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葉筱雪的笑意癲狂,聲音更是帶着歇斯底里的劇痛:“所有人都把我當外人,睜着眼睛看我的熱鬧,看笑話,只有寒哥哥,只有他還把我當個人看,給我配假肢,給我找最好的整容師爲我重新恢復了容貌,照顧我……”
“葉筱雪,我再警告你一次,你給我離墨寒遠點。”徐晚琴沒有半點可憐葉筱雪,反而聲音是如冰霜般寒冷無情,警告。
“怎麼,爲着說話方便,所以一聲聲墨寒的叫着親切了?讓我離寒哥哥遠點,你這到底是出於關心他,還是介於我妨礙了你計劃的實施?哼,只要是個明眼人都能看的出來,你這並不是爲他着想,你的眼中只有仇恨,只有算計,還有,讓我騰出位置來給誰?給你仇人的女兒?還是給誰?”
葉筱雪脣邊的冷笑依舊氾濫,卻是凌厲:“您可真是有心啊,有那份難得的耐心,多年前的仇恨延續到現在,相隔了那麼多年,您還在算計,把寒哥哥當成報復別人的工具,而且,最可笑的是,連他也成了你算計的棋子,寒哥哥有你這樣的母親,真是可悲,可悲至極。”
對於葉筱雪凌厲無比的話語,徐晚琴自然是一怔的,沒有想到眼前的這個女人如此城府之深,能夠知曉她心中所想。
的確,這些年她都活在了報復之中,而肖墨寒,對於她言聽計從,自然是很好的一枚棋子。
勾脣,徐晚琴眼裡的慌亂拾起,她用更爲凌厲的聲音壓住她:“在肖家,我說了算,你,葉筱雪,從始至終還輪不到你這個外人來插嘴,指責半分。”
說完,她似帶着一抹心慌的情緒,充充離去,不願再停留半分。
“外人?自我那雙腿毀了以後,你們肖家就沒有資格說我是外人,欠我的,你們這輩子都還不清。”
聲音尖銳無比,葉筱雪對着那抹充充離去的背影大喊,再粗喘了口氣以後,她帶着不甘心的語氣,以及那股堅定:“既然命運讓我
與你們肖家牽扯上了,那就別想試圖將我甩開,我是斷斷不會罷休的……”
風吹拂過來,不知是葉筱雪是太過無力還是傷心過度,她身子瞬間癱軟在走廊特設的座椅上,幾縷髮絲輕飄,不是之前到來的一臉撫媚,而是印染上蒼白,無色,憔悴,悲傷……
角落裡,何千夏脣角揚起絲絲弧度,顯然,剛剛聽到的內容有太多,她要回去慢慢消化。
彷彿,在葉筱雪,肖墨寒,以及徐晚琴的身上,關聯着當年,纏繞着忽隱忽現的驚天大秘。
更甚者,她若隱若現的聽到葉筱雪口中所說的那句:讓我騰出位置來給誰?給你仇人的女兒?還是給誰?
現在,在肖墨寒身邊的女人,他今晚的女伴不正是她嗎?
驀然,不知道爲何,何千夏牽連到自己,以及當年父母發生的那場車禍,仇人……仇人的女兒……
搖了搖頭,她脣邊的弧度微微扯動了下,或許是她太敏感了,想的太多。
但細細一想,也不是沒有可能。
一切,都有太多疑點。
“哐當”一聲,何千夏不知是想的太過於投入還是實在沒有注意到,在退後想要離開的時候,腳步不小心絆了一下,奸細的高跟鞋發出清脆的聲音,劃破了這份寧靜,也引來了葉筱雪在悲痛中的回頭。
“是誰?誰躲在那裡?”
葉筱雪雙手攀住座椅,指尖因爲剛纔的過度悲傷而顯得太過用力,故而蒼白淒涼,她轉頭,視線敏銳的盯着聲音發出的方向。
當看到何千夏那抹身影的時候,雙眸緊縮,盯着她看,秀麗的眉宇間本就染着怒氣,現在,更是加深了許多,但她卻是抿脣,沒有剛剛的歇斯底里,反倒是斂住了怒意,勾脣,冷淡開口:“怎麼,何小姐有藏在背後偷聽人說話的習慣嗎?”
“抱歉,我原本只是想出來透透氣,打擾了。”原本多有理虧,何千夏亦無意多做糾纏,於
是在說完那句話的時候,轉身,打算離去,然,身後卻響起葉筱雪的話語,讓她頓住了腳步。
“何小姐這是因爲剛剛在大廳看到寒哥哥抱我的一幕,所以難受,故而來此吹吹風,以解孤獨之意?”
顯然,葉筱雪並未打算結束彼此間的談話,或是剛剛與徐晚琴的談話讓她仍有深深淺淺的怒意留存,現在想找個出氣的來消遣一下情緒。
何千夏並不屑於轉身,但她用腳趾頭也能想到,此時的葉筱雪那股目光的尖銳,以及脣邊蕩起的得意表情,明顯是想向她顯擺着什麼。
她脣齒輕啓,帶着不屑的口吻:“實在是不好意思,我沒有時間在這裡聽你說這些無聊的廢話。”
這樣的一句話,清淡如白開水,連聲音都未曾提高半分,但,卻足以詮釋了何千夏的意思,明顯是未曾將葉筱雪這個所謂情敵放在眼裡。
與此,何千夏的話語顯然是徹底激怒了葉筱雪,也挑戰了她的底線,在宴會大廳介於人多,多少要注意影響,她需得忍住,而剛剛,她也耐着性子,想要玩味一番。
但,此刻,葉筱雪眸光早已泛着陰狠至極的光芒,脣邊的弧度瀰漫着的是她早已失去耐心的弧度。
“別以爲你僞裝出一副撫媚的模樣,對男人熱情獻媚,寒哥哥就會真心喜歡你,你就做夢吧,在真相面前,在我面前,你永遠都是個輸家,幾年前如此,現在如此,以後更是如此。”
“幾年前?你什麼意思,這當中蘊含了什麼真相”轉身,何千夏秀美深深簇起,她心中本就對剛剛徐晚琴與葉筱雪的談話有着深深的疑問,此刻,聽聞葉筱雪如此說,她更是疑惑萬千:“還有,我們是不是認識?”
看着葉筱雪的那雙眼睛,加之她在結尾的時候說的那句話,不知道爲何,何千夏總有一種似曾在哪裡見過的感覺。
只是,眼前的這張重塑的容貌卻是令她想不起來,毫無半分記憶可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