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團長。”帶隊的放下手裡的東西應聲領命。
“動作快!”火獅站起身大吼。
隨着吼聲,僞裝網快速鋪開,在一輛輛車開來中,短短時間就蓋住了這個洞口。
城市裡,槍聲還零星的響起,那些不是神獅的已經按耐不住,紛紛撲出陣地,撲進城鎮,加入了搶佔地盤的行列。
可惜,不論是禮拜寺還是首領的居所,還是但彈藥庫或者倉庫都被神獅先一步控制,戰鬥,在不到半小時徹底結束。
火獅,卻沒有參與,這會正在一邊指揮搶運東西一邊詢問情況。
在一批批東西運出中,他大概瞭解了情況,裡面,就是一個現代化的地下密室,只是建築古老了一些,還有水泥混雜的位置,像是修補的痕跡,裡面多處開裂,寬的地方一米多的裂縫,但沒有完全坍塌。
發電機還在工作,排氣的關係,只是進氣口變成了他們這邊的這條通道和那個可以看到天空的位置。
電腦大多關機了,估計是巨震導致。
倒是總控室的電腦還在工作,只是屏幕都黑了,估計攝像頭不是移位就是損壞了。
“下載裡面的資料,帶走所有硬盤。”火獅不明白這是什麼地方,但不會放棄瞭解這裡的機會。
事態在向寒朗期望的方向穩步發展,具體篩選到地圖需要多久不得而知,不過可以相信,只是時間問題而已。
火獅佔據大多資源卻不露面,在那裡快速倒運地下物資時,寒朗他們舒服的吃了頓早餐。
鮑利斯很夠意思,補給不但沒要錢,還送了早餐和水果,雖然只有幾斤柑橘和十幾個蘋果,還有兩串葡萄,但在這乾旱的地方,這無疑是奢侈品。
柑橘大家分了,蘋果可以留着明天吃。
大媽拎過兩串葡萄遞給藍寶石,說道:“藍寶石,這是你的了。”
藍寶石手裡攥着寒朗遞給她的柑橘,看了眼大媽,又看了看葡萄,放下柑橘接了過來。
寒朗覺的大媽有點溺愛小丫頭了,剛要說話,小丫頭拎着一串葡萄遞了過來。
寒朗笑了,嚥下要說的話,捏着一個小杈掰下幾粒,說道:“這些就夠了。”
小丫頭大眼睛眨巴了下,扭身將葡萄遞給大媽。
大媽也笑了,同樣掰下個小杈,笑道:“藍寶石懂的分享了,真不錯。”
小丫頭沒吱聲,拎着葡萄走到鬼少那裡,像乖孩子一樣送上葡萄……
一串葡萄一個沒拉下,最後是快手,到了他那裡,小丫頭將十幾粒葡萄都給了他,扭頭就走,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這纔開始吃葡萄。
寒朗很滿意小丫頭的這種表現,不吃獨食很關鍵,雖然她表現的像孩子,但寒朗知道,她是在填補童年到少年的空白。
“魔術師,來,還有個活口,別弄死了,這個慢慢審。”寒朗招呼了一聲,拎起那個活口走向不遠處的僞裝佈下。
慘叫,雖然都不在乎,但也太難聽了,還是遠一點好一些。
審訊的位置距離宿營地三四十米,嗚嗚的慘叫依舊能聽見,但不多。
這會,大媽纔開始簡單給詹森介紹下破曉現在的情況。
詹森對於破曉敵人是誰沒啥興趣,他參加過多次戰爭,跟過幾個傭兵團,對於傭兵的價值觀,他比這裡任何人都清晰,傭兵的敵人沒有身份,只有死的或者活着的,是誰根本不重要。
一邊聽大媽講,詹森一邊檢查槍支。
他敏銳發現這些槍相當先進,AS倒是普通,但這把刀疤17就牛大了,光是一套觀瞄系統就足以堪稱世界一流。
他是見過先進槍支的,他是海軍陸戰隊的成員,雖然不是水豹突擊隊的,但武器先進程度一點不差。
破曉這麼厲害……
拿起夜視儀一擺弄,詹森震驚了。
這又是一款極先進的設備,比他在部隊時見過的厲害多了,雖然離開部隊幾年了,但這種設備的更新換代沒那麼快,起碼跨度沒那麼大,而這款夜視儀,看得出領先他那會一代還多了。
擺弄中,他扭頭看向審訊的位置,不解問道:“大媽,頭他們是在審訊嗎?”
“是的。”大媽扭頭看向寒朗他們,說道:“沙漠蝰蛇有信仰,還經受過抗審訊訓練,會自我催眠,很難開口。”
“我去看看。”詹森說着放下夜視儀,拎着刀疤走了過去。
大媽沒阻止,也沒當回事。
審訊,或許他跟魔術師一樣也想試試吧,不見得有用。
詹森快速鑽進支起的僞裝佈下,擠在邊上看着魔術師審訊。
寒朗沒在意他的到來,準備一會接替魔術師繼續審訊,最快速度撬開這傢伙的嘴。
看到魔術師下刀的位置,詹森忍不住說道:“魔術師,那個位置下刀疼痛不是最強烈的,但失血會很多,一會意識模糊了就沒法審訊了。”
“快手,你擅長審訊?”寒朗在魔術師狐疑住手看來時問道。
“當然,我是醫生,知道怎麼救人也知道怎麼折磨人,這是小兒科。”詹森沒有客氣,放下刀疤17,從小挎包裡抽出一把手術刀,說道:“我來試試,起碼目標不會輕易死了。”
魔術師默默讓開位置,寒朗也沒吱聲,默許了詹森的動作。
誰來審訊都一樣,有結果就好。
詹森坐到那人身邊沒有馬上動手,先是檢查了一遍傷口,確認不會失血過多,這才說道:“魔術師,你按住他的腦袋和肩膀,別一會掙扎擰斷他自己脖子。”
有那麼邪乎嗎……
魔術師暗自嘀咕,但還是蹭了下匕首的血跡收起,一手按住目標的額頭一手按住他的肩膀。
那傢伙眼中兇光迸射,這會也不掙扎,但看得出意識還是清醒的。
“頭,你按住他的膝蓋,壓住。”詹森再次說道。
渾然沒注意到是在給團長下令。
寒朗也沒在意,聞言伸手按住目標的膝蓋。
詹森這才掀開那傢伙的衣服,找到位置,手一閃,手術刀近乎無聲刺入目標身體。
那傢伙眼睛猛地瞪大,身子一挺,肌肉顫動,不停扭動身軀,嘴裡嗬嗬的響着,卻無法發聲。
寒朗感覺目標要掙脫掌控,忙加大力度,死死按住膝蓋,控制對方扭動的幅度。
而魔術師同樣,按住頭的手險些掙脫,忙全身壓下,死死按住。
“嘴勒住是不對的,這樣他痛苦無法釋放,達不到最佳效果。”
詹森自言自語的說着,抽出匕首割斷捆紮帶。
捆紮帶一斷,那傢伙突然爆發出淒厲的喊叫。
“謝特!法克魷!!”
那傢伙拼命咒罵,根本不去咬舌頭。
臉部肌肉顫動扭曲,咒罵中看着猙獰可怖。
詹森看着目標,沒有絲毫情緒波動,跟看實驗標本一樣平靜。
在那人咒罵夾雜嚎叫中,他伸手拔出手術刀,跟着一閃,再次刺入一個位置。
這一刀下去,那傢伙身體再次猛地挺起,寒朗倆人已經用盡全力,要不這一下還真掙脫了。
就這,手下清晰感覺到對方肌肉顫動,能體會這傢伙痛苦有多猛烈。
一聲高亢的嚎叫,那傢伙不再通用語咒罵,而是夾雜着西班牙語,法語,好幾種語言在咒罵。
身上青筋墳起扭動,臉上肌肉糾纏顫抖,卻聲音高亢,一點沒有萎靡的意思。
這麼疼嗎?
寒朗和魔術師很詫異,憑感覺也知道目標的痛苦有多劇烈,對於詹森的審訊手段有了新認識。
那傢伙疼的如此劇烈,詹森卻不爲所動,盯着那人,在他咒罵中探手抽出手術刀,跟着一閃再次刺入一個位置,深度只有兩三公分那樣,不是很深。
但這一刀下去,那傢伙身體再次一挺,險些掙脫寒朗和魔術師的掌控,咒罵,瞬間變成淒厲嚎叫,
嚎叫聲太悽慘了,高亢有力,似乎不叫他都不過癮一樣,數秒都不喘氣。
在寒朗擔心目標會自己憋死自己時,詹森一把抽出手術刀,靜靜盯着那人。
那傢伙還嚎叫,高亢的程度絲毫不減,惹來包括馬修的觀望,不知道三人這是什麼手段,讓目標嚎叫的如此悽慘,要是晚上,怕是會嚇到幾個,太慘了。
就算白天,他們頭皮都陣陣發麻,極爲不舒服。
只有小丫頭擡頭看了眼就收回視線,繼續數着手裡葡萄的個數,偶爾摘掉一個填進嘴裡,絲毫不受慘叫的影響,似乎聽多了,已經免疫。
那傢伙在詹森抽出手術刀後依舊淒厲嚎叫,聲音已經有點嘶啞,卻不捨得停下。
而眼中不再是兇光,取而代之的是恐懼,是哀求。
那傢伙足足嚎叫了兩分鐘開外,這才聲音漸低,身上的汗水蜿蜒流淌,短短時間就溼透了衣褲。
“頭,你來問,不說我再換個位置。”詹森一邊擦拭手術刀一邊說道。
他並不知道要問啥,所以沒有越俎代庖。
“你是不是神衛?”寒朗在那人嚎叫停歇,劇烈狂喘中問道。
“我……不是……神衛……還差一級就……就……”那傢伙精神狀態極差,但回答倒是很痛快。
不是洗腦嗎,不是有神嗎,就這麼就招供了?
寒朗很詫異,但心裡卻真的樂開花了。
連續幾次審訊都無果,今天詹森只用了兩三分鐘就解決問題了,這可是撿到寶貝了!
“神王在哪?總部在什麼位置?”寒朗腦海裡念頭一閃,再次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