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果然免不了當飛車黨。;;;;;;;;;;;;;一開始還好,路上都挺暢通的,可不曉得怎麼的。到了半路就有疑似跟蹤的車輛在他們後頭出現,漸漸的越來越多,同一時間竟有四輛車子在追着他們。葉真真就是想攔着也無法,那些人前後左右夾攻,如果不是賀鈞遠的開車技術過關的話,還真是極容易就會發生事故的。可就是這樣,他們路上還是險些被撞了。那些跟蹤的狗仔實在敬業,竟然想要用人海戰術將他們的車子逼停。逼於無奈之下,賀鈞遠走了小路。那之前還是計劃好的,卻不知道半路上是哪裡走漏了消息。
總之到機場真是驚險萬分的。他們到的時候凌寒已經替穆愛琴登記好了,護工帶着穆愛琴先進去。他就在外面等葉真真跟賀鈞遠來個人過來。照例躲不開記者的。躲不過說了兩句。因賀鈞遠的強勢,那些候在機場的記者倒也沒有怎麼爲難他們。
凌寒看葉真真臉色都有點白,想也知道路上是怎麼過來的,忙讓她坐了,笑說:“我說別來了,以後總還有機會再見的。”
“當然。可這一次又是不同的。”真真說,“凌寒,我真的很感激你。”
她站起來,走過去握住了凌寒的雙手,賀鈞遠看了看兩人交握的手。眸光深了些,可也沒說什麼。“
凌寒笑道:“謝我什麼這一次要是沒有賀鈞遠,我媽還不知道怎麼樣,說起來,我應該謝謝他。.”
“不必謝我,從此以後誰也不欠誰。”賀鈞遠硬邦邦的說,眼也不看凌寒,坐着不動。
真真知道他有點吃味,鬆開凌寒,走到他身邊,像是寬慰他似的,在他身邊坐下。賀鈞遠果然有點孩子氣,見她主動過來,還依在他身邊坐了,不由得臉上顏色就好了許多。凌寒看着他們夫妻兩人,心中也是百般滋味。他看了看時間。和葉真真與賀鈞遠告辭:“我該進去了,有什麼事電話聯絡。”
葉真真想到一件事,忙喊住他,從包裡拿出一張照片來。凌寒低頭看了,那是寧策年輕時候的相片。
“我讓人把我媽在瑞士的遺物給寄了回來,收拾的時候無意中發現的,這一張給穆女士吧,留個念想。”
穆愛琴現在一天時間有大半天時間都是癡癡傻傻的。說她癡傻又不準確,她活在自己編織的夢境裡,活在二十多年前年輕的時候。她會把凌寒當成寧策,一遍又一遍的喊寧策的名字。葉真真低頭,摩擦着照片的正面:“我想以後就算有機會,他們兩個人也不會再見零級大神19181面。穆女士不適合再見他,他也不會再見穆女士,留着這張相片,假如有用的話”
葉真真遞過去。凌寒凝眸看了好一會。纔將照片收下。他搖搖頭:“留着這個又有什麼用”他的母親不會好起來,他的父親不會原諒一個心裡始終藏着其他男人,甚至爲對方徹底癡狂的妻子,他的家庭再也回不到當初。留着寧策的照片不但是對他父親的侮辱,更是時時提醒他,他的家庭是因爲什麼緣故如今懸在懸崖邊上岌岌可危。
葉真真垂眸,伸手要去拿回來:“是我疏忽。我原來是想,如果穆女士那天吵着要見他,也許這個能對你有一點幫助。我並沒有別的意思。”
她看到凌寒目光生出寒意,自己也知道做得不對,想得不周到,就要去收回來,卻被凌寒擡手阻止:“不,你做得並沒有錯。是我芥蒂太深。我會留着,這是你的好意。”
“凌寒”真真抱歉,對他,她是從始至終都在做着錯事,一再的,怎麼扭轉都扭轉不過來,反而越來越錯。
“好了。在這種事情上糾結沒有好處。畢竟是上一輩的恩怨,就算要化解也該由他們自己來化解,我們只能做好自己的事,走好自己的路。”賀鈞遠開口說道,“時間不早,你該進去了。”
他示意凌寒,走過去將葉真真攏在懷裡:“等這邊的事情結束,我會帶她到加拿大拜訪伯父。”
凌寒的父親在追查方沁下落,揪出假冒方沁的事情上也助了賀鈞遠一臂之力。凌寒的父親是個正直的人,因爲這份正直,他知曉laura是個犯案累累,卻次次能夠逃脫法律制裁的慣犯時,選擇幫助賀鈞遠。可也正是因爲這份正直,在他知道寧策當初遊艇落水,被laura救走,與自己的妻兒多年分離也有穆愛琴的原因時,他甚至不想從瞿慧鳳手中去救穆愛琴。他認爲,誰種的因就該由誰去嘗那果。不過到底他是個正直的人,他沒有阻止自己的兒子前來救援。
一行人來到登記處,凌寒未對賀鈞遠的話多作迴應,只點了點頭,目光在葉真真身上一閃而過,他對賀氏父親兩人共道一聲“再會”,轉身離開。
看着他轉身,半點猶豫也沒有的背影,真真忽然就想到多年的那一天,她也是站在他的身後,看他毫不留戀的轉身,將兩人所有的牽絆徹底斬斷。可那時決絕離開的是他,眼下卻是她的決絕導致他的離開。不知怎的,心中滋味難以言喻,她轉身摟緊了賀鈞遠橫在她身前的手臂。
“賀鈞遠,”凌寒的身影最終消失在眼前,她忍不住啞了嗓子喊身旁的人一聲,“我其實很討厭送人離開,就好像我被拋棄了,被丟出了他人的世界。”
被她抱緊的手臂往後收,將她摟得也緊緊的,賀鈞遠嗓音低沉:“從今往後,我到哪裡,你就到哪裡。”
她回過身去,擡頭看他,賀鈞遠低頭凝望她的目光裡盡是深情。拇指在她眼皮上輕輕的揉颳着,看她鼻尖有一點點紅,賀鈞遠將大衣敞開,裹了她進去:“只此一次,以後,你不能因爲別的男人掉眼淚。”
他一本正經的說這樣的話,葉真真雙目泛光,看了他一會抿脣微笑:“那要是爲了你呢你要惹我哭嗎”
“我也不準。”賀鈞遠大嘆一聲,按住她腦袋在胸前,“放心,我不會再讓你有機會。”
葉真真揪緊了他身前的衣襟,眼眶裡一度極熱,不禁淚意漣漣,連連深呼吸控制着情緒。她閉了會眼睛,而後睜開,從他臂彎往外看,有閃光燈在不住的閃動,她埋在他胸前的嗓音悶悶的:“你該放開我了,不然又要被人曲解說我機場追情郎,賀先生你霸道奪妻,喝退第三者。”縱陣央血。
賀鈞遠嗤笑:“那就讓他們曲解個夠”
他放開她,忽然雙手捧住葉真真的臉頰,在她意識未明之前低頭吻了上去。脣齒間交纏,他的聲音順着她的舌尖流到她心尖上。他說:“他們該報道,賀鈞遠愛恨交加,當衆怒吻示愛。”