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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9,一個吹喇叭一個吹簫 局長紅顏 青豆

吃完飯,黃建明並沒有再叫司機開車過來接送,而是與嚴小姐一起在黃昏的餘暉裡,一起慢步走回了花花世界的家裡。一路走來,嚴小姐的神情似乎有點憂鬱,她一聲不響,提着她那個粉紅色圓桶布揹包,緩緩地與他並排走着,那份開朗已經淡然隱去。

黃建明不知她的思想此時已起了變化,以爲她是乘車太累太疲倦了的原故,他盡顯柔情地說,把你的揹包讓我幫你背吧。她瞥了他一眼,回敬一個微笑,包卻沒有給他。

他們散着步兒來到了自己的家門口,剛一進門,黃建明就抱着她要死要活地啃了走來,像剛纔啃雞腿一樣津津有味,可她十分地平淡,幾乎只是被動地應付着。他發現了她的怠慢,只好對她說:“秀秀,看來你是坐了一天的車,太疲勞了,這樣吧,你這就去洗個澡,我們早點休息。”

她卻十分平靜地看着他說:“黃書記,我們分手吧。”

黃建明大吃一驚,急忙問道:“你說什麼,這這到底是怎麼了?”

他幾乎變得節巴起來。嚴君前秀坐到了沙發上,盯着他說:“你老婆知道了我們在一起的情況,我們如果還在一起的話,就會有麻煩了。”

黃建明冷笑一聲,他激動地坐到了沙發上,大聲告訴她說:“我早已知道了這個事,你走後我就把她揍了一頓了!”

她有點同情地說:“其實她是個好人,是一個稱職的妻子。”

他說:“但我已經不愛她了,我愛的是你。”

她說:“我們不合適,我看她還是那麼深深地愛着你,她爲了你,沒有吵、沒有罵、沒有向組織反映,一切爲了你的前程,她情願做出犧牲,她甚至沒有反對我和你的接觸,她還感謝我這一段時間來給你的關懷和照顧,她甚至只要求你每星期能回去,她就滿意了,我看她太可悲、太崇高了。別的女人要是搶了我的男人,我就沒有她那麼好的修養和脾氣。”

她說得有點悲切起來,臉頰上已掛着晶瑩的淚花。

黃建明有點震驚了,他不理解自己的這兩個女人是怎麼了,這個時代,人不爲已天殊地滅啊,你們本來是情敵,倒出鬼怪來了,竟然幫對方說起好話來了!

老子在他們面前簡直人格低下呀,他不知怎麼說話了。

只聽得她繼續說:“我們女人都是那麼不幸,我也只生了這樣一個悲慘的命。我不想破壞你們的幸福,你們講一夫一妻,不興找兩個女人,你還是回到她身邊去吧,她對你這麼好,你切莫有負於她啊!”

他不得不說:“事情已發展到今天這個地步了,我就是被抓去坐牢,丟了官位和飯碗,我也不會放棄你了。我今生今世有幸得到了你,我怎麼能夠放棄呢?”

她卻哀求他說:“你如果不同意回去,我也不會和你繼續好下去了。”

他不解地看着她問:“你到底要我怎麼辦?”

她堅定地說:“你並不適合我,我想要婚姻,要生孩子,你能現在就給我嗎?因此我想要你回去,我們做朋友,做知己都可以,就是不能做夫妻。”

他坐在那裡看着她,像不認識一樣,一向巧舌如簧、靈牙利齒的的黃建明真的傻了。

她站了起來,平靜地對他說:“這套房子,如果你真的肯送給我的話,我歡迎你常來,可今天我想勸勸你,你應該回到市委那邊去了;如果你想收回的話,我今天就離開這裡,這是鑰匙,我放在茶几上了。”

他馬上向她哀求道:“有必要如此急於做決定嗎?你離開這些天,就是爲了與我分手嗎?我向你下跪還不行嗎?我愛你,今生今世,永遠永遠!”

他真的跪在了地板上。這時,對面人家的音箱裡,正傳揚着“愛江山,更愛美人,那個英雄好漢寧願孤單”的曲子,黃建明的舉動顯得異常壯美。

她被黃建明的言行打動了,她大聲地哭泣起來,她也跪子,原來對情感一直抱無所謂態度的她,真的也被黃建明的言行感動了。

世界上能夠得到一份真誠的情感,比什麼都金貴,她也不願失去這一份真誠。

她激動地說:“開明,和你相處這一段時光以來,我得到了幸福和快樂,你幫了我許多,在我人生關鍵時刻,是你給了我的愛與自由,我承認,當初我並沒有愛上你,現在,我是有點捨不得離開你,我只所以不要名分,不要地位,不要社會承認,是因爲我感受到了你的愛,但我這樣做是不道德的,是違法的,我不想破壞別人的家庭,不想去坐牢,我必須從新做選擇啊。”

在地板上她主動吻了黃建明。

黃建明與嚴小姐相擁而泣,他知道,她們之間的分手是遲早的事,只是想不到會來得這麼快,他看着她,搖擺着滾圓的腦袋瓜子說:“你讓我還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就從天堂摔落到了地獄裡,讓我的眼前一片黑古隆冬,我整個人都被你嚇懵了、嚇昏了。其實,我只要求你做我的,難道不行嗎?你爲什麼這樣絕決!”

她不再做聲,心裡卻想,我要的可不只是做你的啊,我要的是幸福美好與自由自在的生活,你不可能給予我吧,我是該趁早離開你了。

今晚東源市的夜,依然是那樣的繁榮美妙,這花花世界的402室裡燈光柔和,空調低唱,顯得格外的溫馨而又悲涼。

嚴小姐與黃建明坐在客廳裡,把她與吳美月相見的情形、感受、印象,跟黃建明緩緩地講了。她講得十分真誠,對吳美月與自己都有一份傷感與愧疚。黃書記也不再像是一隻遭了石頭棒子的喪家犬,那麼沮喪了。

嚴君秀帶着倦容,情緒低落地說:“今天,我確實是困了,我想洗澡去了。即然你依然把這套房子留給了我,我真的很感謝你,此生此世,我將珍惜你對我的這份真誠與情意。這樣吧,如果你真的想留下來的話,那麼今晚你就留下來吧。”

黃建明聽到她終於同意自己留下來了,簡直像是聽到了王母娘娘的留宿妙音,頓時喜上眉梢,但他仍做着憂慮狀點頭說:“好吧,我聽你的。”

像個表面老實聽話,實則拈花惹草、跳梁偷油的僕人,滿心地護侍着王母娘娘般的嚴小姐,去了洗澡間。

他幫着她剝落身上的衣衫,然後去調試水溫放水,她則先去刷牙。看着她那白亮的、流暢的線條、無比的,他禁不住從她背後一個箭步撲了上去,將她輕輕地摟住。

她轉過身來看了他一眼,美麗的小嘴上還有一嘴的牙膏泡沫。她並沒有發火與拒絕,這種騷情的行爲,只是羞澀地笑了一笑。黃書記心裡頓時愛意翻滾,把一雙大手捧在了她下面的陰山上。

聲音有點顫抖地輕聲問道:“明天,你真的不要我了麼?”

她任他摟着,刷完牙後才說:“明天的事,就讓明天再做決定吧,我今晚屬於你呀。”

他興奮地說:“我心裡有你,好害怕失去你啊。”

她轉過身來說:“其實我明白。”她像一座快要爆發的活火山,他們再一次相吻了。

她嘆息了一聲說:“這些天無人陪伴我,我花開花謝無人問津,其實,我好孤寂啊。”

他馬上說:“我也是,我也是,在這老城城裡,我不知你到哪裡去了,我想你,想你,一點也不參假地想你啊,我都快發瘋了,我就像一隻瘋狗,在全城尋找你。你若不相信,你看我給你打了多少個電話!”

她用挑釁的眼神盯着他:“我就是不相信!”

人卻已軟在了他的懷裡,他連連點頭說好好好,你不信就不信,把她抱起來放進了浴池裡。

她軟在那裡,他用沐浴液輕輕地幫她擦洗着身上的每一塊。她白銀般閃着光芒的美豔胴體,在他手裡像一條聽話的龍魚。精緻、靈性、鮮活,讓他饞涎欲滴,饞如見了鮮魚的餓貓。

她熱切地摟住了他的脖子,積極地迎接着他全身的撫愛。她的身材實在是太妖豔、太精巧了,他那雙老手一直不肯從她的兩腳之間離去。

她讓他在那兒來回地着,享受着這份愛護。她柔媚繾綣地說:“你也一起洗了吧。”

他於是將自己也剝光了,泡進了浴池。

她則站起來開始淋浴,他三下五除二地在自己身上擦了兩把,也跟着嚴小姐出了浴缸,幫她抹掉一身的水珠,抱着她來到了臥室。

他那裡已是堅如鐵槍,可他說我想吹吹你的小喇叭,她已不做聲,於是他把她的雙腿擡起,那一片黑色叢林掩蔽下的小河便清晰可見。他跪拜在她的身體前,反轉身子,把頭埋進了她白玉般的間。

他在她那裡吹着喇叭的同時,女人卻也幫他吹起了簫。

這是黃書記得到的嚴小姐第一次主動幫着吹簫,他對她嘴裡的那一份溫熱,心花怒放,她用牙齒咬緊的時時候,他又心有餘悸、心驚膽顫。女人的在一伸一縮地拱着,黃建明滿嘴都是鹹味,於是他擡起頭來,說要換一下了。

她於是讓他將老弟從嘴巴里扯出來,轉身準確地進入了她下面的小河,那裡已是冰肌玉潤。兩人一直熱情地配合着,全身熱血沸騰,黃書記更像衝鋒陷陣的戰士,勇往直前、勇冠三軍。

黃建明在嚴小姐身上施工的時候,雖然盡力地剋制着自己不要去想過去與將來,只要把握好現在。可是當他拼命地搖晃過後,他的頭腦裡的空白像放電影那樣,只是很短的一段時間,而且一閃而過,思維的畫面還是不由自主地切換到了過去。

那時,張夢鄉與嚴君秀來到了老城市才十來天的時候,他的那個生命科技股份有限公司正準備掛牌運作,黃書記應邀來到了金苑大酒店,張夢鄉請了他與市委市政府及招商局的幾個頭頭吃飯,並給唐市長、黃書記各安排了一間休息與辦公用的房間。

說是爲了方便張夢鄉與他的公關部長嚴君秀,隨時向兩位領導彙報工作情況。

就在那一間休息室裡,當身材高挑、長髮垂肩、皮膚白嫩如玉、線條美得如拂曉微風中的柳絮一般的嚴小姐,翩翩走進他的房間來的時候,他看見了她臉帶微笑、眼含秋波、盪漾,天仙般直接朝他走來。他驚呆了,也不知那來的力量,惡從膽邊生吧,一個虎跳撲上去將她抱住了。

她只是黃書記,黃書記,別這樣,嗲聲嗲氣地喊着,並沒有什麼真實意義上地拒絕。

這如花似玉香噴噴的美女子,似推似就、半推半就給了他極大的鼓舞,抱着這團火球一樣、剛出蒸籠的扣肉一樣香豔的美貌女人,直奔牀鋪而去。

他扯衣扒褲,手忙腳亂。

她倒是任他扒着,只是假意羞澀着問:“黃書記,你真的喜歡我麼?”黃老色鬼當然已是雞啄米一般地點頭,連連說:“喜歡,喜歡,看見你時,我的心臟都差不多要停跳了,真的魂不附體了,好想一口把你吃下去啊。”

她清脆地笑起來,大聲說:“你吃得動嗎?別三兩分鐘便是一炮放過,我難得穿褲子呢。”

***的這不是小看我麼,黃建明被得她媽的啊她媽的,沸騰、躍躍欲試。已是雄糾糾氣昂昂,他脫光身子直接就上了炮座,利利落落地與嚴小姐進行了一場炮藝切磋。

她媽的這小女子真不愧是留過洋夾擊過列強的悍妹,真正是催情高手,扭腰彎腿夾,箍頸咬肩抱腦袋,咿呀哎喲直叫喚,把個黃建明逗的性情大爆發,玩得雲蒸霞慰、雲霧繚繞,讓他突然發現了新大陸,擁有了整個世界,對她愛不釋懷、一片深情、一往情深,當了個無法割捨的寶貝。

也就是在這麼十多二十天前,好不容易他纔想方設法,將她弄成了自己的專用品,但讓他無法接受的是,他們的深交時間竟然會如此之短!

自從在花花世界有了這套房子後,他們達到了彼此相知、相親、相愉悅的情感高峰。

然而這一切,馬上就將成爲過去,化爲一縷清煙,他心裡十分地清楚,生生離別、悲歡離合,突然就要來到眼前,成爲現實,他心裡有一種無言的悲愴。

戰鬥仍在繼續,他們兩人誰也不再說話,一切語言都是多餘的了,她沒有了激情,他也想盡力在延長的時光。

時光飛馳對他而言,已是一種可惡的東西,他期盼時光凝聚,那怕人間從此永遠是黑夜,他才能更多的留在她的身邊。

他抱着她,動作已十分地緩慢,彷彿要把這份情愛留住、留住。

這一次,她竟然已睡去了,黃建明一個人施着工,也感覺性趣在一點一點地減少,他發現她竟然像一具屍體一樣任他,他心裡憤恨起來,於是加大的行進的力度,她被他驚醒了。

她身子打了一個顫,睡意朦朧地說:“你還沒有做完啦?”

他憤憤不平地說:“我怎麼捨得就做完了呢?我想我做了這一次,也不知還有沒有下一次呀。”

她笑呵呵地說:“傻瓜,你以爲天不亮了麼?你來吧,我要的,我要你的猛烈與彪悍!誰說這就是我們最後一次了!”

黃建明心性高漲,止不住心情激動,大聲說:“,老子以爲這是最後的晚餐了呢,我來了,我來了!”

一邊說一邊發起了衝鋒。

她身子起伏,熱烈地配合着,他更加英勇地進入了她體內的深處。他心裡還是沒有底,如果明天……

也許與她真的就是這一輩子最後的一次性福了。一定要讓她記住這一次,一定要讓她感到幸福與快樂。於是他加勁發力,以雷霆萬鈞、雷電轟鳴之氣勢,排山倒海而去。

他無所顧忌,她縱情地享受着,直到山崩地裂、疲憊不堪。黃書記真的什麼也不想,什麼也不管了,把它當成了世界末日,衝到山頂之後,在最高峰上打了休止符。

第二天天亮之後,嚴小姐比黃建明起得早,她洗漱清爽出來對黃建明說:“黃書記,我想出去看看有沒有什麼事做,我也該去找個工作了。”

黃建明便問:“你想找個什麼樣的工作,你是學經濟類的碩士留洋生,你想當幹部嗎,你願意的話,等上班時,我給市人事局打個電話,讓你到他們那邊報個到,然後到市委市政府哪個部門上班都行。”

嚴小姐說:“目前我還不想當幹部,只想做生意賺點錢,如果我想當幹部的時候,我再跟你說就是了。你也起來吧,該上班去了。

今天,你去給你的女人道個歉吧,我不想讓她再來找我的麻煩,和平解決我們之間的矛盾,對我們三個人都有利,你要答應我,否則,我就只有離開老城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