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炒股不掙錢,那爲什麼每天股市裡流動的資金動輒幾百億幾十億了。不是股市本身的問題,即使再低迷的市場也有漲停的股,能不能抓住就看你的本事了。炒股是一門學問,比英語繞口,比高數麻煩,這裡面動與靜需要對立面的等,那這就要學習了。簡單的例子,你車壞了要修車,不要以爲會擰幾個螺絲,卸個車胎就行了,真正出問題的地方只有行家能看出來,這就是爲什麼要有師傅這個稱呼……。”
看着直播間裡不知名的私募大佬激情高傲的講着自己的炒股秘訣,林江笑的合不攏嘴。
“這年頭騙子都開始講道理打比喻了,那我要不要給你們倆也苦口婆心的上一堂愛護傢俱的課了?”林江手裡的棍子指着兩條趴在地上很安分的大狗說。
“汪。”一隻狗叫了一聲,它好像聽懂了林江的話。
“嗨,你這傢伙倒像是懂道理了似的,今晚賞你個大骨頭。要不咱們出去溜達溜達,去老黃那裡給你們買個大骨頭回來?”林江笑着問。
“汪汪……。”兩條狗瞬間來了精神,蹦起來開心的打轉。
“好吧,咱們出發。”
在過去的半年裡,沉靜了好多年的股市出現了慢牛行情,無數人積極涌入股市,想分的一杯羹。而一些專門以教授炒股爲生的專業老師們陸續出現在網絡以及現實生活裡。他們以薦股爲名,讓很多初入股市的股民成爲他們刀下的韭菜。上了當的人開始罵娘了,說股市裡的都是騙子。
“老林啊,你說現在買那個股票好嗎?上次那個小夥子推薦的股票一個一百塊錢,我買了兩個,怎麼一拿到手裡就跌啊,我都快懷疑人生了。”
看林江騎着電動車帶着大狗過來,賣豆腐的胖大媽攔住他問。
“大姐,你打開你的手機我看看。”林江笑着說。
“給,你看看。”那胖大媽開心的把手機給了林江。
“賣了吧大姐,都成綠韭菜了。買上這個,過幾天漲回來就賣掉,別再完了,股票都是騙人的。”林江笑嘻嘻的說。
“哎呦,謝謝你了大兄弟,帶塊豆腐回去吃吧。”胖大媽熱情的把一大塊豆腐放到了林江的車籃子裡。
林江笑了笑,接受了這份饋贈。
“哎呦,老哥哥,可算是見到你了,你看看我這個股票怎麼樣,能不能長期持有?”
“賣了吧,炒股都是騙人的。”林江笑着說。
“叔,你知道內幕,有沒有什麼好股票說個唄,我的菜給你八折。”
“哈哈,沒有內幕的大侄女,別玩股票了,好好做生意,掙個安穩錢。”
林江一路走來,好多認識的人都上前打招呼,想得到他的建議,可他一直是那句老話:股票是騙人的。
他笑呵呵的來到老黃的肉鋪,兩條大狗一到肉鋪前就不安分,嘴角流着哈喇子,就等林江一聲令下,進去啃骨頭。
“哎呦,你們爺三來了,我給你孫子們準備了骨頭,讓來啃吧。”老黃笑着說。
“你個老不正經的,拿狗給我當孫子。”林江笑罵道。
“這不逗你了嗎。今天咋有空過來,嫂子沒在家啊?”、老黃問。
“去市裡看沐陽了,明天回來。你房子裝修好了嗎?”林江問。
“好了,要不是你這個老朋友,恐怕我兒四十了都娶不上媳婦,我得下輩子給你當牛做馬感激你都不夠啊。”老黃激動的說。
“言過了,都是老兄弟,幫忙應該的。你再沒有炒股吧?”林江笑着問。
“沒有,咱都是老實人,你讓我賺點錢我收手,我就聽你的了。”
聽老黃這樣說,林江滿意的笑了笑。
林江是個熱心腸的人,前年他金盆洗手不再碰股票,就一直遵守着諾言。可當看到老朋友因爲兒子買不起房娶不上媳婦爲難時,他念及那時候的情誼,讓他拿出所有的家當買了九龍礦產的股票。九龍礦產一路飛漲,股價在半年內翻了兩翻。也虧老黃無條件的信任這個老朋友,不然他還在每天唉聲嘆氣了。但他知道自己的兒子也在這次操作中賺了三個億,讓當時看空九龍礦產的私募直拍大腿。不過他總覺得這錢來的太容易了,有些不安心,可又找不出那不對勁。沐陽也是經常忙着各種事,自從他二姐林鳳出獄後就顯得更忙了,一個月纔回來一趟。
“這是一些精排,特意給你挑選的,你回去了吃一頓。還有這些骨頭,是給這兩傢伙的。”老黃笑着把肉擱到車籃子裡。
“多少錢?”林江問。
“你這人,以後不要給我提錢,我當時發誓要是我活着,你子孫吃的肉我都包了,你這不是打我的臉嗎。”老黃故作生氣的說。
“哈哈,你呀。”林江笑着騎上車慢慢的從市場出去了。
菜市場是林江經常來的地方,上了年齡了反而喜歡在人間煙火地多逛悠,這裡也是人生百態,看的明白卻說不出來的另一種活着的方式。
可他剛出市場門,砰一聲,一輛後方駛來的瑪莎拉蒂撞上了他,將他撞倒在地上。林江雙手擦到地上,瞬間一股子鑽心的疼襲上來。
“他媽的,你個老不死的不長眼啊?傻逼玩意。”
車上下來兩個年輕人罵罵咧咧的。一個脖子裡帶着金鍊子,胳膊上紋着紋身的光頭青年過來朝着地上的林江踢了一腳。另一個一頭捲毛,帶着眼鏡,也不像個規矩青年的人嘴裡罵着難聽的話。
“汪汪……。”林江的兩條狗衝上來護住林江,這時老黃和市場裡面的人也趕了出來。林江腿上和頭上擦出了好幾道口子,一會就血肉模糊了。
“你們這倆小子,開車不會慢點嗎,要撞死人啊?”老黃揮着手裡的刀罵。
“是他不長眼,撞的我們的車。趕緊賠錢吧,不賠錢你走不了。”那光頭青年氣勢洶洶的說。
“你媽的,是你們撞的他,還反過來訛錢?打電話報警,還管不了你們了。”胖大媽罵道。
“報啊,當地鎮府也要給我爸面子,還怕個派出所的小民警?”捲毛青年豪橫的說。
這時周圍想報警的人放下了手機,這種事在這裡太常見,就算是警察來了也不會處理的,正如捲毛所說,所有人都要給他爸面子。這裡的商戶都是小老百姓,不敢惹這些有錢人。
“他媽的還沒王法了,我剁死你個王八蛋。”老黃說着提着刀要去砍,林江忍着疼痛一把抱住了老黃。
“小夥子,我不對,賠多少錢我賠,是我撞的你們,我的責任。”林江趕忙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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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江是個很識大局的人,他現在處於劣勢,講道理是沒用的,已經出事了把損失降到最低纔是首要的。
“你這老不死的還算是說了句人話。賠錢吧,一萬。”光頭說。
“好好好,你等會噢,我身上錢不夠,我找我兒子要。”林江說道。
“快點,別耽誤老子的事。”捲毛青年人罵道。
“好,馬上。”
林江惹着疼痛撥通了林沐陽的電話。
“沐陽,趕緊給我轉一萬塊錢,我把人家車撞了。”
“你沒事爸,撞那了?”電話那頭林沐陽着急的說。
“先給我轉錢,然後我再和你細說。”
林江掛了電話,馬上手機裡面轉來了錢。林江給那倆青年付錢後他們開着車豪橫的走了,林江這纔在人們的攙扶下去跟前的診所包紮。
聽到父親出事後林沐陽和黑龍開着車快速趕來,看到手上和膝蓋上包着的紗布,林沐陽心疼的快眼淚掉下來了。
“最好帶你爸去醫院拍個片,那青年一腳踢下去可沒個輕重,別留下什麼隱患。”大夫說。
“不是撞車嗎,咋還打人了?”林沐陽驚訝的問。
“不是你爸撞的,是他們撞的你爸,下來踢了你爸一腳,還勒索去了一萬塊錢。”老黃一臉氣憤的說。
“什麼?那個狗日的敢這麼大膽?”黑龍氣憤的說。
“還能有誰,正光集團的那幾個混小子。”老黃嘆氣道。
“噢,沒事。黑龍報警吧,看警察來後怎麼說。”林沐陽平靜的說。
黑龍看了一眼林沐陽,眼神裡閃過一絲寒光,去外面打電話了。
“黃叔謝謝你了,你回去忙吧。”林沐陽笑着說。
“好,待會警察來了找證人,我就來作證。”老黃說。
林江上了年齡,這一折騰可讓他吃不消,兒子來後他精神放鬆了很多,忍者疼,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知道大伯出事後林鳳也趕來了,她的出現引來人們詫異的眼光,好事的女人們在私底下竊竊私語。
林鳳一身成熟女性的裝扮,走起路來昂首挺胸,渾身散發着高貴女性的魅力。不認識她的人可能不知道這個風光無限的女人坐了兩年的牢,前幾天剛重獲新生。但爲什麼坐牢,外界傳言說經濟犯罪。
“沒事吧?”林鳳問。
“沒事的姐。”林沐陽平靜的說。
“我解決還是你解決?”林鳳問。
“我來吧,你還有重要的事要忙了。”林沐陽一臉平靜的說。
“好。”
他們姐弟倆正說着話,一輛警車停在了跟前,車上下來一男一女兩個警察。
“誰報的案?”那人開口問道。
看到眼前的這個濃眉大眼的男警察,林鳳眼神裡閃過一絲惶恐,林沐陽也臉上出現一種不知名的情緒。而這個警察也很驚訝,竟然盯着他們姐弟倆看了半天忘說話了。
半晌後,警察咳了一聲,看着林鳳問:“什麼時候出來的?”
“三個月前。”林鳳低着頭說。
“哦,你還好嗎?”男警察輕聲問。
“挺好的。”
“警察,是我們報的案。”黑龍過來打破尷尬的局面。
“嗯,我們先了解一下情況。”男警察轉過身說。
看黑龍找來老黃幾人向警察說明經過,林沐陽看向身邊的二姐。
“你回去吧,這裡的事我解決就行。”林沐陽說。
“好,有事給我打電話。”林鳳說着走了。
那男警察回頭看了一眼林鳳上車的背影,腳布明顯要向這邊要追來,可還是停住了沒過來。
“趙警官,那幾個小子可是橫行霸道啊,這得讓他們坐牢。”老黃氣乎乎的說。
“這事我們會處理的,你們不用操心了。”趙警官說道。
這趙警官名叫趙毅,和林鳳是高中同學,倆人以前是情侶。但林鳳入獄後倆人就再沒有聯繫過,趙毅也和別人結婚了。
“走吧,我和你們去工業園,把錢要回來,讓給你爸賠償醫藥費。監控我都看了,是那倆小子的錯。”趙毅給林沐陽說。
“難道錢要回來就算了?他踢我爸那一腳怎麼算?”林沐陽冷冷的問。
“那你要怎麼的,去踹他兩腳啊?好,我帶你去,諒你也沒膽。”趙毅旁邊的胖女警不屑的說。
林沐陽向她看去,見這女人肥頭大耳的,臉上的橫肉像個粗魯的男人。說話時眼神裡滿是不屑,八字站的姿勢像極了要罵街的潑婦。
林沐陽苦笑了一下不再說話,和黑龍上了警車,往工業園去了。
工業園的大門開着,像是在迎接他們一樣。門衛看到那女警下車來,點頭哈腰的問好。
“鄭樂那小子了?”女警氣勢洶洶的問。
“小樂和幾個朋友在後面辦公室裡玩了。”門衛說道。
那女警也不等身後的幾人,氣沖沖的往辦公室去了。
辦公室裡鄭樂正在和那個光頭幾人打撲克,笑的聲音大老遠就能聽見。
女警一腳踢開門,嚇了裡面的人一跳。
“呵呵,你小子現在長能耐了啊,街上撞人訛錢還不算,在這裡倒是賭博起來了。”女警罵道。
“表姐,你怎麼來了?我們就是閒着無聊,打法一下時間。”頂着一頭捲毛的鄭樂笑道。
鄭樂叫表姐的這女警叫張娜,剛大學畢業就分派到了這裡工作,現在已經坐上了副所長的位置,看來以後的前途不可限量。
趙毅三人也進來了,黑龍看到打人的光頭,拳頭捏的嘎嘣響。林沐陽嘴角微笑,把這裡面的青年人都打量了一遍。
“他們是你撞了的老頭的家屬,把訛了的錢還給人家,再賠償一萬塊錢的醫藥費。”張娜說道。
“不還,是那老不死的撞了我的車,要他一萬塊錢就已經便宜他了,還讓我出醫藥費?不可能。”鄭樂趾高氣昂的說。
“怎麼滴,是皮癢癢了還是我給你爸打電話?”張娜過去擰住鄭樂的胳膊說。
“給給給,馬上給。”鄭樂趕忙求饒。
“真他媽晦氣。光頭,把錢給他們。”
光頭拿着手機走到林沐陽跟前,眼神不屑的看了一眼他,嘴裡罵了一句窮鬼。
“你說什麼?”黑龍瞪着眼問。
“我說窮鬼,怎麼了?”光頭說着拿着手機的手去指黑龍。
黑龍一把捏住他的手,光頭瞬間疼的叫出了聲。張毅一把捏住黑龍的胳膊,示意黑龍放手,黑龍這次鬆開手。
“把錢賠給人家,這事就結束了。”趙毅說道。
鄭樂過來拿起手機,把錢轉給了林沐陽。
“以後拴好你家的狗,再讓我碰見我就宰了吃狗肉。”鄭樂一臉欠揍的說。
林沐陽笑了笑,沒有理會他。
“好了,這事就這樣結束了,大家都不吃虧。捱了一腳賺了一萬塊錢,這生意值當。”張娜看着林沐陽說。
林沐陽笑着點點頭,表示同意。但旁邊的趙毅臉色看起來沒有那麼輕鬆,他知道林沐陽是什麼人,要是張娜知道了,肯定會對自己說的話後悔。
到來診所裡,林江已經醒了,只是手上的疼痛讓他有些吃不消。
“爸,去市裡住一段時間吧?”林沐陽說。
林江看了一眼兒子,點頭答應了。
趙毅看這邊沒事了,就要離開,但他想單獨和林沐陽說幾句話。
“能給我個你二姐的聯繫方式嗎,我請她吃頓飯,表達一下歉意。”趙毅說。
“別了吧,你都有家庭了,這樣對大家都不好。”林沐陽說。
“可是……。”
“沒什麼,我想她也想開了,不會記恨你的,她也想有個新的開始,我希望你不要打擾她,這樣她能快樂些。以前我走眼了,以爲把她託付給她愛的人就能幸福,結果我錯了。現在我會盡全力保護她,不會讓她受傷害,即使你也不行。”林沐陽微笑着說。
“我知道了。”
趙毅說完上車走了。
黑龍從診所裡出來,把自己的手機給林沐陽看。
“安排好了,什麼時候開始?”黑龍問。
“隨時。”林沐陽一笑。
房地產逐漸走上了末路,郊區爛尾的樓盤到處都是。看着這些蓋了一半而沒有進行下去的工程,林沐陽生出了一個點子,租下來給流浪狗們當家。林沐陽很愛狗,即使是街上髒不拉幾的流浪狗,他也要帶回家去精心照顧一番,再送到他的狗基地去。他專門高價僱了一些照顧狗的員工們,來管理狗基地。林沐陽一到自己有煩心事,就來這裡和狗狗們玩上一天,回去後心情大好。當然,這裡面的很多狗都對他搖尾示好,感激他給了溫飽的生活。但也有一些不知恩圖報的惡狗,動不動就咬人咬狗,這樣的他就殺了吃狗肉。
這天林沐陽正在家裡看書,黑龍發來消息,說逮住了條惡狗,讓他來吃狗肉。他嘴角一笑,開車往郊區的狗基地去。
林沐陽一來,狗圈裡的狗都沸騰了,朝他友好的叫着。但今天他沒功夫陪它們玩,還有更好玩的他要去玩了。
林沐陽穿過狗基地往後面的爛樓去,遠遠的他看見黑龍站在樓上向他招手。他上去,見四個被矇住眼綁在凳子上的青年人,正是鄭樂和光頭四個人。
“好好好,這不是鄭大公子嗎,怎麼讓這樣待着啊?你們這幾人真不懂事,怎麼不招呼一下啊?”林沐陽笑着轉身問後面的幾人。
“領導說的對,應該給他們加個菜的。”旁白的一個大漢說着上去就給光頭一腳,踢的他直叫喚。這四個青年人都嚇傻了,不敢吭一聲,連求饒都忘了。
“四位公子,知道我爲什麼抓你們來嗎?”林沐陽問。
“大哥,他家有錢,我知道你們只求財,規矩我懂,要多少錢你們隨便開。”光頭趕忙求饒的說道。
“哈哈,你個傻子,我們這裡的幾人可都是不差錢的主,這次就是看你們不順眼,想玩玩你們,讓你們知道什麼叫有錢人的快樂。好了,不跟他們廢話了,那個光頭打殘廢,這個鄭公子把他騸了吧,免的以後和他爸一樣到處包小三,至於其他的倆人,打個半死就行了。”林沐陽笑道。
“別別別,大哥,我們那裡得罪了你,你說我們改嗎。”鄭樂聲音顫抖的求饒道。
“你們沒得罪我,得罪的是山神。你爸開礦惹的山神發怒,你們橫行霸道,惹怒了菩薩,所以我們替天行道,就來收拾你們。廢話不多說了,兄弟們開工吧,別閒着。”林沐陽笑着走了。
“那個不可一世的副所長怎麼辦?”黑龍問。
“她不是後邊靠着大人物嗎,咱們何不爲民除害,找出這個大人物是誰了?”林沐陽笑道。
“好啊,那咱們就以正義之名,將這些法律的執行者繩之以法。”黑龍笑道。
“對,龍哥這句話有意思,以後多讀書,別總去泡妞了。”林沐陽笑道。
夕陽西下,殘陽照在爛尾樓上反射着金光。到了給狗們餵食的時候,狗舍裡犬吠聲此起彼伏,餓紅眼的狗擠在最前面,不停的衝着妄圖想擠到自己前面的狗呲牙咧嘴。一輛警車經過這裡,停下來看了一眼就開走了,畢竟不是所有人都愛狗,也不會有人想到在後面的爛尾樓里正在經行着一場審判。
在正光集團的辦公室裡,鄭永強在大發雷霆,斥責南濱市公安局局長到現在都沒找到他的寶貝兒子。
“你他媽每年拿我多少錢都沒個數嗎?現在已經兩天不見我兒子了?”鄭永強罵道。
“鄭總,我真的盡力了,連社會上的混混都發動了找人,可就是沒有找見。”局長無奈的說。
“哼,要是我兒子出現什麼問題,我讓你吃不了兜着走,我看這局長你也別想當了。”鄭永強氣憤的說。
局長頭耷拉着,像是犯了錯誤的學生,任由老師的責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