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這樣,他還是決定要把今天的節目做出來,無論如何也要讓吳箐箐聽到今天的相聲。
正如他的詩中所寫的:既然選擇了遠方,便只顧風雨兼程!
回到單位之後,他直接就去了馬子濤老師的辦公室。沒有藏着掖着,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馬老師,我想錄一段相聲,讓咱們的節目照常播出,不知道您可願意跟我幹這一回?”
“你看到廣電發的那條微博了?”馬子濤笑着問道。
“什麼微博啊?我不知道啊!我把手術費交齊之後就馬上趕回來了,要不然恐怕來不及!”
馬子濤這回可真是嚇到了,原本他以爲秦浩是看到了廣電的微博之後,才心急的想要錄節目。沒想到這廝根本就不知道這個消息!
那也就是說,他想要在《曲藝雜談》還在停播的時候就公開播放這檔節目!
毫無疑問,這絕對是在拿他自己的前途命運開玩笑!
馬子濤這時候打開微博,把廣電剛纔發佈的那條微博放到秦浩的面前說道:“你看看吧!”
這條微薄字數本來就不多,秦浩眨眼的功夫就讀完了,這時候也不禁笑出聲來:“這樣不是更好嗎,咱們這也算是師出有名了!”
馬子濤這時候苦笑着搖起了頭:“唉,哪有那麼容易?《曲藝雜談》停播是因爲收到了廣電的禁令,白紙黑字的。現在呢,他們只不過是在微博上發了一條消息,說這個節目不存在尺度過大的問題。至於什麼時候復播,還會不會復博,根本就沒有說啊!”
“臥槽,還有這麼一說?”秦浩話剛出口就沉默了,以華夏那幫官員的尿性,還真特麼做的出這種事情!
這時候,秦浩的拳頭緊緊的握了起來。
這尼瑪也欺人太甚了吧?老子的節目你們丫都沒有審查出問題,憑什麼還跟老子玩這種文字遊戲,憑什麼不給老子解除禁令?
難道就因爲孫文林那個孫子給你們施加了壓力,你們丫就不給老子登臺的機會?
難道就因爲孫文林那個孫子是什麼著名相聲演員,而老子就是一個籍籍無名的小主播?
秦浩這時候的火也騰地一下就起來了,反正他本來也不知道這條微博,本來他就想要幹一票大的!
秦浩這時候點了點頭,衝着馬老師笑了一下。之前她是衝動了,這種事情根本就與遞辭職信沒什麼區別,憑什麼拉上別人吶?
然而就在他剛剛走到門口的時候,突然被馬老師給叫住了:“小秦,你幹嘛去啊?你一人能錄對口相聲嗎?”
“馬老師,這可不是一個小事兒……”
秦浩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馬老師粗暴地打斷了:“你一個小夥子,怎麼跟個老孃們兒似的磨磨唧唧的?”
秦浩這時候也笑了起來。
他沒有再說什麼,而是將自己早就準備好了的相聲段子隨手撕下來一張,遞給了馬老師。
馬老師接過稿子就認真的背了起來。他似乎已經習慣了秦浩這小子的妖孽,根本沒有問他爲什麼不背背詞。
秦浩緩緩走出了辦公室,根本沒有去跟臺長交涉《曲藝雜談》復播的事情,而是撥打了一個不太熟悉的電話。
由於《曲藝雜談》節目停播,文藝頻道又策劃了一個新節目,也是一個故事類的節目,由之前一直做冷板凳的宋磊主播。
只不過他這個節目可沒有《曲藝雜談》那麼火爆了,除了第一天播出的時候進入了一次收聽率前十,其餘時間都是吊車尾的位置。
半個小時後,秦浩和馬子濤兩個人就向着他們常用的那間錄音室走了過去。
“秦浩,你現在節目都被停播了,還去錄音室幹什麼?”文靜看到秦浩,當即推門而出,語氣不善的問道。
秦浩冷眼瞥了他一眼,沒有答話。倒是馬子濤這時候笑呵呵的說道:“文靜老師啊,是這樣的,小秦的那個粉絲希望能在今晚聽到我們的相聲,所以我們就給她去錄一段,反正也不麻煩!”
“神經病!”文靜這時候嘟囔着,便挎着包包走下了樓。
半個小時後,秦浩與馬子濤相繼從錄音室中走出來。
“馬老師,你真的想跟我冒着一次險?這似乎不是您平時的性格啊?”秦浩終究還是沒忍住,把心裡面的疑問問了出來。
馬老師有些寵溺的看着秦浩,說道:“人吶,在江湖裡面是越混越老,膽子卻是越混越小!這是要是在我認識你之前,說什麼也不會做的。如果非要說是爲了什麼,或許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吧!”
秦浩樂了:“您覺得我是是朱還是墨?”
“哈哈,你呀,當然是豬了!”馬子濤這時候笑着看着秦浩的臉,忽然收斂了笑容,鄭重的說道:
“我之所以會跟你一起錄這個音,是因爲我覺得你做的是對的!我已經老了,就算現在就退休也沒什麼好遺憾的了,因爲我已經達成了心願,我已經見證了曲藝雜談的輝煌!”
說着,馬子濤的臉上竟然浮現出一絲興奮的潮紅。他重重的拍了拍秦浩的肩膀,笑着說道:
“秦浩,我知道京城電臺這汪淺水是困不住你這條蛟龍的,我只希望你將來走上更大的舞臺之後,別忘了將咱們華夏優秀的曲藝節目傳承下去!”
……
晚上九點半的時候,一條微博徹底點燃了微博上衆多相聲愛好者的熱情!
“今天晚上十點,請親愛的聽衆朋友們準時鎖定京城廣播電臺文藝頻道。”
一看到這條微博,秦浩的那些粉絲們全都亢奮了!
“哈哈哈,又能聽到曲藝雜談了嗎,有能聽到秦浩老師和馬子濤老師的相聲了嗎?真特麼太爽了!”
“我等到花都謝了,這一天總算來了!”
“這回廣電那幫孫子總算辦了回人事,這麼快就把曲藝雜談解禁了,我決定以後不再黑廣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