰的手中,按下了掛斷鍵,讓她的聲音哽咽在喉嚨裡,發的不全。
看了看被他扔在地毯上的手機,又看了眼直直逼視着自己的男人,鬱芳萍的臉頰上浮現出一抹心慌之意。
也終於,隨着掛掉電話的時候,他稍稍鬆開了她,讓她有了喘氣的機會——
“峰,你怎麼會突然來?”
她問他,看着他笑着,卻生寒的表情,下意識的解釋着:“……寒的手機落在這裡了,你暫且先避一避,我怕他突然返回來取手機,如若被他看到你和我在一起,恐怕會惹來他的懷疑,有了防範心,我們的計劃實施起來就沒有那麼順手了……!”
陸峰與鬱芳萍,他們之間是男女朋友關係。
卻也是,合作關係。
何爲合作?
合作,那是因爲,他們有一個共同的目的。
那就是,一起合作,對付肖氏,對付肖墨寒。
陸峰,陸氏集團,一直野心蓬勃,想要鶴立在肖氏之上,甚至,想要吃掉肖氏。
只是實力略有相差,於是,陸峰便找上了鬱芳萍,利用鬱芳萍與肖墨寒之間的恩怨牽扯,試圖用旁門左道來取勝。
無商不奸,而他更是爲達目的,不擇手段。
當然,不得不說的是,在合作的同時,兩人也就真的成了男女關係。
只是,鬱芳萍的心中,始終對肖墨寒有不捨,所以,這次便獨自瞞着陸峰來了F市。
卻不料,陸峰也來了這裡。
陸峰低頭,再度狠狠的吻上了鬱芳萍,霸道,強勢,如颶風般朝她侵襲而來……
“你偷偷跟他跑來F市,難到對他還心存不捨?”他挑脣:“別忘了,他曾經深深傷害過你,欺騙了你,甚至利用了你。”
鬱芳萍的手在他強有力的姿勢下,環保着他的後背。
脣上傳來的力度,帶着幾分痛楚,讓她忍不住擰起秀眉:“疼……”
“芳萍,別忘了,我們是合作關係,卻也是實在的男女朋友關係,你揹着我來與昔日的情人約會,你以爲我會沒有半點想法??”
他冷笑:“一口一聲親切的寒叫着,你對他真是戀戀不忘。”
“峰,你誤會了,我現在愛的人只有你,又怎麼會去懷念其他的男人呢。”
對於陸峰,鬱芳萍是由一開始的合作關,繫到後面慢慢升騰而出的感情,是有愛意的,但心中,卻是蕩起一抹複雜,她的確是忘不了肖墨寒。
“那你揹着我跑到F市來是做什麼?”陸峰更是冷魅一笑:“不要告訴我,你只是出來散心,碰巧遇到肖墨寒也來到了F市而已,如果真是這樣的理由,那未免太牽強了些,讓人難以置信。”
鬱芳萍看着陸峰,她知道,這個男人生了懷疑!!
他疑心她對肖墨寒的感情,是否還存有舊情。
他不允許自己的女人心中有其他男人的存在,卻也更是憤怒,怕她沉不住氣,讓肖墨寒起疑,從而打擾到他們的計劃。
這個佔有慾非常強烈,以及爲達目的不擇手段的男人,此刻正用他親密的際行動在發泄着怒氣,在吻着她,狠狠的警告她。
不要再對肖墨寒存有念想,更重要的是,要安下心來與他陸峰一同對付肖墨寒。
恨她不爭氣,有了他,還想着肖墨寒,還口口聲聲念着那個寒字。
“別這樣……峰……萬一肖墨寒真的返了回來,看到你這個商業競爭對手與我的關係,我們的計劃肯定會前功盡棄的……”
鬱芳萍有些着急起來。
“你在意的最終只有我們的計劃,還是,害怕被他看見?”他冷笑一聲,不禁帶着一抹嘲笑,是在嘲笑她,還是在自嘲?
鬱芳萍一窒。
這個問題,連她自己都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瞭。
只不過,對於肖墨寒她存在的應該也就只有那麼一點點不捨,是介於不甘心引起的。
這些年感情的空白,在陸峰出現後得以填補。
現在,她心口的人應該只有陸峰吧。
誰說的清楚呢,但不去想那麼多,鬱芳萍還是不願意看到陸峰因這件事情不悅的。
畢竟,獨自一人偷偷跟來F市,總歸是
她的不對。
“峰,你多想了。”
鬱芳萍迎上陸峰的眼神,眼中泛着堅定之色,還有當年那一份浮出的痛意:“他以爲將當年從我手中騙走的股份以及錢,現在加倍的還給我就可以了,我不甘心,所以,我纔跟來了F市。”
陸峰挑開劍眉,直直的盯着鬱芳萍,薄脣掀了掀,也不知道他是否已經相信。
但脣邊說出的話語已然不僅僅是糾纏,理智的道:“你應該忍一忍的。”
“我知道,只是一時衝動了些。”鬱芳萍斂下睫毛,語氣淺淡。
略微深思了一秒,他深沉的問她:“這次來你向他提了什麼要求,條件?”
鬱芳萍心口一顫,明顯閃過幾許心慌。
只是,卻未表現出來。
臉上擠出笑意,明明是帶着些許生澀聲音,卻是的銜着自熱的語氣道:“其實也沒說什麼,只是要他多補償我一些錢罷了。”
說的那麼簡單,其實,這次鬱芳萍來到F市,明面上是如此要求,其實背地裡是藏了些小心思的。
對肖墨寒的……心思。
“那他怎麼說?”
“拒絕,警告,杜絕。”鬱芳萍冷笑:“他說如果我再貪心,將不會再收下留情。”
抿了抿脣,鬱芳萍看了眼陸峰,脣邊一抹譏笑的聲音傳出:“現在的肖氏在商界,無聊是A市,還是在整個國家,亦是世界上都是擁有舉足輕重的地位,如果他想要對付我鬱氏家族,那是再簡單不過的事。”
鬱氏企業一直算不上頂尖企業,但也輝煌過幾年。
那時候資產也是不可小覷的,只不過也正是那時候,鬱芳萍坐上了總裁的位置,一向精明幹練的女強人,遇到肖墨寒以後,就仿若變成了一個傻瓜。
以至於,發生了後來的事情……
接着,因感情上的困擾導致了鬱芳萍的頹廢,鬱氏一直朝着下坡路發展。
聞言,陸峰放開了懷中的鬱芳萍,勾脣,是顯得嚴肅的話語傳出:“最近收斂些,別再找他了,等我們的計劃成熟以後,再對付他,讓他來個措手不及,讓肖氏永遠從商界,消失!!!”
危險的眸子斂着城府極深的光芒,寒光四射,勢在必得。
陸峰看着鬱芳萍,拍了拍她的肩膀:“到時候,你也能出了那口惡氣,討回他當年欠你的。”
“恩。”
鬱芳萍點了點頭,並沒有多說什麼。
室內,一小會的沉默了下來。
下一瞬,陸峰看了看鬱芳萍,他伸出手指輕撫着鬱芳萍她成熟美麗的臉頰,黑眸由那抹嚴肅又再度回升到一開始進來時候的曖昧之態。
只是,此時的曖昧無了那記之前的粗魯,懷疑。
而是純粹的,欲-望。
脣邊開口,帶着一抹調侃:“想要嗎?”
聽着陸峰帶着纏綿的話語,鬱芳萍對他綻開一抹成熟嫵媚的笑靨:“峰,你好壞……”
對於男女之事,鬱芳萍沒有半點生澀。
她已經三十歲了,身心,總會有那麼或多或少的空虛,寂寞。
而陸峰能夠給她這些滿足。
她的成熟姿態迷了他的眼,軟軟的稱喚更燙了他的心,凝視她的黑眸忍不住變深,胸口漲着一抹火熱。
“芳萍,你真嫵媚!”他的聲音低啞,重新將她一把用力摟進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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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小車上。
“總裁,是去酒店,還是去何小姐那裡?”
文森坐在副駕駛位置上,詢問着肖墨寒。
他拿不定注意。
畢竟,總裁剛剛從酒店出來的時候,心情極爲不好,臉上一臉冷漠,還有夾着的幾許憔悴,趕了那麼久的路程,再加之鬱芳萍的糾纏。
也不知道總裁是想自己一個人靜一靜,還是去何小姐那裡。
“去何千夏那裡吧。”
抿脣,肖墨寒淡淡的沉吟了一聲。
“是。”文森點頭,隨即又問:“那需要先行通知何小姐一聲嗎,讓她好做準備?”
通常,肖墨寒去其他女人那裡,都是由文森先行通知一聲,所謂的準備也無非就是那些事情,比如洗乾淨,換好性-
感衣物,等等。
那些女人們對於肖墨寒無謂就是一種生理上的需要,而他於她們只不過也就是金主,建立在錢上面的。
所以,習慣性的,文森想到了這裡。
“不用了。”
合上顯得有些疲憊的眼眸,肖墨寒只是淡淡的答了一句。
“是。”
文森轉過頭去,看起來何千夏與其他女人在總裁的心裡,確實是不一樣存在的。
車,一路朝着何千夏所住的地址駛去。
在經過一段路程以後。
到達了目的地。
車門,在保鏢恭敬的姿勢下打開。
修長的腿至車上邁了下來,黑眸,眯了眯,看向眼前的別墅,眸中閃過流光溢彩。
她的住處總是那麼別緻,看起來舒適。
文森在前按下門鈴,開門的卻不是何千夏,而是別墅裡常年打掃衛生的張嫂,看向來人,張嫂朝着站立在最前面的男人恭敬詢問:“您好,想必您是肖先生吧?”
勾脣,惜字如金:“是。”
“哦,我是這裡的管家,小姐叫我張嫂來着。”
張嫂自我介紹一番,然後伸手禮貌邀請:“您先請進,小姐在樓上沐浴,我去請她來。”
張嫂之前就得了何千夏的吩咐,如若有人來,讓他直接進來就好。
微微嘆了口氣,小姐很久沒來這棟別墅,來了卻有些反常,明明沐浴過一次,這會兒又在泡澡了。
“不用了,我直接上去吧。”
淡淡一挑脣,肖墨寒直言到。
他聽着張嫂的口氣,知道何千夏交代過她,所以她也應該知道何千夏與自己是什麼關係。
“那也好,肖先生您上去了,就叫小姐別泡澡了,都沐浴過兩次了,還泡澡也不怕洗壞了身子。”
聞言,肖墨寒皺了皺眉:“浴室在哪個方向?”
“上了樓往左邊走,就能看到……!”
點了點頭,肖墨寒朝着樓上走了去。
連續泡幾次澡,莫不是她在耍什麼性子,是因他那時候撇下她不管?
到達了浴室門口,伸手,肖墨寒推開了那扇門……
所謂浴室,其實是一個小型游泳池。
氤氳的池水中,柔美的花瓣飄在水面上方,隨着水溫的溫度,在室內飄逸着一股淡淡的清香,讓人站在門口亦是能夠聞到那股馨香,走進去,香味更是撲鼻而來,沁人心脾……
墨染的眸子,看向裡面。
在泳池的那端,柔美的背部映入視線裡,姿勢有些慵懶的趴在池沿邊上,在花瓣的襯托下,那份細膩柔軟的肌膚更是顯得迷人,滲透着白裡透紅的光澤,旖旎了肖墨寒深沉的眼眸。
“張嫂,你也是知道的,我心情不好的時候,喜歡泡個澡!”
聽見門聲響起,何千夏沒有回頭,只是依舊保持着那份姿勢,開口說着:“所以,你都上來催促我好幾次了,就別再催我了,我再泡一會兒就出來了……”
她的聲音裡充斥着苦澀之意。
是之前掛掉電話後,就一直留存着的。
掩飾不住的煩躁之意。
此時的肖墨寒怕是在溫柔鄉里,而她莫名的,心煩着!!!
肖墨寒勾了勾脣,一抹淺淺的笑意劃過。
看着眼前這個女人,心情,好上了幾分。
“白天在瀑布下沐浴還不夠,晚上還要泡澡,都不想出來了?”
水池中,何千夏驀地一愣……
這聲音是他的聲音,磁性,沙啞,魅惑……
轉過身,她看到了他那張英俊無比的輪廓,是那麼的俊逸,吸引着她的視線。
水眸中,在那長長卷翹的睫毛間,驀然閃過一絲絲驚喜……
他怎麼突然來了?
還以爲,今晚,他不會過來了呢!
“什麼時候起,那麼喜歡泡澡了?”
看着何千夏,肖墨寒淡淡詢問,身子,並未着急走過去,而是走至池邊的躺椅上,坐了下來。
修長的右腿疊在左腿之上。
伸手,從旁邊的桌上取出紅酒瓶,視線看上去,已經打開了的。
而桌上,躺着那隻酒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