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9

209,反貪局長攜小蜜外逃 局長紅顏 青豆

巧巧輕聲的說開了:“這已是前幾天的事了,聽說是市委市政府督察室的張處長,他的夫人因公事出差去了,他就把自己的情-人喊回了家裡搞。也許是該出事,這位處長和他的小情-人雙雙死在了浴室裡。

聽說他們死時還來着事,兩人一絲*不掛的死在了水池裡。

他的夫人第三天回來,開了門進屋,發現屋裡有一股很濃的液化氣味,就去關了氣罐,打開了所有的門窗,到浴室一看,發現丈夫死在了一個女人的肚皮上,馬上報告給了110。公安去了人,不知案子辦得怎麼樣了?”

老城城裡出了這門子桃色新聞,林文龍可是第一次從巧巧的嘴裡才聽到的。

他想刑偵部門沒有向他彙報,肯定是定了意外死亡了。從巧巧聽來的傳聞分析,不可能是他殺。就對巧巧說:“是有這麼回事吧,好像不是他殺吧,可能定了意外事故。”

他本想說我還沒有聽說過呢吃,但巧巧說了真名真姓,這該不會假,他就說了假話。口裡已說出來,他就發現自己說假話竟然不用打草稿了。

巧巧有些不解地問:“怎麼定了意外事故呢?”

林局長有些自鳴得意 ,冷笑一聲,無根無據地說道:“人生意外太多,有些事真的很難說,就說張處長吧,爲人情深意濃了一點,老婆前腳出門,情-人後腳進屋。應該是熱水器開得太久了,忘了關氣罐,加上一氧化碳中毒,就出事了。”

巧巧卻說:“社會上是這樣流傳的,說張處長夫人是個了不得的人物,當她發現丈夫的隱情後,故意設下一個圈套,當她離家後,並沒有去出遠差,而是溜了回來,當丈夫和那女人在洗澡間山崩地裂,纏綿起勁之時,處長夫人悄然無聲地擰開了液化汽罐。因爲預先關好了所有門窗,讓這對野鴛鴦不一會兒雙雙歸了西。然後出差去了。她回來後才報的案,公安機關竟然也被她給騙了,竟也相信這是一起意外事故。”

林文龍被巧巧的分析嚇了一跳。他馬上聯想到自己,如果他要是也遇上了這樣一個女人,那就太可怕了。他心想,也許有這麼回事,也許是民間的創作,但目前公安機關不會這麼認定,當然不能支持這樣的言論,於是他對巧巧說:“這畢竟只是一些謠傳,公安機關定性,要的是實事證據。”

巧巧還是堅持說:“無風不起浪,你們在沒有證據以前,就不該先下結論。”

林文龍無奈地說:“理論上是這麼講的,實際中,有些問題確實難辦,象這種案件沒有明顯謀殺的痕跡,要定他殺是很麻煩的。”

她笑容滿面地說:“你們公安機關不負責任辦案,法律還有什麼可信度呢?”

他有些厭倦地說:“這些問題留着以後探討吧,公安有公安的難處,社會有社會的要求。”

林文龍把身子躺直了,準備入睡。

巧巧的談興正盛,不說此案了,又說開了另一桃色案:“前段反貪局胡局長攜小蜜外逃事件有了結果嗎?”

林文龍不得不想起了自己的同學胡民飛。

胡民飛是老城市本地人,和自己參加高考的那一年,一起考的公專,畢業後分回了老城市公安局工作。後來他調進了市檢察分院,接着升了反貪局的副局長,前不久陳小董出了事,他被市委任命爲市檢察分院的反貪局長。

但這位仁兄卻找了個18歲的小姐做情-人。因爲原配夫人只給他生了個女兒,他一心想要個兒子,於是當情-人懷上了後,他的隱情也就暴露出來了。

區計劃生育委員會找上門去,動員他一定要把情-人身上的孩子打掉,否則就要到市委反映他的問題。上午市計生部門的人找他談了話,當天下午就不見了蹤影。

計生部門的人感到情況不妙,去找他的小情-人,他的小情-人也不見了。這一下,問題嚴重了,計生委就把這一情況向市委市政府作了彙報。市檢察分院發動全院幹警找了兩天,都不見人影。

於是反貪局長攜小蜜外逃的桃色新聞,就被添油加醋的繪聲繪色的傳播開來了。

林文龍對巧巧說:“到目前爲止,我們市裡還沒能知道胡民飛的下落。現在全市都緊張起來了,我們公安也佈置了抓捕他的任務。市委調查組把他在反貪局貪污及私分小金庫的問題也給查出來了。現在他的大老婆天天到市委市政府吵鬧,要求市委一定要把胡民飛抓回來,判他的重婚罪、貪污罪,又在檢察分院整天整天的叫罵,鬧得太不象話了。”

她刻薄地說:“現在你們共*黨的官,一個一個象什麼樣子!”

林文龍笑着說:“我們大多數人,還是過得去的,壞人始終是少數。”

她調侃着說:“大多數是好人麼?你看看你自己,也稱得上好人啊?你害不害羞哇!”

林文龍知道她說的是自己與她之間的這檔子事,也就不好多說了。一時啞口無言,沒了說的,他只好躺直自己的身體,長久地嘆了一口氣。

巧巧不解地問:“你嘆什麼氣,又怎麼了?”

他無奈地說:“我是壞人啊。你最好離我遠點。”

她一把將他攬住:“就爲這句話,你要生我的氣麼?”

他說:“生你的氣有什麼用?”

她仍不甚了了地問:“哪是怎麼了?”

他平淡地說:“市委組織我們南下考察十多天。我的寶貝,我恨不得把你也帶去,好天天見到你。”

她高興地說:“這還不容易,我也跟你們去就是了。”

他卻說:“你以爲只我一個人去呀,我們有一支大隊伍,好幾十人呢,怎麼能在一起?”

巧巧也犯了愁。沉默了一陣子,還是她自己說話了:“沒有關係,我就不去了。”

林文龍咬着她親熱了一會兒。

這時巧巧已沒有了說話的興趣了,便對他說:“我的眼睛發脹,頭痛的利害,我想休息了。”

林文龍知道她的嗑睡來了,輕輕的拍着她胸口上的手說:“我的寶貝,你好好睡吧。”

他關了牀頭燈。很快,兩人真的都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上午上班之前,林文龍坐在牀*上,給辦公室主任吳林源打了電話:“吳主任,以後只要死了人,不論是什麼原因死亡的,都要以社情信息及時向我彙報。

關於市委市政府督察室的張處長,和情-人死在他家浴室的案件,社會上傳得沸沸揚場,說是他殺案件,要向陽分局劉偉軍他們,重點調查一下張處長的老婆,是不是出差了,何時在何地,社會傳聞是其設圈套害死丈夫的。要求他們拿出定性的理由,等我回來後向市局黨委彙報。

另外,市委安排我到南方去考察,時間定在了8月5日到20日。這兩天局黨委的工作會議就不開了。這一段時間,你要幫助唐副局長他們抓好市局的全盤工作,你要重點關注機關的安全。我準備今天到省廳去辦點事,不到市局來了,有什麼重大事件發生的話,請及時和我聯繫。”

吳林源說:“我堅決按照您的意見辦就是了,祝你一路順風。”

他在電話中笑了笑,等林文龍掛了電話,他才掛了電話。

林文龍和其他的幾名局領導用電話佈置了近段的工作任務,然後又打了馬玉新、唐仁標的手機,向兩位市委領導請了假。

他跟馬玉新說:“馬書記,我要提前兩天趕回省城去辦點事,我直接從新州去深圳,可以嗎?”

馬書記說:“你是應該回去幾天了,小白早就有意見了,好吧,我們8月5日在深圳見面就行了。”

林文龍說了謝謝關了機。

他看看時間,正好一小時後,有一趟開往省城的列車,他起來洗漱清楚,又回到臥室裡,親了仍睡在牀*上的巧巧一下。對她說:“老婆大人,我去了,這幾天你要自己照顧好自己。”

巧巧有點失落地看着他說:“請你注意安全,保重身體,祝你一路平安。”

林文龍點着頭,做出依依不捨之狀走出了臥室。

在客廳裡,林局長髮現那本《國畫》還在提包內,不便帶去,就把它取了出來,又進到臥室,放到了枕頭邊,又附下-身子去吻了吻巧巧。

她已全醒了,抱着林文龍的頭實實在在的咬了一頓,兩人誰也不說話。林文龍知道該走了,輕輕拉開了她的手,在她的臉上、身上輕輕的拍了拍,面朝她退了出去。

雖是暫時的別離,他們卻也有了生死別離的感覺。巧巧的眼淚流下來了,她癡癡地看着他消失在房門口,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之外。聽到腳步聲的離去,房門聲的最後落定,她的心也空蕩蕩的了。內心如欲雨卻又下不下來的天空,灰濛濛的一片。沒有生機,也沒有云翻霧動。她內心有了一份苦澀感,懶洋洋的睡去,一絲*不掛,半個上午呆睡在牀*上,胡亂的撥弄着自己的身體,思想混亂,感到了那種別離的孤獨和無聊。

她起牀後,把自己對性*愛愉悅,及情-人離去的愁悵感受,輸進了自己的電腦中。

林文龍乘的士來到老城市火車站廣場。

這裡人山人海,各種口音在這裡雜合成一種城市的喧譁。他看看時間還有十來分鐘,他想起自己離開省城不知幾日了,那個家庭彷彿已經十分遙遠。

因爲要去旅遊,他沒有打算自己開車回去,到了老城火車站,想起自己空着手,別人都江堰市是大包小包的行旅,於是想到這次回去,應帶點什麼特產回去。只是自己從來沒有給妻子兒子購買生活物品的習慣,於是就到車站外的水果攤上轉了轉,發現老城的蜜李很好,就花了50元買了25斤提在手裡。

然後進去買了車票,因爲該次車已進站上車,售票窗口的人不多,他購好車票後,就徑直到了站臺,乘務員看了他的車票,讓他上了車,他剛好找到了一個坐位,這時列車便啓動了。他放好蜜李,看看時間,正好上午九點過五分,十分準時,他的心情就格外的暢快起來。

這時車上過來了食品推車,林局長記起自己還未吃早飯的,要了一包香乾、一隻麪包、一瓶純淨水,愉快地吃了起來。

也許是離家太久的緣故,也許是這段時間工作順利的緣故,也許是就要帶妻兒一塊南下游玩的緣故,坐在這盡是社會下層民衆的普通列車上,林文龍的心情真的不錯。

吃完東西,林局長看了看車上沒有自己認識的人,也沒有帶書出來,只好安安靜靜的坐在哪裡,看着窗外野地裡的風景。

田野裡的水稻,有的正在抽穗,有的已經開始成熟了;有老百姓正在地裡收西瓜。列車行進在田野山村、青水綠山之間,不時進一個山洞,不時過一條小溪。林局長的心裡不自主的想到了兒子、妻子和他的情-人們。

好在車上沒有熟人,沒有人來打擾他。

他的對面坐的是一個50來歲的和兩個40多歲的中年婦人。她們可能是出門進貨的小生意人,正嘰嘰喳喳的說着土話,林文龍聽不懂,看她們的穿着可能是農民。和自己坐在一起的是兩個青年人,象是學生,一人手上一本書,一直不理人的樣子。他看看他們,也不打算主動與他們說話。

林文龍出任老城市公安局長的時間畢竟不長,老百姓誰又真真關心你是不是公安局長呢?這麼個大熱天,誰又相信你市公安局長不坐專車,而來擠這個沒有空調的硬坐車呢。這分明就是老百姓下等人坐的車嘛。

現在這個社會,當官的都會享受了,美其名曰,爲了工作。不管是公事還是私事,哪個局處的領導不是一臺專車跑來跑去。

實實在在地說,林文龍還沒有養成這種官場積習,他沒想自己開奧迪車回去有多麼的方便,也沒有叫局裡的車去送一送自己。他首先想到的是乘火車,也不曾想到要去報銷火車票,沒去購軟坐空調票,他一進站就順理成章的購了這最便宜的普通硬坐票。

也只有不足400公里的路程,正點的話,五個小時就到家了。他根本沒有想自己是官員了,不能坐大衆車了。

只是上到這多少有些汗臭、悶熱的硬坐車上,自己也和這些普通老百姓一起擠車後,他纔想到自己身爲公安局長,不坐有空調的專車,就笑了笑自己。

他也沒有後悔之意,不就是回趟家嗎,他歷來不在乎是乘坐的是什麼車子。只是自己的地位提高了,有機會享受了,自己沒有去利用,他就有些不知可否地搖了搖頭。

好在昨天晚上下了一場暴雨,今天是個多雲天,還不算十分燥熱,他也不打算去換空調車票。他就這麼一路觀光,當了一個孤獨的旅行者,回到了省城。

下午二點半,列車準時在省城火車站內停了下來。林文龍下車出站後,給家裡打了個電話。他的女人白若雪接了。

她聽到了男人的聲音,就有些抱怨地說:“你還知道回家呀,我們認爲你都失蹤了呢!”

林文龍對着手機嘿嘿的笑着說:“夫人,實在對不起,下面千頭萬緒的工作,是忙了一點。這不,我負荊向老婆大人請罪來了。”

女人說:“貧嘴,你現在在哪裡。”

林文龍知道妻子並不怎麼責怪他,她那時外出採訪也是十天八天不回家,她是個事業型的女人,對夫妻兩人生活向來有點忍勁。就說:“兒子呢!我已到了火車站。”

白處長放了話筒,喊道:“燦燦,你爸回來了,等你的電話。”

林文龍知道兒子在家裡,這時兒子過來拿起了電話喊:“爸爸,你回來了。”林文龍聽到兒子叫他,就應道:“哎,寶貝,我回來了,馬上就要到家裡了。”

兒子喊了他後,就沒有話講了,又把話筒給了他媽媽。

白處長說:“要不要我們來接你。”

林文龍說:“外面熱得很,我搭的馬上就回來,你們不要出來了,我還沒吃中飯,家裡還有飯吃嗎?”

白處長說:“飯沒有了,你不在外面吃的話,我馬上給你下面條。”

林文龍說:“感謝老婆大人,我最喜歡吃你下的蛋蛋面。”

女人微笑着掛了電話。

從火車站搭的到省文化廳的家,只有幾分鐘就到了,林文龍剛下車,白處長就在窗戶裡看見了他,看見他便去打開了門。

林文龍上得四樓來時,兒子和妻子已經站在門口迎接他了。他把蜜李交給兒子說:“沒什麼帶的,就從老城市帶了這點奈李回來,燦燦,快去洗了吃吧。”

兒子微笑着叫了爸爸,把那20多斤李子接了過去,他在兒子的臉上輕輕地拍了拍。兒子轉身進了屋子,把父親帶來的蜜李放在了餐廳裡的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