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副駕駛位的小琴琴,這時候小臉上也掛着一絲潮紅,看着道路兩旁急速倒退的車輛,笑得越發燦爛起來,揮着一雙白生生的小手說道:
“秦浩,開快點,再開快點!難怪你現在這麼胖,看,就爲了吃頓飯,看把你給急的!”
聽到小琴琴的話後,秦浩也不禁好一陣無語。他伸出手,狠狠的捏了一下小琴琴的臉,說道:“別鬧,我這有正事呢!”
“誒,秦浩,你看咱們的車後面怎麼有一輛警車,好像是衝着咱們來的!”
小琴琴這時候拉了拉秦浩的衣袖,大聲地說道。
秦浩這時候一愣,連忙向後視鏡上掃了一眼,當他看到那輛巡邏車上熟悉的車牌號的時候,也不禁露出了一副哭笑不得的神情。
秦浩這時候猛踩了一腳油門,同時有些無奈的罵道:“真是冤家路窄啊,這位李警官還真是陰魂不散呢!”
由於相隔日短,秦浩依稀間還能記得當晚查酒駕時,那位李警官的巡邏車車牌號。當他看清楚後面車的車牌,登時感覺好一陣頭大。
不過他也不想招惹這位嫉惡如仇的小女交警,只好猛的一踩油門,趕緊溜之大吉了。
李樹楠聽着前面轟鳴着的發動機聲音,看着那輛如同鋼鐵怪獸般的悍馬HX尾氣管中冒出的滾滾黑煙,粉嫩的俏臉頓時黑了下來,同時也把巡邏車的油門一腳給踩到地。
轟!
儘管李樹楠駕駛着的巡邏車檔次也不低,但是畢竟比不上秦浩駕駛着的價值五百萬的豪車,就這麼一眨眼的功夫,那輛悍馬汽車就消失在李樹楠的視線範圍內。
李樹楠這時候恨恨的錘了一下方向盤,拿出對講機,氣呼呼地說道:“給我盯住前面那輛悍馬HX,對,就是秦浩,我要知道他的行駛路線!”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坐在京城飯店包廂之中的《我愛記歌詞》節目組的工作人員,大多都在低着頭玩手機,只有陳興這時候沉着一張臉,似乎是在盤算着什麼。
“已經過去這麼長時間了,也不能讓大家都這麼幹等着。這樣吧,飯桌上的菜咱們先不動,還是先喝杯酒潤潤喉吧,反正我早就有些口渴了!”
陳興這時候並沒有在徵求任何人的意見,站起身來,就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飲而盡。那帥氣的模樣,惹得節目組裡一干懷春少女少婦頻頻側目。
“好好好,這個好!我早就等不急了。”
方宇這時候端着酒杯走到董詩畫的面前,笑着說道:“董PD,爲了表示對你的感謝,這杯酒我先乾爲敬!”
《我愛記歌詞》節目組的工作人員這時候都已經看出來這個方宇似乎對董姐很有那麼點意思,但是卻也不好說什麼,只能目光灼灼的盯着他們。
董詩畫在社會上打拼這麼多年,早已經體會過了人心險惡。甚至,當他第一眼看到方宇那絲毫不加掩飾的眼神之後,就知道這個傢伙打的什麼主意。
她這時候拿起酒杯,就看到了方宇那淫蕩的眼神,心裡面瞬間就多了一絲防備。她晃了晃手中的高腳杯,笑容玩味的說道:
“對不起,我不太擅長喝酒,更不會跟一個不熟悉的人喝酒……”
這時候,方宇的臉色似乎也不那麼好看了。
被拒絕了一次,他可以看成是董詩畫的可愛;被拒絕了兩次,他可以看成是董詩畫的個性;但是被拒絕了三次,那就是董詩畫的不識擡舉了!
也正是在這個時候,方宇那原本笑呵呵的臉瞬間就陰沉了下來。他轉頭向陳興看了一眼,不無惡意的說道:
“陳總,看來你的員工並不太希望得到我們公司的冠名啊!”
“呵呵,方總言重了!對於您的到來,我和我們臺裡的所有人都是舉雙手歡迎的!”
陳興笑容滿面的說到這裡,然後就轉向了董詩畫,憤怒地說道:“董詩畫,你這是在做什麼!莫非是想要破壞我們臺與方總之間的合作?如果這個合作就這麼終止了,這個罪名你擔待得起嗎?”
京城電視臺的工作人員還是第一次見到陳興發這麼大的脾氣,頓時被嚇了一跳,噤若寒蟬的看着董詩畫,終於沒有人在敢開口說點什麼。
“我早就說了,我不擅長喝酒,更不會跟陌生人喝酒。這是我的原則,別說他只是羽潔的一個市場總監,就是何偉業坐在這裡,我同樣不會給他這個面子!”
以前,不管方宇出現在什麼地方,所有人都是感恩戴德的捧着,哪裡有過這樣三番五次被拒絕的經歷?
與之前那次不同,方宇這時候是真的生氣了。要不是還對董詩畫還心存一絲幻想,抑或是期待着在牀上將這一切還回來,恐怕他早就拂袖而去了!
陳興也是同樣的感受,自從董詩畫上次提出這個《我愛記歌詞》的策劃案之後,郭建國乃至整個臺裡的人,都把他當作寶貝一樣的捧在手心裡,讓他連一絲借題發揮的機會都沒有。
這口氣憋到現在,如果再不發泄出來,陳興感覺自己也承受不住了。他這時候的臉色越脹越紅,砰地拍了一下桌子,從座位上騰的一下就站了起來,罵道:
“董詩畫,我不管你有什麼個性,有什麼原則,但是今天,你必須得把這杯酒給我喝掉!羽潔的冠名費,我們必須要拿到手!”
董詩畫聽到這話,好看的眉頭也不禁挑了起來,語氣也越發的冰冷起來:“我不管這冠名費你拿得到拿不到,我只要負責把節目做好就可以了,我們臺裡的工作守則上可沒有說明一定要陪客戶喝酒吧?如果每個廣告費、冠名費,都需要女員工陪酒的話,那麼要你這個總監還有什麼用?”
陳興頓時也有些氣急敗壞起來,快步走到董詩畫的身邊,指着她的鼻子說道:“我現在給你兩個選擇,一個把這杯酒喝下去,二是明天來臺裡辦離職手續!”
節目組的其他人這時候都被嚇壞了,呆愣愣的看着暴怒的陳興,同時分析着他這句話的真實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