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說:“寫下來。”
他這才反映過來,把自己的名字系級和手機號碼寫了上去。女生拿過去看着,噗哧一笑:“蘇英傑。嗯。”然後撕下半頁紙,大大咧咧地把自己的大名和手機寫上去,推給他說:“有事,給我發短信。”
就這麼一個細節,一句問話,將兩個原本陌生的男女生聯繫到了一起,而且馬上就爆發出了一場熱火朝天的愛情。
從中學到大學,都是女同學先喜歡上他,他才與她們戀愛的。這個叫湯麗琴的大二女生也是這樣。他們交換了手機號碼以後,蘇英傑想來想去,還是不敢主動給她發短信。過了一個星期,湯麗琴倒是給他發來了一條短信:你好,還記得我嗎?那晚圖書館裡認識的湯麗琴。今晚有空嗎?我們去學校舞廳跳舞怎樣?
他有些激動,馬上回復同意。然後去洗了個澡,早早地吃好晚飯,就打扮一新地去了舞廳。他在舞廳裡與她碰頭後,有些彆扭地邀請她跳起了交誼舞。幾支舞曲一跳,兩人就有了那種感應。兩雙噴火的眼睛在幽暗的舞廳裡一閃一閃地對視着,感情升溫很快。
他們雖然嘴上沒說什麼,心裡卻都有了一種相見恨晚的迫切感。第二次約會,湯麗琴就直接到他宿舍裡來找他,還大大方方地站在那裡,與他同宿舍的幾個同學說話。第三次,湯麗琴又主動邀請他到她的宿舍裡去,見她的同學。這樣,他們就正式談上了。
第四次約會,他就實現了一個男子漢從六七歲起就朦朧升起的有關性生活的第一個夢想——與異性擁抱接吻。是的,他的初吻是那天晚上在校園東北角的那個樹林裡發生的。
好象都有預感似的,或者說心裡都有了接吻的需要,卻心照不宣。那晚,他們一起去閱覽室閱覽。閱覽了一個多小時,兩雙渴望的眼睛就火也似地對在一起。然後不約而同
地站起來,提前走出了閱覽室。他們默默地肩並肩往學校後邊那個樹林裡走去。
走到裡邊,湯麗琴忽然站在他面前不動了。蘇英傑就有了擁抱她的衝動,可怎麼也不敢張臂抱上去。這時,旁邊有一對學生在滋滋地接吻。
湯麗琴身子顫抖,呼吸也急促起來。她衝站在旁邊的他輕輕咳了一聲,愛昧地看了一眼。這是一種鼓勵,蘇英傑這才一衝動,上去把她摟在懷裡。幾乎是同時,湯麗琴也伸出玉臂摟住他的頭,將吐着芳香的嘴巴湊上去,輕輕地吻了一下他的嘴脣。
這一吻,就象觸開了一個感情開關似的,蘇英傑激動得不行,平生第一次瘋狂起來。他把湯麗琴緊緊摟在懷裡,氣喘吁吁地拼命吻她。先是吻她的臉和脖子,然後才吸出她稚嫩的舌子吮吸。
初吻關一過,他們就見縫插針地往一處湊,然後尋找幽暗的角落接吻。每次接吻,蘇英傑都有一種身心快被融化的感覺。大約吻了十多次以後,他們才上了牀。但開始幾次,他們摟抱着躺在她或他的牀上,只是隔靴搔癢地衝動,兩人都沒敢角及對方的關鍵部位。
蘇英傑真正失去童男資格,是大三下半學期的一天晚上,在那個幽暗的草坪上。那晚,他們坐在一叢密枝遮擋的草坪上,擁抱接吻了一會,就互相把手伸進了各自最隱秘的地方。然後就倒在草坪上,不顧一切地把愛的觸角伸進了對方身體的最深處……從此以後,一個就失去了處女資格,一個也不再是童男了。
真是一發不可收拾,他們尋找着各種機會上牀*。他偷偷去那些免費發放避孕套的地方拿來避孕套,常常在樹林裡與湯麗琴*。
在宿舍裡*不太方便,也不太安全。有一次,他們正在牀上*,一個同學回來了,弄得他們好尷尬。還有一次,他們以爲宿舍裡沒人,就潛進去迅速做在一起。可
正當他們把牀鋪弄吱嗄吱嘎亂響時,一張牀上突然傳來一個同學的嘆息聲。
他們嚇了一跳,馬上停止動作,屏住呼吸不動。後來,他們就再也不敢在宿舍裡*了,而改在外面的旅館裡,或者在樹林裡和草坪上進行。
可他比湯麗琴上一屆,也就先畢業一年。畢業時,他沒能在省城找到理想的工作,只得回老家尋找。他通過爸爸的關係,找到在興隆集團工作的一個親戚的朋友。這個人卻只是下面一個分公司的會計,沒能把他弄進去。後來他在與這個會計聊天時,無意中聽說興隆集團辦公室副主任吳祖文也是他們學校畢業的,就買了一千多元的禮品去吳祖文家試探。
吳祖文真是他上五屆的校友。認識後,吳祖文很熱情,馬上把他領到嚴總的家裡。他按照吳祖文的吩咐,給嚴總的妻子送了一套衣服,又給嚴總送了一幅價值不菲的字畫。這樣,他很快就被安排了進去。
而湯麗琴晚他一年畢業,畢業後去了北京。兩人儘管經常發短信,打電話,卻怎奈人分南北?漸漸冷淡下來。他在遇到招聘進來的同事馬小薇後,才徹底斷絕了與湯麗琴的聯繫。
馬小薇是被集團公司下面的培訓學校招聘來當英語老師的。進來不久,她的美貌就引起集團上下的注意,私下裡悄悄傳開了。蘇英傑聽說培訓學校新招來一個美女老師,心裡癢癢地,一直想去偷偷看一看,卻沒有正當的理由。
此時的他,跟戀人湯麗琴已經冷到了冰點,也鬧得就差沒有公開說分手了。他想讓湯麗琴到他所在的城市工作,而湯麗琴也與許多大學生一樣,有首都情結,非要在北京尋找機會,安身立業。兩人漚得很厲害,感情都到了崩潰的邊緣。正是在這個時候,馬小薇的美名傳進了他的耳朵,他就格外迫切地想去偷看她,並打聽她的情況,有沒有談男朋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