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登娛樂》這本雜誌在娛樂圈裡相當有名,不僅因爲其定位準確,時尚資訊齊全,是圈子裡首屈一指的龍頭,更因爲它每年都會搞一個“男神女神”大評選。
這個評選,所有票數都來自網友和讀者,沒有他人介入,全部民選,所以可以算的上一整年裡對各大明星人氣的大排行,自然在圈子裡有很高的的國民度和權威性。
恰逢夏季,《摩登娛樂》的男神評選大戰再次一觸即發,駱丘白首次入榜就拿到了第三名,還被冠上“最迷人聲線男神“的稱號,很多人都說就憑他現在大紅大紫的勢頭,如果不是因爲公開出櫃跟男人結婚,一定會成爲今年當之無愧的第一名。
此時,網上論壇和微博裡因爲這個評選正討論的熱火朝天。
“今天重溫了一遍‘男神’拍的所有電影,特別是《盲音》看一次被秒一次,聲音好聽的一臉血!”
“#男神嫁我#有人發現丘白的腹肌是單數嗎?他爲啥是五塊,說好的六塊和八塊呢?233333”
“單數也是鐵血真·漢子,溫柔真·男神!可惜男神怎麼突然出國進修了,一去就是一年啊啊啊啊,沒有新電影可刷,虐瞎!”
……
駱丘白嘴角抽了抽,啪一聲扣上了電腦,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肚子,有點欲哭無淚。
如果讓這些粉絲知道,他們的男神現在不僅沒有一塊腹肌,而且已經懷孕三個月,正大着肚子在家裡“養胎”連門都不敢出,不知道會不會直接嚇死。
提到這件事,駱丘白忍不住嘆了一口氣,已經圓了一圈的臉上懨懨的,一副菜色。
說起來,他的體質雖然有點特殊,但仍然是個不折不扣的老爺們,男人該有的東西他一樣不缺,除了肚子以外,他沒覺得自己跟別人有任何不同。
男人生孩子這種事情,實在是太荒謬,就算已經有了一個團團,駱丘白還是沒法適應,也從來沒有想過再把肚子剖開一次,當年在美國那種滋味,他實在不想領教第二次。
但俗話說怕什麼來什麼,在他完全沒有準備的時候,第二個孩子突然沒有任何徵兆的來了,搞得他措手不及,完全沒有招架的餘地,不得已找了一個出國留學進修的藉口,暫退了娛樂圈。
粉絲一片哀鴻遍野,製片商也要面臨更換主角的窘境,駱丘白心裡實在過意不去,想要付雙倍的違約金給他們,結果不少導演不僅沒有換人要錢反而願意一直等駱丘白回來再開機,着實把他感動的夠嗆。
而祁灃包括整個祁家在內,從檢孕試紙驗出結果的那天起就是一片兵荒馬亂。
其實懷孕也沒什麼大不了的,該吃該喝,熬過十個月之後醫院裡一躺就萬事大吉,但駱丘白偏偏是個男人,還是個頂着明星光環的男人,壓根沒法去醫院檢查。
爲了確保孩子萬無一失,祁灃下了血本,直接買下一傢俬人醫院,所有儀器全部從國外進口,葉承那邊也能幫就幫,特意把他的叔叔請回國,專門給兩口子幫忙。
有了專業醫生的指導,祁灃仍然不放心,天天像熱鍋上的螞蟻似的,沒有一刻閒着,不是觀察駱丘白的肚子,就是研究各種食譜和孕期注意事項,他不放心別人來照顧,從洗澡到吃飯全部他一個人來做,可是他的手藝實在是太糟糕了,每天做出來的東西都很驚悚,嚇得團團天天撲到駱丘白懷裡可憐兮兮的說,“爸爸,求求你快讓弟弟出來……團團唔……要餓死了……”
駱丘白哭笑不得,又攔不住祁灃的狂熱,天天吃着各種奇葩的湯湯水水,嘴裡淡的都快分不清甜鹹了,實在是苦不堪言。
最慘烈的不是吃飯,而是祁灃不允許他出門。
自從祁灃知道自己又要當爸爸開始,徹底把駱丘白當成了玻璃人,好像隨便動一下就要斷胳膊斷腿。
有一次駱丘白從樓上下來,最後兩階樓梯很矮,也就是十釐米不到,他就像平時那樣一步邁下來,正好被祁灃給看見了,當即祁灃臉色就變了,扔下手裡一本《準爸爸孕期指南》一下子衝上來,急躁的說,“這麼高你也敢往下跳,不要命了?!肚子疼不疼,用不用叫醫生?”
“……”駱丘白看着那十釐米的樓梯,一臉黑線,“……你太緊張了,當年有團團的時候我自己騎自行車都沒問題。”
“所以兒子現在才這麼蠢!都是因爲胎教沒做好,在肚子裡撞傻了腦袋!”祁灃跟放豆腐似的把駱丘白放到躺椅上,仍舊一臉嚴肅。
旁邊坐在地毯上正摟着胖灃灃的團團嘴巴一扁,兩隻大眼睛迅速聚起水汽,可憐兮兮的“唔啊……”一聲,玻璃心當即碎了一地,弱弱的撅起小屁屁把腦袋藏進了地毯裡,表示太傷自尊了……
駱丘白看着祁灃和兒子這副德行,默默地撫額,直接被氣笑了,媽的,這叫什麼事兒!
過了沒幾天,老爺子和孫道長也知道了這件事。
老爺子的病最近一段時間有了點起色,用醫生的話說,人老了這心思就得放寬,總想些複雜的事情一定短壽,自打老爺子把崑崙徹底交給祁灃和駱丘白,自己頤養天年準備等死的時候,他的病倒不至於隨時有生命危險了。
可就是這樣,他仍然不方便離開病榻,但這並不妨礙他去看曾孫子的決心,孫道長扶着他,兩個人坐着車就去了別墅,什麼海蔘、鮑魚、燕窩……滋補的東西跟不要錢似的往駱丘白屋子裡塞。
孫道長也沒閒着,當年他太祖重陽真人給朱元璋煉過仙丹,跟宮裡的太醫私交甚好,再融合道家太極兩儀,總結出了不少補湯,這會兒他毫不吝嗇的都給駱丘白拿來,還送了不少野山菌和滋補的珍貴藥材。
老爺子當年做錯了事,錯失了團團出生的過程,也沒法想象男人大着肚子應該是什麼樣,如今見了駱丘白不僅沒有一點違和感,反而一臉震驚,一顆老心臟多少年沒有跳的這麼快了,拄着柺杖一邊咳嗽一邊在屋子裡轉悠,想要摸了一摸又拉不下臉,激動又興奮的老淚縱橫,拉着駱丘白的手就不鬆開了。
時隔這麼久,團團仍然很怕他,見到他還是抗拒的想抹眼淚,看到老爺爺進了爸爸的房間,悄悄地抱着貓咪躲在門後面,偷偷地往裡面瞅。
駱丘白嘆了口氣,笑着對他招手,團團害怕又好奇的蹭着牆角走進來,一下子撲到爸爸懷裡。
駱丘白摸了摸他的腦袋,指着老爺子說,“團團,叫太爺爺。”
團團壓住心裡的抗拒,撅着小屁屁藏在爸爸懷裡不擡頭,過了好一會兒才探出半個腦袋,小聲的,奶聲奶氣的說,“……太爺爺好……”
老爺子當即泣不成聲,當天晚上就讓人送來了兩對金鐲子,上面繫着紅繩和玉如意,專門給小孩子保平安,後來有一次鄭淮江看到了,忍不住嘖嘖兩聲,“祁家真是財大氣粗啊,這兩對金鐲子可是宮裡的東西,據說是當年給皇子戴的,我在畫冊上見過,沒想到在你這裡見了實物。”
日子到了第四個月,祁家仍舊一片人仰馬翻,祁灃更是忙得不可開交。
自從醫生跟他說這個時候孩子很脆弱,禁止一切體力運動,而且要隨時檢查身體,萬一磕碰一下沒準孩子就要保不住之後,他算是記在了心裡,回家之後用羊毛地毯把家裡所有有棱有角的地方通通包住,到處都是柔軟的墊子和羊毛毯子,哪怕團團光着腳在上面打滾都不怕摔傷。
之後他又開始研究各種孕期保健的書籍,好幾次駱丘白看到他半夜的時候還在看,那副嚴肅認真的樣子,好像他看的不是書而是價值上億的合同,每次都把駱丘白給逗笑了。
這一天晚上,駱丘白兩條腿痠痛,這一段時間小小兔崽子在他的肚子裡也不安分,總是動來動去,再加上天氣又熱,他很早就躺下睡着了。
半夜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他感覺到有人在解他的睡衣釦子,一隻手甚至都探了進來
一羣河蟹快速爬過……
日子就這樣雞飛狗跳的過着,不知不覺終於熬到了第七個月。
駱丘白的肚子徹底鼓了起來,圓滾滾一個,任何衣服也掩蓋不住,之前有過團團,他倒是沒什麼驚慌的,每天該吃吃該睡睡,過得跟豬的日子差不多。
葉承的叔叔給他檢查身體的時候,也說他現在的情況非常好,饅頭很健康,這個時候可以做一些運動。
提到饅頭,也就是駱丘白肚子裡的小小兔崽子,目前孩子還沒有名字,總是小兔崽子的叫,很容易跟團團搞混,祁灃表示非常不滿意,但兩個人翻遍字典也沒達成統一意見,就只好先起個小名叫着。
但這個小名到底叫什麼,同樣讓一家人又犯了難。
駱丘白說,“反正有一個團團了,這一個就叫圓圓吧,好記又可愛。”
一家人表示不滿意,都說聽起來就像倆大熊貓。
祁灃說徹夜苦思,引經據典一番之後說,“叫葳蕤吧,二情同依依,葳蕤自生光。取自《孔雀東南飛》,又能顯示咱倆的感情,又寓意深刻,跟團團圓圓這種蠢名字簡直不是一個境界。”
一家人,尤其是駱丘白強烈抗議,“筆畫這麼多,兒子得多久才能學會寫?而且你說誰起得是蠢名字,你嫌團團不好聽,有本事別叫他啊?”
團團鼓着包子臉使勁點頭,還不忘舉起胖灃灃粉紅色的小肉墊表示自己的名字特別特別好聽,不信你看喵喵也同意的!
無法達成統一意見,小名的問題暫時擱置,姑且還是叫他小小兔崽子。
這一天,晚飯前駱丘白坐在沙發上看電視,旁邊的祁灃繼續翻字典,團團已經快三歲了,比以前更加調皮,稍微不注意就跑的無影無蹤。
張嬸晚上蒸了一籠饅頭,裡面夾着流油的小炒肉和脆香的芝麻,老遠就能聞到香味,饞的小傢伙直流口水,趁着兩個爸爸不注意溜進了廚房,要來兩個香噴噴的熱饅頭,偷偷湊到爸爸跟前,對着肚子裡面的弟弟小聲說:
“弟弟,你餓不餓?我給你帶……唔……饅頭了,好香呢!”
說着他饞的自己先咬了一口,貼着爸爸的肚皮,把饅頭遞到跟前之後犯了難,“唔……你雖然是盒子變的,但素……也要吃東西吧,可是……要怎麼拿給你呢?”
小傢伙正是碎碎唸的時候,駱丘白突然感覺到肚子裡一陣晃動,一個小拳頭伸出來,把他一下子打醒了。
他捂住肚子“嘶”了一聲,祁灃連忙放下字典走過來,一臉緊張,“怎麼了?肚子疼?”
駱丘白笑着擺手,“沒,他突然動的好厲害,大概是感覺到團團在叫他了。”
團團一聽這個眼睛立刻亮了,整張小臉都貼了上來,“弟弟,你喜歡饅頭是不是?我也喜歡吃的!”
“饅頭”兩個字引得肚子裡那個動的更厲害了,小拳頭不停地往外伸,似乎真的有感應似的。
駱丘白覺得很有趣,摸了摸肚子又叫了一聲,“饅頭?”
小傢伙再次給了反應,似乎對“饅頭”這兩個字無比的鐘情,在肚子裡像條小魚一樣高興地游來游去。
“哇~饅頭弟弟,你好識貨啊!”這可是張嬸嬸私藏的老面做的,外面都吃不到的。
團團興高采烈的跟弟弟互動,旁邊的祁灃卻黑了臉,一把拎起他的領子,“不許隨便給弟弟起外號,饅頭這個名字難聽死了。”
“纔不是!好聽的,饅頭好聽又好吃!”
“又蠢又難聽!”
“灃灃討厭!”
“小兔崽子你不服氣?”
父子倆又開始了每天一次的、毫無營養和智商的對話,兩人相處的方式實在有點不忍直視,駱丘白哭笑不得的撫額,“祁灃你夠了,兒子就叫饅頭了,我說了算。”
祁灃暴躁了,拿着字典開始據理力爭,最後選了一堆寓意深刻又好聽的名字,一邊拿到小小兔崽子跟前,一邊貼着駱丘白的肚子試他的反應,結果小傢伙完全不搭理他,自己乖乖的縮成了一團。
直到張嬸爽朗的喊了一聲,“祁少爺、駱少爺,團團,開飯了,趁熱吃饅頭嘍!”
話音剛落,肚子裡的小傢伙突然沒有任何徵兆的又動了起來,一巴掌拍在祁灃臉上,對饅頭這個名字真是情有獨鍾。
祁灃黑了臉,駱丘白被他的表情逗笑了,趕緊湊上去堵住他的嘴脣,順毛撫摸,心裡卻又想哭又想笑,他跟祁灃上輩子到底造了什麼孽,生了兩個孩子都是小吃貨。
於是,從此以後小小兔崽子就有了一個新的小名叫“饅頭”,而祁灃覺得自己作爲父親,實在是很失敗,竟然讓兩個兒子都叫了這麼難聽的名字,簡直蠢的不忍直視。
初春驟雨,細如牛毛。
青色的衣襬揚起,被雨水浸透,在風中發出撲撲的聲響。藕色傘尖的水順着袖口滑落,在腳底匯聚成一灘淺淺的水窪,血水像濃重的胭脂般在其中暈開。
“我總是要在原地等你的,只看你願不願意回頭看看我。”
柔韌的聲線,起承轉合,帶着一絲苦笑和千絲萬縷的情意,在氤氳的雨夜中飄散。
對面的女子擡頭,對上一雙細長繾綣的眼睛,失了神。
這一刻,耳邊只剩下飄飄灑灑的雨聲。
“卡!”
“孫蓉,你的臺詞呢?”
導演的聲音響起,拉回所有人還沉浸在戲中的神智,女主角猛地回過神來,耳朵瞬間漲紅了,“抱、抱歉,請重來一遍。”
手裡的紙傘垂下來,她仍然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對面的男人,不相信自己竟然會在一個無名三流小演員面前忘記了臺詞,這男人是誰,聲音怎麼……這麼奇怪,一聽簡直就像讓人上癮似的。
“算了,這一場就到這裡,你先休息一下,下一場十分鐘後準備。”
導演一聲令下,周圍四五個助理拿着大毛巾一擁而上,把孫蓉裹的嚴嚴實實,有人給她遞紙巾,有人給她擦頭髮,而他對面的男人卻孑然一身,用早就溼透的袖子擦了擦臉上的水,衝她笑了笑,沒多說話,轉身就走。
“等一下,你叫什麼名字?”
新銳影后叫住他,男人剛想開口,就聽遠處的經紀人叫他,“駱丘白,你傻站在那裡幹什麼?還不快過來!”
“就來了。”他應和一聲,衝她禮貌的點了點頭,捲起沉重的戲服袖子往外走,神色一改剛纔戲中憂鬱悽清的樣子,帶着一股陽光的笑意,倒是把他一副平和中庸的長相映襯的亮眼了幾分。
盯着駱丘白遠去的背影,編劇滿意的點了點頭,“這個你覺得怎麼樣?”
導演翻了翻駱丘白的資料,遊走在三四線外的小演員一個,入行三年代表作一部都沒有,倒是得罪了不少貴人。
他隨手把資料扔到了一邊說,“演技倒是不錯,就是長得太乏善可陳了點,就憑他這長相在馬路上大把抓,演不了譽滿京華的二皇子。”
“可是他的眼神把握的非常好,特別是剛纔盯着孫蓉看的那個目光,嘖嘖,如果不是知道在海選演員,我真要以爲他對孫蓉是真的愛而不得了。”
劇務提起剛纔那一段仍然津津樂道,意猶未盡一般摸着下巴說,“還有他的聲音,還真夠特別的,連我這個大男人一聽骨頭都麻了半邊,這要是說起肉麻的臺詞,絕對能秒殺不少小姑娘。”
導演嗤笑一聲,搖了搖頭,“那有什麼用,跟這種沒背景沒長相的三流小明相比,我倒是寧願找個漂亮有背景的瓶,至少看着賞心悅目。”
拿着戲服站在不遠處的駱丘白聽到這話,腳步頓住了,擦了擦臉上還沒有來得及卸掉的“血污”,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能被人家誇一句演技好,也算是值了。
他的演技能不好麼,跟大名鼎鼎的影帝孟良辰談了一年的戀愛,就算是耳濡目染也該學到了些皮毛。
更何況,他也沒興趣告訴別人,剛纔那句臺詞,他曾經也這樣告訴過孟良辰,可結果呢?他倒是上趕着等在了原地,可人家根本就不屑回頭,或者說曾經回過頭,但是視力不好沒找到自己這張乏善可陳的臉。
什麼“只是因爲在人羣中多看了你一眼”,擱在他駱丘白身上,永遠是個笑話。
他想着想着倒是把自己給逗笑了,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拿着戲服走過去交給劇務。
旁邊的導演甚至連一個眼神都懶得給他,皮笑肉不笑的打着官腔說,“小駱啊,你剛纔的表演不錯,但是我們考慮再三,你並不適合這個角色,今天辛苦你了,不如中午一起跟着大家吃頓午飯再走吧。”
所謂的午飯,如果不是有臺詞的角色,就是五塊錢標準的盒飯,想要在裡面找點油都很困難。
駱丘白心想着如果不是這施捨流浪狗一樣的態度,他還真願意厚着臉皮吃個盒飯再走,他的房租已經快到期了,存摺上的錢也不多了,要是再不節省一點,恐怕就要去睡大馬路了。
可惜溫飽問題固然重要,但他仍覺得自己尚且還有幾分血性,不能爲了五塊錢扔了自己不怎麼值錢的臉皮,於是笑眯眯的開口說,“多謝趙導了,咱這片子雖然大製作大手筆,但也不能讓我平白無故佔了便宜是吧?今天打擾您了,下次如果有機會我一定要跟您合作一次。”
說完場面話,他乖乖識趣的轉身就走,結果旁邊的經紀人李金鑫一把拉住他,轉過頭陪着笑臉說,“趙導,您看他演不了男二號,是不是還有其他什麼別的小配角之類的?哪怕是個路人甲,能沾上趙導您的美名,也是我們天大的榮幸了。”
導演被捧得有幾分得意,剛想頤指氣使的再多說兩句,結果一眼掃到不遠處前簇後擁走過來的一個漂亮男人,當即臉色一變,推開擋道的駱丘白就迎了上去。
“這不是小瑞麼,今天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二皇子的角色可是非你莫屬,今天這一天我就等着你來了!”
滿臉橫肉的導演笑成了一朵,一羣劇組的人爭先恐後的圍過去,擋住了那漂亮男人的臉,駱丘白認得他,正是最近風頭正勁的某偶像歌手。
原來早就定了人選,就等着正主大駕光臨,他這種當炮灰的純粹是來陪太子讀書,淋了一上午雨,簡直是瞎折騰,還不如在家裡睡大頭覺滋潤。
駱丘白撇了撇嘴巴,伸了個懶腰轉身鑽進車裡。
李金鑫冷着臉緊跟上來,一上車就毫不猶豫的破口大罵,“好不容易爭取到男二號的角色,卻被人橫空插了一腳!那個小歌手,就靠着一張臉吃飯,演起戲來僵硬的像條死魚,要不是認識了千達百貨那個王總,看他還敢不敢這麼囂張!”
他越罵越難聽,一回頭卻發現駱丘白正蒙着外套睡覺,當即就怒了。
“我怎麼就攤上你這麼個沒用的東西!瞧瞧你這慫樣,要臉蛋沒臉蛋,要背景沒背景,就你這樣子還想混娛樂圈?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麼德行!要不是我在公司裡得罪了人,被分到你這個賠錢貨,用的着像現在這樣累死累活嗎?”
這些話聽得駱丘白耳朵裡都生了繭子,他打了個哈欠,睜開細長的丹鳳眼點了點頭,“是啊,我的確沒臉蛋沒背景,所以麻煩你高擡貴手,讓我這個賠錢貨先補個眠行嗎?”
作者有話要說:因爲某些大家都懂得原因,文文只能是這個樣子qaq,v章修改不能減少字數,所以有些地方替換掉了,大家見諒,非常抱歉,對不起,作者菌跪地擦淚
明天爭取讓二包子跟大家見面
某雪現在迫不及待想寫葉承和韓昭的番外,不知道你們是不是也一樣23333
ps:某雪想寫一個古代的番外,主角當然還是兩口子,算是這個文的前世番外吧,不知道大家有木有興趣x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