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你既然回去,那不如帶着一份回去,碎玻璃片我撿了三塊,你帶一塊,那些藥渣你拿出點就行,化驗我們這邊也進行,家裡的話應該更方便吧。”
鬼少接過話頭說道。
“行。”
寒朗想了想的確是這樣,就算離開部隊了,通過熟人還是能夠在部隊醫院做個化驗的,遂點頭答應。
“現金還有二百萬缺口,頭,用不用再換點。”大媽擡起頭問道。
“我看看布雷迪讓怎麼走吧,在哪換都問題不大,兌換率高點低點就是了。”寒朗沒有在意,隨口說了句。
“炮彈不在這,要不帶回去……”鬼少說到一半又頓住了。
寒朗看了眼鬼少,沒吱聲。
那兩枚炮彈科技含量肯定不低,能夠小型化,用迫擊炮發射特殊炮彈這本身就是技術,加上那可能是電子炮彈,他連聽都沒聽過,帶回去肯定有價值。
但之前他考慮過,如果是他自己,無償拿回去都不是事問題,這裡還有大媽和鬼少兩個傭兵就不同了,不賣錢是不是會認爲自己貪墨了很難說。
雖然目前他也是傭兵身份,但骨子裡還是一直沒有進入這個身份,隨時準備抽身的。
所以,那兩枚炮彈怎麼處理他還是要慎重,看看怎麼穩妥的送回,是不是賣掉,賣給誰或者交給誰這纔是主要的。
大媽視線再度回到終端,繼續瀏覽信息。
氣氛立時有點沉悶,只有藍寶石沒有受影響,自顧自的在那擺弄手機。
鬼少也沒再吱聲,收回視線繼續瀏覽網頁。
寒朗快速收拾自己,攜帶的東西只有一把匕首,其他的肯定不能帶。
帶槍入境那是犯罪,一個不好就算他本身沒毛病,被抓到也是重罪,弄不好都出不來了。
玻璃碎片已經包裹好的,爲了分開化驗,之前三片碎片就分開了,這會拿出一個包好的就是了。
至於那些藥渣,他分了點出來。
匕首,他帶上了繳獲的那把奇形怪狀的匕首,等回去好好查查看看這把匕首有沒有什麼特殊的含義。
造型如此奇特,他總覺得這裡面有什麼特殊的含義,不單單是一把匕首。
這會顧不上了,回家再研究。
小丫頭似乎對去華夏沒感覺,或者關注點不在這上,自顧自的看着鬼少幫她下載的電影,不過聲音卻關閉了,只看畫面。
不到兩個小時,布雷迪的電話到了。
電話一通,布雷迪說道:“先生,您現在動身,用我給您辦理的護照趕到首都,航班已經定了,如果要帶武器,我要親自趕過去並送到指定位置才行。”
“武器只有一把匕首。”
寒朗搖了搖頭,說道:“那裡是我的國家,我不需要攜帶武器保證安全,別的就是隨身物品了,主要是三百萬現金要帶入境,在那邊換現金很麻煩,外匯管控很嚴格。”
“現金不是問題,您到了浪漫之都有接待的,他會幫您辦理好,並將刀具隨着您的行李送上飛機,費用五百米金即可。”布雷迪沒有道歉啥的。
“好。我這就動身。”
寒朗應了聲就準備掛了電話。
“先生,我建議您開車去,一千公里,您路上不會遇到盤查,但飛機和火車都有可能因爲罷工而停運,耽誤行程。”布雷迪補充道。
還有這事?
寒朗頓了頓,但也知道高盧很奇葩,罷工是常有的事情,念頭一動,說道:“好,我開車過去。”
記住布雷迪給出的信息,寒朗掛了電話說道:“我這就動身,藍寶石,換衣服我們走了。”
“頭,我去幫你弄輛車。”
鬼少情緒不是很高。
“頭,租一輛最好。”
大媽站起說道:“既然正常離境,那就別借車了,避免麻煩。”
大媽說着,但情緒也不高。
“嗯,租車就成。”
寒朗感覺到倆人的情緒有點低落,還是說道:“放心,你們給我的地址我都會拜訪到,三百萬夠這一次用了。”
“好的頭。”
鬼少情緒依舊不高,但沒有什麼情緒在臉上流露。
“頭,別說他們當傭兵……”
大媽深吸了口氣,猛地吐出說道:“他們都是好樣的,就算當傭兵也無愧。”
“我知道怎麼做。”寒朗不想沉悶繼續,說道:“藍寶石動作快,除了手機不得攜帶任何武器。”
“明白。”
小丫頭站在那裡快速敲擊喉麥迴應,跟着要摘掉喉麥。
“這個帶着吧。”
鬼少一伸手阻止了她的動作,說道:“藍寶石,這不是武器,你還要跟頭溝通,帶着吧。”
小丫頭擡頭看着寒朗,大眼睛眨巴了下,沒回應鬼少說的,顯然是看寒朗的意思。
“那個能帶着。”寒朗笑了笑,說道:“武器是指刀和槍,這個是通訊設備,帶着吧。”
小丫頭聞言低頭看了看自己,轉了轉身,擡頭看着寒朗。
“不換就不換了,這身也不錯,帶着自己換洗的衣服,洗漱用具,其他都留下回來再用。”大媽露出笑容說道。
“藍寶石,大媽說的沒錯,去收拾吧。”寒朗跟着說了句。
寒朗發話小丫頭這才動了,拽過自己的揹包快速拿出洗漱用具,接過鬼少遞來的一個皮質小雙肩包,胡亂將東西塞進去,就準備背起。
“藍寶石,我來吧。”
大媽說着拿過小丫頭的揹包,看也沒看她,掏出裡面的東西開始一樣樣細緻疊好,整齊放進小包。
小丫頭沒有阻止大媽或者爭奪揹包,默默看着,顯然知道大媽不是惡意。
“藍寶石,這個帶路上吃。”鬼少拿過一包這的風味餅乾遞給小丫頭。
小丫頭接過看了眼鬼少,隨後將餅乾遞給了大媽。
“嗯,這個好吃。”
大媽接過放在了衣服上面,拉上拉鍊,一邊幫她背上一邊說道:“那邊好吃的更多,光是一個二環內半月也吃不全,讓頭帶你去嚐嚐我們那的箅子烤肉、炸醬麪,豌豆黃,糖耳朵,糖卷果,保證比這的好吃。”
小丫頭看着大媽,任由他幫着背好並整理揹帶,也不知道她明白不。
患難生死這麼久,一起戰鬥,一起在沙下潛藏,其實不是小丫頭能夠示警大媽他們才捨不得,實際上他們的感情已經很深了,這一要分離真的有點不捨。
尤其大媽是知道寒朗要給小丫頭找個能生活的位置的,回到華夏,那裡沒有戰爭,安全也絕對有保障,就算沙漠蝰蛇還在尋找她,到了華夏,沙漠蝰蛇的觸手就伸不進去了。
那裡,可是傭兵禁地,別說一個組織,國家的力量都無法進入搞風雨,所以,到了華夏小丫頭就安全了,同時,也不會回來了。
寒朗知道大媽和鬼少不捨一起並肩戰鬥的小丫頭離去,但也不會讓分別的愁緒繼續擴散,快速收拾好背起包說道:“大媽,鬼少你們自己多小心,藍寶石,走了。”
“放心吧頭。”
“別擔心,頭。”
大媽和鬼少同時說了句,但沒有人送一送的意思。
都見多了分離,他們還不至於婆婆媽媽,很有點小灑脫。
寒朗也沒囉嗦,扶着小丫頭後背走向門外。
他們目前應該還沒暴露,他也帶着格洛克和MP5,並給小丫頭也帶了把格洛克,她那把M1911留在了公寓裡。
槍到了浪漫之都會交給接待的人處理,路上,兩把手槍一把微衝足以。
雖然是半夜,但租車並不在休息的行列,邊下樓邊聯繫,到了街道上,寒朗找到了租車公司,徑直趕往。
離開這座城市,寒朗倆人沒有遇到丁點麻煩,租了一輛大衆,驅車直奔浪漫之都。
小丫頭很寧靜,抱着自己的小雙肩包坐在副駕盯着前方,一直到了目的地也不睡覺。
還了車,寒朗帶着小丫頭美美的大吃一頓,這才趕往約定的位置,並見到了送機的人。
這人跟阿方索他們搞偷渡的那些人手法差不多,接上寒朗給他兌換了二百一十萬華夏幣,隨後送進機場,走特別通道直接上了飛機。
五百米金,其實真不算什麼了,更別說還攜帶了一把刀,以及寒朗腋下的金屬球。
也不知道安檢門是沒檢查出來還是關閉了,反正寒朗過去安檢門沒有報警。
飛機不是直達,同樣是在邊境附近的國家降落,隨後一萬塊華夏幣乘坐一輛華晨商務入境。
入境檢查很嚴格,但對於現金的攜帶寒朗不知道他們是怎麼過來的,連帶刀具和耳麥,但寒朗身上是細緻搜過。
而金屬球和金屬棒在寒朗兜裡,在儀器掃描後沒有留難,徑直放行。
進入南中,寒朗這才鬆口氣,檢查過錢和行李都沒問題,到了南中市,跟送入境的分手,帶着小丫頭吃了頓這裡特色小吃汽鍋雞和米線,跟小丫頭卸了妝換了衣服,買了些小錘乾巴牛肉乾和酸角糕,買了部手機,用自己的身份證號購買了電話卡。
QQ微信都重新綁定,網銀也綁定後,這才播撥出電話。
他沒有忐忑,也沒有低沉的情緒,很淡定。
電話沒有意外的接通了。
還沒等寒朗說話,那頭說道:“對不起,您所撥打的號碼是空號,請查證後再撥。”
空號?
寒朗眼睛虛了起來,再次確認號碼,但還是同一個人,還是同一句話,電子合成音的聲音沒有絲毫變化。
怎麼回事?
寒朗頓了頓,再次撥通公司對外的號碼。
結果同樣是空號。
要不是他不會懷疑自己的記憶力,他真的會以爲記錯了,一個內部號碼一個公開的號碼居然都是空號,這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