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元家元末,死了!
元末的死讓墨煜琰始料未及。
早間新聞正在報道着發生在京都東城區的連環追尾車禍,其中一個死者,就是元末。
一通看似平常的交通意外,但無論是墨煜琰還是顧繁,都知道這起事故並非偶然。
墨煜琰沒有再等,將自己掌握的事情上報給老人後,便派遣刀鋒秘密的將張紅章押解進京。
墨煜琰一同進了京。
文理高中。
班傑明看着桌上的日曆,紅色畫筆圈出的日子轉眼將至,他可是聽說顧繁再過些日子就要着手拍攝午夜兇鈴了,那她還能不能來參加期末考試了?
班傑明有些猶豫,不知道自己是否應該給她打個電話。
只是,解開了戴爾猜想的顧繁,真的還用考試嗎?畢竟現在只要她一點頭,世界各大大學都會爲她敞開大門的。
班傑明託着腮,第一次覺得有個天才學生也是一件頭疼的事情。
班傑明還沒有考慮清楚,校長姚一生就已經替他做了決定——顧繁不必參加任何考試。
其實顧繁就連高考都可以不參加,誰讓她小小年紀,就已經做出了有了如此大的建樹。
顧繁在兩天之後,動身前往京都。
“寶貝,看看媽媽給你買的衣服。”王安妮拿着血拼的戰利品,獻寶般的捧到顧繁面前,顧繁看着粉嫩的裙角,嘴角不住抽搐,說實話,以她的心理年齡真的對這顏色的裙子接受無能,不過看着王安妮期待的眼神,顧繁還是嚥下了真實的想法,點頭笑道:“好看,真好看!”
王安妮高興將那一坨衣服放在顧繁懷中,催促着她,“快去換換。”
顧繁:“…。”
顧繁未免王安妮失望,拿着衣服一件件的試穿了起來,王安妮坐在沙發上看着換上新衣的顧繁,眼前一亮,“我就知道這樣的衣服最適合寶貝穿了。”
顧繁被王安妮叫寶貝已經叫的體內出現了抗體,遠不會像第一次那般渾身雞皮疙瘩豎起,她任由王安妮打量,鳳眸平靜的望着她,“媽,你爲什麼不回去?”
王安妮身子微僵,不自然的笑了笑,“什麼不回去,寶貝在說什麼,媽媽怎麼聽不懂。”
顧繁嘆了口氣,“媽,我陪你一起回去。”
王安妮垂着頭,素齒緊咬着脣瓣,波浪長髮恭順的垂在肩頭,她眼底升起一抹水霧,將她明豔生輝的眸子籠上了一層薄紗。
她擡起頭,看着顧繁,“你都知道了?”
顧繁點頭,“早就知道了。”
“可是…。”王安妮欲言又止,當年父親當衆與她斷絕了關係,她雖是知道這裡面爲她考慮的情感更多,但王安妮這麼多年都忘不了那一刻父親的冷酷,她想要回去,卻又不禁害怕。
“媽,外公與外婆,都老了。”
王安妮身子突然一顫,豆大的淚珠如斷線的珠簾般傾斜而下,顧繁的一句都老了,讓王安妮再也忍受不了心中的難過,一晃兒已經十八年了,她也從花樣年華步入了中年,而父母,從中年步入暮年,王安妮不敢去想,父母的眼角是否以佈滿了皺紋,烏黑的頭髮是否早就染上了銀霜。
她突然覺得,自己的惶恐不安害怕膽怯是多麼自私的情緒。
顧繁環抱住王安妮,任由她匍匐在自己懷中放聲哭泣。
人,總是因爲無關緊要的事情而忽略最珍貴的東西,而只有在失去之後,纔會感到追悔莫及。
顧繁失去過兩次親人。
一次是幼年時父母雙亡,一次是莫名其妙的來到這個世界與自己的弟弟永世相隔。她明白其中的滋味,便不願意讓王安妮再次承受。
現在看起來,顧繁更像是王安妮的長輩。
一個靈魂太過成熟,一個卻被家人與愛人保護的太好。
母親,源於血脈,源於子宮胎盤的震動,源於最偉大而神秘的繁衍。
而母親與子女的角色,在母親步入暮年後,將徹底的反轉,生命,一個輪迴。
王安妮紅着眼眶,鼻腔濃重,“好,我們回去。”
顧繁自然不會讓王安妮這般腫着眼睛回去,她將回王家的日子定在了轉天,王明朗接到顧繁電話的時候高興的都快暈過去了。“好好,明天我去接你和姑姑。”
此時,中南海。
張紅章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竟然能與老人如此接近,他不安的坐在椅子上,看着坐在紅色梨木椅子上的老人,老人威嚴的眉眼讓他惶惶不安。
墨煜琰與昊天成如王朝馬漢般一左一右的站在老人身後。
“對於元末,你都知道多少?”老人沉着聲,蒼老的面容上有一雙銳利的虎目,虎目中折射出點點寒光,如實的就像是利刃一點點切割着張紅章的神經。
“我,我知道的不多。”張紅章只覺得在老人威嚴肅穆的氣勢下,就連四周的空氣都瞬間凝滯,他身上每一寸肌膚都泛起了雞皮疙瘩,不自主的磕巴了起來。
“說!”
簡單一個字,卻被老人說的聲勢滔天。
張紅章渾身發軟,若不是坐在椅子上,非得癱倒在地不可。
他不敢隱瞞,將自己知道有關於元末雖有的消息都說了出來。只是張紅章不過是元末手下的一個棋子,元末透露給他的,不過都是一些枝葉末節的事情,真正有關與變異人組織的事情,張紅章一概不知。
其實,若非老人瞭解墨煜琰,在這種元末身亡,而並沒有確切證據的情況下,他是很有理由懷疑,這一切都是對元末的栽贓。
但老人瞭解墨煜琰,很清楚他爲人處世的一貫準則,別說元末與他沒有矛盾,就算是有,他也會當面解決絕不會搞這些彎彎腸子。
有時候老人都怕他會因爲正直桀驁的性子而吃虧,但現實證明,在絕對的實力下,任何陰謀都是紙老虎。
“將人交給紀委。”老人揮了揮手,昊天成將張紅章壓了下去。
房間內就剩下墨煜琰與老人兩個人。
“對於元末的死,你怎麼看?”老人問。
墨煜琰沒有隱瞞自己的想法,“如果說是意外,那未免太過巧合了。”
老人嗯了一聲,變異人組織近日的猖狂舉動讓老人心生怒氣,這種我在明敵在暗的局勢並不樂觀,對方就像是一個毒瘤,存在了與老人心裡,一點點的堆積爆發。
“小小正在研究應對變異人的藥劑。”墨煜琰沉吟了一聲後說道。
最好的方法就是讓敵人不戰而屈,變異人不同於異能者,他們多變驚醒了生物基因改造,即便改造的在完美,野獸基因與身體本來的基因也不會完全融合,對於身體本身而來,野獸基因更像是外來的入侵者,白血球與血紅細胞雖然被迫接受了這個外來者,但墨煜琰相信,只要有機會,身體的抗性細胞一定會據理力爭,將外來者趕出體外。
雖然他帶回去的變異人統統死亡,但僅存的幾具屍體足以讓小小進行第一步的研究,墨煜琰雖然不敢在城市與變異人開展,但抓住機會屠殺一二給小小做餘後的研究還是可以的。
老人微微合上眼眸,衝着墨煜琰擺了擺手。
墨煜琰識時務的起身告退,出門的時候與迎面而來的昊天成打了個照面。
“你小子還真是鐵樹百年不開花,一開花你就震羣樹啊!”昊天成打趣道。
墨煜琰呲了一聲,“昊叔,你也老大不小的了,還單着呢~”
墨煜琰望着昊天成的眸子赫然浮現出單身狗這三個字,昊天成氣的胸口起伏難平,他指着自己的鼻子,難以置信的等着墨煜琰,“你小子就比我小七歲,你叫誰叔叔呢。”
墨煜琰挑眉,收斂起臉上的多餘表情,冷冷的看了一眼昊天成,視他於無物的徑直向前走去。
昊天成看着不再理會自己的墨煜琰,氣的劍眉豎起,這個王八蛋,什麼時候嘴變得那麼毒了!
艹~
昊天成很生氣,特別生氣。
在打也打不過,說他也不理人的情況下,可憐了那些護衛士兵,被昊天成當成了出氣沙包。
…。
“喂,事情辦完了?”
顧繁接到墨煜琰的電話時有些意外,她以爲墨煜琰還有有幾天才能忙完。
顧繁是不知道墨煜琰直接將張紅章押到老爺子那的,他以爲墨煜琰是走正規的渠道,將張紅章交給紀檢組。
“嗯!”聽到顧繁的聲音,墨煜琰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他靠在車座緩緩的閉上了眼眸,只是嘴角卻不自主的揚起了一抹弧度,他聲音和煦的宛若五月春風,揚起間,帶着陽光傾灑入湖中的溫暖,“晚上想吃什麼?”
王安妮此時正在衣櫥裡挑選衣服,拉着顧繁充當參謀,此時聽到電話裡傳來的聲音,眼前一亮,高興的說道:“是煜琰嗎,來阿姨家,阿姨給你做飯吃!”
墨煜琰很清晰的聽到了王安妮的聲音,可見王安妮的嗓門有多大。
顧繁無奈的對着墨煜琰說道:“我現在在京都,我把地址發給你。”
“好。”墨煜琰睜開眼,示意司機右轉避開高速入口,掛斷電話後對司機吩咐道,“玉龍小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